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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第二卷 第389章 过尽流波

书名:女主三国 作者: 字数:407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4:59

“叫前辈来就说明有任务了。”温玉华道:“不过。我得先问问,江湖之中是否认为制敌而不伤敌要比一般的伤敌杀敌要好呢?”

言寿风道:“那是怕错杀无辜。”

“假设敌人骑马逃走,又如何能制敌而不伤敌呢?”

言寿风道:“骑马逃走,近了能追上,远了就不行。如果事先有准备,不让敌人逃远也就成了。”

“好。”温玉华递过一枝令箭,道:“明日辰时,神刺营全营赶赴回纥。在神刺营的前边,有神机营领路;神机营没有停下,你们神刺营也不能停下;在你们的后面是王济恩统率的寅支一保一甲两万精锐骑兵。你们的任务,是在经过石嘴山之后,禁锢沿途所有村民。在交给接应的士兵之后,才可以离开。前辈清楚了吗?”

“清楚了。”言寿风又道:“不过这石嘴山我不认识,恐怕要误事。”

温玉华道:“好,我将让神机营为你们留下标记。”

最后,温玉华又找来万临山:“最后的事情,还需要万兄出面才行。”

“怎么?”

温玉华道:“我想过了。要抢回军师,就一定不能让和亲成功。如果军师不反对的话,我想在和亲之前把东突厥给灭了。”

万临山道:“现在我们怎样才能知道军师会不会反对?”

温玉华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东突厥四十万大军现聚武川。我调遣大军遥遥包围,你则率精锐骑兵负责阻挡和亲的仪仗。如果军师反对。一定会明白地说出。如果两位军师都没有明确说出,就说明她们并不反对。你拦住之后,发一次信号。如果军师反对,再发一次信号。我收到信号一日之后,没有后续的信号,就立即攻占武川。”

万临山道:“东突厥路途遥远,山高路险,需要仔细谋划才是。”

温玉华道:“我已经调遗了神机营和神刺营明日卯时、辰时出发。午后,我将召集全体监军,宣称,两位军师再次考验你的用兵之计,全军将北上猎熊。你只需调遣王济恩的寅支一保一甲骑兵营先行,协助神刺营禁锢村民;敖闻喜的子支一保四甲弓骑营随后,以补不足;然后派出几只步兵营负责看管沿途村民;辎重靠前,其余各部依次前进;粮草带足四月,留下万余人驻守情海,再定好联络之法就行了。”

“可是,”万临山道:“东突厥地域辽阔,民族混杂,惟恐言语不通。”

温玉华道:“你不用担心。王嫱是四川人,呼韩邪迎娶王嫱,如果不懂我们的话,就一定带有通译。我这边也不担心。我问他们降不降,他们不能回答我能听懂的话就算是不降,杀了便是。”

“温姑娘,”万临山道:“有一事原本不应我讲。经过昨夜长谈,你我拉近了很多。我认为还是讲了的好。温姑娘原本和蔼可人,最令人亲近。经闭合堂扣留军师一役,似乎就厉害了许多。现在,温姑娘又是杀字当头。在下担心,这样做恐怕有违上天好生之德。”

温玉华道:“杀就是不杀。危难当头,坚决地杀,反而能少杀几位。我现在想起一事,要叫神刺营派几名高手南下成都,绕道巫山,请出昭君及雷家四女的父母,绕道北上同请军师。我去了。以后再与你细说。”

学得惊人艺,卖与帝王家。

天朝先帝英年驾崩,幼子早早登基,年号“子虚”。但皇帝年幼,太后只得垂廉听政。今已届子虚十三年,皇帝春秋鼎盛,尚未临政。

这日正是秋后初冬,值天朝三年一期的文武会试,各地举子好汉,纷纷赴京。

傍晚,京城“四海酒楼”大堂靠门边桌旁一汉子自斟自饮。只见他二十三四岁年纪。紫黑脸膛,剑眉星目,蜂腰宽肩,身着褐色夹衣。他姓万名临山,乃西夏国境内昆仑山北麓冰原派弟子。

