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修兰迪和逐界苍星抵达约好的地方之后，发现第一个到的居然是至序圣华。

作为历经无数个轮回的光明之神，至序圣华的阅历可谓是无比丰富，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像是什么机性恋在她的阅历当中还算是小意思，至少这表面上而言还比较正常，比起真正的变态还差的太远了。

更何况，她并不觉得伊修兰迪是什么机性恋，眼下的情况只能说逐界苍星恰好带机械系……

“所以，我是不是该先回避一下给你们两个留一点私人空间？我看其他人也暂时不会过来，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大约还有三十分钟。”

之前耶里梅斯曾经用瞳术朝这边看了一眼，但这被至序圣华给轻松的感知到了并且朝他的方向瞪了一眼，结果耶里梅斯便立马收回了视线，看样子不到点应该是不回来了。

“倒也不用。”

伊修兰迪直接坐在了至序圣华旁边，而逐界苍星也是立刻坐在了伊修兰迪另一边，这时，逐界苍星说道：“没想到，我们莱达宇宙的光明之神大人居然对这些事情也颇有研究。”

这倒不是故意阴阳怪气，这回逐界苍星是真的感到疑惑，至序圣华为什么能一眼看出他们昨天晚上做过什么呢？

而伊修兰迪也同样感到好奇，“的确，莫非，圣华你也有过一段感情经历之类的？”

“这倒没有，我本人向来对此类事情不感兴趣，至于研究……倒是的确有一些，但那也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至序圣华仿佛陷入了回忆。

伊修兰迪也随即展开了幻梦模组开启了虚妄幻境并且把控制权交给了至序圣华，随即，三人眼前的情景便发生了变化。

“这是第一次轮回的时候，那时，我也曾经和弑序神罗一样，尽可能的招募着下属和伙伴，我们有着驱逐黑夜的共同理想，为正义和光明努力战斗着……”

在一位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少女气息的‘至序圣华’的身后，出现了还是尚且稚嫩的光明三女神的身影，再然后，又出现了许多伊修兰迪没见过的新面孔。

手持幽蓝色长剑灰发出尘少女、身穿疑似嵌入了钢皮的风衣的栗发冷峻青年、赤裸着上身头上缠着红色头巾且背后漂浮着许多金色机械臂的中年男人。

最后，是样貌和服饰各异的士兵，与伊修兰迪理解中的那些样貌千篇一律的极光仙子截然不同。

逐界苍星分析了那三位领军的面孔，说道：“这三位，似乎是初代目的星系守护神。”

至序圣华点了点头，“的确，当初的弑序神罗就如同你们看到的那样，领着他的手下在各大星系当中肆虐，而且那时的他，远比你们这个轮回当中的人所看到的要残暴的多。”

在第一个轮回里的至序圣华和弑序神罗心中，战胜并消灭对方的愿望还是极其高涨的，只不过，唯有至序圣华才会真的为了达成这样的目标而努力，弑序神罗空有消灭至序圣华的愿景，却一点都没有为此布局，只是天不遂人愿，尽力而为的至序圣华在即将战胜弑序神罗的时候，却发现宇宙被重启了，那一刻，她听到了来自只有青年时期的弑序神罗才会发出的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做了那么多无用功的滋味，不好受吧？我承认这一次你的确是赢了，但那又如何？显而易见，莱达之神为我们安排的任务就是重启轮回，这是神的旨意，是天数！所以，我劝你下一次轮回还是不要再妨碍我了为好。”

“不可能——这样的结果，我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难不成，你还想反抗神的旨意吗？太可笑了，至序圣华，哪怕你真的能够战胜我也毫无意义，而且，你不得不承认，因为刚刚这次轮回重启而死去的那些人当中，有一半，都应该归功于你！”

那时还是一位真正贯彻着正义之道的女青年的至序圣华如遭雷击，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正如弑序神罗所说，轮回重启，有一半是因为她的力量而导致的。

“这个时候的你，倒是和现在差距很大。”

听到逐界苍星这么说，至序圣华的脸色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而是淡漠的说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我可以确信的是，你所失去过的东西，远远没有我所失去过东西的要多。”

在至序圣华的操纵下，幻境里的画面快速反转。

‘至序圣华’的圣剑贯穿了弑序神罗的胸膛，但是后者微微一笑，随即轮回再启……

‘至序圣华’将力量传递给了一位手握火焰大剑的白发青年，由他朝着弑序神罗挥下了最后一剑，但是，轮回依然再次重启……

‘至序圣华’利用计谋封印掉了弑序神罗一部分力量，并且令人用这股力量铸造成了新的武器，然后用它斩向了弑序神罗的头颅，但结果就是，对方在被命中之前发射出了全部能量，至序圣华下意识使出全力要替属下和同伴们挡下这一击，结果两人力量汇聚，莱达宇宙再次重启……

第217章 青年时期的至序圣华还是个对万事万物充满好奇心的人

各种在细节上不同却又殊途同归的情景不断的在伊修兰迪和逐界苍星面前浮现，两人也清晰的见证了‘至序圣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的过程。

“我的痛苦，远在你们之上。”

‘确实。’×2

伊修兰迪甚至在想，换成自己经过这么多次折磨，保不齐连画风都要变了，而至序圣华居然只是变得极端而且不再愿意信任手下和同伴了，已经可以说是相当了不起了，他对至序圣华的敌意也因此消散了很大一部分，毕竟他和至序圣华实际上也没啥仇怨，但是逐界苍星就不行了。

“但我不会原谅你，至序圣华。”

至序圣华和逐界苍星对视了一会儿，随即便回答道：“我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原谅。”

