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夏生看到的，目前为止最精彩的打斗。

场地的名字，名为“无尽虚空”。

只看战场的外围，确实当得起这个名字，但是此时此刻，虚空再也不空，已经不能用方圆多少里来形容了，在夏生眼里，约么一个中千世界的巨型冰川笼罩着战场中心，暴风雪中，冰凤展翅。

而他的另一位队友，则是一个水人，水人下半身是如漩涡流转的水流，上身有两条水流形成的臂膀，头部水流形成一个皇冠的样子，他有着和人类相似的面孔。

冰川显然是冰凤制造的，在这片领域内，冰凤借助冰川能够采用各种防御手段，而如同火焰对于火凤的的作用，冰凤在冰川，借助寒气也几乎不死不灭。

水人的大多数水流攻击，在出手后，外表就凝成冰晶，极为锋利，内里却还是保持着术法的本质，水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实际上防御能力强大，偶尔有莫名出现的攻击击中他，立马被分出体外。

接着，冰川剥离出一部分，化作水流治愈水人，这明显是凤凰的杰作，他既是控制者，又是治愈者，同时在冰川领域内攻击也不弱。

他们的对手，同样是一对组合，两位都是女子形象，一位白衣飘飘，风雪中，她所在的地方，就是风消雪融，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所有靠近她的冰雪，都聚合成一个个冰雪怪物，向着领域的主人冰凤攻击。

另一位，一袭黑纱，白衣女子是白纱蒙面，这位黑衣女子就是黑纱蒙面，两位如同赏雪一般，一同并肩前行，活似神仙眷侣。

这两位，都是全程没有任何动作，到了仙神以上级别，大多数术法，都是不需要配合动作的，光是念头与神魂力量操纵即可，但是多数生灵，是从凡物晋升而来，他们习惯了凡人时期的行为。

如那水人，他的水流攻击，全凭心意发射，但是他还是伸出手臂指示着方向，冰凤这种一出生就是神话形态的生物，只是在天空中飞翔，没有做出任何其他动作，但是总有坚冰抵挡攻击，也有攻击配合水人，还有寒冰治疗。

夏生猜测，那两个女子也不是凡人晋升而来，主要是那位白衣女子太仙了，那气质，虽一身白纱，但是在这一望无际的白色风雪中，她依旧是天地的中心，或者说，她就是天地的灵魂。

同时，她还有一种比较独特的母性光辉，如同地母神那种神性特有的特质。

黑纱女子，她和白衣走在一排，但是所有的攻击，全部无一例外，全部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阻挡，全部承受，偶尔受伤严重，就由她自己或者搭档一起治疗。

这两位，甚至都是治愈者！

而在夏生盯着水面看时，五秒过去了，一道提示响起：

“是否进入战场观看？”

夏生没有迟疑，直接选择进入，念头一起，水面宛如从水底射出光线，夏生整个身体被照的有些虚幻，随后如幻影般破灭，此时他已经出现在了水面中的画面里。

但是夏生是作为观战者进入的，所以夏生能够看到，甚至随意移动到一个范围内，就是不能出手。

同时，夏生看到眼前一个提示：当前观战人数996万人。

这条提示闪过之后，夏生的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个虚拟悬浮的屏幕，其上不时有消息滚动，如果是个凡人，估计都看不到其上的信息，因为太快了！每一个刹那，都是百万条信息起步。

“天灵白云芝的组合还是这么无解，也不知道这回碰到凝冰和江流会如何。”

“因果系与命运系的组合，两个都还是治愈者，能打败她们的，估计前十的完整队伍，也不一定能打过吧？”

“你们说的这种组合厉害吗？”

“他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而是真的很无解，两人通过命运连接，相当于一人，所有攻击，都是两人同时面对，而这些攻击，面对两个治愈者的共同防御，加上预先治疗，基本上很难完全破开防御。”

“甚至，他们受到所有伤害，还能通过因果联系映照在凝冰和江流身上。”

“要不是凝冰作为冰凤一族，有治愈者的天赋，说不定早就败了。”

夏生从中读取一部分信息后，惊讶的发现，那两位女子，竟然是他的邻居！而两位治愈者的搭配，竟然出乎意料的强大，当然，也是他们大道属性的优势，换做其他人，这种就是作死。

不过这个观战系统，怎么有点像直播或者弹幕啊？夏生感叹着仙神们真会玩，这些东西还蛮实用的，场内战斗仍在继续，表面上看，就是两位风姿绰约的神女闲庭漫步，一只冰凤天空翱翔，只有水人在对着空气指指点点。

