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死让蝙蝠侠感到空虚，这座城市的空虚，就像破了一个大洞，会有更多的黑暗补上这个缺口，哥谭面临全新的挑战。

蝙蝠侠做好了准备，但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内鬼就在自己身边，听见秦苏从另一个宇宙进口了一大帮超级罪犯，蝙蝠侠就想朝秦苏脸上挥拳。

但蝙蝠侠没有这么做，他漠然地看着秦苏，直到秦苏悻悻然地摩擦鼻子，尴尬道：“你不感到愤怒吗，蝙蝠侠，小丑刚死，我又带回来一个新的小丑。”

“因为我不喜欢和小丑有关的玩笑，况且那一点都不好笑。”蝙蝠侠神情严肃。

“我知道三号地球，一个和我们完全相反的宇宙，由一个邪恶版的正义联盟统治着，相对的，恶棍则成为了英雄。

带我去见他们吧。”

蝙蝠侠太聪明了，秦苏没有看到预期中的反应，有些失落道：“好吧，他们在警局里面接受盘问呢。”

戈登则面带惊恐地看着蝙蝠侠，他居然这么轻易地接受了，小丑死掉那天，哥谭警局都开香槟了，现在听见小丑又回来了，戈登都想拔出皮带抽秦苏。

警局的审讯室外围了一群手持木刀的警察，他们神色紧张，目光不时瞟向身后，今晚的哥谭警局多了四个不速之客。

蝙蝠侠跟着秦苏进到审讯室，审讯室内分为两部分，由一面单向玻璃隔开，他们能看到里面的犯人，犯人却看不见他们。

戈登打开审讯室另一边的门，他示意里面的警员出去，然后自己在椅子上坐下。

虽然秦苏向戈登打包票，他们绝不会给哥谭惹麻烦的，但戈登还是执意要亲自对他们进行审讯。

第一个被审讯的是哈维.丹特，他用略带惊奇的目光看着戈登：“真是奇特的经历，初次见面，戈登局长。”

他不久前处死了一个戈登，现在又接受另一个戈登的审讯。

戈登拿起一张双面人没毁容前的照片：“照片上的是不是你。”

哈维点头：“是。”

戈登又拿起一张双面人已经毁容的照片：“这个呢？”

哈维摇头：“不是，你看我的脸好好的。”

“少装蒜了，双面人，我知道是伱。”戈登眼神不善，“别以为整个容，你犯下的罪行就能一笔勾销。”

哈维很礼貌地说道：“戈登局长，我初来乍到，怎么可能犯罪呢，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戈登当然知道这个哈维不是照片上的双面人，但正如狗改不了吃那啥，他不认为另一个宇宙的哈维就会是个好人。

哈维轻轻叹气，他用硬币敲打着桌子：“局长，我真的不是他，我没有经历毁容，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

戈登心里咯噔一下，没有毁容的哈维，那个万众瞩目的光明骑士？戈登突然明白秦苏为什么会把他带回来了。

“黑暗骑士做不到的事，光明骑士能做到。”秦苏靠在墙边，笑意盎然：“这可是一份大礼啊，蝙蝠侠，你又欠我一次。”

蝙蝠侠没有反驳，他看着玻璃对面的哈维，向秦苏问道：“三号地球的哥谭如何。”

秦苏毫不留情地批驳道：“糟糕透顶，完全比不上我们的哥谭，虽然那里有光明骑士，有正义的小丑，但也有一个更恐怖的存在，你的对立面，夜枭。

对了，夜枭已经逃到我们的世界，他可能会去布鲁德海文找夜翼，也可能潜伏进哥谭，总之侦探，你接下来有得忙了。”

秦苏没想追着夜枭不放，既然他罪不至死，就让他在主宇宙溜达吧，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哈维的审讯结束了，他之后是企鹅人，然后是白面具，最后一个是贝恩，戈登几乎把脑袋都愁秃了，企鹅人和白面具还好说，这两个可以用样貌相似来糊弄过去。

但贝恩……这何止是样貌相似，他背上还插着标志性的管子呢，外面的警员基本都是在警惕贝恩，说他不是贝恩，谁信啊？这怎么给他安排新身份！

至于哈维，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难搞，戈登是一定会解决的，不惜任何代价。

“这就结束了吗，”蝙蝠侠看到审讯室的灯熄灭了，他语气沉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一个。”

秦苏知道蝙蝠侠在说谁，他两手一摊：“没人能控制小丑，哪怕是我，蝙蝠侠，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小丑，都会对体制内的不公发出抗议，用他们独特的方式。

不是说相反宇宙，小丑就会变成好人，因为我们的小丑也称不上绝对的邪恶，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蝙蝠侠。”

蝙蝠侠这次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揪住秦苏的衣领：“他在哪！”

秦苏表现得有恃无恐：“小丑是杀不死的，一个倒下去，一群站起来，毕竟把普通人逼成小丑，只需要糟糕的一天。

但同理，只需要美好的每一天，就能彻底地杀死小丑。”

在这之前，秦苏设法让一个不那么残暴的小丑占住位置，以免新的小丑诞生。

蝙蝠侠理解了秦苏的用意，但这不代表他同意秦苏的做法，他松开了秦苏：“我会抓住他。”

“我拭目以待。”

秦苏整理好衣服：“现在让我们专注到更重要的事情上来，告诉我蝙蝠侠，你抓到他了吗？”

蝙蝠侠没有让秦苏失望：“抓住他的过程很轻松，轻松到我认为他的被捕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你的阴谋，我不推荐你去见他。”

“但我必须去，蝙蝠侠，”秦苏目光深邃，“有些事发生了改变，局面不再像以前那样尽在掌控，我已经深陷泥潭。

你会帮助我吗，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回应，两人来到警局门口，低调奢华的巨兽从黑暗中驶出，一个漂移停在秦苏面前。

车门自动打开，蝙蝠侠跳进主驾驶，目视前方。

“上车，我带你去找谜语人。”

秦苏闻言露出了笑容，久违地坐上蝙蝠车。

在DC宇宙遇到难以解决的困境该怎么办？

打开蝙蝠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