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无限之贪财嫡妃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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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把他当随从
“表、表哥……”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最先敲开的竟然是他的房门,看着高大的男人只着一件白色里衣的样子,月稀宝有些脸红,觉得很尴尬。
“何事?”沈炎瑾眸光冷滞的看着敲门的女孩,低沉的嗓音都带着冷漠的气息。
月稀宝窘迫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香囊这才想起自己敲门的目的,遂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屋里的男子,“表哥,这是我做的香囊,可以驱蚊避虫的,你戴一只在身上吧。”
说着话,她拿起一只香囊递了过去。
沈炎瑾眯着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皮下方纤细如葱的玉指,离得近,他自然闻出了她手中香囊的不同。
“我不需要。”看了一眼面前那张白皙柔美的容颜,他冷漠的回道,并将房门关上。
“……”月稀宝尴尬的杵在门口,有种受伤的感觉。
这人真的很不礼貌!
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她朝隔壁房间走去。不识好歹的家伙,诅咒他被蚊虫叮咬,最好咬成满头包!
隔壁房门被打开,月羲霖同样只着一件里衣,不同的是他一头墨发垂下,发丝上还带着水滴,妖美的俊脸此刻看起来更加妖孽魅惑,那微挑的凤眸懒洋洋的看着房门外的妹妹,明明是一个男子,可那神态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勾魂味道,简直堪比妖精了。
“哥。”月稀宝唤了一声,顺便翻了一个白眼。这什么人啊,简直让她这个女人都暗生嫉妒。
“不早些休息乱跑做何?”月羲霖低声斥道。
“这是我做好的香囊,你带一个在身上吧。”月稀宝拿起一只香囊塞到他手中。对方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大哥,所以就算他不要,她都会强迫他带在身上。
“嗯。”月羲霖淡淡的瞥了一眼,不过还是将香囊握在手心之中,“早点回房休息,别到处乱跑。”
关门之前,他严肃的提醒道。
月稀宝点点头,转身走向身后月羲霖对面的房间。
“爱嫣姐姐,这是我做的香囊,能驱蚊避虫的,你带一个在身上吧。”看着打开门的沈爱嫣,月稀宝再一次耐心的解释着香囊的作用。
“宝儿,谢谢你,你想的可真周到。”沈爱嫣高兴的收下香囊,并当着月稀宝的面收进了怀中。
“爱嫣姐姐,时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把香囊给珣哥哥送去就回房了。”月稀宝催促的说道。她看沈爱嫣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想睡觉的,衣裳什么的都跟路上一样,她免不了担心沈爱嫣晚上不好好休息。
“好,那我关门了。”沈爱嫣笑笑,然后关上了房门。
手中还有两个香囊,月稀宝赶紧朝她房间另一侧房门走去。
最后一间房住的上官珣。看着出现在房门外的女孩,上官珣有些不悦,“不早些休息,乱跑做何?”
他的语气同月羲霖一样,很显然,同样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走动。
“珣哥哥,我做了香囊,你带一个吧。”月稀宝柔声说着,然后将一只香囊同样塞到了上官珣手中。
“何时做的?”上官珣手握着香囊放鼻下闻了闻。草药的味道让他知道手中的香囊并不普通,他的宝儿也不是第一次给他这个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味道比以前的都要浓烈一些,想来应该是加了许多东西在里面。
月稀宝如实回道,“出来的那天做的。”
看着她手中还有一只,上官珣挑了挑眉,“这只给谁的?”
月稀宝低头看了一眼,笑了笑,“这只我自己用的。”
上官珣抿了抿薄唇,突然抬头看向对面的某间房门,温和的眸光微微闪了闪。
“时候不早了,赶紧回房休息去。”敛回眸光,他朝月稀宝摆了摆手。
“知道了。”月稀宝嘟嘴,“就你最啰嗦,比娘还啰嗦。”在外,她自然收起了宫里的那些称谓。
上官珣好笑的看着她一边抱怨一边回房,摇摇头,关上了房门。
送完了香囊,月稀宝也没打算继续在走廊上待着。就在她正准备关上房门时,突然对面的房门被打开,她抬头望去,对上的是那张冷漠无波的俊脸。
“给我。”男人眸光冷滞的看着她,低沉的两个字却带着一丝命令。
月稀宝皱了皱秀眉,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实在是摸不准他到底要做什么。刚刚她要送他香囊的时候他不要,现在却来要求她,这人会不会太善变了?
