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的黑客技术在整个DC也排的上号，这帮助她在一众罗宾中脱颖而出，没人会说她像蝙蝠侠，虽然她的外号就叫蝙蝠女孩，女孩总比男孩要早熟，芭芭拉很早就脱离了蝙蝠侠的影子，但这也让她遭遇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

芭芭拉挺过来了。

驾驶着改装的摩托，芭芭拉在雨中疾驰，身体压低，雨水从蝙蝠头罩上滑落。

几滴血点子溅到墙壁上，一个小丑帮成员被打趴在地上，眼睛发紫瞳孔扩散，眼看就快要晕厥过去了。

一只手揪住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压抑着怒火的嗓音从红色面罩底下传出：“告诉我，他在哪？你们的老大在哪？

小丑在哪！”

被审讯的小丑帮成员已然神志不清，他听不清楚男人在问些什么，只是痴痴地笑着。

“他没有死，他回来了……”

确认从这个人嘴里掏不出更多信息，红头罩狠狠将他的头磕在地上，血液溅到面罩上，和红色融为一体。

红头罩站起身，从满地狼藉的尸体上走过，这些都是他的杰作，他在寻找自己的仇人。

既然蝙蝠侠不愿意杀死那个精神变态，红头罩便决定亲自动手，他放弃了跟随蝙蝠侠的不杀原则，手下沾了数百个犯罪分子的人命。

就在不久前，红头罩收到消息，说哈琳.奎泽尔杀死了小丑，那时候红头罩几欲发狂，小丑应该死在他的手里，而不是死在另一个疯子手上。

红头罩拒绝相信小丑已死，他继续追查小丑的踪迹，结果还真被他查出点事来了。

“有人从ACE化工厂运走了一批化工废料，那是用于制作小丑病毒的原材料。”

红头罩正在追查此事，他找到了小丑帮，试图从他们口中问出化工废料的去向，但他们表现得一无所知，说明小丑瞒过了自己的手下。

“但这不是一个人能干得来的活儿，小丑一定有帮手，会是谁呢……”红头罩翻出他这段时期里搜集的资料，上面是各个哥谭知名反派的最近动向。

“泥脸在和双面人开战，企鹅人在忙着他的市长大业，稻草人还在阿卡姆……比较可疑的有两个人，海洋领主盘踞在哥谭水族馆，他打下这片地盘后就很久没动了。

那么只剩下一个人选了。”

红头罩看向最后一人。

“问者，似乎是一个侦探，有传闻他从中世纪一直活到了现在，最近和一个女性恶魔一起用魔法挟持了其他恶棍，他会是小丑的那个合作者吗？”

红头罩自有方法找到答案，只不过他的手法一般比较暴躁。

而在一处四面漏风的房屋内，一家人正围坐在饭桌，享受着他们温馨的晚餐。

小丑拉开一个午餐肉罐头，徒手挖出里面的肉汤塞进嘴里，任由锋利的铁片割开手指，他吮吸干净每一根手指，在这之后他嘴唇上的红妆变得更加鲜艳了。

“新鲜，美味。”

他丢下空铁罐，随意伸了个懒腰，看向两边保持原样的午餐肉罐头，眉头一皱：“你们怎么不吃啊？”

哈琳面露嫌弃地推开罐头：“这种东西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她说的是实话，哈莉已经试过了，饿极了的狗能去咬人的脖子，也不会对这种午餐肉罐头有一点想法。

况且哈琳现在也没心思吃东西，她死死瞪着面前两个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丑。

“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这话好伤我心啊，小南瓜，”小丑捂住自己的心口，“难道你认不出来吗，我是你的小布丁啊，我们一起发过誓，要永远在一起的。

记得吗，我们一起跳进了化学废液池子里，那是一个考验，我们两个都通过了。”

哈琳不为所动：“那段关系已经结束了，在你杀死我的狗之后，而且和我一起跳进池子里的也不是你。

现在让我们讨论另一件事，你是谁，他又是谁。”

斗士小丑用平静的目光打量哈琳和小丑，他笑着开口：“这个城市总能孕育出可怕的怪物，更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不是唯一一个。”

“但我是最可怕的那一个，呜哇！”小丑扮了个鬼脸，样子滑稽又可笑。

斗士小丑不理会他的搞怪：“为什么要给自己的手下投毒，他们追随着你不是吗？”

小丑歪着脑袋，片刻后抱住双肩一阵哆嗦，似乎斗士小丑有这样的想法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太恶心了，你这个冒牌货，小丑怎么会在意追随者呢，哦小南瓜除外，你是特殊的。”小丑装模作样地伸手去摸哈琳染绿的头发，“这个发型的你真美……”

哈琳啪地一下拍开小丑的手：“别碰我，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嘿嘿嘿……”小丑一阵怪笑，“在此我声明一下，投毒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个执行者，命令是老大下的。”

