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的推论是对的，罪犯小丑的目标是杰森，他想塑造一个能够让蝙蝠侠更加痛苦的小丑。

就像他创造另外两个小丑那样。

罪犯小丑以老大自居，因为他是第一个小丑，和其他小丑不同，他并不和蝙蝠侠挂钩，之所以有这次行动，不过是为了除掉蝙蝠侠，罪犯小丑只注重结果，如果有其他更为快捷的方法，他绝对不介意试用一下。

与之相对的，罪犯小丑的犯罪风格更加简洁明了，他是最冷酷的杀手，不问原因经过，只要一个结果。

因此他也比其他小丑更擅长正面战斗。

“啊！”

芭芭拉捂住左臂，罪犯小丑的胸花上喷吐出腐蚀性酸液，将她的蝙蝠制服烫破不说，还让她的皮肤发生溃烂。

强忍疼痛，芭芭拉仅用一只右手继续跟罪犯小丑交手，这使得她给予罪犯小丑的压力骤降。

罪犯小丑垮着张脸，他真的不喜欢笑：“芭芭拉.戈登，你的悲惨遭遇连我都感到痛心，是什么使得你再度站在我的面前，蝙蝠侠吗？”

芭芭拉正要回答，却被身后来人抢先一步。

“是我，我让她站起来的。”

秦苏这话说得也没错，但和罪犯小丑问的明显不是一回事，好在芭芭拉也并未拆他台。

“你总算来了，快点制服他。”秦苏的到来让芭芭拉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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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做了。”秦苏捏着鸡符咒。

无形的念力营造出五堵墙壁，围成一间隐形牢房，将罪犯小丑囚禁在其中，也断绝了他继续伤害芭芭拉的可能。

“你早就可以这么做了，为什么要和杰森“玩闹”，我是说，浪费时间。”芭芭拉向秦苏兴师问罪，伸长左臂。

秦苏缩了缩脖子，用马符咒治好了芭芭拉的烧伤，还有她制服上的破洞。

“我原本想让小丑把我绑走，带到他们的秘密据点去，好找机会给他们一锅端了，没想到小丑还玩儿注射这一套，刚才我都准备好反击了。

另外，如果你一直都在的话，你应该听见了我开头说的那句话，“我要代蝙蝠侠教育一下你”，我可是认真的。”

秦苏竖起一根手指，着重强调：“心理治疗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吧，我采用了东方最古老的治疗心理创伤的疗法——话疗。

根据我的后续观察，效果显著。”

纠正问题儿童的错误倾向，秦苏是专业的，他清楚这些英雄们的心结，对症下药并不是一件难事，最重要的是，“旁观者清”。

“现在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回到正题上来。”

小丑摸索着隐形牢房的边际，很快他放弃了这无谓的举动，漠然地看着秦苏。

“问者，一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犯罪新秀，哪怕范围缩小到哥谭，你也绝对算是朵奇葩。”

“感谢你的称赞，罪犯先生。”

秦苏细细打量着这个小丑，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身陷囹圄的慌乱，但这只是徒劳。

“你是什么人。”

“如果你问的是代号，我是问者，如果你问的是姓名，那很抱歉，没人知道问者是谁，包括我自己。

【问者本身就是一个终极谜题，当我搞清楚自己是谁，谜底自然就会浮出水面。】”

严格意义上来说，秦苏没有欺骗小丑，因此这也让小丑更加困惑。

“我答完了，现在又轮到我提问了。”秦苏想要给这次审讯定下一个游戏规则。

“什么时候我们进入“一问一答”环节了。”罪犯小丑讽刺道。

秦苏无视他的抗议：“阿曼达.沃勒的计划是什么。”

“什么？”罪犯小丑瞪大眼睛，“你问的居然是这个，等等，你会横插一脚，居然是因为这件事，因为阿曼达沃勒暗中筹备颠覆哥谭？

那和我的派对一点关系都没有！”

罪犯小丑感到愤怒，他更感到荒谬，这种感觉让他想要发笑，狂笑。

“我明白为什么丑角会选择自杀了，精心筹备许久的计划，因为一个意外而被破坏，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某样东西让路。

丑角是最清醒的那个……”

罪犯小丑突然停止了自言自语，他的嘴角上扬，同时眼泪从眼角流出，他在笑，他也在哭！

他从身上摸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朝秦苏咧嘴一笑，眼泪不断滑落。

“我有跟你说过吗，我笑的时候，会很痛的。”

“砰————”

一杆小旗子从枪口落下展开。

“嗒哒~~有没有被吓到？”

