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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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51章 麟符刻玉
顾盼窗前,恣意怜娇态。满目桃李。邀君把灯裁。
争奈郎情淡薄,发奋功名,视我如尘埃。十九楼说,抹一些辣椒,眼泪会下来。
三才,天、地、人。又有一说,是日、月、星三光。冰原派的三才阵与天地人或者日月星都没有关系,它纯粹只是三个人攻守互补、相互照应、以弱击强的一个阵势。冰原派在江湖上颇有名气,而其冰原剑法却一代不如一代,向宏德、陈恩洪、戴元定三老便另辟蹊径,创立了三才阵。
三人对于三才阵沉浸多年,相互之间交叉跑动早就从习惯变为自然,前呼自然后涌,左攻同时右守,已达到混沌一片的境界。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金盛门真正的功夫,根本就不相信世上还有谁能够轻松破阵。
温玉华进阵之后,既不先发制人,又不以静制动,而是自顾自地手舞足蹈。三老见温玉华手足来势凌厉,忙应以防御,又因为温玉华快如闪电。未能躲开,然而却并没有手足击中自身,一切似乎都只是幻象。阵势既动,有防御就有攻击。三老的攻击,看来温玉华也未能躲开,然而却偏偏击在虚空,就好像温玉华只是一个影子。
武功中常有虚实以及虚实之间的转化。对方攻来虚招,若不防守,虚招就有可能化为实招。三老从未遇到过温玉华这种鬼魅般的身法,无奈何,也只有强打精神,勉力周旋。
一袋烟功夫之后,三老内力消耗过半,身形逐渐沾滞起来。拍拍拍,三声听来就像只有一声,温玉华先后在三老右肩分别拍了一掌。三老肩井要穴立即被封,半边身子动弹不得,阵势立即就散了。
三老踉跄着退下。温玉华站立原地不发一言,好像在思考。按照事先的交待,温玉华此时若不走动,便是说明她已经元气大伤了。因此,雷招弟、雷再招闪身上前,握住温玉华双手疗伤。
两人一牵之下,温玉华向前便走。接近隆广丰,温玉华抽出双手,拱手道:“隆掌门请了。有道是说者不练,练者不说。今日既然练了。干脆就练到底吧。请隆掌门借剑一把,让我把正确的冰原剑法演试一番。”
隆广丰以为温玉华要与自己比剑,略微迟疑了一下,又想到反正躲不过,倒不如潇洒一点的好。灵机一动,却将自己的剑连鞘递过。既然自己无剑,说不定就可以不用比了。
温玉华按照词解剑诀的方法,使出冰原剑法。但见一剑寒光闪闪,八面威风凛凛,似水银泄地,杀气腾腾,如潜龙升空,灵光阵阵。立即粘住了冰原派全体的眼光。
冰原派自隆广丰以下,对冰原剑法均烂熟于心。眼见同样的剑法在温玉华手中施展开来,平地里就生出许多妙处,威力增强又岂止百倍。最不容易理解的是,那又偏偏就是本门剑法。
向宏德、陈恩洪、戴元定三老因为三才阵之败,正自心中耿耿,输得不服,见了温玉华的冰原剑法,三人均面如死灰。戴元定更是想到:罢了。罢了,她既有这等剑法,输给她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一套冰原剑法堪堪演完,温玉华回剑入鞘,递给隆广丰,同时说道:“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冰原派人人都能达到我这种境界。隆掌门及其长一辈的师兄弟们更能够因为冰原派独特内功心法的关系,迅速超过,更上一层。”
隆广丰正想利用温玉华还剑之机,让其指点一番,那知温玉华言语殷殷,听来心中温暖。待回过神来,却见温玉华向雷再招说道:“冰原派的拳法不是云仙阳所创。虽自成套路,但与我刚才所演的剑法十分不配。我有些累了,请师妹给他们指点一套拳脚。”隆广丰又没能插进话语。
