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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姬传 前篇

作者:青蛙王 | 分类:科幻 | 字数:5.9万

第六篇 星星 穷奇&黄鸟

书名:妖姬传 前篇 作者:青蛙王 字数:7453 更新时间:2024-10-11 05:48:44

K2976 ,位北方极寒之地的幽都来临了这年的寒冬,鉴于祖先百年的传统,人们在窝居那厚墙中的壁炉旁,依肩高高的材薪,完全可以去看看那种流行的读物。总之,寒冬的日子只要躲在家中,生活上已经没什么烦恼了。

但是宫廷的侍者们却没有那种好日子过。

因为,在众望所归之下,年龄稍大的幽都土王王妃武罗终于有了身孕,在临盆前的这段日子里,百官们开始忙于准备贺礼。现任土王是没有子嗣——土王一直不愿纳二妃,而王妃亲生的王子一直不见踪影。臣下们暗自都拿了主义,对于这来之不易的继承人一定要下重本。甚至有重臣定期收了民间的娇好女婴做养女,以备做这未出生皇子的妃子,令人奇怪的是难道没有人以为出生的是公主?

也许,“幽都”与“祝融”,“禺强”(这一年是创造帝禺强的飞行城终于完成,并将都搬至这做名为“禺强”的城里,“禺京”也建国为“禺强”),三国对峙的情形仍然持续,继承人的问题急于解决,所以没有一个臣子希望是公主——敢于掐断这个国家希望。虽然,武罗王妃的养父便是显贵的创造帝禺强,但臣下们都清楚,某种情况下,发丝都大约比这种婚姻上的政治友好结实些。即使土王与王妃良好关系消除了“政治婚姻”的谣传,但现实意义上大家都还是明白的。

果然,诞生的是皇子。不仅如此,还有一名孪生的公主。全国都有皇子还有皇女的诞生欢庆,但也有因此烦恼的事情,大臣们对公主的诞生完全没有准备,而草草的送上一份,也有失礼节,所以干脆等到周岁准备万全,可如此皇子和公主恐怕就要面对冷清的诞生日了。

当然,也有人准备了男女特色的两份礼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的父亲像先知般的拿出了他孩子未来可能用到或用不到的东西,特别有趣的是,似乎皇帝更认为出生的是位公主,所以,他给于他女儿的东西还要多一些。并且其中一项的礼物是非常特别的,那不是一件贵重的东西,甚至不是件物品——一位吟诗歌者,叫做“鸾鸟”。

他皮肤苍白、消瘦,不过有双令人印象深刻的银色眼珠,除此之外,白发和黑色斗蓬总是让人将他忽视。但确实弹的一手好琴,经常的,他独坐于宫中一角,人们匆匆从他身边走过,。但突然的,他拨动琴弦,这些匆忙的人们一定会缓下步来,惊奇的回头——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人!

这个名为鸾鸟的小人物的工作是为公主弹奏摇篮曲。可他又似乎不太敬业,留心的人们(如果有人肯)可以发现他总出现在各个角落里,例如他从厨房里偷出水果,而果皮核壳却在天台上,可发现果壳的待者却是刚从听到他弹琴的皇家院落那里过来的。他话少,年龄让人不好猜,二三十岁吧。佣人们对他十分崇拜,认为他是名高人,所以既使鸾鸟很少答话,他们仍喜欢对他说一些宫廷的流言。

“王弟是唯一不喜欢皇子出生的人,看他现在每天都愁眉苦脸的。”

“的确,诞生日那天他没有来参加聚会——我特意看过的,我听他家的佣人说那天他在下三流的酒馆里饮到喝吐为止。”

“那有什么办法,王弟大人他现在失了皇位继承权了!”

有人感到这句来的唐突,转眼一看居然是王弟勃皇的家仆。

那人特意抬高了自己尖尖的下巴,看着这些大嘴巴极力演示的惊恐。还大声嚷着他是来报信的——王弟就在宫门外。

对付尴尬宫中之人都有着奇特的老练,对于这小小的插曲,连角落里的跳蚤都不记得了。于是人群散去,鸾鸟仍然弹他的琴。尖下巴的仆人也顾不得这些,小跑的向宫内去了,不时的,还看看有没有显贵,来指责他的失礼。

那一瞬,走廊的人都离开了这个空间,鸾鸟感到空旷中只有两个意识。

梦魔说:“现在你又在干什么。”

“随我的高兴。”