笑客小丑突然拿枪指着斗士小丑，并瞬间扣动了扳机，在那之后捂住腹部笑个不停，边擦眼泪边观察斗士和哈琳的反应。

结果两个人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笑客渐渐地不再笑了，他喃喃道：“好吧，好吧，就只有我一个人笑得出来了。”

将恶作剧枪丢到身后，笑客抬起手腕看了下上面的小丑手表，并宣布：“时间到了，派对开始了。”

哈琳感觉很奇怪：“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小丑吗？那个冷面杀手？”

笑客夸张地垮着张脸，嘴唇都快要垂到下巴底下了：“他啊，他大抵可能应该也许大概或者是死了吧，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算了，不想这些悲伤的事情了，派对开始了，我们得把气氛搞起来！”

笑客表演了个瞬间变脸，皱巴巴的一张脸笑得跟向日葵似的：“我先来讲个笑话吧。

从前，一家精神病院里，有两个疯子……”

他顿了顿，然后说道：“有一天，他们死了，就像这个被我搞砸过的笑话一样，没人在意他们的下场，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斗士闭上双眼：“转折。”

“但不要紧，我经历了“两次”失败，我知道怎么把搞砸的笑话补救回来——我又找了两个疯子，把他们关进一个小房子里。

他们中有的努力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有的试图拯救看似正常的疯子，只因为他失去过一个……重要的朋友。”

哈琳紧紧盯住对面的斗士。

笑客站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另外两人，他沉浸在自己的表演当中。

“一个疯子找到了一把手枪，准备利用它离开小房子，可是另一个疯子制止了他，并说“你疯了吗，这是上不了天堂的。”

笑话讲完了。”

斗士捂住嘴，肩膀不住地耸动，他把手从底下抽了出来，他握着一把手枪，并将其对准了笑客。

砰。

一杆旗子伸了出来。

两个小丑同时放声大笑。

唯有哈琳沉默不语。

笑客早就知道斗士随身带着把枪，并且知道那把枪只剩下一枚子弹，更知道他打算威胁他放哈琳走。

因为他是他的同位体。

罪犯是第一个小丑，丑角是最清醒的小丑，但笑客才是那个真正的小丑。

是他，用撬棍打死了杰森，是他，向蝙蝠侠开了一个致命玩笑，是他，引导并操纵了另外两个小丑的行动。

“老大想要创造出一个完美的小丑，去偷取化工废液制造更适合哥谭宝宝体质的小丑毒素；三弟想要给蝙蝠侠一个惊喜派对，参加派对的将是小丑化的蝙蝠女和罗宾。

而我，我是一个喜剧演员，我饰演着他们要我扮演的角色，尽心尽力，我希望你们也和我一样。

在这里静等正戏开场。”

斗士停止大笑，命令哈琳：“你快点离开这里。”

哈琳看向屋外，哥谭的黑夜比其他城市都要黑，在离房子大概十米处，一点荧光正在向她飘来。

她问道：“你能上天堂吗？”

斗士无暇和哈琳交谈，他和笑客扭打在一起，他们互为正反，思维趋同，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个人回答了哈琳的问题。

“我……我大概不能上天堂，你……你也只能留在哥谭。”

男人边口吃边戴上了他的面具，那是一张表面无比光滑的面具，就像是经过精心的打磨，事实上，这个面具就是由一代心灵海盗用毕生所学的心理知识和人体生理学制造出来的。

男人只是个继承者。

戴上面具，他感觉好多了。

“他……他让我告诉你一些事。”

心灵海盗的能力只能通过面具使用，而且只有他才知道面具的使用方法，这不是什么魔法，他也不是心灵能力者，面具内更没有死不瞑目的亡魂，心灵海盗的催眠是科学。

只要一个人能够正常接收声音和视觉，心灵海盗就能控制他的情绪变化，如雨果博士所言，心灵海盗是情绪的主人。

“哈琳.奎泽尔，雨果博士说……说你很喜欢xiao……咳唔！”

话还没说完，一辆警车一个甩尾漂移撞烂了外面的围墙，紧贴着房子的墙壁停了下来。

秦苏身穿警服从驾驶座上呲溜一下滚了下来，举枪对准站在窗口的哈琳。

“放弃无谓的抵抗，把你们的双手放到后脑勺上，快！”

副驾驶的车门顶住墙壁打不开，戈登只能从另一侧爬了出来。

“秦苏，你刚才开车有没有感觉警车辗到什么软软的东西过去了。”

秦苏低头，他看见了有只手从车底下伸了出来。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局长。”

大概140多章完结这一卷，开始回收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