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时候毁了鬼君的脸？他现在很难看，比凤栖落还要丑陋吗？”凤无双比较关心颜值的问题。

“嗯。”夜北歌点头，脚步却停了下来。

“有问题？”凤无双问了一句，朝脚下望去，只见殷红的血水正在向台阶上涌动而来，“有毒。”

“鬼君能够活下来，就是因为这些毒素使得他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夜北歌嗤哼一声，揽住凤无双的腰肢，使用独家功法凌云梯，明明凌空而行却好似脚下有台阶一样，步履稳重的朝前方走去。

因为气味太过难闻，凤无双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勾着夜北歌的颈子，让他抱着自己也更轻便一些。

或许是太过安静，又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光线太暗，凤无双在不知不觉中便枕在夜北歌的肩头睡着，只是凤无双睡的不够安稳，又是那场让她无法控制心神的梦魇。

夜北歌并未发现凤无双的异常，此时两人已经走过那条血路，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

尽管是用金子打造的墙壁，更是点缀了无数的珠宝来明亮这里，可中间那口硕大的棺桲却是格外的醒目，也与这个宫殿格格不入。

“这里应该是陵墓吧。”看了一眼水晶棺材，凤无双也是无语了，生前若不能畅快的享受人生，死后住的再好也没用，越是珍宝多的墓葬，越是容易遇到盗墓贼，那才是真正的死了都不能安生。

“有人为自己准备了棺材，可见是知死期不远了。”夜北歌只是扫了水晶棺材一眼，并不把它的贵重和价值放在眼中。

“这个水晶棺材倒是材质不错，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凤无双动了心思，毕竟水晶棺材也算难得，而且水晶棺材可以保证尸体不腐烂，凤无双也是想起程漓的尸身还在胡国的雪山中埋葬着呢，若是有了这水晶棺材，倒是可以考虑挖掘出来了。

至于空间本身就可以保持尸体的新鲜，凤无双倒是忘记了，否则也不会拖到这么久。

“这个水晶棺材，你是要不到了。”夜北歌淡淡开口，在凤无双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之际，便带着凤无双一跃，坐到了水晶棺材之上，大手抚摸着水晶棺材的细纹，眉头紧皱着。

在下面的时候，凤无双只是看到了水晶棺材底部铺着金丝被，可这会坐上来才发现棺材里面住着一个妙龄女子，那嫣红的唇瓣，粉嫩的脸庞，根本就看不出是个死人。

“她……不会就是鬼老的心上人吧？”凤无双惊呼，有些无法接受。

岁月变迁，活着的人会老去，可死去的人却保持了多年前的容颜，若是鬼君站在这个女子的尸体旁边上演一场苦情戏……那画风未免太不和谐了。

“嗯。”夜北歌点点头，猛地抬头看向上方，低声对凤无双说道：“立即将这个棺材收入空间。”

凤无双没有询问原因，已经喊话给申尊者，让他来行动。

在水晶棺材进入空间的同时，凤无双也快速的跃到一旁的石柱上，关注着夜北歌的举动。

只

见夜北歌双掌翻飞，一道水帘将他屏蔽其中，同时水帘之上有一道水柱冲天而上，直击一处铜孔，只听一声痛苦的叫喊声响起，夜北歌已经来到凤无双身边，便要带着她离去。

可是，凤无双身子僵直，左手腕处有一道伤口正在汩汩的冒着鲜血，而凤无双的双目充满仇恨的望着夜北歌，猛然将他推开。

“无双！”夜北歌堪堪站稳，惊呼一声。

谁知凤无双却是仰首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浓浓的悲伤弥漫在这陵墓之中。

笑到疲累，却也笑的夜北歌灵魂轻颤，只见凤无双笑颜如花，不知何时割伤了她自己，皓腕上鲜血淋漓，可此刻那柄拿在手中的长剑却直指夜北歌的胸口，语如泣歌，“秦王殿下，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我今日决一死战。”

夜北歌眸光一沉，知道凤无双是种了鬼君的魅魂术，此刻并非是清醒状态，除非是杀了他，否则便只能重伤凤无双，才能让魅魂术消散。

但夜北歌如何能舍得伤害凤无双？

“小野猫，你心里还是有着怨气的，既然是本王的错，本王愿意像你道歉，接受你给的惩罚。”夜北歌幽幽一笑，一向冰冷的容颜竟如三月桃花，美不胜收。

捉住长剑，夜北歌朝自己胸口的方向刺来，动作很是缓慢，鲜血淋漓而下，脸色也苍白起来，却始终挂着笑意，柔声说道：“小野猫，你答应过本王，待平定天下，陪本王游历万里江山，即便是本王身死，你也不能食言，就算是带着本王的骨灰，也要陪着本王看尽秀美河山，可好？”

