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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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17章 丝绸内衣
东门这边,注意力都在城外呢。哪知道城墙南边和后面两道石阶,三处突然有强敌杀到。建业守军是一种混合型的兵种。拿起弓箭,就是弓箭兵。放下弓箭,拿起刀枪,就成了步兵。上了船,就又变成了水军。而眼前这个时候,他们都是弓箭兵。
弓箭兵对兵步,一个是远程武器,一个是近战兵刃,对谁有利,就看双方的距离了。而又因为城为太史慈的部队吸引了注意力,田兰的丙队已经冲到了面前,多数守军都还没有发觉。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就在这种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被斩掉了脑袋。
这一边,比南门的战斗更为迅速。战南门的时候,只从一个方向杀入,而且还没杀到,敌军就察觉了。而东门这边,丙队自城墙南边而来,甲队自两道石阶奔上。三个方向杀入,并且守城的士兵目光还紧紧地盯着城外。
这一次,比秋风扫落叶还要快。等到甲队后面的两千士兵上到城墙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当然,城外的太史慈部队没有射伤自己的友军。太史慈这边,由于在城外,早就看见了丙队。原本与城墙上面对射的弓箭,全部放低,都射在城墙上面。
东门这边莫看时间短,杀敌却较多,有五千多人,俘虏不到两千。陈横在乱军中被杀死,敌将就只俘获了笮融一人。于禁是跟在甲队这边的。简单地审问了一下,得知了笮融的身份,押着笮融就去了西门。然后东门打开,太史慈士兵进入建业。
很快,建业城被田兰完全占据。原守军在南门被歼灭两千多人,东门杀了五千多,北门杀了三千多人,西门和平解决。总共杀敌接近一万二千人,俘虏两万人。
田兰得到报告的时候,正打五更。田兰说,趁着天没有亮,打扫战场,拖走尸体,不要吓着了百姓。士兵就问,尸体拖到哪里去。田润本想说挖坑埋掉。转念一想,那坑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挖好的。而且就算是能够挖好,也能够埋好,那痕迹也是十分明显的。孙策那边,听了半个时辰的响动,很可能会起疑心。派出哨兵一查,就知道了。于是,田兰道,把尸体从北门拖出,直接抛入长江。
随即,田兰连夜拔营。而且,拔营之后,还打着火把,仔细地清理了宿营的痕迹。将垃圾、粪便等等都仔细埋了起来。最后,田兰才进入了建业城。
田兰的军队没有什么旗帜。原本有一面帅旗,最初在信都就没有拿走。没拿走的原因,是因为田兰认为,那并不是自己的象征。人人看见那旗帜,都会认为是田润。因而田兰自己就在琢磨,什么时候做一面“兰”字帅旗。
重要的武将,倒是做了旗帜的。具体的来说。就是颜良、文丑。后来,太史慈加入,也做了一面。就于禁加入,没有做旗帜。那是因为,当时于禁来的时候,是跟郭嘉一块的。于禁是关羽那边的主力军俘获的敌将。也就是于,于禁投过来,是投向田润而并不是自己。后来,在山阳与于禁会合的时候,已经确定,于禁是自己人了,但是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来做旗帜。今日,田兰就叫亲兵去城里,找裁缝铺做两面旗帜。一面是“兰”字,一面是“于”字。
田兰的文官没有旗帜。那是因为田润给田兰说,要对文官凶一点。原话当然不是这样说的,但田兰就记成这样了。很多时候,田兰凶不起来。但旗帜,是肯定不会给他们做的。
