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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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8章 刺客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细细的嵌着两枚铃铛的红绳,抓过秦娆苒的手腕,扣了上去,抬眸见她已经转过脸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又弯了弯唇,“这件礼物早就想送给你,一直没有机会,日后遇到危险只需要摇动铜铃即可。”说完,静王爷就松了她的手,从袖子里掏出另一根细绳来。
秦娆苒注意到他那根绳上也有栓铜铃,与自己手上的这根倒是满相同的。下意识的曲起手腕晃了晃,铃铛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时,静王爷手中的绳线居然也发出了细细的声响。
“怎么会这样?”收起手腕,她惊讶万分的看他。
静王爷袖口一缩,将绳子收了进去,温文尔雅的笑了。“是从一位高人那得来的,两根绳子本是一对,无论哪一方出了危险,都可以感应到。只要你摇动铜铃,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来找你--”
他说,我会来找你。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找你。
秦娆苒摸着胸腔里突突地跳着的那颗心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犹豫了片刻,心一狠,索性豁了出去,径直牵了静王爷的手,就头也不回的奔向了人迹罕至的杏林中。
“这边有人把守。”静王爷忽然伸手拽住她,然后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将她拉到一个爬满篱笆的暗色围墙前。墙目测大概有两米高,四周光秃秃的,爬上去好像有点难度。“我去搬块石头来垫垫脚。”静王爷说。
秦娆苒嘴角抽了一抽,看来,他真的是不会半点武功。
“不用那么麻烦的。”想了想后,顺势一把将他带入怀中,手扶上自己的腰,说了声“搂紧--”秦娆苒就带着他腾空飞出了墙外。本来还觉得不大好意思,想推开她的手指随着这突然飞起来的姿势,静王爷只得双手牢牢地抱紧了她的腰,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就成了肉饼。
落地后,他任有些不敢相信,摸着心口,气息微喘。“你怎么?”
他刚想说,你怎么会飞呢?话到了嘴边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察觉到四周环境不对的秦娆苒利索的拽着一把站起来,往树林子的方向急急赶去。
果然,刚跑了两步,身后就传来悉悉索索的人影移动的声音。秦娆苒边跑边一扬袖袍,三枚细针飞出,黑暗中有人应声倒下。
静王爷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回过头说。“别,好像是我的人。”
一只冷箭就擦着他的发髻飞了过去,他发上的玉簪被箭射落,黑发散了一身。秦娆苒护着他就地一滚,翻了两翻,躲到了一颗大树的背后。
“呆在这别动!”秦娆苒沉声嘱咐了他一句,同时再次亮起袖袍里的细针。却没能发的出去,她低头一看,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你干什么?”她愕然,然后想要扳开那只手。
静王爷加大了抓住她的动作,颤抖着摇着头说。“不可,不可伤了他人的性命。”
“我不伤他,他会伤了你的。”秦娆苒说。
静王爷身形一顿,肯定的回。“那也不成!”
什么?
秦娆苒瞥了他一眼,黑暗中,面容越发的英俊,漆黑的眼眸明亮如辰。“你脑子有坑是吧?他们那些人不是你的侍卫,是要来杀我们的。”她也不跟他讲什么繁文缛节了。
“脑子有坑?”静王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更意外的是跟自己从小青梅竹马的玉羽怎么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己这么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让你呆着别动就别动,我解决完他们几个就回来--”秦娆苒甩开了他的手指。
静王爷在她身后说:“不要去。”
秦娆苒没再搭理他,捏着仅剩的一排细针小心翼翼的窜入了前边的树林。她刚过去,那边黑暗里的人就察觉了似的,悄然放起了冷箭。她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手一扬,指尖的细针直直的飞了出去,对方传来几声惨叫。
估摸着将敌人解决的差不多,她跨出半步重新回到静王爷刚才藏身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没了人影。不好,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将他哄出竹林,怎可空手而归。
她四处找了找,正急得慌,眼前有个黑影携风而过,她只顾着追,不料肩膀上着着实实的挨了一掌,刹那间骨骼闷声一响,一股厚重的腥味漫上了咽喉。
秦娆苒捂着胸口,背靠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一边扫视着茫茫的树林。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激动地扑上来摸住她的小手。“小玉--”
秦娆苒藏匿在掌心的最后一枚细针没有发出去,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想要站起来。静王爷帮衬着她稳住身子的重心。“你没事吧,小玉?”
