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逆袭:腹黑王爷旁边站
作者:金络 | 分类:穿越 | 字数:9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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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九章 偏心有木有
李仲杨心中不服,方才亲眼见林与欢巴巴地请李留去沅水城做客,怎么到了自己这里,非但只敷衍一句,竟还这不许、那不许,简直太偏心了有木有!
正待要讨个说法,没想到林与欢已跟条鱼似地,滑溜一下便不见了,只留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干瞪眼。
赵王晚上回府的消息传到西院时,林侧妃正瞧着奶娘哄女儿睡觉,听说有人求见,林侧妃便跨过堂屋进了西暖阁,而此时,一个仆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说吧,可看到些什么?”林侧妃坐到椅子上,一边欣赏着自己刚涂过蔻丹的指甲,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回娘娘,王爷先是去明月楼喝酒,后来便在街上散步,现在已回韬光阁了。”
林侧妃哼了一声,“他倒挺悠闲,就一个人?”
“王爷身边有一位小公子陪着。”
“什么小公子?”林侧妃抬了抬眼皮。
“奴才从未见过此人,不过看得出王爷很喜欢他,一路和他说说笑笑,旁边的随从都被赶得远远的。”
“看清那人模样了?”
“奴才不敢靠近,瞧不大清楚,最后两人是在五福茶馆分开的,小的当时躲在暗处,影影绰绰听到,他们二人话语中,都提到了‘沅水城’三个字。”
林侧妃突然有所觉悟,脸顿时沉了下来,咬着牙问,“此人身形如何?“
“个头不高,人也瘦瘦的,举止还带着几分女气。“
“是她!为什么不赶快去死,居然又来抢我的……”林侧妃已然气极,控制不住大喊起来。
那个仆人忽然惊叫,“林侧妃,您的手!”
外面有人听到声音,立时跑了进来,果然瞧着林侧妃右手正在流血,忙朝外头喊:“快请大夫来!”原来是这位主子不知何故握紧了拳头,大概用力过猛,不仅断了几根指甲,还连手心都被划破了。
义仓一大早便热闹非凡,张机正带人核对货物,而老三则领着手下最后检查车马,待一切齐备之后,林与欢和三娘乐呵呵地走出义仓,各背个包袱便上了车。
张机到车前与她们告别,林与欢道:“张机,这几日四海便先交给你,等老三一家子都过来了,你就回吧,真是辛苦你!”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张机应该做的。”
有人这时远远走过来,打听道:“请问可是四海镖局的车?”
张机迎过去回他,“正是,不知小哥有何事?”
那人拱了拱手,“在下是赵王爷手下,特奉王爷旨意,带一封书信过来,请镖局代转给陈夫人,还有,”那人指了指跟在自己后面的一辆车,道:“那车里一应物什,也要拜托各位送到沅水城陈府。”
张机自然应了,回身命人将货物搬到镖局车上,又将信递给三娘收了,那人见诸事已妥,又让人送上个小包袱,道:“这些是王爷特地让准备的,说是送与夫人们路上解闷。”
包袱被张机送上马车,三娘瞧清楚里面的东西,不由得大笑,道:“这位王爷倒真是有心,老三要能这般知情识趣,我每天还不都得笑醒。”
林与欢打开一个写着“云英面”的纸包,取了一块递给三娘,笑叹:“人再有心,也是名草有主了!”
等镖车走到京城门口,又有个人上前拦住了去路,这回直接是找的四海镖局林夫人。
三娘没让林与欢下车,自己过去支应,林与欢打开车帘瞧了眼,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见过,人家也没什么话,三言两语便递过个包袱,然后就转身走了。
回到车里,三娘笑道:“这位死都不肯报上名号,只说将包袱交给您,您打开便知。”
林与欢好奇地拆了包袱,一瞧便乐了,竟也是些京城有名的吃食,花样品种不少,倒与赵王给的很有一拼,而里面还放着封信,林与欢打开一看,上面是一大堆废话,只一个中心思想,“不许在外面勾搭野男人!”
一旁三娘见林与欢哭笑不得的表情,自然问了一句,林与欢忙将信塞到怀中,只答:“赵王真有意思,又给咱们多送来一份,还特意写信,嘱咐咱们一路小心。”
三娘信以为真,从包袱里挑了几样蜜饯出来尝了尝,半开玩笑道:“王爷这份心意,倒真是意味深长,夫人真要好好品味呢!”
