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逆袭:腹黑王爷旁边站
作者:金络 | 分类:穿越 | 字数:9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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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八章 林氏拈酸吃醋
李仲杨回身叫来手下将官,当着刘大监和马应财的面吩咐道:“尔等即刻护送达勒尔可汗先行回京,不得有任何闪失!”
等转过头,李仲杨便得意地望着马应财,“马都护,本王现在就将敌囚送到京城,一切交予圣裁,要不咱们拭目以待?”
马应财此时已恨得牙痒痒,冲着刘大监一抱拳,“是非对错自有公断,马某相信圣上英明,绝不会偏袒自家子弟!”
刘大监见两人闹得难看,赶紧上来和稀泥,“臜家明白,王爷和马都护都是忠臣良将,圣上对二位皆器重有加,其中必有什么误会,不如大家暂且息怒,咱们尽快一起回京面圣,也好厘清是非黑白。”
大概是认为刘大监存心袒护马应财,李仲杨的脸色立时阴沉下来,竟连句招呼也不打,一甩缰绳,带上自己人马便往城里飞奔而去,而随后,囚车及押送人等整装已毕,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刘大监一脸的讪讪,而马应财则深锁眉头,望着远去的囚车好一会,似乎在思忖些什么。
这时,有几匹马护着一辆大车从马应财身前经过,他起先并未在意,却在转身之际,无心之间发现其中一人甚是面熟,想了半天,马应财突然记起,那人可不正是四海的大镖头何为!
刘大监一行进到靖远城,便包下整个驿馆,很是谨慎地将所有驿吏赶到外院,明示未经刘大监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这日一早,李仲杨便被叫到驿馆,说是马都护声称要与晋王当面对质,刘大监请晋王务必拨冗前往。
等李仲杨带着郑全走后,樱儿同两个镖师在里院收拾花圃的杂草,而林与欢刚刚起身梳洗完毕,正自用着吃食。
外面有人闯进来时,林与欢已吃饱喝足,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樱儿眼睁睁地瞧见,一群官差来到她们面前,先将院子里两个男人制住,然后二话不说,便上来抓林与欢。
见势不妙,林与欢立马摆出招架姿势,樱儿正准备冲上来,却被个官差直接踹倒在地上。
先时也没有人将这个女人放在眼里,不提防林与欢还真有两下子,没费劲就撂倒了两个,官差看出这块骨头不太好啃,便也不客气地拔出钢刀。
尚穿着中衣的江尚飞快地从屋里跑出来,只身挡到林与欢身前,一声暴喝,“什么人,不知此处是晋王殿下私邸吗?”
“爷儿们是都护府官差,前来捉拿女犯林氏!”一个领头的吼道。
“屁话!此处没什么女犯,还不快滚!”江尚一边大骂,一边护住林与欢。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赶紧让开,不得阻碍官府办案!”领头的将手中钢刀对向了江尚。
“呸,老子出生入死痛宰达勒尔人的时候,你们这群兔崽子躲哪个犄角旮旯尿去了?如今倒敢当着老子的面欺负妇孺!活腻了是吧,老子今日便给你们些颜色瞧瞧!”
林与欢原以为江尚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这位说起粗话来倒是顺溜得很,且毫无一点违和感,要不是时机地点不对,她差点就要大声叫起好来。
这时,外院的镖师已拿着家伙什冲进来,官差们哪会不清楚此地住的是何人?只不过得了令,让他们趁老虎不在家混水摸鱼,没成想老虎走了还有猎狗,个个凶巴得很,这帮人心下便开始发虚,可又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退出去,于是一时便胶着了。
外面突然一阵躁动,又一群人涌了进来,原来是有人跑去李仲杨的军营报信,立马跟过来不少当兵的,完全将那十几二十个官差给包成了馅。
见对方越发人多势重,官差们知道,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万般无奈之下,领头的官差开始讲道理了,“各位,这林氏害了马家公子性命,当日马都护判她斩立诀,没想到此女竟使了阴招,暗地越狱逃走,今日既查到她行迹,官府自然要将人带回。”
江尚冷笑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过,据老夫所知,你们马都护口说无凭便判定林姑娘杀人,还违反大周律例,未经上报刑部核准,就私自设法场,明目张胆地视朝廷法纪如无物,如今爷们儿都回来了,怎容尔等放肆!”
