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辞别皇帝，出了皇宫直接回府上。姜松也头大，权利是增大了，只是手中没有人手帮忙。仅靠身边的几名牛人也不成，还需要大量负责处理具体事务的人才。读书人对姜松有成见，想要招聘都难。

海关总署的事务有魏征负责，姜松不用担心，毕竟基本走上了正轨。域外总督署就有点难办，能和姜松想法近似的人不多，身边的几人虽然在近几年相处中都受到姜松思想观念的影响，对于和属国打交道还是不合适，这些人都放不下面子，都不会无耻的争取利益。

“老大。”

正在遐思的姜松突然被打断思路，抬头一看是魏征。姜松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魏征了，这小子把江都海关理顺后，又在岭南的泉州、番禺等地先后组建了海关，让整个江南的海关基本算走入正轨。

“玄成，你怎么不休息？”

魏征是单身，在洛阳一直住在姜松的府上，反正姜的府上也没有什么人，姜松手下的主要官员在洛阳期间都是住在一起。就算是成了家的，在洛阳有房子，正常情况下也都喜欢往姜松府上跑，姜松的府上成了大家聚集的地方。在姜松府上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缺。

“老大，听说你回来后我就第一时间赶来了，想提前把洛阳的情况向你通报一下，让你有个思想准备，谁知道还是赶回来晚了，你已经被皇帝叫进宫里。只好准备好酒菜等候你回来。”

姜松点点头，知道魏征要说的估计就是迁移百姓的事。魏征是担心皇帝或朝中重臣突然向姜松发难，想让姜松提前有个应对之策。

“玄成，咱们进去边喝边聊。”

进到客厅后，发现程咬金、雄阔海、杜淹三人早在桌子边上等候，神色间都很沉重。直到见姜松回来后，才露出笑容。毕竟大家心里都明白，大量迁移百姓的事真的很重大，应对不好会面临皇帝、朝廷的制裁或打压。现在姜松的好坏都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关系到姜松身边每一个人的前途。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

呵呵！

“执礼，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来的总要来，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有什么惧怕的。”

“老大，话虽这样说，只是朝中杨素大人一系的官员不会放过弹劾你的机会。你不在洛阳这段时间，朝中不知有多少官员向皇帝上奏弹劾你呢？我和玄成都捏了把汗，也和一些和咱们有商业往来的家族进行适当的勾通，效果却不是很好，那些大家族基本都没有表态，说是事情比较严重，不好出面。”

姜松摇头苦笑，商人追求的是利益，在有风险时首先考虑的是自保，谁会愿意为了别人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特别是古老的家族，能经历无数朝代延续下来，本身就拥有强大的势力、实力，还有取舍之明智之策，都会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根本不会在事情没明晰之前轻易下注。

“好了！皇帝暂时不会追究责任。杨素老匹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估计在朝会上还会弹劾。只要皇帝不追究责任，问题就不是很大，你们都放心好了。”

程咬金哈哈一笑道：“既然老大没事，咱们就好好喝酒。”

大家端起酒杯开始灌英雄醉。小小呷了一口后姜松道：“义贞，我们要在洛阳呆好几天，你带着老海

逛一下洛阳城，让老海熟悉一下地理地貌。”

“老大，老海就交给我好了，绝对不会把老海弄丢的。”

雄阔海郁闷之极，笑骂道：“小黑，谁会丢了，你都胡说些啥，不就是个洛阳城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能把俺当成孩子看待呢？”

“老海，洛阳城是都城，不是太行山，这里达官贵人太多，漂亮的妞更是多如牛毛，这不担心你被漂亮的女人给拐走吗？”

姜松摇头苦笑，向魏征、杜淹二人打了个眼色，起身进了书房，准备谈工作上的事。和程咬金、雄阔海一起无法扯得清楚，估计仅这个问题都要唠叨半天不会有结果。

到书房坐下后，姜松给魏征、杜淹二人分别斟了一杯红酒，还没有喝酒魏征就摇头道：“老大，我还是喝英雄醉，西洋红酒味道怪怪的，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姜松重新给魏征斟满了一杯英雄醉，呵呵一笑道：“玄成，你知道这红酒在酒楼里卖多少钱一瓶吗？一万多贯一瓶，在娱乐场所销售更是数万贯一瓶，洛阳城中的有钱人都以能喝到这类红酒为荣。”

魏征尴尬的一笑道：“老大，西洋红酒再贵，我还是觉得没有英雄醉好喝。”

土包子！好东西不会品尝。

姜松才在肚子里嘀咕，还未出声，杜淹也微笑道：“老大，西洋红酒我也喝了不少，一直不习惯那口感，玄成说的，西洋红酒真的味道不好，无法跟英雄醉相比。”