“老大？”哈琳感到惊诧：“小丑里还有老大，你们是什么夏令营黑帮吗？”

小丑仿佛找到了知音：“说的没错，小丑怎么会认老大呢，这都是他自封的，不过我并不介意扮演一个小角色，正好满足我的表演欲。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个喜剧演员，你们可以叫我【笑客】。”

斗士小丑咧开嘴：“我是个反抗斗士，你口中的老大呢。”

笑客小丑突然竖起食指：“嘘，小声点，你打扰到我的儿子写作业了。”

斗士小丑眼神一暗，似乎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家人，他的表现落在笑客小丑眼里，两人同时明白过来。

“嘿嘿嘿，有趣。”笑客小丑没再继续试探下去，而是将话题拐了回去：“知道我为什么那时候开枪打爆了你手捧的酒杯吗？

因为老大不想看到你们两个自相残杀，他要求我把你们两个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酒吧里的酒保就是笑客小丑，如果有必要，小丑可以化妆成任何一个人，就连蝙蝠侠一时半会儿都认不出来，比魔法还玄乎。

笑客小丑的十根手指对碰，嘴角咧到耳根：“我第一次认同了他的想法，小南瓜会是很好的素材，或许会是最完美的一个。

悲剧丑角接受不了精心准备的派对被破坏，他用生命给我们制造了一个机会，哈琳就是他挑出来参加派对的候选人。”

派对？哈琳想起来，在阿卡姆的时候，她的小丑也总是念叨着派对。

“至于你，反抗斗士，你要加入吗？”笑客小丑张开双臂，“我们正好缺个人手。”

……

芭芭拉赶到了ACE化工厂，隐蔽好摩托车，她在心底默默给秦苏道歉：“秦苏对不起，偷听了你推理出来的信息，还不告诉你后续的线索，等我搞定了小丑再来通知你。”

正想着，芭芭拉走到ACE化工厂大门，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秦苏拔下Accel驱动器，从假面骑士变回了问者，抬头看向这座著名的地标工厂，感慨道：

“资本家真是丧尽天良，小丑诞生的工厂都还能继续开下去，直接导致小丑出现的化工废液还在排出，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呢。”

小丑病毒的原材料是化工废液，秦苏当然清楚这件事，而他唯一知道和化工废液有关的就是ACE化工厂，所以他才会以问者的身份跑到这来。

蝙蝠侠忙着应付光头卢瑟没空，秦苏只能硬着头皮自个顶上，他特意换上了问者这个马甲，这样到时候真出了差错还能甩锅。

轻松穿过化工厂的防护，秦苏进入到工厂内部，芭芭拉紧随其后，她不知道问者是谁，只觉得问者形迹可疑。

“墙体完整，想把化工废料运送出去一定得走正门，安保处的监控应该有拍下来司机的脸。”

秦苏思路还是有的，小心走向安保处，一路上非常安静：“怎么一个人都见不到。”

秦苏百思不得其解，进门这么久，一个化工厂的员工都没见着，难道化工厂还上二休二，今天休息？

“算了，能拿到监控就好。”

安保处的门没锁，秦苏一用力就拧开了，推开门，看见红头罩正抓着一个安保的腿往里面拉，回头的眼神正好和秦苏对上。

红头罩非常意外：“居然会在这碰上你。”

幻化成问者的秦苏也很惊讶，只不过他现在没有五官，从外表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

“我也很意外在追寻小丑的途中碰见你，”秦苏语气不善，“红头罩，你是想重演一遍小丑诞生的悲剧吗？”

红头罩出现的时机太巧了，秦苏怀疑他被小丑蛊惑，跑来ACE化工厂帮忙偷化工废料。

而在红头罩的视角里，问者登场的时机更加不凑巧：“接下来是会诞生一个悲剧，但那个悲剧不会是我。”

他从万能腰带上拔下手枪，对着秦苏的小腿连射两枪，打算先把秦苏打残。

秦苏又怎会被两枚子弹射中，他下意识抄起旁边的一根弯掉的水管，叮当两下挡住子弹，等他扫了一眼才看见自己拿的不是水管而是撬棍。

“工厂里怎么会有撬棍，嗯？这不是暗示了吗，嗯！”

想到自己还披着马甲，秦苏胆子逐渐大了起来，他举起撬棍，指向红头罩。

“没搞清楚状况就对人开枪，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我来替你家大人教育一下！”

秦苏话里话外一副把红头罩当小孩的态度，把他气的够呛，尤其看见秦苏手里拿的还是根撬棍，红头罩当场就红温了，拔出双枪对着秦苏直接清空弹匣。

子弹从枪管内喷发而出，又被撬棍击中弹飞，藏匿在天花板上面的芭芭拉听到底下一阵枪声，精神立刻绷紧。

枪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