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的结果不言而喻，以虚击实，在欺负其他值役者的时候牧者是规则的制定者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对上了正牌的值役者，那就真的死得比什么都快了。

赵高的兵营都没扔下去，仅仅是用了数百名“腐烂躯壳”的召唤权，就把牧者的领地攻破，连带牧者团队的核心成员全部困死在了其中。

可惜子虚乌有之国本来就是虚拟的领地，攻破了之后也等于什么都没有，除了牧者团队爆出来的那些血色宝箱，赵高可以说是毫无收获，至于这些宝箱是否能够抵消这次的消耗都是未知之数，更不用说像当初设想的那样发一笔大财了。

至于牧者，那更是血亏，连命都赔在了这里。在最后的战斗中，他依旧竭力抵抗到最后一刻，却还是被兵海无情地淹没，化为了一个硕大的宝箱。只是赵高毫无理由地能够感受到，在变成宝箱的那一刹那，一点从牧者身上脱离而出的规则碎片，静静地隐没在了这个世界的某一角，既没有被融合，也没有被发现，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潜伏了下去。

这场莫名其妙的位面战争中唯一算是利好的东西，就是赵高获得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这个消息的内容不明，但是等阶却极高，高到了需要比众神之地更高层次的规则直接干涉的程度，也高到了以赵高目前的权限，一样要被屏蔽的程度。

“您获得了编号24218位面战场的最终胜利，请选择您的最终奖励（三选一）：

A：位面固化，此半位面吸收了散逸的规则，从一个临时空间成长为一个相对固定的半位面，你在支付等同于一千二百万的积分的代价之后，将永久获得这个半位面的控制权；

B：规则掠夺，彻底摧毁这个半位面空间，您将获得等同于这个半位面规则的0.514%的位面规则精华碎片；

C：永恒租借，方舟空间愿意向您租借这个半位面空间，您在每个空间日将获得等同于这个半位面收益的3.52%的分权红利，此项选择将持续至方舟空间毁灭或者你的死亡。”

最通常的三个选项，一个占据一个掠夺一个租借，赵高很快选择了C。虽然方舟空间这次毫不犹豫地坑了他一把，但本身就处于强势地位的空间依旧不是现在的赵高所能抗衡的，选择利益勾结是最好的办法。

心态放下来，委曲求全有些时候就并不委屈了。

“空间将开辟这里为位面中转点，您永久获得了这个中转点3.52%的非管理性分红股权。”

在赵高选定的那一刹那，一道和方舟空间的契约就此形成，这一项的收益从长远来看，恐怕远远不止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积分那么简单。

牧者团队的那些宝箱无一例外地被赵高选择了积分选项。几乎每一名成员都贡献出了近百万的积分，到了牧一身上这个数额直接爆到了四百万。击杀牧者团队，不算牧者赵高前后获得的积分竟超过了一千二百万，这其实就可以看成方舟空间给他这次“劳动”的报酬。

方舟空间果然也算是极其“公平”的。

牧者团队被一网打尽，组建的各个大大小小的分支团队也就自动解散。本来那些被“保护”起来的人质都会十分危险，可赵高转手之间就十分轻易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作为方舟空间的特殊合作者，花费一些代价让空间提供一些简单地服务还是可以的。赵高仅仅花费了不到一万积分，让方舟空间作为奖励布置成任务将那些人质全部安全解救了下来——这也和牧者本身的目的不冲突，他原来就是为了招募老家伙团队为己用，这些所谓的人质待遇上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自由上受到一些控制罢了。

“空间提示：您所携带的自身规则等级过高，长时间身处地球会对位面本源形成不可控制的损伤，造成位面的某些规则崩坏，请谨慎选择。”

赵高这次从半位面里一返回地球，就立即收到了方舟空间的另一项提示，这项提示没有强迫性的内容，但其中所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赵高的等阶过高了，已经超过了地球所能够容纳的上限。短时间内以地球规则自身的修复能力还能够维持，可如果长时间待下去，就是一种隐性的伤害了。而地球规则变动引起的麻烦，就都可以计算到赵高的头上。

这也侧面解释了为什么牧者被空间坑到死的原因——他自己就被方舟空间提示过无数次已经到达了地球位面规则所能容纳的上限，哪里会想到方舟空间为了击杀他，居然不惜自己去破坏规则将开拓者引诱回来。

最后的战场安排在方舟空间所开辟的半位面里，大概也是它精心设计的结果，否则位面战争一旦在地球打响，被像鸡蛋壳一样砸碎的就是地球位面的规则了，这是谁也无法承担的后果。

“我大概能够在这里待多久？”

赵高迟疑了一下，还是向方舟空间提问道。

“尊敬的开拓者殿下，您可以无限制地在这里待下去，但是经过我的计算，大概二十一小时又三十七分是这个位面所能够不受原则性损害的上限。”

方舟空间的声音已经转向于柔和，这个时候和赵高交流的，一定是率属于方舟空间特别纵队的工作人员。

“恩，你们很聪明。”赵高想了想，由衷地赞叹道。

这一手借刀杀人玩得极其漂亮，赵高在不自觉中而且是毫无选择性地就成为了那把刀。而空间清除起异己来也毫不手软，任何对于空间有害，甚至是潜在的危害，都会被它毫不犹豫地清除掉。

从实力和谋划上来说，牧者都可以称得上人中翘楚，未必就比赵高逊色多少，然而在智力胸襟上来说到底却是差了一筹。他始终不明白赵高一开始就懂得的道理——空间不是你爸爸，只索取不付出是行不通的，如果他也愿意早早地去进阶开拓者，为方舟空间争取实际的利益，也就不会被空间针对到现在这个下场。

现在他虽然已死，却也给赵高留下了两个无解的谜团，一是为什么他笃定地认为老八应该是他的团队成员；二是明明在空间规则的完全封锁之下，他的一缕规则残片还是能够逃脱这种封锁，虽然这种逃脱，赵高并没有证据去证明。

赵高努力不去想这其中的任何一点。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两个秘密都极其危险，危险到底层规则都允许方舟空间破坏规则去清理掉他的程度！

“只有二十一个小时吗？那也够了！”赵高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辉煌，捡起地面上的一根枯草咬在嘴里，轻声地笑道。

PS：呃，故事的构架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