实际上，在元始之眼中，夏生看到的，则是法则大道的碰撞，天灵与白云芝两人的组合，各种精妙术法的提前释放，是的，她们全部是提前释放，在攻击降临到身上的前一刻，术法就释放完毕，等到攻击降落，至于术法也开始作用。

两人的生命气场，如同一个磨盘，所有的攻击，只要落在这个磨盘上，就会被消磨一些威力，接着被两人一同分担承受，治愈者防御能力本就不差，这下子，就几乎没有伤害了，刚好被落下的治愈术法治好。

同时，因果颠倒，她们受的伤，竟然按照原本应该造成的伤势返还到水人身上，还好，这种返还，是根据伤害类型判定，所以水人对自身攻击有着无与伦比的了解，能够最大程度免去伤害。

而他作为队友的冰凤，也是一位相当全能的存在，一人胜任所有职位，冰川不是普通的冰，根据观战者的讨论，这位冰凤出生于蓝心冰川，又有热心群众解释了蓝心冰川的特殊。

在一个普通的混沌域中，有一个名为蓝心的世界，一次一位，这个世界破碎了，但是他没有毁灭，而是寒冰蔓延大半个混沌域，以另一种形态存在。

而能够在混沌之气中存在的寒冰，该是多么可怕？这冰凤就是蓝心冰川的寒气孕育，天生御使蓝心坚冰，这片冰川领域，就是蓝心冰川的延伸，这也是天灵两位任由冰川存在的原因，不是她们不针对，而是解决不了。

有着寒冰护身的冰凤，因果的反击对她来说可能毫无作用，甚至因果层面，能不能突破寒冰屏障都难说，这就是神话种族的优势。

夏生怀疑天灵也是什么神话种族，因为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寒冰力量，都被天灵被转化成自己的助力，否则她们应该撑不住寒冰的冻结力量。

这是一场持久战，所以夏生花了点时间解析，天灵的本质力量是一种世界之力，无所不能，包含一切。

而蓝心冰川，就有些奇怪了，解析很快结束，它就是普通冰雪！就是里面蕴含未知的意志，而且多半不是坑，不然那军团的各位师傅能看出来问题。

不过冰凤身上的寒气，是真的可怕，解析中发现，虽然冰川是虚假的，冰凤却是真实的，他的冰羽，要是放到蓝星世界，没了她本人压制，只怕会瞬间冻结一片星系。

这时候，战场终于有了新变化，水人骤然变得巨大，一个水龙卷带动周围的风雪一起向着天灵二人冲去，冰凤则是开始配合，所有的雪花顿时变为利刃，它们呼啸着盘旋在龙卷周围。

与此同时，天空的云层陡然破开，不过却不是照下阳光，而是一条条的冰风暴，这些风暴也是龙卷的形态，它们快速的降临到冰川之上，就像是连接天地的巨型柱子。

整个世界，充满了毁灭的感觉。

“叮铃……”

飞翔的冰凤忽然散架，冰羽在天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观战里，众仙神已经议论开了，不过夏生决定先自己分析，再去看“参考答案”。

首先，冰凤不可能是陨落了，先前水人化身龙卷时，好像整个身体，包括意识神魂，也融入了那个漩涡，面对水龙卷，夏生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如果自己面对，将会被必定命中。

然后夏生模拟，要是自己临时以图书馆的位格，提升到道君层次，能躲过吗？答案还是不能躲过，但是可以寻找很多弱点进行破解，只是对于金仙来说，这太超纲了。

而这种层次的攻击，不可能没有代价，于是水人死了，以自身一切发出一这道攻击，但是有着冰凤，他不可能死，冰凤保留着水人的一丝力量，随后携带水人的残留一同进行冰霜涅槃。

事实也是如此，整个冰川开始抖动，它们开始重新塑形，很快，一个浓缩成普通小千世界大小的巨蛋出现在虚空中，而其余空出来的位置，被密密麻麻不断融合的风柱与水龙卷覆盖。

水人正在重生，而天灵二人则是有些狼狈，虽然二人面色依旧淡然，但是周身手段频频用出。

此时此刻，水人借助一次死亡彻底摆脱因果的纠缠，天灵想要反弹这攻击也做不到，本来她还想试试转移目标到冰凤身上，反正这时候只是转移目标，而不是打出伤害。

但是冰凤同样也失去了因果连接！甚至还不能转嫁因果到巨蛋上，就仿佛巨蛋不存在一般，为此，夏生终于看到了天灵有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