那帮官差哪里辨得过江尚一张利嘴,顿时没了言语,又瞧着凶神恶煞般的晋家军,已是连腿都快软了,领头那个硬着头皮放下一句:“你们阻差办案,已触犯法度,官府必将追究。”便带着人落荒而逃。
见人都散了,樱儿过来扶住林与欢,惊魂未定地道:“姓马的真是横行无忌,王爷人都回来了,他还敢找我们小姐的茬。”
林与欢扯了扯衣裳,“倒忘记防备他有这一招了,马应财如今垂死挣扎,跟咱们来这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确实如此,”江尚点头道,“此人倒是有几分小聪明,这声东击西,必是有什么图谋。”
刘大监的屋里,李仲杨正和马应财吵成一团乱,刘大监先还劝上两句,到后来也没了力气,任由二人在一边争执,自已则坐在书案后,袖着手盯住头顶的藻井发呆。
“马都护,你既参奏本王通敌,本王便也写上一本,告你马应财与达勒尔暗中勾连!”
“哼,王爷,说话得有实证,我老马掌管西北也有三十来年,治下清明,百姓安居,哪年的考绩没得圣上嘉许?可瞧瞧吧,自您来了咱们这儿,我这西北便民生凋敝,战火不断,若说无人从中作祟,老夫绝对不信!”
“那北阳关马平可是马都护的侄儿,此人公然大开城门引达勒尔入关,请问马都护如何解释?”
“马平如今已死,再无法为自己辩白,当初是你晋家军守城不力,让达勒尔人冲进城内,如今却栽赃给马平,刘大监,马平冤枉啊!”
旁边的刘大监已快昏昏欲睡,突然被人叫到名字,随口“啊”了一声,又自眯起了眼睛。
“那达勒尔可汗在北阳关守备府被马平亲爹一般地侍候着,听说马平是丹青妙手,那可汗屋里可挂着马平的画,落款写得清楚,是‘跪赠达勒尔可汗’,要不我叫人拿给你欣赏一下?”李仲杨讥讽道。
“你胡说!马平一生忠厚耿直,绝非王爷所说样人,就算那所谓的画真是他所作,也说不得是遭了达勒尔人威逼。”
“堂堂大周守备,被人一逼就软了骨头?”李仲杨冷笑道:“便是这一点,此人也死有余辜。”
“刘大监,那马平只是与老夫同姓,却并不同宗,莫说他清白无辜,即使真做了叛国之事,也与老夫无关,而老夫敢以性命担保,马平绝不是王爷口中之人。”
“各位打扰一下,”外面这时进来一人,恭恭敬敬地朝屋中三人行过礼后,道:“禀刘大监,驿馆外面,马都护家的老夫人在喊冤。”
刘大监这会子似乎终于盹醒了,看了看马应财,皱着眉头问李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马老夫人说,要告晋王殿下的……林氏害死其孙马元。”
李仲杨明显怔了一下,问:“李大人,什么意思?”
那李大人道:“就是说,马老夫人要林氏杀人偿命!”
那边马应财突然跪到刘大监面前,眼里流出老泪,“刘大监,我儿死得冤屈,他无故被那林氏所杀,老夫原惧于王爷威势,只想息事宁人,可我老娘只有这一个男孙,如今孩子罹难,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刘大监自是跟着叹气,而李仲杨却在一旁斜眼看好戏。
只听“咚、咚、咚”三下,马应财给刘大监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既已被人逼到这步田地,老夫也不管了,刘大监,若我儿不得沉冤昭雪,下官誓不罢休!”
刘大监禁不住揉揉太阳穴,对李仲杨埋怨道:“王爷,您在西北到底惹了多少事?回头圣上问起来,老夫真就没法帮您摆平!”
次日天刚放亮,刘大监便已端坐都护府大堂正中,而李大人则背着双手站于一旁,笑吟吟地瞧着下方分坐两旁之人。
见人已到齐,刘大监下意识地转头瞧了瞧李大人,见他回看了一眼,忙挺直腰板,道:“既然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审吧!”
话音一落,马老夫人先上到堂前,正要下跪,却被刘大监阻了,“老夫人有诰封,便不要跪了,赶紧看坐。”
马老夫人道了谢便坐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大监,老身独孙马元,自小心地纯良,对两个妹妹尤是疼爱,可恨老身那大孙女马英不肖,被个男人迷得离家不归,马元担心她在外头吃亏上当,大半夜地去塔子街寻人,却不料正遇那林氏寻衅滋事,马元被她打伤,回家不久便不治身亡。”
“老夫人,臜家有一事不明,您那孙女离家出走,和林氏打伤马元有何关联?”刘大监疑惑地问。
“说来羞死人,马英倾慕之人乃是这位晋王殿下,”马老夫人指了指对过的李仲杨,“当日她藏身晋王位于塔子街的私邸,谁料晋王的姘头林氏拈酸吃醋,在街上殴打马英,恰逢我孙儿找来,不过上前说了两句公道话,那林氏竟将人活活打死了!”
众人立时将目光都转到坐在一旁的李仲杨身上。
李大人凑到刘大监耳边说了几句,刘大监点点头,转脸问李仲杨,“王爷,听说马英曾追随您去过北阳关,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