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逆袭:腹黑王爷旁边站
作者:金络 | 分类:穿越 | 字数:9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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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合时宜的问题
赵王没有直接答复,而是问林与欢:“我们现在就去都护府大牢,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林与欢自然是十二万分地愿意。
江尚站在女牢栅栏外,对里面的人道:“老夫人,马应财虽触犯朝廷法度,罪大恶极,可马元确实死得冤枉,不瞒你说,日前马元已被启棺,在下业已验过他的尸身。”
马老夫人甫一听说孙子被挖了坟,差点昏过去,单靠着旁人扶持,才算将将挺住,缓了口气后,指着外面站着的赵王等人大骂,“我孙儿无辜,你们欺人太甚!连个死了的都不放过。”
“老夫人请节哀!马元沉冤地下,你难道就不想瞧见真凶落网?”江尚问。
马老夫人显然早发现了林与欢,此时手指着她,大吼道:“你们不过是想为这个女人脱罪,她就是害死马元的真凶,你们颠倒黑白,就不怕马元变成厉鬼,半夜找你们索命吗!”
“你错了,老夫人,林姑娘出于义气,为救马英才打了令孙,不过当时也仅是伤及皮肉,”江尚顿了顿,道:“马元之死,事实上,乃因银针致命。”
马老夫人终于冷静下来,喝问:“怎么可能,到底是谁想害他!”
“王爷和在下过来,是想问问你们,马元受伤之后,曾由谁来照顾他?”
老夫人怔了好一会,然后颤巍巍地穿过牢中众人,走到一个丫头跟前,问她:“可是你干的?”
那丫头先是张大了嘴,接着猛地大哭起来,“公子生前对奴婢恩宠有加,奴婢怎能做那等背主之事!且又不是奴婢一人在公子床前服侍,做什么就赖到我头上!”
“那银针致命之处藏于尸身背后的腧穴,这手法,”江尚故意叹了声,“可是高妙得很啊!”
“老夫人,奴婢知道了,是马英!您可记得,”那丫头激动地道:“公子咽气之后,是马英说,要亲自给公子洗身换衣,并不许我们上前帮忙,一定是她干的!”
牢里的马家人顿时都安静下来,马老夫人两眼发直,愣愣地望着那丫头。
赵王暗自冷笑一声,对林与欢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姐姐绝不会做那种事,”一个女孩不知从何处跑到赵王等人面前,试图从栅栏后伸手抓林与欢,口中哭喊道:“是这姓林的杀了人,为何要冤枉我姐姐?!”
赵王立时上前,将林与欢挡到身后。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似乎惊醒了马老夫人,只见她挣脱众人搀扶,上前扯住那女孩的头发,骂道:“马芜,你这小畜牲,这时候还要为那毒妇说话,看老身不打死你!”说着,不由分说朝马芜脸上扇了好几个耳光。
有人在旁边劝道:“老夫人,放了大小姐吧,她不懂事!”
“不懂事?”马老夫人疯了似地狂笑道:“她懂得可多了,马家的女儿,连兄妹相奸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懂的!”
众人皆惊呆了,马芜捂着脸吼道:“你胡说,你是我祖母啊,怎么可以污我清白!我没做过!”
“难道马元还放过你了?真想不到,看来你还真不如马英有手腕,”马老夫人已近颠狂,“你们这些马家子孙,一个个丧尽人伦,猪狗不如,该死啊,都该死啊!”
……
“马英!”一阵凄厉的嘶吼震动了整个牢房。
……
赵王拉着林与欢往牢外走,江尚紧随其后,不住地用袖子擦汗,“这姓马的可真够龌龊,兄妹相奸,马老夫人这回豁出来了,把马英的丑事抖个底朝天,明着要大家都不得好过。”
坐到车里,林与欢怔了好久,直到听见江尚请示赵王,是否尽快将马英扣押时,她才蓦地醒过来,问道:“这就定案了?”
赵王摇头,“先不慌,咱们可不是马应财,胡乱就能给人冠个罪名,如今虽是八九不离十,但光靠尸身上的针眼,并不能确认此事就是马英所为。”
江尚捋了捋短须,“在下想起来了,马英的师傅王大夫擅长针灸,不如就请他去义庄瞧瞧,也许能看出些端倪。”
“嗯,”赵王表示同意,不过又提醒了一句:“暂时不要告诉他实情,只说请他去帮个忙。”
到了塔子街,下车之前,林与欢突然道:“小女想求两位一件事。”
“阿欢不必客气,请说!”
“马英其实……未必出于自愿,以后结案之时,可否消去兄妹相奸之事,给她留一些颜面?”