梦魔笑了笑,纤细的肢体飞起来了,搂住了鸾鸟的颈子,她身着的裙角飘舞起来,但当一股直正的风拥入走廊,鸾鸟闭上眼,她却碎裂在风中。

这时仍有闲的佣人仍然围着鸾鸟身边,促他弹一曲。

“《不周山月下》,如何?”鸾鸟说。

弹动琴弦,乐音赶走了流动的风,成为主流的气体,忽而缠在人们手中又穿过人们的耳狭,直到勃皇被召见的宫廷喊语打破了这些,人们再次散去,走廊又空了下来,不久,御弟便带着肥胖的身体和身后一群猎犬般身形的侍卫,从走廊的一头圆嘟赌的滚了过来。

鸾鸟只听的那些脚步声,就知道隔了几年这只尊贵的肥猪并没有改变多少,鸾鸟继续弹他的琴。勃皇走到鸾鸟身边时停了一下。

“这是谁。”

奏琴者只管挥动手指。

接话的是猎犬侍卫。“殿下,他是公主的琴师。”

御弟和随从们离开了,把一声“哦”留在了长长的走廊里。

当曲子弹完时,看到走廊中又空了,鸾鸟考虑了一下昨天的巧遇。

鸾鸟平时喜欢着一身黑衣加一匹黑斗蓬,看起来很像一名隐者或魔术师。但昨天被真正的黑衣隐者将他拉住,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中午的时候,那隐者却还把黑斗蓬的帽子严严的裹着自己那神秘的头壳之上,以至鸾鸟只可看到他一双油亮的皮鞋,和尖下巴光滑的皮肤。

当时鸾鸟正在集市里顺手牵了一些瓜果,那隐士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小巷里,鸾鸟以为这会严肃的混混勒索,但却那个人给他了一大袋金币?

鸾鸟从自己的半蓬中取出那袋金币。袋子空了一些,因为昨夜他动用了其中的一半请了不值班的侍卫们狂饮了上等的酒。而后,他又取出了两枚,准备向厨子摸到一只烤鸡。

在厨房的弯顶上,银眼男子靠在烟筒上,整只的肥鸡还没有从烤架上取下,瘦小的鸾鸟吃这只鸡时,让人感到明显的比例失调。但他仍然以让人吃惊的速度吃完了。他把那张他擦嘴的纸展开,那是昨天那个黑衣混混一同给他的。

“绑架王子和公主。”

“太老套了吧。”鸾鸟将纸条扔进烟筒,然后向御弟的居所方向抿了抿嘴。

“让这超胖的皇家猪了解一下什么是阴谋吧。”他站起来,又向那方向深鞠一躬,哈哈大笑。

他取出一片大草纸将鸡骨包了起来,然后用烤架插在了房顶上。当人们再次看到他时,他已经在育婴室中为公主弹琴了。

在遥远的祝融,农作物的长势从地理原因上讲是好于位于北方的幽都和禺强。但国力一直没有超越那两国的原因是百年来,地方领主的专衡暴敛和贼盗的出没。

自百年前相当有名的盗团“化蛇”消失之后,以私制妖姬为特色的各个盗团繁盛起来,祝融国历代君主,为了抗击两强国,对内剿灭盗团,一直给于地方上相当的兵权和税权,致使农户的负担逐日加重。由此反尔恶化了与穷人们的处境,国王们也陷入了无地农户为盗——苛税——农户为盗的恶性循环中。中上层统治者对此束手无策,便只将责任推到了地方领主的头上,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又产生了地方官于贼盗勾结的怪胎。其间或有趣或令人愤恨的故事这里就暂不提了。

其中有个领主叫肥蛇,他便是这种微妙关系中的代表人物。表面上这位大人降低了对人民的赋税,但却在自治领中窝藏流于其他领的盗团运输船,借以收取保护费。祝融制度上稍落后于它国,国内集权做的不如禺强好,所以对于领主间这种相互削弱的行为,祝融的本尊君主也视而不见。

回到主题,肥蛇领主大人平时还将祝融的皇家妖姬高价贩买给一些关系紧密的盗团,这次他又收到定单似的密信,一张满是油污的大草纸。看到这种团成一团的东西,颇像包裹过鸡骨——读者们也许会想到什么。

肥蛇紧眉的剥开这一团东西,让其展开,用烟火熏后,闻足了产生的绝妙味道,终于一些似乎是随意图画上去的字浮了出来。

“速运至幽都附近,价格两倍 银眼。”