凤无双美目微闪，眉头轻轻皱起，好似很痛苦的模样，长剑却没有松开。

“小野猫，本王此生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看你受伤，哪怕只是一丁点的伤，本王都会心疼。你要答应本王，不论将来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勇敢面对，更不要因为此事而自责，并非是你要杀本王，而是本王甘愿赴死。”夜北歌说着，长剑又没入一寸，他的唇角也有血色滴落。

痴痴的看着夜北歌嘴角的那滴嫣红，脑海里有一串串的画面闪过，空间里更有申尊者等人的呼喊声，凤无双有些摇摇欲坠，眼神更是迷离起来。

“不是的，我不是要杀你的，不是我，啊啊！”松开剑柄，凤无双抱着头大喊出声，眼泪肆意的流淌着，“我怎么会动手，怎么会……”

“小野猫，本王已经不行了，你不要和本王说一会话吗？”夜北歌捂着左胸，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下，走到凤无双身边，身子却是踉跄的站不稳，只得席地而坐，抬起干净却无力的左手，将凤无双拥入怀中，亲吻着她的秀发，低声说道：“不要自责，否则本王会心疼的，并非是有人要杀你，只是有人想要借你的手来杀本王，只怪本王技不如人，未能保护好你。”

“不，不是这样的。”凤无双摇头，哭道：“是我杀了你，是我的错。夜北歌，我怎么可以杀了你，怎么能……”

“乖，本王的时间不多了，不要再说这些自责的话，让本王在最后

的时间里还要为你难过，我们说些开心的事情，好不好？”夜北歌柔声的哄着凤无双。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会医术，我是炼药师，我一定可以救活你的，一定可以的。”凤无双惊恐的摇着头，从夜北歌的怀中起来，胡乱的从空间里拿出药粉和丹药，便为夜北歌处理伤口，“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一辈子要执子之手，你不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我害了你，你还没有报仇，怎么就甘心死去？夜北歌，你不是报复心最强吗？不管是我，还是鬼君，都是你的仇人，大仇不报，你必须得活着。”

凤无双焦灼的语无伦次，便是给夜北歌上药的手也因为颤抖，好几次差点把夜北歌的伤口弄的更大，疼的夜北歌忍不住皱眉。

“你看，我好不容易给你解了毒，你可以长命百岁的，不，你是上界的人，可以千岁甚至万岁的，只要你能活过来，我便随你一起去上界，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必须都付出代价，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夜北歌，你不要死好不好？”凤无双一直在说这话，即便夜北歌一句不曾应过。

可凤无双不断的重复说着这些话，手下却是感觉不到夜北歌的心跳，整个人都惊住了。

呆呆的跪坐在夜北歌身旁，凤无双不知还能为他做些什么，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夜北歌的身体，不肯松开。

“哈哈！夜北歌，你果然是个痴情种，没想到你竟会死在自己女人的手中，这就是报应，是你夜北歌当初多事，想要拆散本座和瑛姑的报应。哈哈，夜北歌你死了，很快就轮到那个老不死的了，你们这些阻拦本座和瑛姑长相厮守的人，都该死！”阴鹜的声音响起，凤无双冷然抬头，只见一个罩着黑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夜北歌。

尽管看不到男人的容貌，可那双充满仇恨的目光却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鬼君，这个名字很好。”放下夜北歌，凤无双站起身来，与鬼君对视，眼中有着决绝之意，冷声道：“今日，我便要你永远的做鬼，死后亦不得安生。”

凤无双话落，便将空间里的神兽和灵宠都释放出来，命令道：“守护好夜北歌，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自有我来处理。”

话落，凤无双的寒冰掌，已经朝鬼君袭去，如今的她已经修炼到第八层，不过如鬼君一般从上界下来的，修为都是被压制在第九层巅峰，凤无双的能力还不足以杀死鬼君。

“把瑛姑交出来，本座可以考虑给他留个全尸。”鬼君一挥衣袖，便化解了凤无双的攻击，之前若非是夜北歌偷袭他，鬼君根本不会给凤无双机会将水晶棺材放入空间。

“痴人说梦。”凤无双双目猩红，见自己的修为根本不是鬼君对手，便大招尽出，冰火元素齐出，毒药大量抛洒，便是银针也不知道抛出多少枚。

因顾忌瑛姑的下落，鬼君并未第一时间对凤无双下杀手，可他随意的反击，便让凤无双重伤，看的地狱恶犬不忍心的用爪子挡住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