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婿
作者:月下的神兔 | 分类:穿越 | 字数:7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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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06章 戏耍她
“易容。”
“易容?可是刚才……”乐儿欲言又止,思及别他戏耍时的场景,不免又有些烦躁,可是细细想来,在赳国行走,易容是必须的,连她着没几人知道的生脸之人,都不知被谁得了消息,成了那些人的绊脚石,眼中钉,甚至派了如此之多的人来追杀她,而追杀她的人,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当然,就更别说是洛吟了,他的相貌如此之惹眼,就刚才在路边走了这一遭,就已经被不少人当做奇观所欣赏,如果长久下去,定然是要出事的。
虽然她心中万分不愿意承认,但洛吟是万里挑一的人中之龙的事实却也是无可辩驳的,无论是他的相貌亦或是他的气度与才学。
“又在想我了?”洛吟挑起自己的单眉,指尖微动便将那窗子合上,两人瞬间处在了幽闭的空间之内,而她的右侧恰是已经放好的床帏,让人浮想联翩。
她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另问,“要如何易容?”
“过来。”洛吟仰起头,身子随意的倚靠在墙边,渗过白色窗纸的金色阳光洋洋洒洒的铺在他的身上,如同流水一般自上而下的滑动,甚是迷人,让乐儿也失掉了一丝神韵。
她犹豫了一下,脚尖向前微错,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但是在一阵迷茫后,又将其收回原地,袖中双手早已将可以抓住的衣料拧成了一团,如同她的心一般。
“在这里不可以说吗?”她刻意的与他保持些距离,不想被他那种妖孽一般的蛊惑所侵蚀。
她知道的,她是没法拒绝他的,正如同两年前一样。
“听说你在郢国饱读诗书……那么……隔墙有耳这四个字,定然如雷贯耳……”洛吟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似随意说出的话却让乐儿语塞。
他是在激她吗?是了,他定然是在激她。
可是任由乐儿如何控制自己的心智,她的脚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缓步向他而去,似是被他拴上了一条隐形的细线,使人无法拒绝。
她突然觉得,洛吟定是控制人心的好手,央求,霸道对于她来说,都没有用,然则却只有激将法对倔强的她来说,有些不好抵挡。
当然,仅限于他所用的激将法,因为她只会被他搞乱了心绪,让自己失去了主张,似是他剧本中的主角一般。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洛吟露出了深邃的笑意,未等她完全站定,他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而后便在她的耳畔淡淡的说了几句话。
“世上当真有这等人?”乐儿惊的瞪大双眼,不能相信在这个年代当真就有过去剧中看到的古怪易容之人,然则传说中开出的条件,却也有些匪夷所思。
按照洛吟的话说,在这赳国野间,有一怪医,可帮人易容,却有一让人不解的习惯,那便是易容易一双,他本是孤家寡人,便有着喜好看人成双成对的趣味,故而找他易容之人,需是相互心生爱慕之人,而且定要爱至骨髓之中。
此话一出,便让乐儿不禁再次怀疑自己是否有被这狡猾腹黑的男子摆了一道,但是看洛吟如此从容,却又不像在撒谎骗她。
尽管……他每一次戏耍她,都不像在骗她。
“若非见到此人,我决然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乐儿躲开了些距离,冰冷作答,让洛吟似是愁苦的拧住眉头。
“你的话,着实让我伤心。”
在说此话的同时,洛吟眼中似是随意,可是乐儿却清晰的辨出那眼底一抹发自内心的幽暗,如同黑夜里划过的蓝星,惹得她心烦意乱。
“好了,事不宜迟,尽快去找那易容之人吧。”不愿再多看,乐儿终是选择了逃避,在转身之后,便再看不到洛吟在深邃之下的那抹浅淡的忧伤。
之后的几个时辰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这种如同末日般的寂静一直延续到停留在了一处普通民家的门前。