不满归不满,但她还是从袖中将剩下的那只香囊拿了出来,然后走过去,递到他面前。
男人抬头,白净修长的手指从她手中拿过香囊,甚至没正眼看她一眼,就将房门关上了。
“……”月稀宝险些吐血,连胸口都气得不断的起伏。要不是她有素养,此刻她真想一脚把人踹开,然后再给他两针,再不然就招呼几个暗卫把他揍成猪头。
什么人啊,一点礼貌都没有!
气呼呼的转身,许是没地儿发泄自己气恼的情绪,她故意把房门关得震天响。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好心对这个表哥了!
……
翌日清晨,用完早膳,五个青年男女在客栈门口会合。
许是昨晚太气,今日看到依旧冷漠无比的男人时,月稀宝连招呼都不打了,上马之后就扬鞭而去。
“珣弟,宝儿她这是怎么了?”沈爱嫣不解的问道。但凡有点眼力劲的都看得出来这个最小的表妹在生气。
上官珣抿着薄唇,把眸光投向了沈炎瑾,只是瞥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说,赶紧上马追了出去。
沈爱嫣摸不着头脑,但也跟着上了马。
留下两个男子一冷一妖的站在骏马旁,彼此看了一眼对方,然后一言不发的上马。
对这个才接触不久的表弟,月羲霖打量的成分居多。尽管看不惯对方冷漠的德性,可他也尽量的掩饰着自己的不满。对方这次愿意跟他们出来,也算是有心,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可以不计较,毕竟江县的情况不容乐观,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表弟这次来陇南国大概能待多久?”两匹骏马并排走着,月羲霖斜睨了一眼身侧的男人。不得不承认,这个表弟的确有特点,尽管没他美,可也是仪表堂堂、姿容不凡。
“三五月。”看着前面的路,沈炎瑾轻启薄唇,淡漠的回道。
月羲霖妖孽俊美的脸沉了沉。也就是说沈爱嫣那女人也要待如此久?
父皇和母后虽说同意解除他们这几个人的婚约,可毕竟还没正式同舅舅、舅娘商议,他现在就巴不得沈爱嫣那女人赶紧离开,老是往他面前凑,他就怕生出其他事端。
一路上,两个男子都沉默无言,主要是某少主太冷漠,而某太子又不愿拉下脸来同人说话,感觉就像是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一样,让他开口,他有种自找侮辱的感觉。
对于心高气傲、纨绔不羁的太子爷来说,还不如当哑巴强一点。
刚出小镇,月羲霖和沈炎瑾就追上了前面的三人。不,应该说是月稀宝停下了马,正在路边同一名老妪说话。
老妪年纪有些大,头发几乎全白了,身上的衣裳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又脏又破,整个人神色也不太好,许是看到他们几个陌生人,所以蜷缩在一团草垛里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眼前的一幕很刺眼,也很难不让人生出同情。
“老婆婆,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路边?你的家呢?你家里的人呢?”月稀宝白皙的脸皱成了一团,关心的问着。在京城,她也见过不少流离失所的人,可还没有见到过如此落魄的人。
“我……”不知道被她哪句话触动到了,老妪突然抹着眼角流泪,那双手干涸,布满了皱纹,像失了水分的朽木,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酸。
“老婆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月稀宝继续问道。面前的老人尽管处境狼狈,身上的衣物也破烂,可是脸上和手上却还算干净,并不像她见过的那些以乞讨为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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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儿把我撵出来了。”老妪哭得语不成声。
“怎么会?”一旁的沈爱嫣有些看不下去了,听说是被撵出来的,顿时就有些来气,替这个把草垛当被子的老人打抱不平。
“老婆婆,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同我们说说好吗?”月稀宝耐着性子柔声哄道。
