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纯情世子总想笨拙地勾引我
作者:不鸢木刀 | 分类: | 字数:7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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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借助风云埋下种待来日成参天树
小二终于松了口气。
司景离自觉没趣的说道:“公子当真宽容大度。”
褚师凡心里也不好受,刚才吃了那么恶心的东西,估计大半年他都不敢再碰糕点了。
“我堂堂八尺男儿,何须跟一个女子斤斤计较。”
小二赶忙顺着台阶往下赶,踹了女子一脚,道:“还不赶紧谢谢几位爷?”
女子紧紧攥着袖口,硬是死也不吭一声。
小二怕女子倔强的态度再惹是生非,便又踹了她几脚,道:“哑巴了你?非让几位爷狠狠教训你一顿是不是?”
这小二下手挺狠的,每一脚都踹的女子身子都跟着晃。
她格外的清瘦,被踹的时候身体都摇摇欲坠着,好像随时都要倒下。
小二又踹了好几下,额头上全是汗了那女子也没吭声一句。
眼看他急的就要暴跳起来,褚师潼说道:“行了,你出去吧,少在这里惹本皇子心烦。“
小二这才停下,点头哈腰跟个孙子似的道:”好嘞,几位爷吃好喝好,有什么吩咐直接喊小的就行。“
小二退出去之后,屋内寂静的都能听到外面树上的蝉声。
已经深夜了。
褚师潼给了碧水一个眼神,碧水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把女子扶了起来。
女子的嘴唇已经在刚才被自己咬破了,流出的鲜血像红珍珠一样停留在嘴唇上,衬的她脸色更加苍白。
“你叫什么名字?”褚师潼问道。
司景离有些不解道:“褚师潼,你留她在这里做什么,还问名字?”
“一会儿再告诉世子殿下吧。”
女子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多谢。”
褚师凡和司景离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有褚师潼知道,她这是在感谢褚师凡没有因为糕点道事责怪她。
褚师潼想了想,起身道:“你跟本皇子出来一下。”
女子竟也跟着她,两人去了隔壁空的雅间内,徒留房间里褚师凡和司景离大眼瞪小眼。
空雅间里只点着一盏烛台,视线有些昏暗。
窗子大开着,微凉的银色月光洒落在地板上,如同覆了上一层寒霜。
褚师潼走到窗前,吹了吹风,微微的醉意也在这一刻完全消散了。
女子停留在不远处,没有跟过来。
褚师潼望着窗外的风景,道:“你是叫谢楚楚吧。”
褚师潼依稀记得这个名字,但也并不确定记得是否完全清楚,只记得姓谢,后面是两个叠字。
黑暗中,谢楚楚微微诧异的看向她,“殿下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褚师潼随口扯道:“本皇子前些年随好友去渝州城游玩了一圈,在那里的一家酒楼里见过你,你做的饭菜比宫中御膳都要美味,便特意记了记。”
谢楚楚有些不敢置信的迟疑道:“可我……草民似乎并不记得皇子殿下。”
“那是因为本皇子在外隐藏了身份,渝州城酒楼里如此之多的食客,你怎可能一一全都记得。”
谢楚楚低下头没有再出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过了片刻,她猛然抬头道:“所以殿下实际上是知道那盘桃花酥并非出自我手?”
“是。”褚师潼坦然承认,“不过本皇子知道又如何,你本人都不曾反驳这件事,本皇子替你开脱什么。”
“那殿下把我叫来是为何?”
褚师潼终于转过身,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却因背对的关系,看不太清脸上的神情。
“谢楚楚,好歹你曾经也是渝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厨,如今在喜宝楼落的给人打下手,替人背锅,连小二都敢随意欺辱的地步,你甘心吗?”
