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真是一个好官
作者:狼太孤 | 分类: | 字数:16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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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把人逼急的后果
陕州牢城,盂兰盆节当天也发生大事!
王庆被发配到这里快一个多月了,除了最初几天过得自在。之后的日子里都是被张管营呼来喝去,买东买西还不给钱,全部都是自己掏腰包垫付。隔三差五挨打,打得皮开肉绽,在牢里死去活来。
一个月来,王庆身上的钱也花光了,落得一身棒伤。这不,盂兰盆节这天,张管营又让王庆去置办两匹上好的绸缎,限时天黑归来,不然棍棒伺候。
王庆没多少钱,连新衣服都当了,换来了彩缎回来交差。可是却被刁难过了时间,不得进入牢城。无法复命被对方抓到了把柄,第二天又得挨打。
总是这样,怕不得小命都没了!
王庆想到这些时间遭的罪受的苦,要不是碰上好心的道长免费送来金创药,怕是早已死在牢房之中。
他从小恶逆,生身父母都敢打骂,哪里受得了这种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逆性一起,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一不做,二不休。
王庆总算下定主意,杀人放火金腰带,哪怕是做贼。
这天挨到更余,营中人及众囚徒都睡了,王庆悄地摸到内宅后边,爬过墙去,轻轻地拔了后门的拴儿,躲藏至一边,月光照见墙垣内东边有个马厩,西边角落处小小一间屋。看时,乃是个坑厕。
王庆蹑手蹑脚,到那马厩里一扇木栅,竖在二重门的墙边,从木栅爬上墙去,悄无声息地靠近内宅。只听得墙里边笑语喧哗,稍微凝神,听得清楚。
王庆认得是张世开张管营的声音,一个妇人声音,又是一个男子声音。仔细一听,是好兄弟庞元。
三人喝酒闲话,只听那好兄弟庞元冷笑道:“我说姐夫,算一算,这些天来得到的钱,那厮身边东西已经没了。没有了利用价值,可以结果掉了。”
张管营说道:“是极,前两天高太尉又派人来问询。那厮今夜进不来,明日来回话,那条性命,只在棒下。”
“罢了,让他吃顿好的,做个饱死鬼。”庞元伪善地笑。
张世开答道:“只在明后日,便教那厮魂飞天外。”
屋中妇人倒是心善,不忍心劝说:“你俩也够了,近来也索了钱财,饶过他的性命,再问起说死了。”
“姐姐说那里话!你莫管!”
“对头,高太尉有命,我等敢不从?”
“就是,只能怪王庆那小子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反正都是要死,钱财留下大家都好。”
……
屋子里的骂声,说笑声不断。
王庆在墙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搞清楚始末,明白自己近来为何总是挨打,心中大怒,怒不可遏。那一把无名业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住。恨不得有金刚般神力,推倒那粉墙,抢进去杀了那厮们。
王庆越想越气,正在按纳不住,准备要冲进去杀人。
也就在这时,只听得张世开高捂着肚子骂骂咧咧,又叫道:“来人呐!点灯照我往后面去登东厕。”
王庆听了这句,连忙紧握那把解手尖刀,将身一堆儿蹲在那株梅树后,只听得呀的一声,那里面两扇门儿开了。却是小厮,提个行灯。后面张世开摆将出来,不知暗里有人藏着,两人往前只顾走。
王庆见是个好机会,悄悄地挨将上来。张世开听得后面脚步响,回转头来,只见王庆右手持刀,左手叉开五指,抢上前来。张管营看到个黑影来,把那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失声叫道“有贼!”