而一般的军队就不同了。旌旗都很多。就像建业城的守军,就有很多旗帜。有些旗帜上面,连字都没有,纯粹就是一块彩色的绸缎。田兰看过之后,检查了一下,确实都是丝绸的。就命令把丝绸取下,准备给士兵做内衣。
丝绸内衣,并不是田兰的发明,而是田润那边的规矩。田润的正规军士兵,都是穿的丝绸内衣。并且还不止一套。是有替换的。田兰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士兵要穿丝绸内衣,那是不是太浪费了一点。田润当时没有直接回答。取了随身携带的丝巾,放在一个柴禾垛上,然后退开五十步,一箭射去。箭矢射中了丝巾,但是却没有射穿丝巾。然后田润才解释说,丝绸的韧性极好,箭矢不能穿。士兵们穿上丝绸内衣之后,若遇箭伤,只需要拿剪刀剪开丝绸内衣,然后以丝绸包住箭矢,就能够顺利拔出。那样一来,伤口就不会因为箭矢的倒刺而扩大。士兵的箭伤就好治了。
田润不仅说得仔细,而且还做了一遍,因而田兰就懂了。田兰在信都招兵的时候,由于财力不足,没有那么多的丝绸来做内衣。之后,就有一点算一点,有多少就做几件。先给重要的将领穿,这个时候包括文官了;再给次要一点的将官穿。建业这边,有这么多的旗帜,又可以做很多套丝绸内衣了。
孙策果然派出了哨骑进行侦察,但却一无所获。与众将商议。说这昨夜建业城内的喧哗究竟因何而生,众将都说不出所以然来。问周瑜,周瑜说:“或许建业守军设下了埋伏,假扮他人攻城,吸引我军去趁火打劫。既然我军未动,守军计策已然落空,也就毋须多虑了。”孙策道:“哈,果真如此,英雄所见略同啊。昨夜敌军喧哗,吾一听,便知有乍。故而未动。似刘繇、薛礼之流。还能弄出什么花样。”
早饭后,孙策又带了五千士兵过来,远远地叫骂。而这时,城墙上已经换成了田兰的士兵了。田兰正在问太史慈,那面“太史”大旗是否需要更换。闻听消息,田兰就与太史慈一道,上了东门城墙。
孙策的位置,距离城墙三百步左右。骂得十分难听。因而太史慈说:“田帅,请允许末将一箭将他射死。”田兰道:“太远了,不一定能成吧?”太史慈道:“不远,才三百步。神臂弓在三百四十步之内都有准头。末将有十成把握一箭毙敌。但须田帅发话。”田兰突然又想起万事反着来的事儿了,便说:“能不能只射伤不射死呢?”
太史慈十分不解,问道:“这是为何?”田兰其实并没有充足的理由,就乱扯道:“这不是为了显示你的箭法准嘛。”太史慈道:“末将多谢田帅。请田帅发话,要射他何处。”
田兰想了想,先想的是脚。在田兰看来,脚如果断了,是很惨的。转念又一想,却发现不是。断脚而惨,仅指百姓。而眼前这人乃是一员马上战将。脚断了,骑在马上照样打仗,并不惨。这时,田兰忘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己这边的战马是有脚蹬的。而敌方的战马却是没有脚蹬的。断一只腿,如果是小腿短了,倒没有什么大碍;倘若是大腿断了,根本就不能骑马。
因而,田兰说,那就射手吧。我看那人的兵器,好像是一杆长枪。长枪需要双手发力。你射断他一支手,他就使不成长枪了。
太史慈又问:“左手还是右手?”田兰道:“就左手吧。我心肠好,把灵活的右手留给他。”
“好。”于是,太史慈取出神臂弓,搭了箭矢,就这么对着天上就拉了五次弓。第五次把弓弦拉足之后,并没有瞄准,而是在等待。
太史慈等待的是合适的射击时机。如果仅仅是射死,那就太容易了。只消射击脑袋就成。命中脑袋。不管是哪个方向,都能致人死命。虽然孙策头上戴有头盔,但那却只是一般的头盔,并不是田润这边的新式头盔。孙策头上的头盔挡不住神臂弓的箭矢。因而射死孙策,是最容易的事情。
射大腿也容易。孙策骂战,人不动,但战马却时时在动。走过去,走过来的。一会儿左腿露出,一会儿右腿露出。很容易命中。当然,命中之后,很可能会射到战马,那就不在考虑之列了。