姜松再次重新把杜淹的酒更换，还能说什么？二土冒说不好，总不能告诉他们喝红酒有利身健康，这话都说过无数遍了。

通过魏征的介绍，姜松意想不到的是，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海关总署除了在江南、岭南筹建海关外，在山东等地都建好了。海关驻扎海岸线的机构基本算是健全了。随老卡出海远航的商家都交清了相应的出口税，目前的主要事务就是在沿海一带大力宣传进出口的税收政策，提高海商主动交税的自觉性。

“玄成，你们干得不错，下一步可以鼓励海商或想从事远洋贸易的商家组织货物到南洋、百济、新罗、小岛等地开展交易，在那些地方进行贸易同样有较高的回报。”

“老大，我们会的。”

“玄成、执礼，咱们海关总署的大门上还要加一块‘域外总督署’招牌，还要招聘一些办事人员，咱们的人手还是缺乏。”

魏征、杜淹二人听后微微一愣！域外总督署？是个什么样的机构，貌似又是象海关总署一样是新增设的部门，原来是没有的，只是不知道这部门管啥事？

“老大，域外总督署是什么机构？”

“玄成，域外总督署是专门负责管理、处理境外国家、部落或地区的职能部门。”

杜淹疑惑不解的道：“老大，这些事不是礼部在主持管理吗？”

呵呵！

“执礼，皇帝说了，礼部那些酸儒、腐儒管不好，只会浪费朝廷的钱财，这些事以后就由咱们来处理，礼部不再主管，咱们同样是对皇帝负责，不必要向其他部门报告，属于皇帝直管部门。”

杜淹、魏征二人明白管理其他属国的好处，虽然不能说是实权部门，却绝对是肥水部门。属国要想从隋朝捞到更多的好处，应得得花大把的钱财贿赂礼部官员，这是潜规则。

基本成了默认的方式。

“老大，难道你又升官了？”

“执礼，皇帝说担心朝中官员唠叨，官职没有晋升，事务到是增加了。这域外属国、部落等地区的事很繁杂，是个烫手的山芋。今后咱们朝廷不再给属国送礼，反而要向属国讨要大量的贡品，要把原来处理属国的那种思维方式彻底改变，不能老是做赔本买卖。”

杜淹听后心中暗惊，这样一来的话，域外总督署还是什么肥差，十足的出力不讨好，麻烦不断的部门。别说捞好处，不受气就是阿弥陀佛了。

魏征小心翼翼的道：“老大，意思是以后朝廷对属国要象对等小岛那样？让属国每年交朝廷钱财。”

“玄成，你说的没错，就是要这样处理，只是具体交多少需要和相关属国协商谈判，这就要看咱们在谈判桌上能争取到多少好处。”

杜淹、魏征二人听后傻眼了，这不是搞成商人了。国与国之间怎么能象商人一样的讨价还价呢？貌似有点拉不下脸来谈钱财，这是朝廷能干的事吗？就不怕在属国面前丢面子？

姜松把魏征、杜淹二人的神态全看在眼里，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此时也不宜急着改变他们的观念，这种事急不来，只能靠慢慢的同化、影响。如果容易改变的话，中原民族就不会从盛到衰。

二人思考片刻后，也没在这个问题纠缠，而研究起怎么招聘相关人员的问题，魏征道：“老大，如果是这样的话，域外总督署要适当招聘一些会说其他语言的员工。”

“玄成，你说的对，这方面的人才一定要招聘，在今年的谈判中，咱们自己得有会说其他外语的通译。”

“老大，我们会尽力而为，你放心吧！”

“玄成，还有件事，就是我不在洛阳时，你上朝时，最好别啃声，你这牛脾气、倔强的性格容易惹火烧身。朝中的官员都不什么好伯伯，整个心思都是整人、挖坑、埋雷，特别是你们跟随我后，都是朝中官员妒嫉的对象。”

“老大，你不用担心，我不需要上朝？”

姜松听后一愣！魏征已经是正五品官员，怎么会不用上朝呢？

杜淹微笑道：“老大，你还不知道吗？上个月皇帝把上朝的官员级别调整为四品以上，四品以下官员没有资格再上朝。”

姜松微微一愣！丫的，杨广确实无法和先皇杨坚相比，别的不说，仅仅是上朝这事就能看出来。四品和五品虽然看上去相关不大，其实有天壤之别，四品以上官员上朝和五品以上官员上朝，在人数上最少相差一倍以上。皇帝直接处理的事务当然就相应多了一倍，难怪先皇杨坚没有时间好色，全都是忙于处理政务了。

“哦！这样啊！你们也不要泄气，迟早有一天你们都会晋升到四品以上官员，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更要相信咱们团体的能力。”

“老大，我们不是这意思，我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到高位已经非常满意了，这一切都是老大你为咱们争取到的。要是在其他部门的话，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升到现在的级别呢？”

魏征这话到是实情，貌似姜松身边这些人在隋朝时期都没有弄到什么太高的官位，基本都是小吏一类，真正升高位是在唐朝才逐渐得到提升，却也并非一上来就是高位，都是靠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