“废什么话?”秦娆苒被他气得不行,正要说赶紧走。下一刻,眼前出现一道道皓皓白光。
一瞬的怔愕间,周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许多持刀的黑衣人,他们的目标是静王爷。
这群黑衣人训练有速,狭长的刀影收放自如,即使她秦娆苒没有受伤,身手不俗,但身边跟着这个不懂武功,又喊着不能伤害他人性命的静王爷,她必然处处落得下风。
她似乎已经感觉出来,这些人正是上次企图炸毁马车的那一拨人。
看来,上次计划没有成功,这些人又继续打探,跟踪了上来,一直潜伏在竹林外,就等着他们出来。早知道,她就不走这步险棋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静王爷紧紧扒住她的胳膊,整个人几乎要贴上来。因为他的动作,牵引的秦娆苒被挨的那一掌受力,不自觉的哼了一声。
静王爷一惊,喊道:“小玉,你受伤了?”
这个傻缺,他这么一喊,黑衣人必然更得意了好吧。
也许是那些黑衣人看出来静王爷根本就不算是个威胁,故而无视了他,步步紧逼着受伤的秦娆苒出招。当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砍向她的肩膀时,自知躲不过的秦娆苒正要闭眼放弃,却久久未感受到身体被利刃刺穿而过的锥心之痛。
她倏地睁开眼。
一个人奋不顾身的掠身,挡在了她的身前,长刀砍中了他的整个肩膀,顿时血涌如注。疼痛蔓延开来,他痛的无法呼吸,却还是断断续续的对那些人说。“别打了,都且给本王住手。”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秦娆苒气的想对着他的脸直呼上两个巴掌。
然而,话对黑衣人似乎起了效果。看着静王爷那个惨状,却还要硬支撑着身体挡在秦娆苒的身前,跟他们说什么不要打了,住手之类的。
领头的一个蒙面大汉转过身小声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再然后,没等秦娆苒做出其他反应,就感觉到眼前一黑,头晕乎乎的,身子一软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秦娆苒发现自己正束着双手躺在冰凉的地上,而身边半躺着的正是静王爷。他的肩膀上有道很深的裂痕,暗红色的血沾满了他墨色的衣裳,头发乱七八糟的盖在他的脸上。
约有十平方米的一个普通小屋子,青色的帘帐,古朴的窗柩,还有两扇合拢的朱漆木门。
“喂,王爷,王爷--”她慢慢地挪动着身体靠近他,试图喊醒还在晕睡中的静王爷。无奈她怎么喊,甚至用脚去踹他,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糟糕?他不会是死了吧?!
头脑里一闪而过的想法不禁令她打了个冷战,秦娆苒摸索着靠近他。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赶紧垂下头,将脸贴着他的,去感受他的鼻息。
就在这时,静王爷忽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到面前放大的脸,不由得一怔。秦娆苒似有觉察到转过脸来,恰逢他抬起头,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嘴唇。
秦娆苒的脸瞬即红了,如同火烧一样弹开。
那静王爷也是一怔,随即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还好吧?”
他不关心他自己的伤势,反而先问她好不好。秦娆苒不知道是出于静王爷扑上来挡住自己挨得那刀,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并没有给他冷脸看,而是有些愧疚的说。“还好。”
听到她说好,静王爷放了心。转动着一双眼珠吃力的抬起头来打量着四周,半天过去,突然说。“小玉,你饿不饿?”
秦娆苒:“……”
静王爷说:“没事的,你看他们没有直接将我们杀了,而是带回来,肯定不是要取了我们的性命,相信不多会,就会给我们送饭来。”
秦娆苒猛烈地呛到了,静王同学,现在都生死未仆了,你还在考虑吃饭的事情。难道说,你刚才看四周不是为了确定要逃跑,而是在找饭?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饿--”她本来是想鄙视他的,结果话到了嘴边不自觉的变成这样。秦娆苒自己都觉得很惊愕,她居然也有如此好脾气。
过了一会,屋门上突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随着吱嘎一声,门外利落的闪进来四个打手模样的人来。不过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肯定不是来送饭的。
等等,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到饭?是被静王爷给感染的。
静王爷显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淡定,一声不吭的靠在墙壁上,静静地打量着他们几个。
“公子,这就是我们带回来的人。”其中一个打手毕恭毕敬的弯腰说道。
话音刚落,四人齐齐的弯下腰时,一抹深蓝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闪进了屋子,翩然挺立在秦娆苒的眼前。高高竖起的发髻,冷漠暗幽的眼神,还有那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剑。
是钟若木--
这才是钟若木,她们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见了面。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
钟若木眉角微拧,脸上闪过震惊,只是一霎又恢复如常。幽暗的瞳孔里散发出猫科动物一样寒冷的光芒,那种眼神,看的秦娆苒毛骨悚然。他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钟、若、木?”秦娆苒不确定的喊他的名字。
一边本来打酱油的静王爷一听,立刻激动地凑了过来,说道:“诶?认识的?”