“行啊。师姐您先歇着。”雷再招走到隆广丰身前,叫道:“隆大……人,”差一点,便唤作隆大叔了。“啊,赶快叫两个人,先打一套拳法再说。”不待隆广丰发话,其亲传弟子齐少良、关守云二人立即站了出来,抱拳道:“请师尊指点。”见隆广丰点了下头,二人拉开架式,各自打了一趟,然后又练了一下对折。
“够了,够了。二位辛苦了。成家了没有?嗯,你们的拳法,有些复杂,又好像还不够复杂。”其实。按词解剑诀所得冰原剑法倒推的冰原拳法,雷再招早就会了,这时,只是装腔作势一番。但雷再招沉不住气,只过了片刻,就喝了一声:“我想好了。大家看好!”一纵身,跳到场中,翻翻滚滚,就把一套繁杂的拳法打了出来。
其后,雷招弟道:“冰原派轻功别具一格。师妹这拳法似乎没有用其所长,且看我的。”说着,飘身上前,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似流星赶月,如风卷残云,正是那套无玫所创的冰原惊风腿法。
雷再招的拳法与冰原派原有拳法大相径庭,完全不同。与剑法倒颇有相通之处,但又确实是拳法。雷招弟所演武功偏重腿击,拳肘肩很少使用。冰原派众人虽然从未见过,但一眼就能确认这肯定是本门的功夫。
隆广丰不知雷招弟和雷再招早已经练熟了拳法和腿法,还以为真的是临时想出来的,大为惊骇。这三人。如此人才,那金盛门,为何却从未听过?当即向雷再招作了一揖,道:“适才忘了询问贵门坐落何方,师尊何人,现在才问,有些失礼。望姑娘勿怪、赐告。”
雷再招道:“我们家住哪里,父母师父何人,本来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求亲,也方便一些。但是,现在却不能说了。”温玉华听见。接过话头:“说者不练,练者不说。又说又练,就成了教徒弟了。我们既不能让大家改投金盛门,又不能妄自抢夺贵派掌门之位。因此山高水长,只好后会有期了。”
自身武功蕴藏着极大的威力。若是不知道,仅限于朦胧的猜想,也就罢了。现在不仅知道,而且还看见了。但来人偏偏告辞,神奇的武功眼看着就要失之交臂。隆广丰顿时慌了,忙道:“如果鄙人主动将掌门之位让给三位,就可以留下了吧?”
温玉华道:“不行。我们不能接受冰原派掌门之位,就是暂代,也不可以的。”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隆广丰道:“现在已近午时,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先吃饭,先吃饭,然后再走不迟。”
雷再招问道:“不会是素席吧?”
利用吃饭的功夫,隆广丰等人极力劝说温玉华留下。而温玉华却始终不松口,道:“大家的心意我很明白。我们前来拜山,本来就有心为各位指点迷津。金盛门、冰原派,各自独立而又互有渊源,就像兄弟、朋友一般。在当局者迷的时候,作为朋友,说一下是可以的。但要完整地传授武功,又变作师徒了,也就不行了。怪只怪我事先没有想到如何取信于贵派,涵养又不深,与贵派动了手。现在贵派相信我们了,却又不能指点了。我心中,亦感到相当的遗憾。”
雷招弟道:“其实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只是听起来如同儿戏,也不知成也不成。”
隆广丰忙道:“雷姑娘想出的点子,定然是好的。快快请讲。”
雷招弟道:“小孩子办家家,我们也来办家家。冰原派是圆的,就把它改成方的。我们可以临时成立一个冰方派,由文师姐出任掌门。三个月之后,武功教完了。冰方派解散,大家各回各位,什么事都没有。”
“此计大妙,我举双手赞成。”雷再招道:“不过冰方派这个名字没有什么讲究,不如就叫做冰糖派吧。冰糖可是很甜的。”
隆广丰道:“雷姑娘见谅,冰糖是吃的东西,似乎也不太好。依我看,冰原派武功皆从凉州词里来,冰者凉也,原者州也,叫做凉州派正好。文姑娘,你看呢?”