看着先后出现的五名男女,刚开始老妪还有些害怕,可见身前两名女孩都对她充满了关心,许是想找人倾诉自己的遭遇,所以也就将自己的事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原来老人的家就在镇上,儿子姓李,是镇上的员外,老人虽说中年丧夫,但好在儿子能干,生活也算富足。但自从儿媳去世以后,老人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儿子李员外经媒婆介绍,取了一名年轻的女子进门当续弦。新儿媳一进门,凭着年轻貌美还有一副乖顺的性子很受李员外喜爱,可新儿媳却嫌弃家中这个老婆母,不仅不孝顺这个七十多岁的婆母,还硬逼着李员外将老人给撵出家门。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是事实却让月稀宝几人愤怒不已。
眼前的老人,穿着很破烂,可言语却条理分明,从头到尾尽管在倾诉事情经过,可并没有一个尖锐、凌厉的字眼。看得出来老人平日也挺有涵养的,并不是那种尖酸刻薄之人。要是遇到一个性子稍差的,估计早就对那样的儿媳破口大骂了。
在五个男女中,很不巧,就有这么一个性子差的。
“简直就是畜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居然都做得出来?!”沈爱嫣最先忍不住开骂。
月稀宝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为老人打抱不平,也没阻拦,只是对着老人安慰道,“老婆婆,你也别哭了,既然你遇到了我们,那我们就送你回去吧。你年纪大了,在外面生活肯定是不行的。”
老人一听,赶紧抹着眼泪摇头,“不不……我不能回去……我回去只会让我儿为难……”
“老婆婆,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沈爱嫣忍不住插话,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为你儿子着想,那你儿子可有为你着想过?你一把年纪了,他却还把你撵出家门,这种不孝子,就该活活打死!”
“别别……”老人突然掀开身上的草垛,跪着朝她爬过去,一脸恐慌的求饶道,“姑娘,我儿只是被迷惑了心智,他不是故意要抛下老婆子我的,求你放过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可不能死啊,求你了,姑娘,手下留情啊。”
几个年轻人,尽管穿着朴素,可光鲜亮丽、气度不凡,她活了一大把岁数,眼力劲儿还是有的,知道这几个人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就在沈爱嫣真要义正言辞的反驳她时,月稀宝赶紧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先别说话,而她则是把老人搀扶了起来,安慰道,“老婆婆,你别急,我们不会去找你儿子麻烦的。我姐姐她只是有些替你气不过,她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帮你而已。”
老人抹着眼泪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老婆子我老了,早晚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只要我儿一家过的好,我也不怨恨他们。只是可怜了我那孙儿……我就怕他被人欺负。”
很明显,她嘴里说的‘人’就是指新儿媳。
看着她一把年纪,沈爱嫣没再开口说话了,她也知道她脾气不好,还真有些担心自己暴躁起来把这老婆婆给吓晕过去。
老人擦完了泪,默默的又走回草垛里坐下。
“老婆婆,你先在这里休息会,我们去镇里给你买些吃的好吗?”月稀宝突然蹲到她身前,笑眯眯对她说道,并不提及她家中的人和事。
看着她善良的眉眼,老人点了点头,很是感激的说道,“姑娘,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人,谢谢你们了。”
月稀宝站起,转身朝三个男人走去。
“大哥,要不你先跟珣哥哥他们去江县吧,我去去镇上,给老婆婆买些吃的,然后再去跟你们会合。”她认真的朝自家大哥说道。
月羲霖皱着眉头看着她,再看一眼草垛里的老人。说实话,他也有些看不下去那李员外的行为。他身为一国太子,岂能看着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眼皮下?
可是江县的事迫在眉睫,他必须前往。
“太子兄,要不就让我陪宝儿去镇上吧。”上官珣先开口,出于对宝儿的了解,他自然知道宝儿不会仅仅只是去买吃的送给老人。
“不。”月羲霖突然反对,将他们几人挨个扫了一眼,沉着脸直接做了决定,“珣弟,江县那边灾情紧急,仅我一人前去恐人手不够,你随我一起前往江县,至于宝儿……”他看向一旁冷漠无波的男人,“就麻烦炎瑾表弟帮忙照看了。”
“那我呢?”沈爱嫣突然问道。
月羲霖瞪向她,“你随我们一同前往江县。”
“为何?”沈爱嫣不赞同,“我要跟宝儿在一起!”
