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蛋夫君
作者:汤圆 | 分类:穿越 | 字数:3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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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血泊中的祥玉郡主
“郡主得知靖王薨逝,连着几日滴水未进,如今只怕连喘气的力度便要没了。奴婢心急如焚,斗胆出了西院,听闻世子妃待人和善,便硬着头皮来求世子妃,也不妄想世子妃能能解封西院,只求世子妃劝劝郡主!”栀儿听我说得冷硬,索性将心一横,提起一口气快速道来意,“奴婢只望世子妃能劝得郡主珍惜自己,如此奴婢世子妃跟前领死谢恩!”冷眼观其态度,甚是真诚,委屈的泪只在眼眶里含着,与那单薄瘦弱的身姿,却是演绎了数不尽的楚楚可怜。看得我心里直发软,心下不觉得有些犯疑,难不成祥玉真的下了决心要自杀了?
我蹙起眉头,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不由地将食指按在那里轻揉,在去与不去之间苦苦挣扎。
栀儿见我有几丝犹豫,含着的泪立马滴落了下来,忙又哭着求道:“世子妃,郡主只因被奸人蒙蔽,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郡主已是追悔莫及,绝食欲随王爷西去,求世子妃前去开导开导郡主,奴婢求求世子妃,奴婢求求世子妃……”说道最后已是号啕出声,她的孤注一掷叫我看出了她的忠心。也罢,就冲着她的主仆情深,且去瞧瞧祥玉怎么个被蒙蔽法,怎么说,她也是博安唯一的姐姐。
随在栀儿的身后,急步朝祥玉郡主的院中行去,栀儿许是心里挂念祥玉郡主,虽不敢再三催促,但瞧她一脸的焦急,我脚下的脚步也不由的加快了些。
靖王生前一子一女,二蛋漂流在外,唯独祥玉膝下承欢。对于这个女儿自然是宠爱有加,不然,也不会让祥玉有机可趁。
祥玉生性安静,不喜嘈杂,所以,她的院落在靖王府的西院,若大的西院只有祥玉一处的院落。曾经,这里是靖王府中最为津津乐道的福园,而现在却是人人避之不及。
天空阴沉了许多,雷声也是越来越稀,却是一声大于一声。在踏进西院的霎那,只觉阴风阵阵,草木凋零,寂寥冷清,一派萧索之象,好不凄凉。
河塘上的残花败柳,鹅卵石上层层枯萎的落叶,以及那杂草丛生的花坛,全然没有一副盛夏应有的光景。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风中凌乱,任人看了徒增些悲春伤秋的感触。
栀儿停在前方回头见我站在门口迟迟未入,许是担心我改了主意,遂道:“郡主自幽禁以来,无人问津,这里便无人打理,若在夜里,甚觉阴凉!”声音听上去幽怨之极。
“带路吧!”我看了看栀儿,只淡淡地回道。
栀儿点点头,转过身继续领路。在转身的顺间,我瞥见她眼中流露了些许的失落。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心中叹了口气,只作不见。
“姑娘,这丫头倒是挺有些心思的啊。”栀儿的那点城府小沐也是看在眼里,语气极是不屑,似乎与我一般不太见待她。
“栀儿几年前昏倒在靖王府后门,恰好郡主碰见便救回府里,此后算是一直跟着郡主。后来郡主被靖王幽禁,也就唯有她肯为郡主跑前跑后,算是念了那份救命的恩情了。”青竹自小便呆在靖王府,对府里的事她是最熟悉不过了的。
“如此说来那郡主也不算是一个天生的坏人。”小沐冷言冷语的接腔,看得出来,她与我一般,对那位祥玉没有一分的好感。
本想与青竹打听打听关于祥玉以前的事情,却瞧见栀儿在一座楼台下焦急的频频回头观望。便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
西院的正中,一座精致的楼台,未经打理的栋梁房壁梁仍可见昔日雕栏玉砌的气派,本应该是何等的惬意,可眼下怎么看就怎么显得凄凉孤寂。
楼台下,我抬头仰望楼上的牌匾——“烟波楼”三个大字镶嵌的牌匾之中,刻风洒脱,如龙蛇一般舞动,气势磅礴,然无形间,却有一种惆怅隐在那股舞动的气势里。
“雾开楼阙近,日迥烟波长。”不知此烟波是否彼烟波?
栀儿见我望着门匾发呆,不禁越发的着急,却也只得底声催促:“世子妃?”
“噢!”听得叫唤,我才回过神来,管他烟波长还是烟波短呢,心里暗骂自己多事,我只上楼看看就走,管她的烟波有多长呢!
思绪间,已随栀儿的脚步停至二楼的厢房前,栀儿正手握虚拳轻轻地在门上叩了叩。我见机四下打量了一圈,若大的西院,四处荒凉,也就这一处勉强占了点人气。
栀儿叩了两下,不见回应,不禁加大力道又叩了三声,而厢房中仍是没有反映,便试着推了推,但是两扇紧紧闭合的门却丝毫未动。栀儿大急,连连拍门道:“郡主,是栀儿来了,快开开门,郡主!”
