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拐个杀手当相公
作者:孤竹遥落 | 分类:穿越 | 字数:5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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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6章 :她与他的过往
望着噬魂手臂上那条红线,易斐然漂亮的眉头,皱了又皱,他就知道,若是没有人在噬魂身边督促,噬魂肯定会将自己弄的满身是伤,以往的噬魂至少不会往刀口上撞,可如今的噬魂,一遇到夏晚星,便会犯傻。
在易斐然的记忆里,噬魂一直都是冰冰冷冷的,虽然偶尔会冒出些许温情,可那都是噬魂最不正常的举止,比如那个被冰雹砸过的夏天,他孤零零的四处浪荡,肚子饿了,便找人家吃剩的东西,甚至还与狗抢食物,那些黯然灰暗的岁月,他曾经为了活下去所做过的事,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将噬魂的袖子拉下来,一点点遮住那条预示死亡的红线,易斐然微微凝眸,魅惑绝伦的脸上闪过丝丝怀念:“我因为偷吃包子,被人逼向绝境,是你让师傅同意收我为徒的。”
“师兄。”易斐然轻轻唤道:“你比我入门早,却比我小的多。”瞥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噬魂,易斐然起身走到门口,仰望着万里晴空:“噬魂,你一句我会做饭,便改变我一生的命运,可你自己却选择血染九州,成为天下第一杀手噬魂。”而他答应了死去的师傅,要用生命守护噬魂,一开始,噬魂根本不许他跟着,直到他被江湖上的人成为魔医,而噬魂受了伤,也习惯他来医治,就这样,噬魂杀人,他在一旁帮衬,噬魂受伤,他默默救治,当噬魂被弑门挖走,他自然而然的跟去。
提到噬魂,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天下第一杀手,却不知他的另一个身份―弑门东君,主暗杀;而他易斐然除了是魔医以外,该是弑门北君,主医毒;陆柒七不仅是鬼魅女,也是弑门西君,主情报;至于死狐狸叶野,他既是阎罗手,也是弑门南君,主钱财,更是弑门门主虚言,他们四个人在弑门里的身份,除了那个人,估计很少再有人知道,可他们之于江湖,虽然人尽皆知,却很少有人会将他们联系到一起,毕竟,他们都是独来独往的,尤其是他和噬魂,若非夏晚星的意外出现,谁也想象不出,魔医易斐然和杀手噬魂,在私底下会有交情,同替弑门做事,而且还是师兄弟。
易斐然离开后,一直昏迷不醒的噬魂,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神情略带点点恍惚,他望着紧闭的房门,冰墨色的流光在眼底汇聚冷凝,脑海里跳跃的出现他在函谷关的情景,风雪里裹着严严实实的夏晚星,负重的双腿,笨拙的迈开步伐,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夏晚星一点武功都不会,也无害人之心,更无柳嫣然嫉妒的怨恨,唯有既来之则安之的顺然与无所谓,看似傲然强悍,实则平凡怯懦,只是,她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一丝一缕都不肯泄露在外。
当他第一次听夏晚星说她是来自数百年之后的未来时,他凉薄冰冷的心,被诧异与震惊填满,只是,当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他无法预料的事情发展时,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夏晚星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遇到眼里只有鲜血和杀戮的他,那一次
在树上被吵醒,他不由自主的救下被强盗追杀的她。
她说她是夏天夜晚的星星,知道她胳膊受了刀伤,他将乱红随手扔给她,便决然离去,再遇时,他是明月山庄里聂大娘远方的哑巴侄子,而她却摇身一变,成了安觉宇的红颜知己,再后来,她救下任人欺侮的他,待他如亲弟,他冷却的心,渐渐被温暖,她给他唱歌,背他去看病,被人误会吃霸王餐…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即使他知道,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聋哑少年小夜,是需要被人照顾的男孩,得知她在夜深时,画下开封城外树林里的他,不想她的画被有心人发现,他便夜夜盗画,可他没有想到,魔医竟然会将醉仙藤交给她,让她知道了他的存在,她问他的名,他想了很久,才说出遥夜两个字,而她听了他的名字后,笑容宛若桃花,轻轻念道: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这两句诗,曾经有人也对他念过,只是那个时候,他年龄还太小,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等他年长一些,他却已经不记得遥夜这两个字,他姓黎,除了师傅,他谁也没有告诉过,却呀她问起时,说出了潜藏在心底的姓氏,他知道,对于她,他不想欺骗,尤其在小夜身死以后,然而,越是接近她,他越是不能与她有所牵扯,毕竟他是杀手,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人,她对他说过,在她所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处处以法制为准则的社会,她不提倡杀人夺命,不愿意看到血染尘沙,而他也说,他讨厌红色,因为红色带着血腥的味道,可他却一直都在做些血腥阴狠的事。
