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痕大方地接受了。

从水晶盒子之中取出青色小圆球，她将之丢进了空间戒指，就放在天风三兽鼎的里面，等有空的时候慢慢研究这玩意怎么用。

“有来有往，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月无痕拿起纸笔，提笔挥就。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她默写了一首诗送给司空雨。

司空雨拿起纸张，逐字念过，俊美脸庞顿时绽放光彩：“好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零九姑娘好文采！我们的合作定然也是更上层楼！”

月无痕听着人家称赞，觉得非常惭愧。

这首诗可不是她作的，好文采不属于她，她就是一个背诵默写。

她身上没什么可还礼的东西，只好玩一个高雅，礼轻情意重的意思，于是搜肠刮肚想起了这首诗。

至于为什么不送别的诗？

理由很简单，她不会啊！

当年净顾着杀敌打仗了，根本没有好好学过什么文化，能记起这首诗她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别怪姐，姐是个没文化滴人呐！

“嘿嘿，不是我写的，是我师伯的诗，借花献佛送给司空公子吧。”月无痕到底没好意思将人家大诗人王之涣的大作窃为己有，于是在自己虚无缥缈的师门上，又编出了一个师伯来做诗的主人。

默默祈祷——王之涣大神，您可别怪我乱攀亲！

“贵师伯真是文采斐然，若有机会，定当拜见。”司空雨道。

“好说好说。”月无痕心想，若想拜见我这位“师伯”，您可能要跟我回地球才行，还得穿越回古代……

从司空雨那里出来，月无痕又去炼药师工会找程途，炼药工厂的事情还需要和程途交代一下。

谁知程途并不在工会，工会里的人说，程途最近告病假，在家休息。

“你身体不舒服？”

月无痕到程途的住处去，敲开门，看见程途脸色正常，似乎并不是有病的样子。

将月无痕请进门，程途叹口气：“我身体好得很，一切正常。”

“那你是为了？”月无痕讶然，“你不会是为了筹办工厂的事情告假，把工会里的事情都撂下了吧？”

这可不行啊，就算工厂筹办起来了，程途也暂时需要炼药师工会的身份来打掩护，在招收学徒、探听业内消息等方面寻求便利。

程途摇摇头：“不是，筹办工厂是秘密之事，我怎能大张旗鼓告假引人注意呢？”

看来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是被老师强制放假的。”

月无痕眉头一挑：“你老师？就是上次那个抢走你改良成果的老头子吗，叫什么来着……”

对于这些无耻角色，月无核记忆力不是很好，没耐烦记住他们的名字。

程途道：“老师名讳叫李大河，是工会里的炼药大师。”

“如果我记得没错，他还是宫里云贵妃的亲戚？”

“对，听说是云贵妃的远房表哥。”

那就是三皇子赫连皓的表舅嘛！

月无痕仔细一打听，才发现这老家伙强迫程途告假的原因——上次的止血散改良配方，老家伙据为己有，最近正忙活着改良药方发布的事情呢，老家伙怕程途走漏消息，所以在发布大会举办之前，不让程途出现在炼药师工会。

“忒不要脸。”月无痕呸了一口。

抢人家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改良药方就罢了，竟然还准备召开药方发布大会，向全天下宣扬自己进行了药方改良，是划时代的巨人？

夭寿哦，李大河！

程途反而反过来劝月无痕：“算了，不理会他便是，这样的事情也并非头一次，我已经习惯了。总之……我现在对工会不报什么期望，一心扑在工厂筹建上。”

他拿过一本账目让月无痕过目：“这是前期筹备的详情，还有首批学徒名单，都是可靠的人，一共三十位。等他们上手了之后，我们再招收更多的人，一点一点发展。”

月无痕看过账本，对程途办事的周到更为满意。

“风语商会的人会与我们合作，回头司空雨派人来找你的话，你们商量筹建事宜便是，难以抉择的事情再来找我。”

月无痕交代完毕，问：“李大河那个药方发布会，什么时候举办啊？”

“就在两天之后，在炼药师工会的二楼大厅里。他邀请了京城内许多名流贵族到场，还有炼药界的许多熟人朋友，以及有名的大师。”

月无痕摸摸下巴：“呵呵，规模想必不小，会很热闹吧？咱们也凑个热闹呗。”

“无痕小姐……”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她才不会让李大河轻轻松松霸占果实呢！

且不说程途的改良方法是经过她的点拨，样本也是她的药散，李大河抢的根本就是她的劳动成果，更重要的是，在她筹建炼药工厂，准备发布一些新型药材的时候，这个李大河大张旗鼓搞改良发布大会，这不是跟她抢生意吗。

再说她一品止血散的药方拍出了五百万金币，接下来还有二品、三品的改良药方呢，这是一个系列套装，这东西能让李大河抢风头吗？

若是被李大河搞出改良止血散的名头来，让她的炼药工厂怎么闯名声，如何打销路啊？

所以这个什么狗屁发布会，必须给它整残！

敢断姐财路，姐就收拾你！

至于这个事情该怎么办？灰常灰常简单。

月无痕回头就再次拜访了司空雨，相谈片刻，两人再次敲定一份合作药方。

住在程途隔壁的程达父女过来了，见到月无痕就问：“无痕小姐，我们能搬去二房了吗？”

“可以，今天就回去吧。”

月无痕差点把这俩人给忘了。

魏流火收留了父女俩，本是要让他们伺候月无痕的，但是月无痕考虑程途这边事情忙，早就打发他们过来搭手。

结果前些天给月无痕整的，分派的两个丫鬟根本不伺候她，搞得她花光了口袋里的金币。她应该早点想起这两父女，把他们叫到身边打点起居嘛！

“小坎，我的生活起居就暂时拜托你了。”月无痕收了程小坎当丫鬟。

程小坎诚惶诚恐，扑通跪倒：“无痕小姐别客气，奴婢不敢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