接着，至序圣华又把画面退回了第一个轮回，而这一次她所讲述的故事也让伊修兰迪大跌眼镜。

……

红头巾的中年男人是一位铁匠，和其他那些种族寿命格外悠长一些的战友不同，他早早就已经娶妻生子，这天夜里，他和自己的妻子正在例行公事，但屋外却出现了四位不同寻常的不速之客。

分别是至序圣华以及光明三女神，只不过这里是至序圣华[青年]还有阿特洛波斯[少女]、拉克希斯[少女]、克洛托[少女]。

“圣华大人，元先生似乎在和他的夫人恩爱呢，我们在这边听墙角，会不会不太好？”

至序圣华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克洛托，那究竟是一种什么过程？两个人在进入状态之后，都变得好奇怪啊。”

“这……就算您这么问，我也没有相关经验啊。”克洛托挠了挠头，这时，拉克希斯则是揽在了克洛托的背上而后说道：

“这好办！我和克洛托尝试一下就可以了，为了圣华大人，这种程度的牺牲不值一提！对吧，克洛托？”

一旁的阿特洛波斯摇着头说道：“可是，你们两个都是女生啊，那种事情要性别不同的两个人才能进行吧？”

“那可不一定！”拉克希斯炫耀般的讲述着自己在麾下的女武神部队里见到的情景，“性别这一块其实没有必要卡的那么死的！”

至序圣华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屋里的人喊道：“谁在外面！”

一瞬间，至序圣华便带着三个人离开了这里，元出门之后啥都没看到，不过他也没心情继续下去了，毕竟在他的视角下，还以为是敌人潜入到自己家附近了。

……

“那之后，我从一些藏书那里学习到了许多生物学知识，该懂的，也基本上都懂了，而对我而言，凡是记在脑海中的知识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在刚刚见到伊修兰迪之后，我一眼就判断出了你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幻境虽然解除了，但伊修兰迪依然沉浸在对刚刚那个画风崩坏的‘至序圣华’的回忆当中，在和现在的至序圣华混熟了之后，那个青年时期的至序圣华的表现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古怪了，而且光明三女神在他心里的形象也有点崩塌。

‘不过按照普遍理性来说，或许那样的性格才是她真正的样子，也不知道现在的至序圣华还能不能回到那种状态。’

伊修兰迪仔细端详了一下至序圣华现在这张比身为AI的逐界苍星还要显得生人勿进的脸，暗自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不大行。’

“你想说什么？”至序圣华问道，她可不相信伊修兰迪在瞅了自己这好一会儿之后什么都没想。

“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你，远远没有那时的你纯粹。”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但是，也只有战胜了自己幼稚的过去，人才会有所成长不是吗？或许，我更应该把那些轮回当中的经历当做是一场试炼，为了让我不断地战胜自己的过去继而成长的试炼。”

“你现在这个样子说出这些话，可一点燃不起来……算了，我也没有立场管你那么多事情。”伊修兰迪话音刚落，就听到逐界苍星反驳道：

“未必没有立场。”

“嗯？”

接着，逐界苍星便毫不客气的说道：“伊兰迪，现在，你是至序圣华的老板，甚至说是主人也不为过，这样的你，对自己的员工或者仆人下达命令，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呵呵，的确如此，我在约定的期限到来之前，理应听从你的一切命令。”至序圣华双手抱胸注视着伊修兰迪，仿佛丝毫不担心伊修兰迪会对自己下达一些不太友好的命令一样。

“这倒也是。”伊修兰迪理解逐界苍星的意思，虽然她挺讨厌至序圣华的，但她也同样希望至序圣华能够找回到曾经的心态，不过他倒也没有立刻做些什么，比如下达个‘多笑笑多说话’之类的命令什么的，毕竟在他看来，这种事情他就算真要帮忙那也得是循序渐进。

而至序圣华也是开始琢磨着逐界苍星的意思，但随即又觉得这没什么意义所以就不想了。

此时，沧岚也抵达了这里，‘是我们这些客人先到了么。’

沧岚大部分情况下没有早到的习惯，除非她是在蹲守别人。一方面是她的性格和她的属性一样，永远内心平静从来都不会着急，做什么事情也都不慌不忙。另一方面，则是她觉得，在偶尔一些情景下，身为客人的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起的比主人早太多，毕竟主客之间肯定会分个起得早起得晚，主人起得早会得到好客的称赞，客人起得早则有可能让人朝着‘你昨晚上是不是睡得不舒服’之类的方面想，所以，她选择卡点。

随后，盖亚也从门口走了进来，接着，就是缪斯带着凯兮瞬间移动了过来，只不过凯兮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

‘凯兮的情绪，似乎非常不稳定。’沧岚判断道，而她也很快根据永恒之水搜索到的信息锁定了原因，‘原来是因为伊兰迪么？也罢，这样的情感……确实趁早断了为好，不过，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沧岚看了眼伊修兰迪，‘如果伊兰迪打算瞒着什么事情的话，以凯兮的能力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也就是说，他肯定是故意刺激凯兮的，他想要看到什么、亦或者得到什么答案吗？还是说，只是加快这个过程以期迅速得到结果？’

‘算了，这是他们的家事，和我关系不大。’

此时的沧岚，对自己的定位依然只是伊修兰迪的监督者、约束者和紧急事态处理人员，在伊修兰迪身边也只是谱尼的请求的缘故和为了宇宙的和平稳定，而凯兮那是伊修兰迪的家人，所以她自认为完全没有过多干涉这件事的必要以及资格。

这时，几个仆人开始逐渐上菜，都是些有天蛇星以及卡兰星系特色的早点，不过，现场的气氛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