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家

雪正在房間休息，而天涯、天佑、小玲和將臣也都來到了這裡。

將臣站了起來「雪應該沒事了，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是該離開了。」

「那她？」小玲也頗擔心雪的狀況，再怎麼說她也馬家的人。

「只要她能接受已發生的事，那她就不會有事了。幫我跟她說一聲『只要她還相信愛，他們就會再一次回到她身邊。』你們夫妻倆應該能明白這麼感受吧，替我看著她，好嗎？」

小玲和天佑對看了一眼，明白的對他點點頭。

「那我就先離開了。她若問起我，就跟她說我一定會再回來看她的。」說完人就不見了。

天涯從樓上走下來，她虛脫似的坐在小玲的旁邊「雪醒了。」

小玲看著女兒問「那妳怎麼下來了？」

天涯苦著臉對小玲說「總要留點空間給他們二個吧，我留在那裡當燈炮嗎？」

「妳這丫頭。」小玲看了一下時間「哇~都早上六點多啦！」她看向身邊二個最愛的人「餓不餓？」

天涯猛點頭「餓！媽媽要煮嗎？」見小玲點頭後她開心的說「太棒了，好久沒吃到媽媽煮的飯了。」

小玲寵愛的揉揉她的頭髮「走吧，我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材料能用的。」

廚房裡傳來天涯大聲的說「媽媽！不是這樣啦！」

「是妳會煮還是我會煮。」小玲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心虛。

「厚！Sky都是......」

天佑則笑著看他最愛的二個女人在廚房裡一邊鬥嘴，一邊忙都準備餐點。

房間裡

雪坐在床上，不破則坐在床邊看著她

「幹麻這樣盯著我看呀？」她都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

「為什麼妳每次都這麼亂來。」他有些生氣的看著她

「因為...因為...」她知道他又氣她自己跑去找司馬昊。她拉著他的手「別生氣嘛。」

不破嘆了口氣「我不是生氣，是擔心。看見妳每次都往危險裡去，我的心就定不下來。妳行行好，安安靜靜的生活一段日子行嗎？」

「人家也不想嘛。」見他的臉又板起來，她趕緊說「好嘛好嘛，我答應你不再去找他了。」

聽到她親口答應了之後，他總算比較安心了。他摟著她說「記住妳說過的話。」

雪笑說「知道了。對了，天涯呢？我想......」她的嘴被堵住了。

過了好一會不破才放開她「只有我們在的時候，能不能別想著別人。」

「就連天涯也不行？」她偏著頭問。

「不行！」

雪輕輕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好吧，就聽你的。」

不破詫異的看著她，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雪看著他這樣的反應，不高興的嘟起她小嘴「怎麼不喜歡嗎？」

他認真的回她一句「多來幾下會更好。」

雪拿起身旁的另一個枕頭丟向他「多你的頭啦！」

他動作靈敏的接住枕頭「怎麼？想用枕頭謀殺親夫呀。」

聽到這句話後，雪認真的問他「你...真的要娶我嗎？」

不破聽見她的問題後收起笑容，將她擁進懷裡「傻瓜，為什麼這麼不安？」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永遠不會屬於我。」

「那時候我就很想問妳了，為什麼會這麼說？」

她離開他的懷抱，對上他的眼「因為你是傳說中的天勇者，而你生生世世都會與聖女相遇、相愛，而你這一世的聖女應該就是......」

「銀瓶嗎？」不破大概也猜出來了。

雪點頭說「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然後再一次的與聖女相遇，而我只能永遠這樣的活著，你懂嗎？」

不破想起當年有求找他幫手處理愛麗絲的事情時曾說過的話。

「我懂，天逸先生曾說過，總有一天我也會死，因為我的後世是山本一夫。對於銀瓶，我不否認至今她在我心裡還站有一席之地，但她已是過去的事了。」不破將熱淚盈眶的雪摟在懷裡，摸著她的髮絲「至於未來，我想我的後世會再一次遇見他的聖女，但那已經不是完顏不破的事了。對完顏不破而言，他現在愛的是他眼前的這個傻瓜，而不是傳說中的聖女。」他停頓了好一會兒，像股足勇氣般的問「妳...願意嫁給我嗎？」