但田兰给的题目偏偏是射手。射手就难了。必须保证手臂与身体没有在一条直线上。否则就算是命中了手臂,箭矢也有可能进到孙策的身躯,从而致命。田兰不是说了吗,只射伤不射死。要只伤不死,就只能在孙策转成正面或背面面对城墙的时候才行。
等了一会儿,孙策的战马动了。走了十几步,孙策转了个圈,准备又回到原处。这一边,太史慈就动了。
太史慈举起了神臂弓,瞄准,一箭射出,弓弦一响,孙策应声倒地。太史慈对田兰道:“中了,左臂。”田兰道:“好,我请你喝酒。”
田兰和太史慈都不知道那名敌将是孙策。田兰见过的主帅,如自己;或者田润、蔡琰;又或者袁绍等人,都是不上阵斗将的。因而在田兰的概念里,上阵斗将的,就只能是一般的武将。而对于一般的武将来说,也就无所谓杀死或杀伤了。
一名武将的死或者伤,这不是什么大事。田兰明白田润所说的万事反着来,指的是大事,而不是小事。倘若真的事无巨细,全都反着来的话,那是不是说,田兰该进男茅房呢?田兰此时,突然这么反了一下,纯属偶然。一时心血来潮,没有什么理由。
但事实上,这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这员武将并不是一般的武将,而就是孙策。孙策的寿命不长,那是天注定的。但如果孙策就这么死在这里,那周瑜会怎么办呢?周瑜一定会尽其最大的力量,誓报此仇,不死不休。一定会给田兰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田兰出门,常常不看路。经常踩着狗屎,因而经常走狗屎运。今日突然毫无理由地这么一反,就省却了一大串的麻烦。实在是走了狗屎运。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田兰请太史慈喝酒去了。那边孙策落马,自有一干将领把孙策救起。这一箭从何而来,谁都没有注意。建业城外,也不是纯粹的一马平川。本来就有少量的障碍物,再加上攻城,以及收尸的不力,前面杂物甚多。众将的第一反应是,定是有人躺在死尸里面偷发了此箭。因而周泰、韩当等人拔出了刀剑,凝神戒备着前方。其余人等,则将孙策抬了下去。
到了军营,军内郎中一瞧,箭矢已经穿过骨头。便剪去箭尾,自箭头方向拉出了箭矢。伤口没有扩大,也没有增加多大的痛楚。敷上金疮药,包扎完毕。郎中道,此臂骨头已经被箭矢穿了一洞。今后不可使大力。孙策一听,这不等于去掉了一半功夫了吗,当即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孙策怒急,而旁边的周瑜却有不同的感受。周瑜认为,孙策的霸道的性格,很大程度源自于孙策的功夫。周瑜自己的功夫就不是很好。也就是说,周瑜自己并不看重个人功夫。个人功夫再好,也只是匹夫之勇。成大事者,应驱兵千万,而并不一定要亲自上阵。因而,周瑜认为,孙策左臂的箭伤,使得孙策功夫折半,并不是一件坏事。很可能孙策会因此而收敛自己,从而成为一位明主。
旁边只有周瑜在。孙策刚刚昏迷的时候,旁边是有很多将领的。后来,人们就散去了。就周瑜独自在陪伴。
不过多久,孙策就醒来了。由于只是气极攻心而昏阙,醒来了,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刚刚醒来的孙策态度很平静。喝了一点水,孙策说话了。
孙策说:“吾今有一计,公瑾帮忙参详参详。吾意诈死,全军举哀发丧,连夜拔寨退往曲阿。敌军得到消息,必来追杀。届时我军埋伏在道路两旁。而吾又突然杀出。敌军见吾死而复生,必然惊慌失措。如此大局可定矣。”
周瑜听了,道:“那就这么办吧。”心中,却充满了悲凉。自此,周瑜对孙策失望了,萌生了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