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接过银票，看了看是真的，再看沈卓和陈柔，穿着也很普通，不像是能够拿出银票的人，不自觉地就多看了几眼，直接导致沈卓的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

沈卓个头高，在沉水镇也算壮实的汉子，再加上皮肤黝黑，站在掌柜的面前，已经算是压迫，这会儿加重了眼神，掌柜的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想转移话题，便对着伙计道。“贵子，把昨个那些碎布一起给扔了，再去拿七十两银子出来，给这位爷和夫人。”

陈柔耳尖的听到碎布，便问。“什么碎布？”

掌柜的随手一指角落里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布，不是所有人都会买一整匹布的，有些人几尺几尺的买，做衣服，做帕子，各种各样都有，所以会有很多的碎布，搁一般的成衣店，估计还会自己捡捡看，剩下的料子，能不能做个帕子啥的，但是商家的铺子不用，他们只卖衣服和布，香帕不在他们做的范围。

陈柔只一眼就确定那堆碎布里有不少好料子，有些还是和她买的衣服的相同的料子，于是她便开口。

“那些碎布你们当真不要了？”

掌柜的见的人多，陈柔一开口便知道是什么意思。“夫人要的话，就都拿去。”

一旁的伙计也跟着开口。“后院里还有一些，上个月的，我还没扔，您要吗？”

“嗯，谢谢！”

伙计赶紧跑到后院称银子去了，出来的时候，又带了一捧碎布，陈柔也不给掌柜的客气，问了时下沉水镇的女儿最喜欢的花『色』，她在脑子里记下了，准备到时候在这堆碎布里挑一些还能用的料子，做香囊，前几日摘的桂花应该已经晒干，她随手抓了把放到了她买的那个香囊里，顺便放了点除虫的草『药』，至于到底会不会防止生虫，还得等几天。

沈卓先是有些疑『惑』，转念一想到自家媳『妇』儿说的香囊，便有些了然。

帮着陈柔将布包好，衣服拿好，便出了这成衣铺。

想好了还要给自家媳『妇』儿买胭脂，沈卓又拉着陈柔去了胭脂铺，买了一盒胭脂，至于水粉，陈柔实在不敢用，掺了水银的粉，再好看，她也是惧怕的，这古代，比漂亮更重要的是命。

给傻丫买催『奶』的材料的路上，沈卓说起了之前的事情。

“柔儿不用给我省钱，银子够用，养你没问题，养咱豆芽菜没问题，你就是再生，我也养得起。”

陈柔的脸瞬间就红了，她这生了豆芽菜还没一年，怎么沈卓老急着生第二个。

“不是的，我皮肤够白了，那些水粉给黑一些的小媳『妇』用吧。”

陈柔当然不会和沈卓说什么是水银，也许说了，沈卓也不见得会懂，总之，非自然的，掺了东西的，她不会要。

说到增白，陈柔到想起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卓哥哥，你是不是觉得用了那些水粉的女人很白？”

沈卓没有犹豫，沉水镇的女人还好，但是京城的女人确实要白上许多。

“嗯！”

“那你做我的实验品，我负责把你变白一点点。”陈柔挤了挤眼睛，对沈卓道。“不可以后悔，后悔的人，今晚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