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前,觉醒异能搬空敌人去基建
作者:吃素啃萝卜 | 分类: | 字数:4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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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趟差事,已经超标了
邢差头是真不愿啊!
他这一沾手,可就真把自己划到与三皇子对立的份上。
他一个小小的衙役,何德何能有这种本事啊!
但他的小命还捏在他们的手里,也不敢直接反驳。
只能苦着脸,对罗氏道:“这...你们这么有本事,又何须让我们来呢!”
谁知罗氏白了他一眼。
对着他问道:“邢差头有小孩了吗?”
邢差头不明白罗氏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木讷地摇了摇头。
别看他二十好几了,年纪大,但他晚婚啊!
他原本就家境普通,熬了多少年,才让上司看中他。
娶了上司的女儿后,才博上的差头位置。
只可惜,这份差事需要长时间在外奔走,夫妻俩一年能团聚的时间都不足两月。
因此成婚看好几年,可到现在还没有小孩。
罗氏见状,一副了然的表情。
难得地冲他笑了下。
“等你有娃之后就明白了。”
做父母的,哪里愿意自己的儿女们手上沾染上这些污秽的事情。
自然是能自己来就尽量让自己来,免得折孩子们的福分。
不过这些跟没有娃的人说,他们不会理解,因此罗氏也懒得解释。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催着他们赶紧动手。
邢差头见罗氏一脸不耐的表情,心里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听话照做。
跟季正桦汇合后,按照他们的吩咐,领着手下,不但把三皇子的人抬到隐蔽处,也把昏迷不醒的六皇子手下一起抬过来。
挖好洞后,就跟切西瓜一样了结了这些侍卫。
再把他们一个个推进坑里后,才开始埋洞,监工的季正桦这才提前离开。
等季正桦走后,邢差头的手下,边埋,边害怕地跟邢差头哭诉。
“老大,今天我们把他们都给杀了,要是三皇子跟六皇子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老大,我还不想死,咱们可得想想办法啊!呜呜呜呜....”
邢差头也苦着一张脸。
唉,怪就怪当初他只想干票大的,这才把别人想得太过简单了。
他当初怎么就没想过,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衙役,在这乱局都会想退路。
更何况是有本事季家三房人。
自己怎么就盲目自信到,能从他们的口袋里掏票子。
现在好了,进退两难了吧!
今天做的事,算是彻底地把两位皇子给得罪了。
他还没有传宗接代,邢家的香火不能从他这么断了,他不能死!
这时候,邢差头的脑海里又浮现季家三房的身影。
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季正桦他们一家这么有本事,或者,可以跟他们混前程?
这个想法刚念起,就被邢差头自己给唾弃了。
跟个囚犯混,他傻了才会干这种蠢事。
邢差头摇了摇头,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对手下道。
“想太多没用,先把解药搞到手最重要,小命保住了,在想其他的事情。天下又不是只有大曲一个国家,咱们有手有脚,还怕混不出头吗?”
邢差头劝是这么劝,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才不愿意走这条路。
因为他知道,不管去哪里混,都不会比现在混得好。
只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等回京后问问老丈人?
邢差头的手下没想到老大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但一转念,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这也的确是条出路?
算了,他们没有老大聪明,老大怎么做,他们跟着怎么做就是。
这么想着,有邢差头给画的大饼,再加上从这些侍卫身上摸到的银票,倒也平复了小官差们的忐忑不安的心情。
几人加快了速度把坑填好后,又往大部队赶。
回去的路上,留在队伍里的官差也统计好了人数,来跟邢差头报备。
“头,死了二十七人,跑了一百三十五人,另有三十人受了重伤走不动,轻伤一百六十二人。”
能被统计上来的轻伤,并不是说不重,只是没像重伤那么重而已。
见血,骨折,这些太正常了。
在这日夜兼程赶路的时候,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修养,轻伤,也有很大的可能变重伤。
重伤的,那是直接划入死亡名单的。
死了二十七,跑了一百三十五,三十重伤,合起来就有一百九十二人。
七百多个囚犯,直接损失了两百人。
朝廷虽说允许流放路上囚犯数量有一定的损失。
但是这才上路几天?
囚犯就少了快要三分之一,太可怕了!
这才刚开始。
还不知道有多少轻伤会恶化成重伤。
一旦成重伤,也就离死不远了。
再加上流放路上的正常折损率,算下来,这趟差事,已经超标了。
而这还算好的。
若是三皇子跟六皇子这回没得到结果,再派人过来,那别说超标了,能不能走到岭南,都是个未知数呢。
即便侥幸到了岭南也都是问题。
若这些都是囚犯都是普通的百姓也就罢了。
但这些人不是!
多少都有些囚犯的亲戚,早就在岭南打点好了一切。
若是他们的人正好在路上死了,怎么都会有人跟他秋后算账。
原本对这点,他是不担心的。
他一路好吃喝的伺候,虽说东西贵点,但起码保证了这些人生存的根本啊!
怎么可能会有折损率超标,怎么可能让人拿捏住小辫子。
可是现在呢?
这么庞大的缺口,只要他们计较点,等他回京后,下个抄家入狱的就该是他们了!
想想,邢差头都头大如麻。
而此时在队伍里的季凝冉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季凝冉会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因此等那些侍卫跟邢差头离开后,受伤的家人便迫不及待地来找季凝冉帮忙。
“季姑娘,麻烦你行行好,看看我家当家的吧!”
一个妇人满目泪痕地跪在季凝冉的马车外哭求。
边哭,便磕头。
就磕在满是石子的草地上。
没两下,额上便多了许多伤痕,鲜血顺着眼角流下。
不过她好像没有感觉到痛一样,依旧说一声,磕一下。
“季姑娘,你大慈大悲,救救我家当家的吧!”
“求求你,救救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