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老大听到了前因后果，无语了不少时间。

会长夫人们的私人通缉？这事情就不好正式交涉了，他玛德，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啊，再说了，难道跟女人有道理可讲？而为了保飞将军一人跟这些公会撕破脸全面开战，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的分量还不够……看来只能先内部化解一下了。

铁老大道：“那些公会，我会先去交涉一下，想必能给我一些面子……信仙神，为什么引导飞将军杀了那么多会长马……夫人？目标不是那些争夺贡献前列的玩家吗？”

“是啊！”飞将军气道：“现在想起来，我就觉得这家伙在故意坑我！”

周围的人听了都是一阵暗笑，事情不是生在他们身上，当然是没有感同身受的，就是觉得这件事好好笑。

方传信镇定道：“击杀名单的确是我提供的，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坑老飞，而是有着极其深远的战略目标。”

“……什么战略目标？”

“很简单，就是为了引起夫人们的怒火，达到破坏这些公会部署的目的，显然战术是很成功的，自从这些夫人们被爆头之后，那些公会立刻不顾一切地、疯狂地抽调大量的人力投入到追杀老飞和我的行动中，当然老飞是主要目标，这个我得承认，总之夫人们一挂，不管什么原因，这些公会活动都不想做了，而我们公会正好趁势在活动中更进一步，我正是抓住了他们的这种奇怪心理制定了相应的战术，从而在侧面帮助我们公会的正面行动，可以说是一次相当成功的战术执行。”

方传信一本正经道：“这就是我新开的夫人战术，也可以叫做马子杀手战术，而老飞当之无愧就是这个战术的最佳执行人，也既是核心，大家鼓掌！”

“……”全场目瞪口呆，你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飞将军怒气不消，依然气鼓鼓地瞧着他，只是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就听方传信又道：

“老飞，一世人两兄弟。我们兄弟手足，情深意切，没想到你居然误会我，我很心痛！”

“……老子误会你什么了？”

“你觉得我坑你，其实你大错特错！”方传信道：“你不是特别羡慕我有着远程破甲抢仇恨战术的核心地位吗，却对自己自怨自艾，说还是浑浑噩噩在当打手，混得很不如意，兄弟我就忍不住拉你一把，特意为了你量身打造这一套马子杀手战术，以后你也是核心，地位突飞猛进，你我兄弟两核心，以后一定能大展拳脚……哎哎？怎么下线了？”

“……情绪剧烈波动达到峰值，好像是会强制下线的。”人群中有人幽幽解释道。

“哦，他一定是太激动了。”方传信解释道。

“是啊，太激动了。”其他人纷纷赞同，很显然，这两个激动的意思，完全是两码事。

人群站在原地鸦雀无声一阵，铁老大咳嗽一声：“这个……怎么还不上来，不会有事吧？”

“嗯，这可不行啊。”方传信道：“我在这里等他，你们先去云滇，我们两兄弟的事自己能解决，大家就不要凑热闹了。”

切！众人一阵鄙视，谁要凑热闹啊！

“你们两个人的事，外人是不好插手的。”铁老大隐晦提醒道：“不过小兄弟，你可要好好解释一下，不要把矛盾搞大啊！不然我很难做的。”

“明白的，放心吧老哥。”方传信保证道：“没问题。”

铁老大点点头，招呼其他人继续上路，这两个人，一个他不喜欢，一个不是他的人，如果真是闹得不可开交，随便开哪一个他都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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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十分钟，飞将军急急忙忙上线了，本来是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的，但是一上线就见到信仙神那张脸，这个怒气是控制不住地蹭蹭往上涨：“你……”

对面是一张笑容和煦的脸，充满真诚的眼眼睛，飞将军突然觉得自己大脾气就是一个笑话，别人根本就不在乎，这家伙的脸皮这么厚，喷他有什么意义吗——这才是最可怕的。

飞将军突然安静下来。

“是不是很惊喜，我留下来等你了。”

“你这家伙别皮笑肉不笑。”飞将军道：“你故意等我，想做什么？”

方传信感觉到他的变化，不由笑了起来：“只有我等你，不觉得很失望吗？”

“有什么好失望的……”

“哈哈，这恰恰就是问题的所在，习惯成自然了是不是。”方传信道：“公会里很多人都叫你飞老大，大概是表示尊重、敬仰之类的意思，但经过我的观察，我觉得是假的，从今天他们的表现来看，是客气居多。”

