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卡姆展开双臂，头颅高抬，就好似他代表着圣洁，代表着天意，代表着那至高无上的意志。

而吴冬，

则是那不洁之人。

需要献祭给圣洁的不洁之人。

“等......等等......”

眼见着卡姆就要痛下杀手，第二人格连忙叫停。

“怎么？吴冬，你难道还想要求饶？不得不说，能够听到你的求饶，卡姆真的很兴奋。只不过，你必须死，无论你怎么求饶，也改变不了这结局。”

可能是思维，或者是身份上的误解，让卡姆对于吴冬有一种特殊的情节与心理活动。

但无论怎么说，卡姆的实力是毋庸置疑。不仅仅是在身体素质上碾压，而是在全部方面都远超于吴冬与第二人格。

这种差距，就好似是人与神明，

不，

应该蝼蚁与神明的差距，

无论蝼蚁如何拼命，都无法伤到神明分毫。

特别是，这个神明还喜欢看蝼蚁的垂死挣扎。

那种戏弄，

那种成就感，

就仿佛世界上最具刺激的诱惑。

“不......不是......你......等我一会......”

身上的伤痛让第二人格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

再加上卡姆的不依不饶，第二人格也只能快速闭上了双眼，狠狠的敲打自己胸口两下。

噗！

这种情况，还在伤口上撒盐，自然是一口混杂着血丝的唾液喷了出来。

唰！

与此同时，原本紧闭的双眼却是突然睁开了一只。

左眼，

然后......

“卧槽！”

在被第二人格以约定好的行为唤醒之后，吴冬在接受半边身体的瞬间变感觉左腿的剧痛。下意识的想要去触摸，可左手才动了分毫，差点痛的吴冬又叫出声。

“什么情况？”

一句疑惑且带着质问的话同时出口。

“不行，撑不下去了，所以叫你出来问问你那玩应还得多长时间？”

这话自然是第二人格问的。

“......”

短暂的沉默之后，吴冬忍不住反问一句：“你就这么不顶事？我还以为你能搞定呢！”

“少放屁，搁你早就废了！哎呀，你就别墨迹了，要不然这老家伙就要弄死咱们了！”

“......”

自知情况紧急，吴冬也不再与第二人格扯皮。

“过去......”

太特么疼了，

吴冬只能是强忍着，艰难的开口道：“过去......多久了......”

“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有五分钟了吧？”

被吴冬分担了一处伤势的疼痛，第二人格咬咬牙还是要比吴冬更加拿事。

“五分钟？那......应该早就......起效了......”

“起效了？不可能，你看这老家伙精神焕发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啊！”

“放心......你不是说过......这老家伙难对付......我特别针对......除非他不是细胞生物......不然......绝对逃不掉......”

“再信你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么任由吴冬与第二人格商讨的卡姆，在看了一会单人双角的表演之后，突然难以抑制的笑了起来。

笑得是那么开心，

那么的肆无忌惮。

“没想到啊！没想到，吴冬阁下，高高在上的您，竟然是个精神分裂的患者。的确，也只有这样的精神状态，你才回成为古往今来第一暴君。”

古往今来？

暴君？

不同于第二人格，吴冬在听到卡姆的话后，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

“你是什么意......”

啪！

话还没说完，第二人格反手就给吴冬一个耳光。

“闭嘴，现在是我表演的时间！”

“哈？”

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吴冬完全想不起来他刚刚要问的是什么。

“你非要这样吗？”

“那当然，这可是我第一次绝杀，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

“那好吧，不过，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有屁快放！”

“我能不能不听？你那个......实在是太羞耻了！”

“阿西......随你了！”

“哦，”

自娱自乐的一番对话完毕，吴冬的左眼再次紧闭，想来是再次回归沉静。

“可悲的吴冬先生呦，精神分裂......哈哈，我现在真的是有些不忍心杀你了呢！不过，想死的活不了，不想死的，也终归要死。”

给了这么多时间，卡姆终归还是要动手了。

可第二人格在与吴冬一番交谈之后，却是没有了之前的慌张。

“喂，老家伙，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想拖延时间？你真的是让我很失望？不过你若是指你释放的病毒？我可以告诉你，的确对我有影响，甚至在这之后，我也很可能死于那种病毒。但这却并不影响我先杀你！”

“呵呵，可怜的老东西，到现在你还以为我会没有后手吗？别傻了，给了我这么多的时间，其实才是你最宽容的地方。

因为，你不仅会为此丢掉性命。甚至连你最想做的事情，都别想完成了。”

“你......”

如此有恃无恐的话语，也是引起了卡姆的警觉。

刚想要快速了结吴冬的性命，但是卡姆才刚刚有所动作，便是面色一变。

“咔！”

不受控制的咳出了一大口黑血，卡姆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

毒，

剧毒。

可从头到尾，卡姆都没有被吴冬伤到。

这毒又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所下？

“闻到空气中散发的香气了吗？那是我的恩赐。

感受到身体的窒息了吗？那是我的责罚。

死亡，将是你直面的因果。

我，即是你恐惧的源头。”

中二？

不，

这番话简直是太白痴了。

可第二人格不仅将其说了出来，并且说完之后还一脸的兴奋。

“该死，我真是太有才华了！”

“你......”

完全没有心思听第二人格那近乎白痴的台词，卡姆此刻已经感受到自己内体那迅速瓦解的生命力。

剧毒，

来得是那么猛烈。

对此，第二人格的则是非常负责任的解释道：“是不是特别惊讶，其实我也一样。没想到那个家伙搞出来的东西，竟然这么厉害。不枉我忍着恶心吞了下去。

至于怎么下的毒，当然是我的汗液。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汗.....汗液？”

对此，卡姆显得难以置信。

汗液，

也能成为毒素？

还是这种剧毒？

而此时，已经胜券在握的第二人格则是完全身份调转。

“是啊！汗液。说真的，刚开始我们策划逃跑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你这个老东西。我可没有忘了当初来的时候，你给我的那种危险感。

所以那个家伙，对了，就是你口中的吴冬，他就培养了一种什么附属病毒藏我们的身体里。说是这种病毒不会对我们身体产生什么影响，平时也不会对别人产生影响。

但是，一旦中了他之前释放的那种病毒之后，再沾染了我们的体液，或者是吸入的话......

啧啧......我真的很想见识下那是一种怎样的场面！”

拖着伤残的身体，第二人格的表情却是如卡姆之前一般无二。

“我......”

不过这个时候的卡姆，却是要比第二人格之前惨太多了。

身躯倒在地上，甚至喉咙还发出了犹如溺水时的声音。

“是什么了？我想想......那个家伙好像说的是......细胞崩溃？对，就是这个......”

嘭！

第二人格的话还没说完，地上卡姆的身体却是突然爆裂。

那景象，

就好似是小孩子过节时候经常玩的游戏一样，

将劣质的爆竹插入不可描述的一坨里面。

“卧槽！

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