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

那道身影轮廓显现出自己真实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秦川的双眼之中。

他……

竟俨然和秦川长得一模一样！

不！

应该这样说！

他就是秦川！

秦川就是他！

“你就是游戏核心的一切掌控者吗？”

秦川的眼中显露出几分诡异，“或者说，我，自己，就是这个《第二世界》游戏的核心掌控者？”

“你说得对，但你又说得不完全对。”

游戏核心掌控者露出微微的笑意，看着秦川道，“首先，我得跟你阐明一下这个所谓《第二世界》游戏的真实名字，她的名字叫做——《无限心魔》，是你以自己的‘心魔天赋’所创造出来的终极技能。”

“没错，这整个游戏就是你能力的衍生创造物。”

“你扭曲了时空，将无数平行宇宙化作了一个永远也没有终点的‘莫比乌斯环’，你创造了游戏，又施展手段折叠时空，制造穿越的契机，让你自己进入游戏之中，然后成长到最终再次创造出这款《无限心魔》的游戏。”

“这游戏，就是你的心魔。”

“你终究是被困在了自己的能力之中。”

听到这话，秦川一瞬间明白了所有。

原来如此……

“你或许也很好奇，为什么你在领悟了‘心魔污染’技能后，会突然打破限制器，变得像眼下这般强大吧？”

游戏核心掌控者微笑之际，又再次指出了秦川内心的一个疑惑，“其实很简单，现在的你，由于收束不住自己的心魔，反而被心魔给污染，成为了一个无法抑制自身进行畸变的病毒……没错，现在你的模样，其实是畸变的形态，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吗？”

秦川猛地惊醒。

他向自己看去。

这才发现。

此时此刻的自己，竟不再是人的形态，而是成为了一棵生长着无尽枝蔓与触手的诡秘之树，看不到顶，也看不到根，身上生长着无穷无尽的人脸，每一张人脸，都代表着尘世中的芸芸众生。

他现在。

就是心魔本身！

是所有心魔的源头！

“我明白了，看似我打破了限制器，实力突飞猛进到了无敌的地步，实际上……是我又一次的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魔，化作了病毒，畸变了。”

秦川喃喃道。

“没错，你的确是‘又’一次的畸变了。”

游戏核心掌控者叹上一口气，“而每一次的畸变，就代表着你会被更进一步地受困于自己的心魔之中，时空的‘莫比乌斯环’也会更进一步地加固，眼前的景象，我已经见识过不知道多少万次，或是亿次了。”

“你将重新来过，重新出现在那个普普通通的课堂上，重新开始一切。”

“希望下一次，你能够真正意义上的有所突破吧，战胜自己的心魔，早日打碎这片‘莫比乌斯环’，脱离自己的《无限心魔》，然后……突破到下一个至臻的境界。”

秦川明白了一切。

也回忆起了一切。

而就在这一瞬。

他的身影消散殆尽。

游戏核心掌控者又深深地叹上一口气，他的眼中尽是秦川的神色，当眼前失败的心魔畸变者消散之刻，就是他们融合之时，他们再次变成了唯一的“秦川”。

“也不知何时，我才能突破自己的桎梏啊……”

“算了。”

“长路漫漫。”

“反正我已经彻底无敌了，也有的是时间和心思和自己玩这一个《无限心魔》的小游戏。”

“希望哪一天，我能够真正地战胜自己吧，不然一切实在是太无聊了。”

“无敌，是真的寂寞啊……”

秦川苦笑着摇摇头。

旋即大手一挥。

天地旋转。

游戏……继不知多少万亿次之后，再一次进入了一开始的那个循环。

……

“记住！E级，你们在‘第二世界’中的综合实力评级只有达到‘E序列’，才有资格上一本大学，否则，无论你文化课成绩再好，也只能上二本！”

高三（2）班班会课。

教室的讲台上。

班主任“蝶姐”正例常对全班学生们进行着思想教育。

“唉，蝶姐又发飙了，不就是昨天隔壁3班通关了《无间道》副本，多了三个达到E序列的家伙，一本资格数量正式超越我们班，让我们班成为了整个年级的吊车尾吗，至于这么喋喋不休？在我看来，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根本没什么差别嘛！”

“你说对不对，秦川？”

秦川刚睁开眼，就一脸懵逼地听到自己的高中班主任和身边的女同桌“林诗夏”说着一些自己所听不懂的话。

什么鬼？

第二世界？

我……我这难道是穿越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