魔医不止一次的说,夏晚星将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表面上他很不以为然,可心底却在害怕,惶恐有一天,夏晚星会因为他的缘故,而受牵连,甚至命绝,他不愿意这样的事发生,易斐然说夏晚星是他的命劫,他却说,既为命劫,便躲不过,他虽然无法摆脱,却能让夏晚星挣脱,远离他这样危险的人物,安烈寿辰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他记忆犹新,他藏在角落,听她与暮卡卡还有莫逸在说话,听她不舍将暮卡卡从白蓦那里借来的梅兰竹菊四君子图送给安烈当寿礼,听她告诉别人说白泽是远古神兽,听她与暮卡卡讨论有关天机的话题,听莫逸说要送安烈一段过去,却被她理解为莫逸要给安烈讲故事,当然这个故事最后由她来讲,用一样东西装满整间屋子,他很快就想到是烛光,因为他总看到她在烛光里埋头作画,莫逸说女儿红,她说用花香,而暮卡卡想到的是醋,问到白蓦时,白蓦却说是白泽身上的草药味,这些答案都很正确,可故事里的人,用的正是他所想的蜡烛,柳嫣然说她讲的是昌黎先生韩愈卖蜡烛装书房的故事,可他未曾听过,不过,听她说,白蓦提到白泽,其实在为安烈祝寿,他的脑海出现尸体两个字,于是,在没有考虑到她会受到如何的责难下,他出现在安烈面前,说尸体也可以作为答案,如果安烈忘记了尸体的腐臭味,他不介意用明月山庄的三百一十八条人命来帮安烈回忆
,曾经他与数百条尸体为伍,饮人血,食人肉,他不要安烈一一去体验,只要安烈闻一次被充满尸体腐臭味的明月山庄,他钳制了安觉宇,威逼安烈就范,哪知安烈却当众说出他与莫逸的真实身份,还指出他藏身明月山庄,精心策划今日的一切,那时他想说,他没有策划什么,他只想调查清楚一件事,然后让安烈身败名裂,再将安烈的人头带到弑门去,然而,当灵儿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时,他就知道,不管他有何打算,今日都无法实现,更不可能善了,而且,善字对杀手来说是多余的,是最忌讳的,可所有多余的心绪,最忌讳的东西,却偏偏都用在她的身上,毒仙子和阳牧奎不时的挑衅她,连灵儿都说她是愚笨的,可她却相信灵儿不会伤害她,说安觉宇欠她一个解释还有一条人命,而毒仙子却立即反驳说他也欠她一个解释和一条人命,问她为何不去问他,她却说道‘谁的当年误了谁,背叛了谁的信仰’。
他心里明白,那个当年,是指他提出让安烈回忆尸体的腐臭味,而所谓的信仰,只因他曾说他不喜红色―有血腥的味道,他知道,只是这么两句话,夏晚星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知道他是开封城外救她的水墨丹青,也是被她当做弟弟的聋哑少年小夜,还是夜里盗画的黎遥夜,更是天下第一杀手噬魂,或许这两句话,不只将他完完全全展现出来,而且让安觉宇察觉了他淡定自若下的心不在焉,变故发生在一瞬间,他被假装昏迷的安觉宇在背后击了一掌,正好将他送到安烈的剑上,而他怎能让安烈好过,便将冰魄射入安烈的臂膀,无视身上的剑伤,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安烈父子,任那些黑衣弓箭手将他与魔医团团包围,也不知道是不是魔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那些弓箭手射向他们的箭竟然还未触及他们的衣角,便纷纷掉落,而魔医随手捡起的一把箭,没有动用丝毫内力,便将剪头轻松掰断,这么多年魔医还是了解他的,竟然想出让安觉宇剑砍亲父的举动,而安觉宇也乖乖照做了,这一暮,熟悉而又陌生,被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差点就被挖了出来,可她还在灵儿手里,暮卡卡想要救她,却又不得其法,他便开口让灵儿放了她,可灵儿毕竟是安觉宇一手培养出来的婢女,即使怕他怕的双手打颤,却也不肯松开匕首,冷眼看着她抬起头,泪眼婆婆的样子,让他的心狠狠一痛,本就受伤的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住,身上的内力渐渐消失,一想到她说,只是她愚笨,不必他为难,他竟然有种站不住的感觉,后来,她说那些她与他的过往,他只能无情的否决一切,将最真实的自己摆在她的面前,即使她说黑白棋子也会受伤,他也要撇清她与他之间本不该存在的那些联系,他的眼里只有鲜血和杀戮,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她与他除了陌路,什么都不是,她正如她所想信了他的话,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他的身体越发虚弱,他才开始意识到,或许他在不知不觉中了毒,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毒会是无果之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