想到又有成箱的贵重金属又要钻进他的宝库,贪婪的嘴脸马上在他脸上鼓动起来,但背部一直的凉意仍然存在,银眼这种署名仍然令他不舒服,同这个盗团合作超过五年,但其首领的消息竟全然不知,自称银眼的人倒见过几次,可肥蛇认为那只是影武者一般的人物。直正的银眼不会会那么容易见的。想到这个悬赏百万的大盗对他只是隐在暗处加以利用和指挥。心中的恐惧便颤拌起来。

但是当会,他仍然想不到,自己已经被作为棋子了。这时完全不知自己命运的敛财鬼还在盘算是否仍用废旧货来多榨取一些。

祝融的“赤帝型妖姬”按计划运至了幽都附近。其间耗费了两月的时间,这些都是拆成小件零件的货物,现在已由盗团“银眼”接收,藏于幽都外巨兽废弃的洞穴中,并由“银眼盗团”的人看管。

鸾鸟今天没有带琴,换了一身厚实的农装出现在洞口,绕过洞口的守工,小心翼翼的探入洞中,在装满妖姬零件的木箱中停了一会。检查了一些箱子上的编号。

“六台,足够了。”之后又打开装有胸甲板的木箱,检察胸甲上是否有离的纹章。发现都被磨去了。

“肥蛇还不算一头的货真价实的蠢材,居然懂得些修饰,这样就更好利用了。”男子将箱盖合上,转身时发现两口刀架在自己身上,传统上经常出现的一高一矮的两名盗贼将鸾鸟细小的肩握在手中。两位粗嗓子中和出一个重音:

“走。”

在洞穴的深处,有一具长五十米的巨蜥蜴骨骸,现在盗团的人将它洗刷干净,利用它胸骨的部分在外围着上麻布和稻草,形成简单的行军篷,而头骨的部分,做的要好一些,是首领的房间,一边眼框用墙堵了,另一边则做为门使用。

对于单薄的鸾鸟,这个入口正合适,但两名壮汉就只得先把鸾鸟推进去,然后,自己再弯腰进去,之后其中的一个向早在房间里的首领请示——一个面相凶悍的男子。

“老大,抓到的这个探子可以杀吗?”

盗团首领此时正在练习掷色子,看了一眼鸾鸟,然后问,

“你有什么解释?”

“我只是一名无知的人。” 鸾鸟答到。

“无知的人?好啊,无知的人,我们来用你的命赌一赌。” 首领笑的很开心。

“大人,赢了就可以放我走吗?”

“外加一袋金子。输了的话,死法你自己选。”首领狠狠的讲。

“大人,我真的只是迷路进来的。” 鸾鸟的这种比较常见推脱一般也很难奏效。

“不要多说,你们先出去,等会为这位先生收尸吧。”首领对两名手下示意,两名男子便退下了。

首领把自己饭碗中的残碴倒了出去,用顺手一拿的兽皮一擦,哐的一声扔在地上,再用厚实的手将三粒色子掷进去。

“三、四、五”鸾鸟看了一下,自言道。

“我们换一换玩法,你自己说你将比我的大或小,说对了,你赢。”首领自豪的笑道。

“一样。”

鸾鸟接过色子,掷出去。看也没看,“三、四、五”

“你有胆量啊!”

“比不过你吧。”鸾鸟在房间里找了张椅子坐下。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我可当够影武者了,银眼。”首领注视着鸾鸟的眼睛。还是那不自然的可怕的银色。

“你没那个胆量。”

“不是吧,呵呵,如果你输了,明天你的头骨就会被剥下来当我的酒器。”

“我说过,你不敢,不过也说不定。”鸾鸟将地上的碗放回桌上。

首领想了想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说,“世上只有你才做的了我的老大。”然后大声一喝,刚才两个男子又钻了进来。

“放这位先生出去,可以给他奖金了。”

鸾鸟被提起扔出洞穴后,两名部下再次回到那个头骨房间的门口,但没有敢进去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们失望了,怕是拿不到抓探子的赏钱了。

直至首领从房间中走出,他看见他们皱眉的样子,拍了拍他们的肩。“什么样子!你们抓到他了,不然,盗团进出的像游乐场的话,大老板就要发火了。”之后,也给了他们一些赏钱。让他们很快就忘记了这首领的古怪。

鸾鸟用那一袋钱找了一家不错的旅店住下,吩附店家明天十时之前叫醒他。

但第二日九时,他已经站在御第豪宅的后门处,早先我们认识的那名隐士静静的露出一手臂,将鸾鸟拉进庭院。

“你首先要知道,你的命运正被一名大人物掌握着”。同样只露下巴的人对鸾鸟这样说道,以至咱这头发苍白,皮肤苍白的朋友真的相信自己只是一只被捐献在大人物手中的小虫子,然后心中狠狠的嘲笑御弟大人这种三流小说般的暗示方法。“搞的有意思啊,御弟殿下真的把自己当作绝顶的阴谋家了,才指使别人演出这种猴戏?”