说时迟,那时快,被王庆早落一刀,把张世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便倒。那小厮虽是平日与王庆厮熟,今日见王庆拿了明晃晃一把刀,在那里行凶,怎的不怕?却待要走,奈何两只脚一似钉住了的,再要叫时,口里又似哑了的,喊不出来,目瞪口呆,只顾哆嗦,是人惊恐过头的表现。
张世开正在挣命,王庆赶上,照后心又刺一刀,结果了性命。一把薅住小厮,照着腹部胸部连桶。把小厮惨叫半声挂了,手上的灯笼掉地,熄灭了。
庞元正在姐姐房中吃酒,听得外面隐隐传来声唤,来不及点灯,急跑出来看视,黑漆漆,看不清真切。只道张世开打小厮:“姐夫,如何打那小厮?”
“算了算了,回去吃酒!”
庞元却待上前来劝,被王庆飞抢上前,暗地里望着庞元,一刀刺去,正中胁肋。庞元杀猪也似地喊了一声,颠翻在地。王庆揪住了头发,一刀割下头来。庞氏听得外面喊声凶险,急叫丫环点灯。
王庆连杀三人,已经是杀红了眼,本来是要连妇人一同结果掉的。可想起之前听到妇人的话良心发现。趁着屋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便大步抢出外去。开了后门,越过营中后墙,脱下血污衣服,擦净解手刀,藏在身边,听得更鼓,已是三更。
且不说王庆跑了,再说张世开的妾庞氏,只同得两个丫环,点灯出来照看,只觉得脚下被什么绊倒。灯笼往地面一照,先看见了兄弟庞元血淋淋的身体在一边,脑袋在一边,瞪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
唬得庞氏与丫环都面面厮觑,正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浑身哆嗦不断,半晌价说不出话。当下庞氏三个,“啊”的高分贝尖叫过后,连跌带滚,战战兢兢地跑进去,惊恐地声张起来。
叫起府邸里面的亲随,外面当值的军牢,打着火把,执着器械,都到后面照看。只见二重门外,又杀死张管营,那小厮倒在血泊之中尚有一口气在。呵呵地挣扎着,口中吐血,眼见得不能够活了。
众人见后门开了,都道是贼在后面来的。人多胆壮,一拥到门外,火光下照见两匹彩缎子抛在地下。
众人齐声道:“必定是王庆所为!”
当即连忙查点各囚徒,只有王庆不在。
众军卒闹动了一营,及左右前后邻舍。众人在营后墙外发现血污衣服,细细检认,件件都是王庆的。众人都商议,趁着未开城门,去报知州老爷,急差人搜捉。
此时已是五更时分了。州尹闻报大惊,火速差县尉简验杀死人数,及行凶人出没去处。一面差人教将陕州四门闭着,点起三两百军兵,并缉捕人员,城中坊厢里正,逐一排门搜查,捉拿凶人王庆。
城中闭门闹了两日,家至户到,逐一挨查,并无影迹。州尹押了文书,委官下该管地方各处乡保都村,排家搜捉,缉捕凶首。写了王庆乡贯年甲、貌相模样,画影图形,出一千贯信赏钱。如有人知得王庆下落,赴州告报,随文给赏。如有人藏匿犯人在家食宿者,事发到官,与犯人同罪。遍行邻近州县,一同缉捕。
当然,上面都是后话了!
当夜王庆杀了人,趁着街坊人静摸到城边。那陕州是座土城,城垣不甚高,濠堑不甚深,被王庆越城去了。浑然不觉夜间所作所为被别人看在眼里。
“无量天尊,主公说得对,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蹬鹰。”城外的树林里金剑先生李助在此等待多时,甩一甩拂尘。悠然自得地追寻着正亡命逃窜的王庆而去。运转轻功,身影腾空,如大鸟飞跃。
这位军师在孟州呆了一个多月,除了在这里照看王庆。也在这里悄然招募人手,设立多处情报站点。也招募一些江湖人士,勤加训练,壮大队伍。
而王庆暴起伤人,这是一个契机来到。
李助开始寻找机会,与已经结下善缘的王庆来一个不经意间的偶遇。然后按照计划奔赴房州投奔王庆亲戚,母姨表兄押牢节级范全,大利段家庄……
从这一夜开始,王庆遵循剧本走上了一条王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