“不行!”月羲霖想都没想的驳斥道。不是他想跟这女人在一起,而是他不能让她跟宝儿在一起做事。这女人性子冲动,脾气暴躁,万一惹了什么祸事出来,连累的就是宝儿。他有想过将珣弟留下,可江县那边的事情,必须由珣弟和他去做,沈炎瑾也能做,但他不是陇南国人,没权利去调动人手做事。
反正他就一个闷葫芦,让他当宝儿的随从也最合适。
“月羲霖,你是何意思啊?”沈爱嫣瞪大眼眸子开始耍横了。
“给你两条路,一条去江县,一条回京,自己选吧。”月羲霖没理会她,冷傲的上了马背。现在他可没心情跟她打架斗气,等他这一次去江县之后再好好处理跟这个女人的事,最好找个理由让舅舅、舅娘把她一辈子关在沈家堡,永远别来烦他。
看着女人眼中喷出的火气,他恨恨的接着说道,“沈爱嫣,这里的事由宝儿去做就行了,你一身武艺应该用在大事上,别忘了你出来的目的,要是耽误了行程,你可知道后果?”
闻言,沈爱嫣有气都撒不出来了。好吧,她承认她跟着宝儿是有想玩的心思。好不容易跟宝儿在一起,不好好玩玩,怎么对得起她千里迢迢从沈家堡赶过来?
只不过她答应了姑姑要去帮助江县的百姓,至于这个老婆婆,有宝儿和大哥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咬着牙,她不情不愿的骑上马,“宝儿,你保重,我在江县等你。”对月稀宝不舍的说完,她又转头看向自家大哥,“哥,好好保护宝儿,可别让她受欺负啊。”
交代完后,她带着一腔气性,扬起鞭子,驾着马儿飞一般的冲了出去,“驾——驾——”
“宝儿,小心些,我们在前面等你们。”临走前,上官珣将马背上月稀宝的包袱取下递给她,还不放心的交代起来,“若是遇到坏人,什么都不用怕,只管动手就是,一切后果我们都为你担着。晚上要早些休息,别太贪玩知道了吗?”
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样子,月稀宝就觉得好笑,“珣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上官珣没好气的瞪她,“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月稀宝嘟嘴,赶紧催促他上马,“好了,珣哥哥,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上路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上官珣这才翻身上马,临走前朝某处看去,拱手说道,“炎瑾表哥,宝儿就劳你费心了。”
沈炎瑾眸光冷滞的看了他一眼,很冷漠的点了点头。
看着策马离去的几人,月稀宝这才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某位表哥。
她知道大哥的用意,估计是嫌这位表哥最没用所以才让他留下给自己用吧?
其实她也不需要人陪的,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能走丢不成,那么多的暗卫跟着,她有那么容易出事吗?
将自己的马拴在路旁的树干上,她走向冷漠寡言的男人,很有礼貌的说道,“表哥,我去去就回,劳烦你在此看着马儿可好?”
沈炎瑾冷硬的唇角淡淡的抽搐了一下,眯起了眼眸看着面前的女孩。看马?把他当随从使唤?
月稀宝不等他回答,又走向了草垛中的老妪,弯腰朝她温柔的一笑,“老婆婆,你在此等我片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老人感激的看着她,只当她是去为自己买吃的,于是点了点头。
月稀宝笑着起身,朝回镇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之后,她突然运起轻功,像一只灵敏的燕子咻的飞了出去——
“……”草垛里的老妪眼都看直了,就差没被吓坏。
“……?!”沈炎瑾瞬间敛紧了眸光,是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居然有如此上乘的轻功。
……
镇中李员外府
某间院子的卧房里,隐隐传来主仆俩的谈话声。
“夫人,没了那老太婆,以后这李府可就是您做主了。奴婢恭喜夫人。”
被丫鬟恭贺的女子扬高下巴,妖艳的容颜上尽显得意,“哼!我早就看不惯那老太婆了,如今她离开,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她好不容易当上了员外夫人,并把老爷哄得团团转,现在赶走了一个心头大患,接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个孽种也要尽早除去!
如此一来,这员外府才算是她周玉燕的。
就在女子盘算着心中的计划时,突然房门被人叩响,她赶紧朝丫鬟使了使眼色。
“谁啊?”丫鬟会意,走到门口朝外面问道。因为她们所说的事不好让人知道,所以进门时已经把其余的下人谴退了,现在听到敲门声,丫鬟表示有些疑惑。
门外并没人作答,但敲门的人却又一次敲了敲房门。
丫鬟有些不悦,赶紧将房门打开。
“怎的如此不守规矩,不是说了不许来打扰——”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