总之,隐者告诉鸾鸟,以皇子皇女的周岁生日为限,在那一夜中他必须做出行动,不然,不幸将会跟随他到死亡为止。这种威胁词汇的修饰真是经典啊。鸾鸟这样想着。

星期五。

皇子皇女的周岁生日便是这一周的星期五,届时大臣们都将会参加土王亲办的宴会,送上他们备了一年的重礼,欢庆中,人员杂乱,御弟对他们的侄子侄女打的主意,便可以实行。

星期五的白天,养足精神的所有仆人都奔波起来,将主人们或大或小的贺礼送往宫中注册。而最忙的当然是宫廷的佣人们,众多贺礼的托运和记载让他们很快便把养了一定的精力消耗掉了,当然,鸾鸟依然很闲。所以土王将他招入深宫,专门为他们一家弹心曲。

从这日早晨,土王放下了政务,叫侍女们把他的两名可爱的孩子带到王妃那边,自己遇到了鸾鸟,便也将他一起带去。

武罗是第一次看到鸾鸟,所以对于他的发色想起了朱严总戴者面具的脸,当看见土王正注意自己为何不语时,淡淡一笑。

“王上找来的人,真特别呀。”

“怎么说?”土王放下君王的威严,慈爱的逗起自己的两名宝宝来,做出一副怪脸,引得王妃笑得不行。

王妃的会客室做的十分考就,见王上一家再没有注意他,他细的看着这个房间,曾是禺强第四守将的武罗公主的房间的确不俗,军人的佩剑和关于妖姬的书随处可见,配上上等的羊毛地毯,那景致反尔像个学者的家了。

王上一家仍然不拒的嬉戏,梦魔站在他们后面,看着鸾鸟。

“决定了吗?”

“嗯。”鸾鸟又再次看着她消失。

沉浸在亲情中的土王忽想起了点什么,放下他手中的公主,“爱卿,弹一曲吧。”

“是,王上。”

然后土王又和王妃谈论起王妃提议的在后院开劈一块地,来种些时令疏菜的有趣想法来。土王唠叨说,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这种情形持续到日下五竿,土王请鸾鸟喝了一杯清茶后,王妃告别,皇子们也被带去了宴会场附近的房室,等鸾领悟到土王停止弹奏的愿望后,土王问。

“王弟,开了多高的价。”

“买得下一块庄园,王上。”

“你认为他开贵,还是我的孩子们开贵。”

“他只值半块庄园,给这么多就可以了,那么这样吧,陛下。”

鸾鸟收起琴告辞了。

晚上,人们久等的宴会迟了一些时候,然后,土王和王妃都驾临了,皇子皇女被置在花车中推了出来,众人们都大加赞美的祝福。王弟也施展了他的拍马的优越本事,仆人们奇异的观望,“王弟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王弟真的高兴啊。”

土王微笑听完他们的话语。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说将要为大家宣布一样好消息。一列全装的土兵从侧门行入会场 。“诸位爱卿,我们来讲个有趣的故事如何”

勃皇有些汗颜,但很快他又露出了微笑,如计划一般,土王并没有实质的证据。 “在我说这个搞笑的故事之前,我们先听公主的琴师弹一曲吧。”

我们可以看到勃皇的猪胆脸像破了似的,绿的发亮。 但一阵震动打断了土王的愿望,待卫长慌张的闯了进来,

“王上,不好了,几台妖姬打破城墙从外边冲进来了,正向这里侵入。”

“妖姬什么型号的?先别慌。”

“赤帝、祝融的赤帝。王上,这是敌袭!”

这平日安全惯了的上层们惊慌起来,焦躁的相互推撞之后,土王先将一位将军唤来叫他负责城南赶来增援的妖姬部队,又叫待女带走他的孩子们。最后看了看王弟,御弟脸上顶多是足舒了口气的幸灾乐祸。他清楚这只肥猪是搞不出这种级别的绑架案,所以他又叫士兵把勃皇也“保护”起来。

“王上,让我来吧。‘黄帝’正好我有带来。”王妃一去平时的母仪,对自己的丈夫说。

“待卫长,妖姬有几台?”