钟若木缓缓抬起视线,紧紧地盯着她,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秦娆苒身子一震,他说什么?自己跟他在宫里见过那么多面,他居然说不认识她。那,他救自己算什么?与苏幕笙大婚那日,他过来找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他被风飘飘刺中,她放弃寻找前朝王爷的下落,背着他来到城郊疗伤又是为了什么?
最可恶的是,明明是风飘飘,他钟若木的妹妹将自己退下了山崖,才遇到了叶弦,落到如今的田地。她还没来得及打他、骂他、怨他,他突然来一句我不认识你。
秦娆苒血气上涌,内心翻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认识?那她怎么知道你叫钟若木?你骗人!”静王爷说。
“你谁啊,废话那么多。”钟若木的眼底折射出冷冷地光翼,瞪他道。旁边一个打手急忙上前,指着他说。“小的刚确认过,这位就是前朝的王爷,风安阳。”
“你就是风安阳?”钟若木忽然将视线落在了静王爷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一番后,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上前一步,拔剑挑开了他遮住半边脸的头发,这才冷哼一声,道。“太好了,将人看紧了,连夜押送回宫。”
说完,也不再看秦娆苒一眼,就要拂袖离去。
秦娆苒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钟若木将军也是欢元太后身边的人。他来找前朝王爷,自然是为了任务。
原来太后对自己办事终究不放心,另派了他来。
是啊,他钟若木是何人?一旦出手,非死即伤,从他手上捡回命的又有几个人。欢元太后将此等大事交予他办,自是安心。
静王爷急道:“押送回宫?哪个宫?又是何人派你等来的。”
钟若木没有理会他,令人撤退到门外。
静王爷继续不依不饶的说。“你等什么态度,居然敢不回本王的话?好吧,不回话也就罢了,赶路之前能不能先送点吃得来,本王饿了……”
门砰地一声合上,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不安的扭动着被捆住的双手和双膝,嘴里喃喃着。“什么人啊,杀头还管顿饱饭呢,现儿绑票居然不给吃饭,这帮混蛋--”
静王爷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就在秦娆苒觉得极其不耐烦,想要闷声打断他的时候,他自己反倒安静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往秦娆苒的方向艰难的挪了挪。
“小玉,”他低低的喊了她一声,“你现在饿不饿?”
秦娆苒满头黑线:“……”静王同学,咱现在别纠结吃的行咩?
静王爷瞄到她的神情,神色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没说。他转过眼眸看了看守在门外的那两个打手,然后用一边没受伤的肩膀触了触秦娆苒半侧着的身子。她惊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我这里还有些吃的,你来掏掏看?”静王爷往前送了送下巴,示意她自己胸前的衣襟里藏了东西。
秦娆苒打量着他鼓鼓囊囊的胸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笨拙的举动。
“快点啊。”静王爷又将身子挨近她的,催促着说道。
她被他催的没办法,也许是真的饿了,便决定试一试。但是正要伸手去拿时,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双手正被他们那些人反着绑在了身后,别说去他怀里掏东西吃,就是想动一动,也是难得很。
要不然,试着反手拿?
静王爷发现了她的不便,蹙着眉头想要活络下自己捆在身侧
的双手,自己去拿。刚一动弹,就牵扯到肩上的伤口,惹得他忍不住痛呓出声。
“我反着试试,你先别动了。”秦娆苒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打断他的动作。
她将背部靠近风安阳,慢慢地弯了腰,又抬高了手腕,努力去贴近他的胸膛。她的后背本就被人拍了一掌,震到了肋骨,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不由得加深了她的疼痛。她咬着牙,故意不让风安阳察觉,将手覆在了他的心口上,徐徐的往里面摸索。
这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如此的接近一个男性。对方不仅年轻英俊、潇洒倜傥,貌似身材也不错。想到这里,她的脸蓦地如火烧般一红,摸索的动作加了几分力度。往下一伸,倒真的触到一个布袋。
“是这个?”她拽住布袋上的绳线,将它掏了出来。里面裹着两块已经凉透的桂花糕。
风安阳神情激动的说,“正是,接到你的杏林邀约,一时欣喜的乱了方寸,顾不得用晚膳就急急出来,这桂花糕还是戚风塞过来用于垫饥的,没料到派上了用场。”
秦娆苒本来还想不通他怎么会带上两块桂花糕在身上,听他这么一解释,满头的疑虑尽散。原来,他对玉羽姑娘到真是一片痴心,要是让他知晓,自己是假冒的,肯定不会原谅自己吧。
她低着头,一时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安凤阳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忙又说。“其实,本王真的不是故意--”后面的话打住,他看到秦娆苒已经用手捡起了其中一块糕点,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吃吧。”她的语气异常温柔,是从未有过的。
风安阳一滞,被她哄得乖乖咬了一口,又将糕点推给她。“你也吃,不用管我。”
她笑道,眼眸里满是忧伤,不敢看他。“王爷,如果有一天,我欺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哪怕不原谅,也一定不要对她收起这些关心和爱护。
她心里知道的,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尽管他不会武功,喜欢占她的小便宜,人很罗嗦又很二,但是,他很单纯很善良。
似乎被他所感染和影响,他的美好渐渐融化了她那颗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心肠。秦娆苒突然不想再做回曾经的自己。
吃着糕点的人因为她的这句话而顿了一顿,他思忖了片刻,笑盈盈的回答她。“不会的,你怎地可能骗我。”
“是真的--”她沉声强调。
也许感觉她不像是在开玩笑,风安阳也认真起来,他看着她的眼睛,温温的说。“即使有天你骗了我,我也不会恨你,不会生你的气。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怎会反悔。”
“那如果,你发现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呢?”
