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前,觉醒异能搬空敌人去基建
作者:吃素啃萝卜 | 分类: | 字数:4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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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这世道,已经开始乱了!
背对着他们的季司晨也诧异地转身。
上辈子河州府没发生什么事啊!
现在怎么就成了炼狱?
是自然还是人为?
河州府是大曲的中枢地盘,应该不会有人这么蠢,在这里动手脚吧?
其他流民见他们都关注过来,生怕功劳都被老二给占了,也纷纷开始讲解。
“对,河州府!我们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施粥十天了。不但施粥,还施药,各地来的难民们,别提有多感激了!”
“我们兴奋地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跟着大伙儿一起进城。也终于吃到了一碗热腾腾的热粥!”
流民说到这,个个都开始兴奋了起来。
“是啊,那碗热粥,暖和得我都哭了!”
“呵呵,呵呵,没想到哭早了!”
“中午城门就关了起来,说里面有治不好的瘟疫,得封城!”
“呵呵呵呵,什么瘟疫,哪里来的瘟疫啊!”
流民说得疯癫。
季司晨听得一脸的震惊。
季凝冉也不确定是真是假。
她默默地从空间里拿出口罩,给自己和季司晨戴上。
然后上前把老爹拉回来些,让他与那些流民隔开距离,再让他戴上口罩和手套。
流民看着他们防备的模样,心中的不悦才又渐渐升起。
只可惜,小火苗才蹿起来呢,就感受到季正桦冰冷的关爱。
于是乎,小火苗又瞬间熄灭下来。
季凝冉就趁这时候,又从空间拿出抽血的工具,在他们身上各抽了一大管血。
流民们在程季正桦的怒瞪下,敢怒不敢言。
抽吧抽吧,只要不是要我们的命就行。
等季凝冉收手后,季正桦便又喊他们继续说。
“我们感到莫名其妙,不过那时候还没乱!直到知道整个府城都没多少东西吃的时候,大家才开始绝望的!
“呵呵,呵呵,什么乐善好施,都只是为了转移人口,留我们这些外乡人来送命!”
接下来发生的,季正桦也能猜个大概。
那么多人被困在里面,连吃的都没有,人们为了活命,是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虽说很悲惨,但这也不是他们泯灭人性的理由。
季正桦不想他们污了儿女的耳朵,于是岔开问道:“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逃了多少人?”
“跟当地的老乞丐逃出来的。从山上的小路逃出去。那边的官兵比较少,很容易破口。”
说到这,流民笑得非常地得意。
“他们有弓箭,有刀又如何?
我们这么多人,他砍得了一个两个,还能砍得了全部?
就更别提他们还不敢砍!
那些人啊,真当我们有病,胆小的跟只老鼠一样。
呵呵呵,呵呵呵,老鼠,就该给猫做食物的啊!”
流民说到这,眼里又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季司晨闻言,人都呆住了。
“食..食物?”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季司晨拿着既担忧又难以置信地看了小妹一眼。
发现她比自己淡定多了。
季凝冉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怀疑,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至于她自己,不是不觉得恶心。
是习以为常了。
战乱的国度,作为一个医生,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朊病毒”也都接治了不少。
像这些人的症状,“朊”症状也已经到达中度以上。
就是今天不杀,也活不了多久。
不,应该说,这些人早已经都死在了那座炼狱城里,逃出来的,只是一个封魔的躯壳而已。
季凝冉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悲凉。
流民们好像有所感应一般,声音开始低沉了下来。
“至于逃出来多少人?忘了!谁会去记这些啊,反正那天一起逃出来了,就我们这些人了!”
季正桦点了点头。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带着儿女们离开前,特地交代邢差头,一定要看守的人跟他们保持距离,带好面罩才行。
三人回到马车前,季凝冉用大量的酒精,给他们三做了全身的消毒后,才开车厢的门。
罗氏看到脸色煞白的季司晨,别提有多心疼了。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季凝冉知道这件事想瞒罗氏也瞒不住,只能简单地跟她解释了一番。
可哪怕如此,也让生活单纯的罗氏忍不住冲出马车大吐特吐,季正桦赶紧出去照顾。
季凝冉见状,干脆进了空间,把刚才抽来的血,放到实验室里去培育分析。
等季凝冉拿着部分报告出来的似乎,爹娘也已经回了马车。
只是罗氏的脸上比季司晨的还白。
此时母子两人都靠在车厢上,不断地往头上摸风油精,好让自己舒服点。
见到季凝冉出来,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做了检测,他们身体是有一定的病毒性感染,但应该是跟朊病毒有关,其他的应该问题不大。”
季正桦闻言,小松了一口气。
恩,不是瘟疫就行。
至于朊病毒,他们都疯癫成这样了,身体里没有朊病毒才叫做不正常。
罗氏不懂什么叫朊病毒,于是不耻下问。
当季凝冉中规中矩地回答完,头更晕了。
罗氏一边扶额,一边感慨。
“食人兽都出来了,这世道,已经开始乱了!”
而季司晨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不是瘟疫,那封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季司晨摸额头的手一顿。
“河州府是中枢之地,若那边被封城,简直是断了河州府以下,所有百姓的存活之路!不知道这个主意是哪个皇子想出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季司晨越想,心里越是气恼。
气恼当权者只顾权利,不顾百姓的生死!
更是气恼自己无用,明明占着先机,却无法改善百姓的生活。
最最不敢去想的是,上辈子明明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为什么百姓过得却比上辈子还要艰难?
难道这就是因他们的改变,而付出的代价吗?
季司晨越想,心越发得沉到谷底,仿佛心口处有口深渊,快要把他淹没。
季正桦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化。
最后实在忍不住,随手抄起手边的空茶杯,往儿子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