房門這時很剎風景的打開了，他們二人在門被打開那一殺那分開來。

天涯的頭探了進來「媽媽煮了早餐，你們要不要吃一點？」

雪下了床後不自在的說「好呀，正想吃點東西。」

天涯在接觸到不破的眼神後感覺好像被瞪了，她對雪說「我做錯了什麼嗎？」

雪尷尬的笑說「沒什麼。」

餐桌上

小玲看到不破一直“看”著天涯「完顏不破，你沒事幹麻一直瞪著我女兒看。」

一個飄緲的聲音說「因為天涯打斷了哥的求婚行動。」無淚半透明的身體出現在餐廳。

「咳...咳...」雪一聽到無淚的聲音差點被粥嗆到。

不破瞪著妹妹，一邊拍著她的背「沒事吧？」

雪咳到臉都漲紅了，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頭表示沒事。

天涯倒了杯水給她「喝口水吧。」

雪一口氣喝掉半杯水「好多了，謝謝。」

天涯用一種很八卦的眼神看著她「無淚說的是不是真的？」

雪的臉一瞬間又變紅了

天涯看到她的反應就知道是真的了「那妳怎麼回答的？」

小玲和天佑對看了一眼『這女兒怎麼變的這麼八卦，看來將她交給復生照顧是錯誤的選擇。』

天涯沒得到答案是不罷休的「說嘛。」

不破口氣極差的說「如果妳再晚一點進房的話，也許我就能告訴妳她的回答是什麼。」

天涯一時之間聽不懂他的話「什麼意思？」

小玲接著說「意思是指，雪正要答覆他的時候妳正好開門進去，所以妳破壞了他的求婚行動。」

天涯瞪大眼睛看著他們「真的嗎？」然後她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破這時倒是無所謂的說「沒關係。」他再一次的對雪說「剛才妳並沒有給我一個答案，現在我再一次認真的問妳，妳願意嫁給我嗎？」

雪詫異的看著他，她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她求婚，她既感動又擔心「你真的...」

不破知道她想說什麼，他立刻打斷她的話「妳這傻瓜，我剛才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現在妳只要回答我“我願意”然後再想要怎麼樣的婚禮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別去想。」

「哪有人這麼霸道的。」雪這時才笑了出來。

不破望著她的眼「那妳的回答呢？」

她害羞的點點頭，小聲的說「我願意！」

天涯反倒比不破還開心「耶！太棒了，我們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雪反對的說「我不想舖張，也不想讓他知道。」

所有的人一開始都不明為什麼，但聽到“他”之後大家都明白了

小玲這時開口說「嗯，妳的顧慮是對的，現在司馬昊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們無法預料到他知道這事情的反應會是怎樣的，低調點是比較安全。」

不破看著她「為什麼要躲著他。」他不是不高興，只是不明白為什麼。

她笑笑的說「沒什麼，就只是想要一個簡單又平靜的婚禮。如果被他知道了的話，我不能保證我們能完成婚禮。」

不破靜下來想想「也對，就依妳吧。」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小玲和天涯不時到不破家或是在Waiting Bar裡，小心的和主角們討論著婚禮的內容。

這天，Waiting Bar裡

小玲和天涯拿著婚紗雜誌正在熱烈的討論那件婚紗好。

「天涯，這件妳穿一定很美！」小玲指著一件淡粉紅色，繞頸、露背，裙襬前面只長及大腿，裙襬後面則長及地面，有點小拖尾，剪裁簡單的禮服。

天佑看著老婆手指的那件禮服說「小玲，天涯只是伴娘而已耶。」

「那有什麼關係，難得女兒當伴娘，當然得好好打扮打扮啦！」小玲繼續翻動手中的雜誌。

天涯似乎沒聽見父母的爭論，一直認真的在找適合雪的婚紗。

雪和不破坐在另一張圓桌，靜靜的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為了婚紗忙的不可開交，而雪似乎有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小玲突然不高興的說「聽說這場婚禮的主角是你們二位吧，為什麼你們二個這麼的悠哉，而我們一家人卻忙的像是在籌備自己的婚禮一樣。」