“阿欢啊,”赵王欲言又止,想了一会,道:“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连绵不断的鞭炮声从除夕晌午便开始,一直响到天黑还连绵不绝,街上来往之人皆喜笑颜开,见着熟人忙着拱手拜年。
小针儿随王大夫来得早,樱儿笑着出来相迎,给王大夫道声“恭喜发财”后,便拉着小针儿去了她们屋。
“小针儿今儿真好看!”林与欢笑着上前抱了抱这小丫头。
今日小针儿已穿上樱儿给她做的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头上还插了林与欢送的蝴蝶簪,只这头发大概是王大夫的手笔,显得实在是将就。
樱儿拉着小针儿坐到林与欢的镜台前,将她头发散开,笑道:“樱儿姐姐今日要好好给咱针儿打扮一下。”
旁边榻上的林与欢瞧了她们片刻,起身走到窗户前,朝着西头马英住的屋子望了过去。
塔子街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或者说,再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回过头,林与欢瞧见小针儿低头摆弄背在身上的新荷包,笑着上前问:“针儿,小荷包里可添了新货?”
小针儿举了举荷包,林与欢凑到跟前看看,又是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和珠子,便打趣她,“好漂亮啊,姐姐跟你换好不好?”
没想到小丫头信以为真,还真点了点头。
林与欢刮刮小针儿的鼻头,正要去开自己的妆匣,便听得有人在外面喊道:“林东家,小王来过年,恭喜发财!”
樱儿笑道:“赵王爷来得倒挺早。”
“这位说要送我一封大压岁钱,咱们一块瞧瞧去!”林与欢满怀期待地先出了屋。
“不会又是耳坠吧,”樱儿嘀咕了一句,然后将蝴蝶簪插进小针儿的发髻中,道:“小针儿,来了贵人,别忘了向人恭喜新年哦!”
堂屋里,赵王当着听到声音跟过来的李仲杨的面,递给林与欢一个金丝线绣的荷包,笑道:“小王一点贺礼,不成敬意,阿欢务必笑纳!”
“哇塞!”打开这荷包,林与欢眼睛一亮,“您从哪找来这么好看的珠子?不会又是自己做的吧!”
众人都往林与欢手上瞧,原来赵王送的,是一串用绿琉璃做成的佩珠,珠子个个剔透晶莹,放在光亮处竟是光彩炫目,让人见之生喜。
“这是刚来靖远时,小王没事在街上瞧见的,想着挺配阿欢,便买了下来,正好抵了这压岁钱。”赵王笑道。
林与欢迫不及待地将佩珠系于右腕上,果然珠色极润肌肤,衬得林与欢一节胳膊跟嫩藕似的,一旁樱儿夸赞不绝,只李仲杨的脸色似乎不那么好看。
不一时,人便来得差不多,林与欢吩咐樱儿和何为到外面张罗,然后亲自请赵王入了席。
等人坐定,李仲杨猛不丁地问了句“为何不请马姑娘?”
林与欢这才想起还有一位娇客,大过年的,自然不能怠慢人家,便起身道:“我去请吧!”
那边江尚也站起身来,“我同林姑娘一起。”
林与欢看出他是有话要说。
果然到了门外,江尚将她拉到个僻静处,道:“昨儿个在下把王大夫请过去了,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林与欢顺口问道。
“王大夫也认为致命伤是背部的腧穴,他说这是用针者最忌碰的地方,一不小心便会伤了肺经,而且王大夫实在是高手,一瞧那针洞,便猜出,用的是閗针。”
“閗针?”
“就是这样的。”江尚从怀中掏出一根约一寸六长、头大末锐的银针,“我特意借王大夫的针仿了这个,还拿去给马元那丫头看,她说,马元死前几日,马英的确给他针灸过,她也没疑心,还在旁边看着,不过对针却没什么印象。”
林与欢取过针,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好象在哪见过这个。”
“在哪儿?”江尚诧异。
“我记不清了,反正是见过。”林与欢肯定地道。
“林姑娘、江先生,二位怎么不进去?”王大夫同马英远远地走了过来,此时已站到门前台阶下,高声地向他们打招呼。
林与欢正好面对着王大夫,瞧见马英也在,赶紧向自己对面的江尚使了个眼色,然后笑迎上前,“我刚带着江先生去挑酒,可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我也不侍候了!”
江尚立时收起针,转身讪讪地笑笑,“林姑娘太不仗义,算了,王大夫,咱们就拿她屋里那些劣酒凑合凑合,今日大醉一场如何?”
“在下可没这酒量,江先生吓着我了!”王大夫连连求饶,便请江尚一块进了屋。
林与欢转头笑着对马英道:“马姑娘,也请吧!”
而马英却没有动,似乎很不在意地问了一句,“林姑娘,马元的死因可查出来?”
“呵呵,”林与欢莞尔一笑,“你若想知道,不如进去问问赵王?”
马英从门外望向里面的人,不合时宜地问了句,“林姑娘,你真的喜欢晋王?”
“马姑娘,我并无必要回答你这问题。”林与欢表示懒得与她啰嗦。
“可我真心喜欢,从瞧见他第一眼,所以我才不要脸地纠缠他,可是怎么办呢,喜欢就是喜欢了,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别说众叛亲离,连死都肯,你行吗?”
林与欢笑了,对着马英道:“马姑娘,咱们没那么熟,我无需向你交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