“那又怎么样？”飞将军嗤笑道：“总比你这种三观不正，被人唾弃的好吧？”

“一码归一码啊，现在是剖析你的问题。”方传信严肃道：“客气，什么叫客气？对自己人会故意客气吗？只是把你当客人，疏远，很显然，没当你是自己人。”

“哼……”

“而我就不同了，我拿你当自己人。”

“哈、哈、哈！”飞将军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你，自己人？”

“当然，一见面，我就叫你猩猩，你叫我猴子，可见我们都是直来直往的性格，男女之间叫做一见钟情，男男之间就叫做惺惺相惜，朋友之间就该以外号相称，表示亲密无间的意思。”

“免了吧！”

“别啊。”方传信道：“为什么要让你杀那些会长夫人的原因，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你不是已经解释了吗？战术嘛，为我好嘛，让我当核心嘛，谢谢啊！”飞将军开始召唤马匹：“我承受不起啊，不劳您大驾啊，拜拜吧您！”

“没想到你误会这么深。”

“再见，呸，再也不见！”

飞将军骑马跑了两步，听到后面那人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气得掉线吗？其实你并不是生我的气，而是生那些人的气！清醒一点吧，一个人的嘲笑和恶意并不会击垮另一个人，相反会成为那个人前进的动力，只有所有人的嘲笑和恶意才能让人感觉到绝望，全世界都说是你的错，你不错也得错，这种感觉我有幸经历过，所以我能明白你一刻的感受。”

飞将军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想想看，当我在讲述这个马子杀手战术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笑，是嘲笑、好笑，你恼羞成怒，不可思议，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才加入帮会两个小时的人在当众侮辱你、在拿你当乐子的时候，那些平时叫你飞老大的人，为什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畅快，难道不应该为你打抱不平的吗？为什么你的老大一言不，甚至脸上忍俊不禁，居然不为你主持公道？”

“为什么，你知道吗？”飞将军停下脚步，背对着他问了一句。

“其实你明白是什么原因，因为你长得丑。”

“……”飞将军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暴跳，感觉自己又被耍了。

“长的丑，就容易怀才不遇，即便别人都知道你有才，但还是很容易嘲笑你，有才又怎么样，还是长得丑嘛，本来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在乎这些的，真正的力量非常纯粹，强大到别人眼中只有力量本身。”方传信遗憾道：“但是你丑是挺丑，却没有能够承载这一份丑陋的力量。”飞将军沉默。

“我认识一个人，他也是一个短腿，长得也不好看，我跑得比他快，长得比他帅，却绝不敢小看他，我很想在正面堂堂正正地利用操作打败他一次，但现在还不行。而你，同样身为一个短腿，同样长得丑，我却有一百种办法把你打趴下，不管是堂堂正正，还是盘外小招，都可以。”方传信道：“说明一件事，你是挺厉害，但厉害得有限，一旦被人近了身，很多人都可以打倒你，你明白自己的弱点，所以在我们转移的时候有人追你，你显得很慌张。”

飞将军终于开口：“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渴望真正的力量吗？”

“……”

“不管你渴望力量，还是渴望***都是一回事。”方传信道：“我为你打造的马子杀手计划……”

飞将军的怒气又急上升：“你能不能不要提着一茬了？”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或者是在拿你取乐？”方传信严肃道：“隐藏在好笑背后的，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大，那些人不是觉得很好笑吗，但是事到临头，眼睁睁女朋友或者夫人一遍一遍地被爆头，却无能为力，我看谁又能笑的出来。”

“……”

“你已经感受到这个战术的可怕之处了吧，但是我告诉你，真正可怕的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是什么？”飞将军忍不住问道。

“真正可怕的是，这个游戏里面，单身狗远比有女朋友的玩家多的多，所以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加入这个计划，使用这种战术，让那些该死的人生赢家感受到被单身狗支配的恐惧，这就是单身狗的怨念。”

飞将军感觉自己背后都凉了一块：“……听起来是很厉害，但这不是真正的力量。”

“这当然是真正的力量，你还不明白吗？这是掌控人心的力量！”方传信邀请道：“来吧，跟我一起把这种战术扬光大。我们的理念是走别的路，让别人跟着我们走，怎么样，一听就很有动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