“七台”。

“部队可以在接触前起来吗?”

“王上,对不起,这恐怕不能。”

“那么,爱妃,只有靠你了,请小心。”土王看着武罗离去后,便感到死神离他又近了一步。

再过了半刻钟,当他看到护送自己的卫队士兵们纷纷被砍倒而喷血时,他又想起了武罗要求的把皇家花园变菜园的事情。

半年前答应她就好了。

制造师为朱厌的妖姬“黄帝”,是随武罗公主入娶土王家的陪品,这台黑色的机体一直号称为昆仑最强的妖姬,而它的驾驶者,幽都王妃武罗更是在少女时代便成为四守将的强力剑士,而现在,祝融的两台旧式赤帝已经倒在了它黑色的身形下,在已碎掉的房宅上掸起了大量的尘雾。

这并不意味长胜的武罗会感到轻松,因为在五台剩下的机体中,比血红色的赤帝还要在黑夜中抢眼的朱红妖姬,令她感到隐隐的恐惧。

“这是什么型号?是祝融的密秘武器?”武罗在仓中自语。

朱红的巨人一抬脚便又压碎了一处宅子,鸾鸟坐在这巨人的黑暗中,打开声讯,

“孩子,我要收回黄帝,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

梦魔再次出现,依在鸾鸟的肩上。

“你是谁?口气很大?你可知道我是禺强四守将的武罗!”她有些惧怕这个声音,她极力的在记忆中辨认着这恐惧。

“不要妄想使用能力,你以前就试过,但没赢过我。”

“你是…………”武罗逐渐想起了,一阵欣喜涌了上来,但紧跟着疑问和疼楚又充满心膛,“是老师吗,朱厌大人?”

“那么你可以放弃了吗?”朱红的妖姬示意赤帝们后退。

“你要做什么?我自己的路仍然不可以自己选吗?”

“我要带走你的孩子,你的土王也已经死了。”

黑色的“黄帝”没有应答,而两只刚才倒下的赤帝被某种力量浮于离地面三十米的空或,转而又加速的向鸾鸟的朱色“炎皇”飞去。

两份巨大的铁块只掸碎了另三台的赤帝,而鸾鸟的朱色巨人掀开了黄帝的胸甲,黄帝仍挥着手反抗,扭断了朱色巨人仍然抓着甲板的臂,而鸾鸟妖姬的另一只拳刺入驾驶仓中,朱红的血渲染了那只机械壁,在月下散着悲伤的光。

这光中一个人永远消逝了。

“你可以选自己的路。”

看着余下的赤帝的将黄帝搬走,鸾鸟注视自己的双手。

“只是她不该阻上你的路吧,你在辨解。你这小小的伪善鬼!”

梦魔将手放在鸾鸟手中。

再次溶解在空气中。

皇子皇女周岁那一天,对幽都来说是极为不幸的一日。土王和王妃遇刺惨死,皇子和他的孪妹也在混战中下落不明,第二日,卫兵将不知这些而仍在为自己命运恐慌的勃皇从铁门中放了出来,将王冠玩笑似的戴在他头上。在几日后,他终于肯面对现实下出上任后第一道土王令“追查凶手,将其血刃”。

经过对城内妖机战残骸的辨认,那几台旧型妖姬赤帝把祝融国立于政治上极端不利的地位,再经过双方仔细的盘查,与此祸有关的祝融将肥蛇多年不断扩大的通盗行径挖了出来,祝融立即收回其领地,其它与他有相同爱好的领主也出于自保心理把“肥蛇私自叛国,妄望刺杀幽都土王扬名”的说法交待于幽都,而愤怒的幽都上下在痛失贤君夫妇和可爱继承人的悲痛刺激下,公共的情绪开始越来越愿意用战争来调理一下这种痛楚了。

幸尔因痛失爱女而命已渐息的创造帝禺强在命鸣前表明了禺强方的态度,

“对于尔等惨事,天下人与老椟共悲痛,但三国仍要以民生为大计。”

此事便暂时放了起来,但是祝融与两国的关系已无法复合,不能继续夹在两强国过活的祝融外交**,终在K2997年,被禺强和幽都重提此事,联合入侵瓜分而亡国,已事隔21年。

而在K2976年,这件历史上著名的刺杀事件,标志着昆仑三国时代开始瓦解,新人类的王国只剩下两个,隐于数百年的复仇终于实体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