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就知道的。他那么厲害，什么又做不到呢……”言月不只是在對冰蟒說，還是自言自語。

冰蟒看著言月一個人傻笑著，心下卻涌起一股蒼涼。

“你走吧，我會和他們解釋清楚。既是虛擬位面，也，讓我放縱吧。不要讓他知道我問起你他的事情，別再給他，希望了……”她擺了擺手，冰蟒便離開了。

時間恢復流動時，蕭白幾人卻看見言月搖搖欲墜的身影。

蕭白快速上前，接住了言月。

他接住她的那一刻，言月笑了笑。被接住了，就可以放心的倒下了呢……

其實，芩溪不能和她的愛人在一起，她也不能。之所以關系還不錯，更多的是同命相憐之感吧。

再醒來時，是在客棧的房間里。

五個男人都守在她的床前，不曾離開過。

他們請過大夫，大夫卻說她一點事情也沒有，什么都看不出來。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守在這里，等著她醒來。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言月精神不濟的說了一句。

五人見她醒來，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言月以為他們會問冰蟒的事情，可他們什么也沒有說，不問，不求。

“你們，就沒有想知道的嗎？”言月恍惚的道。

怎么感覺，她想哭呢？也罷，這是過去。

既然身處過去，就該守著過去的人。

“我告訴你們，都告訴。”空氣凝結了，五人靜靜的看著言月，等著她的下文。

言月發現，變數在她的身上總是存在的。就好像記憶，它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想起來。

“吾，本是九重天闕上的紅月尊神。那時，吾名涼語兒。”她下定決心坦誠，便不再隱瞞。過去她什么都不告訴他們，留下遺憾。

如今，就當是彌補記憶里的遺憾吧。

“吾救了一個魔族，吾愛上了一個魔族。救的那個魔族，是魔界軍師。愛上的那個魔族，是魔族之王。”

“吾救了魔。神，不該救魔。”

“所以，吾被千夫所指。本可以雷霆手段鎮壓，可吾選擇了百世輪回。”

“那時，只當是歷練罷了……”可這歷練，太，累了。

那一世，她和這五位師兄確實在一起了。

可是，她不懂愛，只會傷害。

在兩方都遍體鱗傷之后，她的身體垮了。

對，是癌……

十六歲那年，蕭陌沫和五位師兄在一起。三十二歲那年，她離開了這個世界。

長期的昏睡，不是脾虛，是癌。

無藥可救，無藥可醫。最后，蕭陌沫還是離開了愛著她的五位師兄。

臨了的那一瞬，她終于明白，愛是什么感覺。

但那時的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所以，最后的我愛你，也沒有說出口，她撒手而歸。

蕭陌沫這一生，受盡寵愛，都說她有傾城之貌，一笑千金。

殊不知，她的笑容，都是強顏歡笑而已。

那時，她的脾氣就開始變差，精神也越來越糟糕。

她不是故意的去傷害五位師兄的，只是被這疼痛折磨的昏了頭。

他們怪她，她知道，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