“怎么回事?”我直觉这一躺没有我想象的顺利,太阳穴冷不住又突突跳了两下,连连大呼头痛。
“奴婢不知,奴婢出来的时候只是将门合上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落了锁,眼下推也是推不开,若郡主有什么闪失,奴婢也只好随着郡主去了。”栀儿已全无了方寸,急得一个劲的啜泣,却也没有其他法子,只用力的拍着门,边说着些丧气的话。
“让开!”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连带着说话声音也不由的加大了分贝。栀儿对我已是十分的惶恐,见我阴沉了脸色先是怔了怔,随后便抖拦索索又哭哭咽咽的退到一旁。
我撂起裙角,沉一沉力气,对着门闩的位置用力一蹬,只听“哐啷哐啷”两声,两扇房门应声倒地,呃,这门,也忒不结实了些。
在栀儿再一度失神中,我提步踩着倒地房门走进厢房,只觉一股难闻的味道呛入气管。不得不又倒退出来,不经意对上了栀儿那瞪得老大的眼睛表示着难以置信。我似乎被她看得颇具难为情,有些恼羞成怒,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将窗户都打开,满屋子的味。”
“噢,噢,奴婢这就去,奴婢过就去。”栀儿这才回神,促步走入房中,将紧闭的门户都打开,房里这才有些光亮。
“啊!”我正要再次走入房中,却闻房里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我、小沐还有青竹面面相视,直觉不妙,疾步跑进房中。厢房为一室一厅的布局,声音便是从里间的卧室中传来的。待我们赶到里间,只见栀儿瘫软在地,全身不住的打着寒颤,脸色白色透青,青里透紫,甚是难道,惊恐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地上的灰衣女子。女子侧身倒一片暗红的血泊中,身上的里衣被半凝固的血浸泡的殷红。在她的脑袋旁边倒着一把楠木圆凳,凳子朝上的一角也沾了血渍,而她所躺的正上方的房梁上,尚有一条白绫挂下来,其中一边打了一个结。
第一个冲入房间的是青竹,现下见她正青了一张小脸,抿着唇将惊吓过度的栀儿抱在怀中加以安慰,面对如此血腥,尚能冷静如厮,果然颇且大姐大的风范。
我俨然成不了大姐大,只傻愣愣的僵在门口,瞪着眼,张着嘴表示自己很是受惊!这是什么?谋杀案的第一现场?少根筋的脑袋瓜子下意识的思考着是先打110好还是先打120好,想了半天才恍然回悟,打什么零都不好!
而小沐,不亏学医的,见惯了血腥,不慌不忙地蹲下身子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拧紧眉头。又探了探脖子的动脉上,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回头对我说道:“气息微弱,不过还有救!”
“先救人再说!”我稍稍的回神,瞧着血泊中的祥玉,不知为何,却是十分的揪心。
简短的对话后,小沐抱起祥玉放平在床上,又着手翻了翻祥玉的眼睑,侧耳诊了诊脉象,轻一翻望闻问切后,方取出腰中的针包,动作娴熟的捻起细长的银行准确无误的扎逼中。
见小沐全神贯注的施着针,气定神闲的模样甚是老练,叫我的心头微微宽上了一宽。这心一宽了下来,耳边便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心下顿觉一阵急燥。听这哭声,闭着眼睛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是栀儿,我板起脸色往那边瞧去,果真是已经缓过劲的栀儿,只倒在青竹的怀里失声痛哭,嘴里还“郡主,郡主”不断的叫唤着。
我揉揉已隐隐涨痛的太阳穴,瞧她这阵势不知道要啼哭到何时,怕她打扰小沐施针救人,便吩咐青竹将她带下去。
谁知这丫头忒不懂事,连连哭着大叫:“我不走,我要陪着郡主,郡主需要我陪着!”
我只觉得太阳穴又是突突跳得厉害,听得那哭腔直叫我头跳欲裂,内心似有一股按捺不住的燥乱之气在蠢蠢欲动。我上前两步,扬起手掌往栀儿那满是泪水的小脸上“啪”的一下:“别哭了!小沐扎针时需要安静,你若不想郡主有事,便乖乖的随青竹出去,要不然就闭嘴!”
一时间房里静得落针可闻,栀儿捂着有四个手印的脸颊连连点头,我那一八掌不止拍掉了她的哭声,也拍断了她的眼泪,只见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盈*眶全是泪水,透过泪水甚至还可以瞧见被憋里面的委屈与惊恐。
青竹满是惊愕的抬着瞧着我,小沐也是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满是惊愕的瞧着我,连我自己也是满是惊愕的瞧着打人的手。我从未对人发过脾气,更别说像刚才那样莫名其妙的动手打人了,我这是怎么了?
“世子妃?”听着青竹怯怯的开口唤着,我极不自然的整了整脸色,道:“你去前堂告知世子,就说,郡主出事了。”又想了想,道,“莫要惊动了那些前来哀悼的客人。”
“奴婢省得!”青竹放开栀儿,起身离开了卧室。
青竹走后,栀儿见着我的脸色不善,自是不敢再在地上瘫着,唯唯喏喏的站起来垂首立于一侧,眼泪无声的掉落在地板上,许是惧怕了我那个八掌的威严,愣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我瞅着她那般惊弓之鸟的身躯,正瑟瑟发着抖,心里极是过意不去,十分的自责。心想得空时是不是要小沐把一把脉象,看是不是最近睡眠不足,虚火旺盛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