这冰原派创派甚早,已有数百年历史。最上乘的武功乃是二十八路冰原剑法,还算完整地保留下来。百余年前,该派出了个“闪电剑”班道宏,就仗着这二十八路冰原剑法打遍大江南北,称雄一时。

虽然该派武功单一,但由于他们修炼手法独特,择徒注重人品,另外就是像少林派那样规定了派中弟子非练到极高武艺不得下山,所以尽管该派百年以来人丁不旺,而派中弟子游侠江湖时倒也颇受人敬重。

是故万临山自半年前艺成下山,行道江湖以来,一直风平浪静。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日子很使万临山心里窝火,而又无可奈何。行侠仗义是一方面,想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是另一方面。然而老天似乎与他作对,总是没有机会。

天朝文武会试,以文会友和以武会友同时进行,京城中难免多事,故万临山不远千里来到中原京城开封,希望能发现点不平事好管一管,使之不负胸中所学。

“伙计,结账!”中气十足。虽不十分响亮,但周围的嘈杂声音却掩盖不住。

万临山被这一声喊从沉思中惊了过来,凝神望去,见一青年正在与店伙结账。回想刚才这一声喊。似乎武功不弱。万临山定睛观瞧,想看一看他的长像。

待那青年转过身来,万临山心里不禁喝了声采。心中暗道:瞧那眼睛神光湛然,太阳穴高高凸起,年纪显与自己相当就具有如此内功,真了不起。

那青年大步出门,脚步未停,发觉万临山在看他,也朝万临山看来。似乎万临山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不觉分神,撞在一进门的富绅身上。

富绅踉跄之间,碰到旁边的桌子。桌上一盆汤立即翻了,油汤溅在了富绅身上。

富绅大怒,骂道:“你这人是怎么搞的,走路不带眼睛!”

青年马上带笑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说着,从怀里掏出汗巾来擦富绅被油汤溅湿了的衣裳。

“乡巴佬!这就想擦干净?你今天不赔我衣服别想出门。”富绅挡开又抓住青年的手不放。桌上的食客因汤被撞翻,本要发怒,却见这富绅厉害,倒成了旁观者了。

那青年道:“好,我赔,我赔!不知要赔多少?”

富绅这才稍息了火气。道:“也不多。这件衣服去年我买时五十两,自从穿了这件衣服,每天到赌场都能赢它个十两八两的,你瞧着办好了。”

“这……到底要赔多少?”

富绅道:“看你长相还老实。罢了,你就赔五千两银子吧。”

万临山一听,这分明是敲竹杠,什么衣服能值五千两?这富绅显然品行恶劣。但若那青年出手惩戒富绅,又是对不会武功之人下手了。而对不会武功之人下手,向为江湖人士所不为,自己就有出手的机会了。

谁知那青年却颇有涵养,依然微笑道:“好。五千两,我认了。不过,匆忙之间,身上却没有带那么多。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六两多,扣除赔这几位吃饭的兄弟一两,先给你五两。你住在哪里,其余的银两最迟戌时我给你送来。”

旁边桌上汤被撞翻的四五个食客似是看不惯富绅的行为,有意为青年开脱,闻言轰然道:“好,就是这样。”“这位兄弟说得有理。”

这富绅也道:“好,就按你的意思办。我家就在‘同德药房’,这里出门往南,一问便知。”

青年将银子分过,道:“我现有急事,先行一步,失陪了。”出门而去。

当万临山听到那青年说先给五两时,料想富绅不会答应,那知偏偏就答应了。百思不解,不觉低声问同席吃饭的一位老者,道:“这富绅气势汹汹,要价五千两,怎么先得五两就放人走了?”

那老者似不愿多事,也低声答道:“他那衣服最多值二两。得了五两白花花的银子,当然可以放人了。”

万临山道:“那他先前又要五千两?”