乐儿蹙眉不解,而后转眸看向洛吟,似是在等待着他向她有所解释。
既是世间鬼才,为何所住之地如此平凡,然而很快在乐儿的心中便自行明白了这所谓鬼才的意思。
既是鬼才,便非常人思考,而且他本就是易容之人,故而并不担心有人来找寻他,只是,洛吟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洛吟不语,余光自是瞟见了乐儿一直蹙眉凝视他的眼神。
略抬指尖,屈指为拳,生生敲动了显得破旧不堪的木门,甚至在敲击之下,会有厚实的尘土自门上如雪飘落,散漫的游荡空中。
忽有一苍老年迈之声从门缝中缓慢飘出,如同撩起的烟雾般,逐渐深入乐儿的耳畔,使她蹙眉,如此声音听起来着实让人毛骨悚然,仿若枯草,低沉而沙哑,甚至听不出一丝的人味,让乐儿开始怀疑这怪才是否是来自普国。
“锦国,南宫子璎。”洛吟毫不犹豫的报出自己的名讳同样让乐儿有些惊讶,略眨几下眼,似是在揣摩洛吟究竟有何打算。
“可是邪君子璎?”门内之声再度响起,却似是比刚才多了些尖锐,好似在一瞬间变成了女声,娇柔婉约。
“不敢当。”洛吟娓娓而道,面上波澜不惊,只是噙起的笑意让乐儿有些看不真切。
她果然还是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尽管自己在郢国阅人不少,却没有一人比这洛吟的心思更深,也难怪当年若纤会对他有所惧意,怕是就连若纤,也看不透彻洛吟吧。
忽听门声响动,棕黄色的灰尘再度如沙尘般映入眼帘,伴随着如此尘雾,一声撕裂般的声音穿透了乐儿的耳鼓,使她忍不住的稍微掩耳,怕就此失聪。
随着门缝的逐渐扩大,一张苍老之脸骤然出现,其沧桑之相,绝不逊色于普国的苏老太傅,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居然是锦国的皇上,老夫失敬。”老人口上虽表敬意,然则他的神情却傲慢自大,高高扬起的下颚可以看出他根本就对所谓的皇上毫无惧意,而洛吟也并未有所迁怒,反而爽朗大笑,如飘纱般的声音接连响起。
“胡老,您果然还是未曾有变啊。”
“想不到一隔十几年,光屁.股的娃儿都已经如此风光了。”胡老同样大笑,惹得洛吟不禁瞥了眼乐儿,在看到她将头瞥向一旁,似是在掩唇偷笑之际,洛吟便轻咳两声,低语而说,“胡老,那么久之前的事,莫要再提了。”
胡老一听,眼睛自是瞟向站在一旁的乐儿,蹙眉相望,紫唇略抿,“此女非平常之人,老夫可有猜错啊?”
“自是不凡,否则也不会为我所娶。”洛吟倒是对答如流,虽这答案让乐儿的眉头有了些抖动。
“哦?她是你妻?”胡老背去双手,缓慢走至乐儿面前,绕着她转了一圈,眼眸半眯为线,似是在思量着什么,“此女身带阴气,却刚好与你阴阳相补,不错不错……老夫若没记错,你自小便因南宫血族的诅咒而阳气过剩,几次险些丧命,有此女在旁,往后莫要担忧喽。”胡老说完,便哈哈一笑,转身既要走回门去,却被洛吟抢先一步挡在他之前,浅笑一声说,“胡老莫急,子璎来此有一事相求。”
“恩?”胡老顿住脚步,似是不解,“你有何事会找我,难不成是想易容?”
“正是。”洛吟轻答,却惹得胡老似是多了些疑惑,眉头蹙的更加的深,而后又撇过头看向身后正在发呆,想着刚才胡老所说的南宫氏血族之咒的乐儿。
“罢了,进来再说。”胡老说完,便径自向着屋中走去。
洛吟扯唇似是在想什么,只是在提到南宫血咒的时候,眼中不免划出一丝痛恨,而后便再次被他藏起。
他牵起乐儿冰冷的小手,替胡老关上那摇摇欲坠的大门,便也跟着胡老进了里屋。
屋内陈设简单无杂,与乐儿先前所想天差地别,如若不是洛吟所说,根本无法辨析出此人便是那易容怪才。
两间单房内,除了一些粗衣布料懒散的挂在墙头,便是开裂的木桌上放着的有些发了霉的酥饼,阵阵飘来的腐坏的味道,让乐儿冲动的想要屏住呼吸,心想此人莫不是极度穷困潦倒,便就是怪癖缠身,然而如此的性子,却让乐儿有了些兴奋,或是埋在心底的探究之心,开始逐渐萌芽。
对于她来说,看惯了宫廷中的那些虚与委蛇,如此这般怪异的性子,却让她感到别样宽心。
“别急,好东西在下面呢。”洛吟忽而出言提醒,扯回了乐儿飘开的思绪,她转眸回笑,心中却因着洛吟从始到终的从容感到不悦,虽然她已然习惯了这个男人那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性子。
随着一声巨响,将乐儿的视线瞬间引去,只见那胡老竟然用单手抬起了一面用以阻隔的墙壁,看的乐儿是目瞪口呆,而那墙壁的里面,似是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