“那我也爱你。”风安阳毫不迟疑的答道。
秦娆苒讶然,她默默地抬起头,盯着他看。风安阳的眼神里因为多了承诺而染上了丝坚定,也许他不知将来会怎样,但至少他一直都是用心的。“我答应你,我会守护你。”
站在门外的人的浑身一颤,他的手指逐渐冰冷,冷到全身颤抖不止,几乎站都站不住。那个女人,她从未对任何人做出承诺,但是,她刚才说,她会守护他。
听到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三番两次救了她的性命,她居然要守护另外一个男人。明明,在苏幕笙的灵堂上,她说终身不嫁的。
骗子,她真是一个罪无可赦的骗子!
钟若木一脚踹开了紧锁着的屋门,瞪着地上相依的二人,冷冷的吩咐手下。“立即将她们带上马上,即刻回京。”说完,不顾她脸上惊愕的神情,握在手心里的药瓶不动声色的顺着宽大的袖袍缩了回去。
秦娆苒,你真是活该--
钟若木命人将她们二人丢在车厢里,放下青帘,再没有说别的,就骑着马赶到马车的前端去了。马车在茫茫暮色中出发,连夜赶回南汉宫中。此处地处邻国边界,距离京中有四五日的行程。
一天不吃不喝,风安阳的体质已经越来越差,再加上他受了重伤也没有经过处理,只是暂时撒了点止血的药粉,唇色更是一片煞白。没多久,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娆苒也累了,心知这一时半会也到不了,逃走更是想都别想,也迷迷糊糊的靠着车厢眯了起来,却没有真正的入睡。
忽然车子一个剧烈的震荡,她被震得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去看风安阳。见他并无恙,心里松了口气。她察觉外头情况有异,倾身过去,用嘴巴咬住车窗的一角,朝外看去。
几束明亮的火光从窗口的细缝里斜射了进来,照的她差一点睁不开眼睛,紧接着,就听到几骑快马的声音从马车一侧奔驰而过。
“停下,前面的马车停一下。”她听到了一个阴沉的声音。
钟若木犹豫了一下,看清楚那是一班衙役,便吩咐车夫说“停吧”。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秦娆苒此刻已经全部清醒了,身后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她回头一看,原来风安阳也睡醒了,正探过头来往这边看。
“发生什么事了?”他茫然地问。
“嘘,好像有人来了。”秦娆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继续趴在帘后仔细听着。
“不好意思,打扰了,恕我等冒昧,请问车里的是?”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戚风,静王爷的贴身侍从。
是他发现他家王爷不见了,报了官,然后带人找过来了么?
“车里没人。”钟若木跳下马,冷冷地来到马车前,挡住了身后的青帘。
“没人?”戚风显然是有些不相信,谁会大晚上的驾着辆空马车出襄州城,里面肯定内有乾坤。
钟若木才不管他信还是不相信,脸色一沉,没有半点让开的样子。只听他对戚风说,“我且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这位小哥,请让开,不要妨碍在下出城。”
“等等--”戚风还要再说什么。
钟若木已经挥了挥手,示意车夫继续。
“这个全家富贵!”秦娆苒在车厢里看的气恼至极,但又不能开口说话。她要是发出点动静吸引来戚风的注意,让他知道他家王爷就在这里。按照钟若木那人的阴狠,说不定立刻将那些小衙役们灭了口。
风安阳大概跟她想的一个样,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哎,反正也没啥盼头,算了。不过,全家福贵是何解?”
他这个“何解”二字,不知怎么的让秦娆苒无端想起了叶弦。
此番回去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叶弦了。等等,秦娆苒嘴角一抽,都这个时候了,她干嘛要想到叶弦那个渣人。
“就是白痴的意思,是生气骂人的话。”秦娆苒老实的回答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