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千古风流人物
作者:安离不失眠 | 分类:科幻 | 字数:9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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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成为辛赞后,辛弃疾气吞万里壮志酬
(九)
荪歌:……
高情商发言:狂悖放浪,不拘小节,引人遐想。
低情商发言:耍流氓。
显然,岳飞是个讲究人。
“谬赞,谬赞。”
荪歌打着哈哈,厚颜无耻道。
岳飞一瞥,万千萧索尽敛“先生倒是进士里的妙人。”
“先生,请尽快起程吧,”
岳飞垂首拱手,头颅低下的那一刻,连绵的群山都为之一静。
“拜托了。”
荪歌心中沉甸甸的,她不能也不愿去抨击岳飞执拗的忠心。
撞南墙见棺材,是这类人对人生对天下的交代。
荪歌薄唇微抿,故作轻松“不怕将军笑话,我位卑言轻,虽说家底不菲衣食无忧,但骤然私养数百少年郎还是有些勉强的。”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养不起啊。”
岳飞抬起头,狐疑的打量着荪歌“就这样还声声唤着敢叫日月换新天?”
“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荪歌目不斜视,直直回应着岳飞的注视。
“早就听闻临安富庶繁华,歌舞升平,比之曾经的东京不遑多让,能让君臣上下乐不思归,想来是不缺银钱的。”
荪歌摊开手掌,对着岳飞眨眨眼。
岳飞:……
这一刻,岳飞怀疑,他的决定对不对。
岳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先生,以您的老谋深算,做虏官可惜了。”
当即,岳飞将所能筹集到的金银财宝尽数转交荪歌。
金银财宝在手,荪歌腰杆子硬起来。
“岳将军,我不是软饭硬吃的人。”
“礼尚往来,将军来日性命攸关生死之际,需要拖延时间,可以问秦相国可还记得那句想光大门庭,想读书有所国,想忠君报国,想惩恶扬善为民解忧。”
岳飞的脸上骤然挂上了寒霜,目光如炬。
荪歌坦言“曾是旧时。”
“将军可能不信,秦会之也有过热血和抱负。”
“只是,他没能如将军一般不忘初心。”
“将军,再会。”
来时一人一马,归时财宝傍身,亲兵随之。
归去的这一路,荪歌分外谨慎小心,生怕被有心人看在眼中,早早暴露在外。
就在荪歌绞尽脑汁时,岳飞也在为班师撤军之事善后,留军五日,掩护百姓迁移。
岳飞望着涕泗横愁苦绝望的百姓,心口就像是被硬生生掏了一个洞,凛冽的寒风贯穿,让他在炎炎夏日,通体冰凉。
原来,他做的远远不够。
岳将军班师回到鄂州,而岳飞则是遵照宋高宗赵构的旨意孤身前往临安觐见。
而荪歌也终于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府中。
辛文郁看着凭空出现在宅院里的数百狼崽子似悍勇血性的少年郎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难道这就是父亲此行外出的目的。
辛文郁侧头,寻求一个答案。
“这段时间,为父去面见了岳将军。”
“这支亲兵,是岳将军所托。” 荪歌语不惊人死不休。
辛文郁惊讶,瞳孔放大,嘴巴张开。
兵荒马乱,他的父亲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跋山涉水于千军万马中求见岳将军。
最关键的是,父亲还成功的见到后活下来了。
谁人不知,岳将军精忠报国,嫉恶如仇。
似父亲这样的不被岳将军长枪戳死,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仅没死,还带回了岳将军的亲兵。
“父亲,您是给岳将军灌什么迷魂汤了吗?”
辛文郁脱口而出。
常理难以解释,就只能胡思乱想了。
荪歌白了辛文郁一眼,干巴巴道“为父与岳将军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性命相托。”
“以岳将军的英勇神武,又岂会被言语蛊惑。”
“这种高尚的情谊,你不懂。”
本来在知晓跟随虏官的少年郎们心中还有些不自在,一听这话,顿时如清风拂面,舒坦的很,看向荪歌这个虏官的眼神终于不那么尖锐冰冷,有了融化的迹象。
有了金银财宝在手,荪歌大手一挥在山脚下置办了一处大庄园。
胜在够大,够僻静,容纳这数百少年郎绰绰有余。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荪歌又在人迹难至猛兽云集的深山,找寻铁矿开凿山洞,锻造盔甲兵器。
既然打定主意,高举起义大旗,那就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
遮天蔽日的茂林,凶残暴戾的兽群,反而成了她最好的掩体。
忙忙碌碌间,蝉鸣嘶哑躁动鲜活的夏天似乎悄无声息就消失了,甚至荪歌都不曾感知到叶落荷残的到来。
直到,掌心落入雪花,荪歌抬头,才猛然意识到,天地间已至寒冬。
北风呼啸,白雪落满地。
风裹挟着雪花刮在人脸上,刮的人生疼。
大雪封山,矿洞进不去了,荪歌也正好忙里偷闲,在府中围炉煮酒。
屋子里,地龙热腾腾的烧着。
窗户半启,偶有翻飞的雪花伴随着风落在泥炉上,顷刻就融化,可饶是如此,依旧有雪花前赴后继的飘入。
就像是这沦丧地从不曾完全熄灭的反抗烽火。
也不知,岳飞此时如何了。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荪歌将杯中的温酒,一饮而尽,斜靠在窗边,伸手接住窗外的落雪。
一片静谧里,书房的门被敲响。
辛文郁裹着厚实的大氅,怀里鼓囊囊的,不用猜就知道抱着小奶团子辛弃疾。
荪歌阖上窗户,以防凛冽的风吹到辛弃疾。
“天寒地冻,你抱着他瞎跑什么?”
“你以为取名叫弃疾,就真能百病不侵了?”
荪歌将就被放下,辛文郁的大氅内钻出一个小脑袋,明亮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咿咿呀呀就要荪歌抱。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的辛文郁,习以为常的将小奶团子塞到了荪歌怀中,解下大氅挂在一边,无奈道“弃疾哭闹不止,我和孙氏实在是没法子哄了。”
“我和孙氏一合计,觉得弃疾可能是想父亲了,这不,一见父亲,他就笑了。”
“父亲,这酒,我能饮一杯否?”
“坐。”荪歌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淡笑着道。
“馋酒就馋酒,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这雪看样子,三两日也停不了,你多花些心神注意下山脚的庄园,备足煤炭衣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