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晶紫色的梭镖从背后捅穿了西琳的身体，紧接着将西琳身前的九霄一同贯穿。

意识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模糊，西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颤抖的手慌慌张张去捂住九霄的腹部，但血却止不住的流下。

“打我打的那么狠，我可得好好报复一下哦~”

西琳睁大了眼睛，转过身看向背后突然出现的白发女人。

“你…你…”

西琳嘶哑地想喊出女人的名字，但脑子却想不起她究竟是谁，就像她想不起九霄又是谁。

“好好休息吧…你的记忆断层有些严重……”

羽兔一指轻点在西琳的额头上，将她推向了九霄。

西琳的身体在梭镖上留下猩红的血迹，像烤串插入一样滑落在梭镖下方的九霄身上。

“你是小孩子吗？自己跑去玩，挨打了又要报复一下。”九霄狠狠地瞪了羽兔一眼，似乎在指责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形式。

“唉嘿，反正迟早都要捅一下的嘛~”

羽兔吐吐舌，眨了下眼卖个萌，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虚数空间。

西琳落在九霄身上之后，九霄伸出手环抱西琳，嘴中轻唱着摇篮曲。

“睡吧，睡吧…没有什么痛苦，没有什么梦魇，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切如旧…睡吧，睡吧……”

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还是九霄的摇篮曲有作用。西琳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越来越模糊…

“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

“会的，这是一场无端无由且自私的梦。现在，梦该醒了。”

随着西琳沉底沉睡之后，羽兔捅出的梭镖悄然破碎，化作纯净的光芒涌入西琳的周身。

羽兔的能量进入西琳的梦中梦，帮助西琳重拾在千万年时光中被西琳所遗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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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新加坡的夜晚，九霄和齐格飞交谈结束离开后。

齐格飞知道西琳的存在，并告诉了九霄她对于西琳的看法。

齐格飞：“西琳她生前的事已经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也许当初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可能，但…是我亲手摧毁了一切。

而现在，她已经纯净的新生的灵魂。哪怕第二律者核心中残留的思想影响着她…但她依旧是我齐格飞·卡斯兰娜所认可并疼爱的女儿。”

在回去的路上，九霄走走停停，思考很久。

西琳的事情，第二次崩坏中的事情，塞西莉亚和齐格飞的事情…九霄在不久前都已经仔仔细细地翻开数据库的实况录像，了解了一番。

最后九霄拿出了羽兔留下的联络器，向她打去了通讯。

“喂喂喂，听得到吗？”羽兔好听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九霄静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米丝忒琳，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哦？什么忙？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我要你帮我编织出一个足够真实，足够浩瀚的梦境…甚至在必要时刻，可能需要你将全世界生灵的意识都拉到梦境之中。”

“呃…我没听错吧？九霄你疯啦？这算什么帮忙呀！你还不如你说突然变成了掌管死亡之神，封我为令使去将全地球的意识全部捕获呢！”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只想知道你可以做到吗？”

“可以，但可能会遗漏一两个人。比起我能不能做到…九霄，我需要一个理由，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怎么说呢？

有一个无辜女孩，她的一生被某些恶劣的人类所摧毁，忍受了世间上无数的痛苦与恶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每日祈祷有神明能救她脱离苦海，终于有一天，神明听到了她的呼唤，给予了她改变一切的能力……

但是在她准备复仇，血债血偿的时候，一些人誓死阻止了她…并在最后的时光里给予了她一生中最渴望的温暖和疼爱……

血债必血偿，没人可以一句话就让她放下仇恨，但也没人可以仍由她毁灭世界。

所以我需要你——羽兔，操控梦境，变幻空间的神。我不能让她去复仇，但我会给她一个复仇的机会…哪怕这是虚假的……”

“……”

羽兔沉默了一会，她已经知道九霄所要编织梦境的对象是谁了。

“九霄，你知道吗？其实我是第二次崩坏时，塞利西亚的圣血与第二律者的能量在混沌中达到平衡，打破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突破了可能与不可能而诞生的生灵…

我的梦想成真，梦境编织，变换空间等等，这些其实都是西琳能力的异种衍生。将西琳拉入梦境的梦，我可以编织出来，但却可以被西琳轻易察觉并反演梦境……”

“嗯…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的身世。放心吧，梦境是否会被察觉，真实虚幻如何，这些交给我就好了…”

“行…但这个梦境所需要的能量…”

“也交给我就好。另外我还会提前预支给你一份报酬。本来我打算让你依靠着它来完成我的计划的，但现在看来，将它给予你，也算是理所应当了。”

“哦？那我可要好好期待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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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西琳，虽然心中有些许不忍…但只是在愤怒中，人才会疏忽大意，露出破绽。

九霄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成功激怒了西琳。但在西琳的真情吐露下，九霄又充满了不舍…

好在最后，西琳还是在暴怒下选择了摧毁一切，向人类复仇。

九霄有些自私与自大，他在拉全世界的生灵来入梦，来为西琳发泄她心中的怒火。

他可真不是个人。

在西琳离开虚数空间的时候，她没有回到主世界，而是进入了另一个虚数空间。只不过这个虚数空间被羽兔编织成了现实世界的模样。

羽兔的整个虚数空间就是一个巨大的梦境世界，一个独立于现实时空的真实世界。

而这也就是九霄预支给羽兔的报酬——圣痕琪亚娜手中，属于空之律者的那份权能…

在这个梦境虚数空间之中，羽兔将全球生灵的意志拉了进去，依附在九霄创造出来的地球和无数亿个生灵躯体之中。

现实世界也被九霄用黑洞完全捕获，地球上的时间流速被无限拉长，梦境世界就算经历再多，在现实不过也才经过一秒。

缺少复仇对象的复仇可不是什么好复仇，作为西琳的真正复仇对象，九霄重点关注了一下当初所有和巴比伦实验有关的人。

其余人只会将这当做一场噩梦，但那些相关的人员甚至是后辈…这会是一个他们永远无法抵达到死亡这个真实的凌迟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