温玉华迟疑地道:“名称倒也可以。只是若要完整的传授,至少也得两个月。这期间,我们要到大山的南面去,不能在此地耽搁这么久。这样一来,贵派就得跟着我们一道,长途跋涉了。”
雷招弟接着道:“还有,贵派对于西夏如同左膀右臂。西夏眼前形势吃紧,正是用人的时候。贵派若是跟随我们,就不能帮西夏了。这一点可要事先想清楚了。”
就这样,双方一拍即合,成立了临时性的凉州派。由于实际情况乃是一方有求于另一方,双方并不平等,故此临时拟定的派规带有明显的歧视。
派规约定,在凉州派两个月的存续期内,所有人的行止均遵从掌门人的吩咐,同时断绝与西夏国的任何联系。
十八日,选了一条能够通行马匹的山路,温玉华、雷招弟、雷再招及其冰原派全体五十多人携带帐篷、粮食等物资上了后山。
后山地处可可西里山和祁连山的交界部分,山势略显低缓,但十分散乱,没有明显的山脉走向,很容易迷路。好在冰原派众人十分熟悉地形,三日之后,就到达了鱼卡。
温玉华问明道路,向东挺进,月底,赶到了湟吉卡孟湖。
湟吉卡孟湖十分博大。站在湖边眺望,顿觉心胸宽广。“糟了。这么大的湖,究竟在何处等他们好呢?”雷再招叫道。温玉华道:“我们先随便找个地方竖起帐篷住下。等明日太阳出来之后,辩明方位,再绕道西南方就可以了。”
“禀掌门,”隆广丰道:“这湟吉卡孟湖的中央有座山峦,名叫塔乌山。依属下之见,如果与人约会此湖,就应该到塔乌山去等。”
“有道理。”温玉华赞道。
众人在马蹄上包上棉布之后,走上了冰面。湖面平如镜,滑似油,走在上面,很容易滑倒。好在众人武功不错,故此无惊无险。
温玉华发现,冰原派众人在冰上行走特别稳重,隆广丰、水望潼等人的身形更胜过了自己,不禁赞道:“陆地上的轻功,你们远不如我;而这冰上行走的功夫,我又远不如你们了。看来这冰原派的内功还真是不错。”
隆广丰想到欲取之必先予之的古训,便想将冰原派内功告诉温玉华。温玉华却说内功之法切忌混淆,不能听。
隆广丰道:“掌门内功高强,虽不通冰上行走之术,亦不比属下等人稍差。”
温玉华道:“强就是强,差就是差。除了内功既强又通冰上之术的万临山,普天之下,谁都不会强到哪里去。”
水望潼紧赶几步,跟了上来,问道:“请问掌门所等之人,有没有万临山在内?”
温玉华想了想,道:“说不准,最终他应该会来吧。”
“掌门人莫非是四川的?”水望潼道。温玉华笑了笑,没有回答。
塔乌山,已经有了几座帐篷,里面是从张掖、金昌、武威等近处城市返回的冷华峰等人。见到温玉华等人,众人都迎了过来。温玉华吩咐道:“不谈正事,正事留着向雷又招去说。”
隆广丰低声道:“雷又招,是谁?”旁边雷再招大声答道:“就是我的三妹。”
随后几日,陆续有江湖高手从西夏赶回塔乌山。这一日,回纥阴山派掌门王唯天和河北七星山庄四庄主游岱山赶了回来。王唯天见到隆广丰,惊道:“隆掌门怎么也来了?”
“王掌门?好久不现!现在在忙些什么?”一阵激动之后,隆广丰道:“这两个月王兄不要叫我掌门了。我们临时成立了个凉州派,由文为宝姑娘出任掌门,小弟只是她的属下。”
“呵,隆兄一来,就和温姑娘扯上了关系,真行啊!”
塔乌山虽然称作山,实际上却是可以容纳七八十万人的一大片平缓的土地。而现在,塔乌山上人只有八十余人,帐篷仅二十来座,对塔乌山来说,便犹如白玉微瑕一样,十分的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