不破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們不也挑的很開心。」

小玲給了他一個白眼「雪，妳怎麼不自己來挑呢？」一般的女孩都會很興奮的挑選自己的婚紗呀，怎麼她今天看都沒看一眼。

雪還是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意思「我說過了，我只想要一個簡單又平靜的婚禮。」

天涯總算從一堆雜誌裡抬起頭來「這我們都知道呀！」

「天涯，妳還沒聽出“簡單”二個字嗎？」天佑好心的出聲提醒女兒和老婆。

「我知道...」天涯突然驚訝的大叫「妳是說不穿婚紗？」

「不是。」天涯聽到這好像鬆了口氣，但雪又繼續說「不止沒有婚紗，連婚禮都沒了。」

「什麼！」這次不只是天涯，就連小玲、天佑和復生都覺得不對勁。

「什麼叫婚禮沒了？你們不結婚了？」天涯不懂的問

不破對大家解釋「不是不結婚，是因為我們己經是合法夫妻了。」

看著他們不解的表情，雪略帶歉意的說「Sorry呀，原本我們也是想照著你們的計畫進行。但將臣在知道消息後昨晚特地回來看我，他是覺得若真不想讓司馬昊知道，最好是要婚禮都不要有。所以我們決定趁將臣還沒離開之前，再找一名證人替我們證婚。就在今天稍早之前，我們已經註冊成為夫妻了。」

天涯沒有一絲絲的不高興，她開心的抱著雪「這都無所謂，只要妳覺得開心、幸福就行了。」

天佑和復生也笑著恭禧他們。

「那我們這幾天不就白忙一場。」小玲不太高興的抱怨著「還以為能見到天涯穿婚紗呢？」

雪頓時之間失去了笑容，天佑看到後對小玲說「小玲別這樣，他們也只是想省點麻煩。至於天涯，等那天她要嫁人了，妳不就看的到了。」

小玲想了一會兒「還是算了，我可不想女兒這麼早就嫁人。」見小玲不再不開心後，大家總算是真正的為二位新人高興。

這時復生突然問「另一個證人是誰呀？」

雪解釋道「是天逸先生。其實我們一開始是想找你們的，但將臣說Waiting Bar被人監視著，所以我們才會找他。」

「被人監視著？」天佑突然明白了「司馬昊！」

天涯不高興的說「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了吧。」

小玲想了一下又問「如果他派人監視著Waiting Bar，那應該也會派人監視著你們呀？那這樣你們怎麼避開他們的耳目。」

雪笑著對她說「別忘了，我也會馬家的道術。」

小玲恍然大悟「身外化身！」

「沒錯，我利用身外化身將屋外的人騙走，然後我們才離開。現在應該已經被發現了，但他並不會知道我們在到Waiting Bar前的二個小時去了哪裡。」

「沒想到你連結個婚都會這麼的麻煩。」復生拍拍不破的肩。

不破也只是笑笑的說「麻煩一點也無所謂，至少她現在真正屬於我了。」但隨後他又說「這幾天，我總覺得她有事瞞著我。她經常會沒有原因的就哭了，尤其是在進入另一個沒人使用的房間後，每次她從那間房出來，眼睛總是又紅又腫。還有她老是睡不安穩，常會在半夜坐在客廳或餐廳裡發呆。」

天佑問「你說的房間是不是一間兒童房？」

「你知道？」不破詫異的看著他。

「天涯有提過，她說之前她有睡過那間房，但那時候還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裝潢成兒童房了。」

「我自己也不是那麼清楚，有時候我會覺得，我似乎遺忘了些什麼？」

天佑安撫他說「別想太多了，或許是現在的幸福讓你覺得不太真實吧。老實說，我和小玲結婚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過幾天你就會習慣了。」天佑明白不破遺忘的是什麼，而他也真的經歷過，那是一段記憶，一段證明一個人存在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