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将附近的山洞调查一下。”

凤溪就在附近，必须找到那植物系的人，将其身上的灵力剥夺走。

“尊主，附近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是没找到尊主说的地方。”

“继续找。”

珺药带着愤怒。

“有点脾气，不过你这实力不允许。”他看了一眼珺药，命令道, “带走。”

“凛尊主，此人是除妖师，万万不可留活口，我们不少族人，就是被这人送回去的，还有几个不服气的, 被这丫头打是灰飞烟灭, 连骨灰都没有留下。”

尖腮猴儿的妖走出来，揭露着灵莯的罪行，他当时假死逃过一劫。

“除妖师？”

“是除妖师。”

“那丢去深渊里，别让她活着出来。”他的语气带着寒意。

凛尊主最厌恶的人便是除妖师，他年少时，带着妹妹去人世间看繁华景象，没有伤害一个人。

因为是妖，被除妖师四处追杀，而凛尊主的妹妹为了救凛尊主，在引开那些人途中，被那些道貌岸然的除妖师抓到残忍杀害。

“放开她！不许你们动她！”珺药情急之下，护在灵莯的前面，凶神恶煞呵斥着他们。

这些天，珺药早将灵莯当做自己的亲人。

“拉开，带走！”

“别以为你是那人的孩子，本尊主就对你网开一面。”

他伸出手，一把揪住珺药的胳膊，用力一甩, 珺药被重重摔在地上，背靠着墙，头磕破流着血，旁边两个小妖按住他。

“自古以来，人与除妖师势不两立，你身为妖族的贵族，对杀害我们族人的人动恻隐之心，回去以后，有人会教你做妖。”

他最后没将脏话说出口。

这孩子是他的外甥，从小流落在人族。

人族潜移默化的思想影响他行为举止，一时半会也扳不回来。

他身为舅舅，不能与一个孩子计较。

“不许你们动她！”

他拖着满身狼狈，挣扎着，不顾一切朝着灵莯爬过去。

“丢人！”

凛尊主走上前，居高临下瞅着地方卑微的人，他伸出脚，右脚踩在珺药的手上。

珺药好像没感觉一样，继续趴着，当着所有人都面, 将自己的颜面丢弃。

“你再朝那除妖师走，本座废掉你的腿。”

他说话的同时, 脚上的力气更大。

“嘎吱！”

右脚来回半转着, 都可以听见骨头断裂的声，声音清脆刺耳，让人背后发凉。

“凛尊主，脚下留情！”

有人见不惯，便上前说情。

“小主人纵然再不是，尊主也不该体罚，小孩子嘛，慢慢教就好了，尊主不要动怒，人有七情六欲，更何况小主人和人待久了，有一些不该有的情绪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人是夫人的人，名为风雅，是一个文绉绉的人，对夫人的命令言听计从。

“风雅，让开。”

这孩子现在不给一点教训，回去以后比养成反骨，到时很容易叛逆，让他姐姐更忧心忡忡。

在他们眼皮底下带走人，当他们眼瞎。

风雅弯下腰，将人扶起来，一脸不解看着凛尊主。

“这是你外甥，你动手也太狠了吧，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废掉他的手。”

珺药的手都是灰，上面都有血迹，手颤抖着，抖的很厉害。

“不就是一个除妖师，留下来吧，废掉她的修为，断了她的傲骨，比起丢弃在深渊，还不如让她在身边体验生不如死的折磨。”

风雅温文尔雅的脸上，划过歹意，他走到灵莯的身边。

手上多了一瓶药瓶，他直接灌进嘴里，灵莯意识淡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药下肚以后，浑身都筋脉断裂，发出刺耳的声，身上的灵力在溃散而去。

她的容颜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多了几条皱纹，皮肤变得黝黑，没有一点光泽。

“这样，她日后就没办法伤害我们族人，这可比杀了她还残忍，不知尊主可否满意这个结果。”

风雅笑里藏刀，指着地上的人质问着。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凛也懒得去搭理，默认了这样处理。

“姐姐……”

“灵莯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珺药的错……对不起……”

他痛苦不堪抓着灵莯的手，心揪痛，无力捶打着自己。

恨自己什么帮也没帮上，更恨自己害的姐姐这么惨，让姐姐从天之骄子变成这般样子。

“带回去吧。”

风雅对鬼哭狼嚎的场面不感兴趣，一脸冷漠给旁边的几个妖说着。

“夫人等候多时，吩咐下去，其他妖族也撤退回去，除妖师能出现一个，必定还有其他的除妖师，你们不是对手，不要折损妖族的实力。”

“是，大人。”

……

妖族深渊。

深不见底，暗无天日。

一点生命的气息都觉察不到，所有的妖都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他们行走在幽深的地方，周围无数条铁索连环接连不断。

珺药被他们带到了深渊最深处，他的身边有屏障，这是凛尊主竭力找到的，可以让珺药在深渊暂时和其他人没有异样。

“就丢在这，大人说过，让她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里面的妖可是罪恶滔天的，有她好果子吃。”

他们拖死人一样将灵莯从高空上丢了下去，只听见砰的一声。

从高处掉落下来的人引起不少妖的注意。

“好久没进来新人了……”

“这人是不是死了，怎么一动不动的。”

不少人上前围着，踢了几脚地上的人，地上人依旧一动不动。

“这么高摔下来，是不是摔死了。”

他们看见地上的人流着血，样子极其吓人，脸上都是血，容也被毁掉了。

“怎么可能摔死，我们妖皮糙肉厚，摔了那么多人，也就死了一两个而已，这人也太娇贵了吧，这点高度都重伤。”

形态各异的妖走上前，不断试探地上的人是死是活。

“既然死了，趁着尸体没发臭，不如煮了吧，也好饱餐一顿。”

“就是，我们都快饿死了，上面也不知道送点吃的。”

“吃什么吃，你们不是有妖力吗？怪血腥的，还不如将此处打扫干净。”

那人在灵莯的脸上来回打量，总感觉灵莯很熟悉，但当着这么多人，他不好意思多看。

“那这人怎么处置，总不能让她尸体发臭腐烂恶心我们吧。”

灵莯的处境不是很妙。

她身上溃烂不已，伤口不断恶化起来，被丢在妖族的大地牢里，这没有任何栅栏，所有妖都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