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要的，他都会给她，她要的是自有，而他是皇帝，注定无法随心而为，她不喜欢进宫，可只因为事情还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难道他还能放弃皇位，跟她浪迹天涯不成？

小女人眼中的疑惑，赫连九霄看的清清楚楚，跟她相比，皇位又如何？浪迹天涯又有什么不可以，只是需要些时间，安邦攘外后，他才可以放心的陪她。

“乖。睡吧。”赫连九霄没有给桑果发问的机会，他不喜欢说的，只喜欢做的，现在给她多少承诺，多少豪言壮语，都不如真真切切的为她做一件事。

那就是，查清楚叶闲庭到底有没有叛国通敌，若没有，他会将一切都告知桑果，回不回相府，当不当丞相的千金，都不重要，只是不想她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知道是谁。

如果叶闲庭真的有叛国通敌呢？赫连九霄没有想过，他也不敢想。

夜深了，桑果的新屋渐渐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声响。

……

“歆竹已经走了十几天了，你到底查没查到啊？”以往的言素有高贵典雅，头发总算梳的一丝不乱，可今天的她，看起来神情憔悴，衣服也是昨天的那一身，头发上面的钗跟这身衣服明显的不相称，在以前，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叶闲庭眉头紧锁，手里的茶已经凉了，可他还是往嘴里送，喝下去，似乎并没有发现。

整个丞相府也因为叶歆竹的留书出走而变得有些讶异，小厮丫鬟们，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丞相府静的有些可怕。

“找了，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叶闲庭派出去的人，沿着离开京城的路，一直过了百里，都没有发现叶歆竹的踪迹，这个丫头莫非遁地了不成？

“连女儿都找不到，你这个丞相当的有什么用？”言素悠抱怨起来。

叶闲庭也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冷着，有没有饿着，不过听她的奶娘说，小丫头的私房钱全不见了，应该是带走了，还带了两个丞相府的侍卫，还不算太傻。

不过真的遇到了事情，两个人怎么够的啊？

“你还来埋怨我，女儿整天跟你在一起，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言素悠，京郊别院到底有什么那么吸引你，让你每天去那里，不在家里安心的陪女儿？”

提到京郊别院，言素悠身形一顿，不过看叶闲庭的样子，并不知道里面的秘密，“我……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吗？你的那些公务从早忙到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帝呢？”

“住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岂能是你说的，言素悠，如果歆竹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就彻底完了！”叶闲庭怒不可遏的瞪着言素悠，只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曾经风华绝代的美人，也难敌岁月，她已经有了几根白发，平时梳头的时候，言素悠会刻意让丫鬟把白发藏起来，只是这几天她无心打理，白头发就那么显现了出来。

言素悠冷笑了一声，“原来我们还没有完啊，也对，丞相大人要维持良好的品行，不然丞相夫人的位置早就轮不到我了，只可惜，你最想要的那个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