老者道:“你没听过‘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句话?”

万临山被老者抢白,尴尬一笑,闷声不语。猛然想道:那青年问这富绅的住处,莫不是晚上要去报复?要阻止他报复就必须与这富绅呆在一起才行。

万临山灵机一动,站起身来,朝正在找座位的那位富绅喊道:“赵恩公,赵恩公!”

这“恩公”显然不姓赵,不知喊的是他,依然左顾右盼地找座位。

万临山离座上前一把拉住他,道:“赵恩公,我可把你给找到了!”

富绅一愣,道:“兄台想是认错人了罢?”

万临山道:“没错。没错。那日晚生旧病突发,晕倒在前面拐角处。若不是恩公相救,只怕已亡故多日。恩公再造之德,永生难忘。偏偏恩公只说了姓赵,家住哪里也不相告。今日偶遇也是有缘,且过那边让晚生先敬恩公几杯,再徐图报恩之策。”

这番话说来响亮、连贯、毫不停顿,也是存心不让那富绅插言解释。万临山看这富绅刚才所表现的品行,料想说完之后他会“承认”。果然,话音一落,富绅便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我当时只是尽一点做人的本份而已。贤弟今后休要再提报恩二字。”

万临山见他入彀,便道:“晚生性命对恩公事小,于晚生事大。来来来,先喝几杯再说。”

富绅不再推辞,只任由万临山牵到座头。旁边一位当地食客,约莫平素里就对这富绅不满,忍不住插言道:“我认得这位‘同德药房’的张老板。他根本不姓赵,壮士认错人了。”

万临山知他是好心提醒,却不便解释这本是自己冒认,便道:“有道是‘施恩勿望报’。张老板施恩于我却不望报答,故假言姓‘赵’。如此胸襟,世间难寻,真正感人肺腑!”

那位当地食客不好再说什么,脸上却露出怜悯之色来。

万临山为了安抚“张老板”的情绪,道:“今日方知恩公姓张,可见晚生之糊涂。恩公之德,浩如江海,需当周全报答。既然张老板的‘同德药房’就在附近,酒后晚生当随恩公回府,仔细运筹报恩之策。”却不想再问张老板的名字了。

万临山随张老板来到“同德药房”,在堂屋中分宾主坐下,上茶已毕,稍事寒暄之后,万临山道:“晚生乃一介武夫,偏逢太平盛世,难以施展胸中抱负。闻听得天朝文武会试,特赶来凑凑热闹。若能中它个解元、探花,那就是晚生的运气了。不瞒恩公,晚生家中颇为殷实,正所谓‘穷文富武’。那日酒醉街头,为寒气所逼,沉疴突发,一病不起。蒙恩公搭救,这才慢慢恢复。正好家中又遣人送来白银三千两,以期会试时打通关节之用。晚生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会试就不想再去了。这几日遍寻街头,只为了打听恩公消息,将这三千两白银奉上,然后转回故里,方才心安。”一方面交待自己的来历,另一方面又吊一吊张老板的胃口。

张老板听了,欢喜之情露于颜色,道:“太重太重,给愚兄我一二千两也就行了。”

万临山假装愠怒道:“恩公此言将晚生的性命也看得太不值钱了。”

张老板忙道:“误会误会。愚兄我不是那意思。”

万临山道:“三千两不但不重,而且太轻。晚生奉上三千两白银,心中实感愧疚,却又无他法可想。”

张老板道:“既然如此,愚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不知贤弟何日将白银……”

万临山打断他的话,道:“不行,不行!”弄点玄虚。

张老板诧道:“什么‘不行’?”

“晚生是说‘奉给恩公三千两白银’不行。”

张老板尴尬笑道:“这……又是何故?”

万临山道:“晚生刚才所说乃是前日的意思。今日晚生发现了一件更好的礼物,报恩正好合适,故此说‘三千两白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