谢楚楚攥紧了袖口,努力掩盖着自己伤疤被人揭开的失态。
“不甘心又能如何。”她极力稳住语气,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渝州与京城相比,不过穷乡僻壤罢了。”
就算是褚师潼,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
基本上王公贵族全部都在京城一代,商贾大户都在江都一带,渝州城与京城比起来却是算穷乡僻壤。
因为原本是长公主的封地,但长公主被留在了京城,所以现在渝州城一直被渝州巡抚管辖。
京城达官贵人众多,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权。
就算谢楚楚以前是渝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厨,怕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银子也不过百两,要知道,刚才褚师凡和司景离玩笑般打赌的银钱就一千两。
能让她在喜宝楼一直隐忍下去,必然是关系到了银钱。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褚师潼道:“本皇子有意在城西开一家酒楼,酒楼嘛,最重要的就是做饭的厨子。”
她的话点到为止,因为谢楚楚是个聪明人,还是个固执的聪明人。
谢楚楚问道:“皇子殿下,您是皇子,身份高贵,我谢楚楚不过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并不敢跟您有什么牵扯。”
谢楚楚这是怕自己给褚师潼打工,以后会被认为是褚师潼一党。
她带着孩子来到京城,为的就是给孩子找一个德高望重的夫子,让他们好好读书,以后参加科举。
第19章 借助风云埋下种待来日成参天树
皇帝如今身体康健,朝政也还未到夺嫡之时,若是自己答应了褚师潼,以后自己的孩子真的参加科举,到时候即便不愿,也要被迫成为褚师潼手下之人。
接触皇子就会被牵扯进夺嫡之中,被牵扯,就代表被连累。
“你多虑了,什么牵扯不牵扯,本皇子年纪最小,胸无大志,上次姑母还跟父皇说以后要把渝州给我做封地,开酒楼不过是因为东五所被烧,本皇子被迫搬出皇宫,身管府中事务,需要花费的银钱有些负担不起而已。”
即便褚师潼已经说到如此地步,谢楚楚仍旧未曾表态。
褚师潼只好说道:“本皇子不过是觉得你手中的厨艺在喜宝楼也只会被浪费,正好我这缺个厨子,所以想给你个机会罢了,若是你非觉得本皇子有其他的想法,那这件事且当本皇子没提过,你也没听到过。”
褚师潼以退为进,谢楚楚果然有所动摇。
“可……我是个女子。”
褚师潼一顿,“女子怎么了?”
“在渝州城也就罢了……在京城。他们看不起女子担任大厨,即便我早已展示过厨艺,但他们还是以我是女子为由,不允许我担任主厨之位。,我怕我担任殿下酒楼的主厨会影响酒楼的生意。‘
“这有什么?”褚师潼失笑,“难不成女子做的菜就不能吃了?”
谢楚楚愁眉苦脸道:“殿下是男子,自然无法理解男女之别究竟有多大差异。”
褚师潼脸上在笑,可浅茶色的眸子却越来越冷。
估计,这世上只有她最了解其中的差别的了吧。
“你无需多虑,只管做好你的事即可,其他事本皇子自有办法解决。”
褚师潼道:“本皇子耐心有限,你且说答应不答应,若是答应,本皇子给你的待遇定然会比这里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你和你的孩子在京城衣食无忧都是基本的事,且你来京城这么久应该也知道,在京城,钱远远没有权好使。”
在以钱为主的地方,自然是钱多的人说了算。
但在天子脚下的京城,自然是权利大于一切。
谢楚楚突然跪地道:“殿下,我不求金钱上的待遇,我只想求一件事。”
褚师潼早就知道了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她兜兜转转了半天,只字未提这件事,在最末尾是以后才侧面提起,就是为了让谢楚楚定下决心。
“你说。”
谢楚楚道:“我想给我的三个孩子寻一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希望殿下可以帮忙从中牵线,若能做到,即便白为殿下做工我也心甘情愿。”
谢楚楚来京城就是为了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但京城是什么吃人的地方?
