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南倾夏隐灵术直接消失在轻凡宫外，再出现。

裴羽宫。

宫清羽看着眼前突然闪现的人儿，微凝，但很快走上前，站在对方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

“许久未见，你似乎有所不同了。”

轻然一笑，几许难得的放松，这种感觉还真的只有对方能给她，无关男女情爱。

“呵，人经一事长一智，我要再一点点长进都没有，都对不起我自己。”自嘲。

具博说的没错，她体内横冲直撞跃跃欲试的灵息，不好好发挥物尽其用，真是暴殄天物。

“不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上次~~”

“我已经无事了。”

“那就好。对了，这个给你。”

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弱珠。”

“听具博说这个可保不受弱水之殇。”

“他连这个都赐你了。”弱珠世间只有一颗，且任何世间弱水都可来去自如，哪怕是幽冥古界。

见他未伸手，南倾夏直接执起对方的手塞进对方掌心中。

“放心吧，我有个宝贝防身。”

疑然？

“就是这个。”她扬了扬手，食指上的玥炇立现，闪着隐隐绿光。

“玥炇。”惊讶。

“你也知道？”睨着食指上的戒指，“我在竹楼捡到的，幸亏有它，不然恐怕等不到他来救我，我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

见对方不说话只是瞅着自己，带着几分深然。

“你~也知道萝妃的事？”

宫清羽点头，他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你是舞氏一门新掌门人。”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连舞氏一门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告诉我死域王族与舞氏一门属同脉。”

“如果你是蛇神女，死域王族与舞氏一门都会在你的麾下，听命于你，受你差遣。”

愕然，“呃？”什么意思？

“想要确定你是不是蛇神女，只要有引女的心骨加上惑禜就可确定无疑。”

“你怎么知道这些？”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对别人有用，甚至具博都可时灵时不灵，但对对方却不行。

“父王告诉我的。当年，他也试着找过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有蛇神女。纯王后~~”顿了一下，“她是万年难遇的引女。”没有人会错过千载难逢的契机，尤其是高高在上野心勃勃的君王。

似一丝联想，“所以~~老狱王娶纯王后是因为她是引女？”这个真相，让她这个外人都难以接受。

“~~~”沉默半分，才浅浅说道，“死域城一直是个世外之地，从由来到现在一直不与外界纷争多来往，信奉蛇神，济世救伤，它的结域亦是成千上万的善知所积聚而成，能去到那里的人也都是这七界少有的善知之人，所以只要有恶又无王族之人渡引是束手无策无法进入的，而这万年堡垒居然轻易被大蜀国所攻陷甚至屠城，不管是因为纯王后还是大蜀国父子的挑衅，他会下令杀无赦，屠一国，无可厚非。”

“可既然是至善之地，又怎会有庞然怪物，尖嘴獠牙，甚是凶悍。”想着他杀死的水潜，取其血心，几分疑惑。

“痴善即是万恶之源，因为纵容和谅解，善中有怨，自然形成怨念，怨念积聚成物，自是青口獠牙，虚有其表。”最终还是善，自是不会为非作歹。

“那怨念之心是有害还是无害？”

“善即恶，恶成善，怨念油生，天相更改。”

一头雾水，云里雾里，“听不懂。”南倾夏疑惑。

“善恶一瞬间，自有命数。”解释。

但她还是听得一知半解，呆然一笑，“其实我今天来找你，除了想把弱珠给你，还有一件要事。”转回正题，“玥炇既然这么厉害，或许也能救你母妃，我们要不要姑且一试？”

宫清羽迟疑，未知之数让他不敢贸然答应，因为结果有可能后悔无及。

“是我轻率了，抱歉。”

摇头，“你也是好心，我心领了，如果有生之年能找到惑禜，复活母妃，我死也无憾了。”几分暗然。

南倾夏无法安慰，那种感觉不管旁人再理解，其实都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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