四海镖局的车队终于踏出了京城,林与欢坐在车里,回头瞧着越来越模糊的城门,心中百味杂阵,这一趟京城之行,她打过架、坐过牢,还差点被人害死,最后又被逼上李仲杨这条贼船,真尼玛够刺激的。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这“刺激”居然跟随了他们一路,一直延续到了沅水城。
比如第一晚住的那间客栈,便有人趁夜深人静,袖着刀闯林与欢和三娘的上房,后来被老三当场捉住,狠揍一顿送去了衙门;
等走到了半途,林与欢坐的车莫名其妙地惊了马,差点没将人撞出车去,幸好林与欢命大,只是手臂擦伤;
快到沅水城的时候,又有人在他们的饭食里下毒,若非一个镖师不慎将饭菜打翻,旁边一条狗过来吃了一口,当场七窍流血,怕是所有人都性命不保。
直至车停到了福海门口,老三都没想明白,什么人会这么孜孜不倦地想坏他们这趟镖,后来还是林与欢开解他,“算了,想害咱们的那些人,都不过是些三脚猫功夫,没一次成了事,以后你们走镖小心些便是。”
三娘一下马车,便急着要去接自己儿子,顺便将赵王带的东西给陈夫人送过去。
而福海楼下,林与欢受到了樱儿的热烈欢迎,一见到她,樱儿便抱着不肯撒手,抹着泪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傻丫头,这么热情,小姐我真是受宠若惊。”
樱儿道:“下回再不许您一个人出去那么久,我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会出事。”
“这么多人陪着我,有什么可怕的!”
等回了屋,樱儿便迫不及待地将她们离开当日,福海酒楼进贼的事说了,道:“那些贼怕是踩过点,直接奔了咱们屋来,若不是我去了陈夫人那,怕就没命见到您了。”
林欢拍了拍她的脸,“樱儿,咱们这里进贼也不是一次两次,可不早就习惯了吗?”虽这么说,联想到这连日来的遭遇,林与欢心中也难免起了阴影。
老三两口子从何为口中得知此事,思忖了半天,三娘还是做了决定,“老三,要不你一个人回京城吧,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古怪,我这么一走,实在放心不下夫人她们。”
“成,就听你的,”老三也觉出不对,“还有,不如请夫人和樱儿住咱们家去,再让何为每天派几个人到咱那儿守夜,无论如何,不能叫她们两个女人单独住在福海。”
听到三娘的建议,林与欢却是不肯,“不行,我可不能因为自己,将你们好好一个家给拆了,还有张机也要回来照顾玉莲姐,你们放心吧,我也算经过风浪,那些小贼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这事得听我的,”三娘眼一瞪,“老三可是管着福海、四海两个镖局,若在眼皮底下东家倒出了事,说出去可不砸了咱镖局的招牌。”
讨论的结果,林与欢和樱儿还是一起搬到了三娘家。
元宝如今已开始念书,三娘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侍候他梳洗用饭,然后亲自将儿子送到塾里,等回来后,再接着林与欢和樱儿一起到福海酒楼“上班”。
这日天亮,林与欢还没起床,便听到远远而来的车马声,接着就有人从外面进到院子,正和守门的镖师说话。
樱儿已起床开始忙活,见三娘不在,便出屋去看动静,过了好一会儿,等樱儿再进来时,神色明显有些愣怔。
林与欢这时已醒过来,见樱儿这副表情,笑问:“你这丫头,大清早又出什么幺蛾子?”
樱儿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半天后才道:“没、没什么事,外面说是三娘的师姐来了。”
林与欢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笑着道:“哎呀,你不早说,这位我认识,樱儿赶紧帮我梳洗,我得出去招呼!”
“您怎么会认识……”樱儿显然吃了一惊。
“在京城,我便和三娘她们住在师姐的茶馆,她可是对我们诸多照顾,现在人家来了,咱们自当要尽地主之谊,对了,今晚一定要在福海摆上一桌!”
樱儿忙帮着她梳洗停当,然后便陪着林与欢出去见客,而此时三娘早已回来,正拉着师姐坐在自己房里说话。
“是赵姐姐来了吗?”林与欢在房外喊了一声,旁边的樱儿见她这般称呼那位师姐,又是目瞪口呆。
门帘一挑,赵二娘从里屋出来,笑着上前拉住林与欢的手,道:“夫人,方才听说您还在睡着,便不好打搅,哎呀!几日没见,夫人真是越发俊俏了!”
“多谢赵姐姐夸奖,”林与欢笑道:“赵姐姐这一向可好?”
“托您的福。这几日家中无事,我便惦记起三娘还有我那侄儿元宝,这不,随便收拾一下就来了,也没事先打个招呼,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来的麻烦,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与欢随着赵二娘姐妹俩到屋里拉了一会家常,然后便一起出发去了福海酒楼。
等亲自将人送到上房安置好,林与欢听到赵二娘笑道:“这酒楼住得舒服,看来不多住几日,真是枉来这一趟沅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