能进普通学府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起码每年要花下去几百两打底。
想找去更好的学苑,找更好的夫子,就已经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了,更是其中关系和权力的问题。
作为一个普通的妇人,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能接触到京城有权利的人。
“这件事本皇子可以答应,钱的事该怎么算还怎么算,不过你得早些脱身出来,本皇子这里的酒楼开设不打算露面,所以需要你参与其中。”
谢楚楚喜出望外道:“当然没问题!”
这还是褚师潼从刚才到现在,第一次看到谢楚楚的笑。
谢楚楚虽然有三个孩子,但好像都不是亲生的,看她的模样似乎也才二十岁左右。
能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这样供养,确实不容易。
这件事商量妥当之后,褚师潼便回了原来的雅间。
也不知自己走出来的这段时间里,褚师凡和司景离究竟喝了多少。
她一进屋,就看到褚师凡已经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睡觉了。
司景离支着下巴在桌上,困的有些真不开眼,头一点一点的,强撑着自己的睡意。
褚师潼问碧水:“他俩喝了多少?”
碧水道:“公子和世子殿下把剩下的都喝光了。”
褚师潼:“……“
自己走之前还剩下十一坛,这俩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褚师潼揉了揉眉心,还好今日来喜宝楼主要的事做完了,否则一定会被这两个酒鬼气死。
“殿下,要叫人进来把公子和世子殿下送回去吗?”
“一会儿吧,你先去把账结了。”
“是。”
碧水出去结账,褚师潼坐会原来的位置,端起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司景离似乎是察觉到了,睁开眼睛看着褚师潼,两人对视上的瞬间,司景离忽的勾起了嘴角,随后“啪”一声,把什么东西拍在了桌上。
褚师潼看了一眼,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一个猜想在脑海中突然乍现,好似黑暗中炸起一道惊雷,亮了整个阴沉的天,随后又被自己的理智强行压下,惊雷的光亮消散,继续着无边的黑暗。
“世子殿下这是做什么,说好了是我请吃酒,碧水已经去结账了。”
司景离明显是醉了,一层粉嫩的红晕在脸颊上边好似美丽的晚霞,他含糊不清,但能看出是一副邀功的架势。
“这可是本世子给你赢来的!”
他喝醉的时候总有种傻里傻气的感觉,但配上早已深入骨髓和灵魂的骄纵感,并不让人反感,还有些和平时不一样的可爱。
褚师潼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很自豪,有种尾巴都要上天的愚蠢自豪感。
褚师潼莫名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
“……”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可不知道本世子是怎么把钱要出来的!这褚师凡实在是奸诈!”
司景离说话都有些费劲,但嘴依旧不听的一直说,还趁褚师凡睡着偷偷踹了他一脚。
“他非说本世子是早就吃过了,所以故意诈他的,可本世子早就说了糕点难吃,是他不信啊,关本世子什么事,后来他又说跟我拼酒,若是本世子赢了他就给银子,然后,嘿嘿。”
他傻笑了一声,又拍了拍都被他揉皱的银票,道:“本世子就给你把一千两拿到手了!”
褚师潼无奈的笑笑,“那还真是多谢世子殿下了。”
“喂,褚师潼,你刚才出去做什么?你不是说等回来之后跟我说吗?为什么不说?”
褚师潼想了想,还是把酒楼的事告诉了司景离。
司景离听了之后有点不相信,“那女子真的做饭那么好吃?”
“这是自然。”
褚师潼道:“否则我也不会特意请她当主厨。”
司景离不知想了点什么,忽的问道:“那你想开多大的酒楼?像喜宝楼这么大?”
褚师潼原本是想先开一家小的,因为自己手头上可用的流动资金并不多,一次性全拿出来开酒楼并不可能。
之前东五所库房里的东西能被烧毁的都烧毁了,就算一些金玉珠宝之类没被烧毁的,如今也无法顺利取出来,上个月铺子的收成如今还没算,这么细想,似乎还真拿不出来多少。
司景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褚师潼被他手上纯金镶满了宝石的镯子晃了晃眼睛。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道。
“世子殿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