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这两个字顿时将一旁打瞌睡的斯塔克吸引了过来，他提高了音量，有些蕴含着怒意的叫到。

斯塔克看不惯天使是神盾局人尽皆知的，他可以算得上一个斗士，为了人类自由而战的超级英雄，而这些天使并没有否认他们就是神话和圣经中的那些生物，所以在斯塔克眼中看来，这些东西与那个妄图统治地球的洛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一种名义，甚至这种名义很多人类都认可，时间更加悠久。

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斯塔克对此十分警惕，他立刻追问道，“你是说，那群长着翅膀的鸟人也过来了？”

易嚣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过。”他说道，“圣焰在天堂是一种非常普通的东西，如果记载没错的话，它就像我们人类使用的火一样常见。”

“只不过圣焰具有永远不会熄灭的特征，也不会引燃其他物体，但它可以困住天使，因为天使如果轻易被它触碰到的话，就会被杀死，这是圣焰，但不代表对方一定是天使。”

“杀死……天使？”斯塔克的表情非常奇怪，像是在纠结易嚣的前后矛盾，又有些若有所思。

“可以把那个给我么？”他突然问道，然后还指了指桌子上悬浮的圣焰。

易嚣愣了一下，然后挑挑眉头，没有多问，“当然可以。”他说道。

斯塔克毫不客气的将装有圣焰的水晶盒拿过去，然后在手中摆弄起来，“这个东西怎么打开？”他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释放出火焰的开关。

“用一只手托住底部，实际上方就已经打开了，只是你看不见。”易嚣提醒道，“要小心，这个东西虽然杀不死人类，但也会对人类造成伤害，因为它很烫。”

斯塔克撇撇嘴。对易嚣这个冷笑话不感兴趣，只是虽然他得到了圣焰，但令人讨厌，或者令易嚣讨厌的脾气却没有改变。他依然喜欢与易嚣唱反调，随即就张嘴开始揭短，“那么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你总不会一句可能是天使就把我们打发了吧，何况这里有人连天使都不知道。”

“事实上，我知道。”开能注意到斯塔克的眼神一直往这里瞟。于是不得不开口解释起来，“虽然这是一段在云星历史上十分久远的记录，甚至可能只是存在于神话传说里的文文献中，但我还是记得一些。”

“大约应该在几千年前，那时人类还共同生活在最原始的母星上，一名叫做耶和华的韩国人诞生了，顺便说一句，我的历史很好，大概没有记错这些古代国家的名字。”

“他出版并翻译了一本叫做圣经的古籍，用于各国文化的交流。后来似乎还因为这本书才使人类进入了星际时代，离开母星，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一个传说故事而已，或许前面记载的还符合事实，但后面一定不可能，是因为纳米空间技术的诞生，才使人类真正走向星际时代，这是云星科技历史上记录的。”

斯塔克，易嚣。巴里，“……”

看着一脸确凿的开能，三人面面相觑，易嚣憋了半天。最后才有些纠结的开口道，“呃嗯……你记忆力还真不错，这么……没用的，久远的信息都能想起来，不过我感觉你理解的似乎反了……”

开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云星开发的储存芯片。非逻辑性资料都存储在里面，我是不会记错的。”

斯塔克在旁边嘀咕道，“我倒是希望你记错了……”

易嚣摇摇头，“反正大概差不多，那些天使就是这样的生物，似乎一提到它们就会让人开心不起来。”

“但你还是没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想到，斯塔克仍然对这个问题求追不舍，坚持不懈的继续挑事。

易嚣眼神平静的看着他，丝毫不起波澜，但斯塔克毫无感激的耸耸肩，“我还以为巫师是无所不知的呢。”

“圣焰还我。”易嚣说道。

“没门。”斯塔克打的也很干脆，看来他经常这么做。

易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魔杖呢。

不过这个时候，经常做和事老的丹妮莉丝再次充当起调节的角色，她打岔道，“那么关于这些手臂呢，你找到什么线索了么。”

“巫师的确不是无所不知的，丹妮莉丝。”

这下丹妮莉丝也没有话说了，在场的气氛再次让几个人重新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沉默，但此时却与之前又有少许不同，因为温妮正挥舞着刀叉，叮叮当当的吃着自己盘中的那份食物，而剩下七个人则盯着桌子中间的那条焦黑手臂发呆。

“那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丹妮莉丝继续说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无垢者们还有一战之力，他们一直都在养精蓄锐，我还有三条龙，配合着它们，大约可以夺下风息堡。”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今天这种诡异的刺客手臂防不胜防，就算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手段，在没有结果这个问题之前，他们并不看好开战。

“恶魔……和天使从来都是相伴相随的。”沉默了依旧的易嚣终于缓缓的开口了，“你可能不知道恶魔。”他看着丹妮莉丝，“但你一定听过魔鬼，你把自己献予了七神，或把自己堕落给了魔鬼，这是维斯特洛的谚语，它俩实际是差不多的东西，你就暂时把恶魔看做魔鬼吧。”

“这些恶魔喜欢的东西，是痛苦和绝望，它们常常与死亡为伍，利用大量猩红的鲜血和杀戮的绝望来增强自己的力量或召唤地狱中的生物。”

“我并没有在附近发现这样的魔法，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流了太多的血，一定不会发生好的事情。”

易嚣曾经问过温妮，他深知那双黑色眼睛之下的格林有多么厉害，可惜的是，她也并不认识这些东西，没有感到什么不同寻常的魔法生物，更也没有发现什，于是易嚣只能另行办法了。

而巫师布置的魔法阵除非特殊要求。否则往往都很隐蔽，尤其是长距离传送和转换的魔法阵仪式，因为无论传送进行到何时，一旦被打断。那么就会功亏一篑。

“所以我们的确要尽早拿下风息堡，我要一探里面的究竟，但是不需要太多人，只要我和其他几个人就够了，就在今天。就在今晚。”

丹妮莉丝怔了一怔，她很了解这几个人的力量，相信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挡住他们，但她还是有些担忧，“灰虫子还很虚弱。”她说道。

“没关系。”易嚣摇摇头，“我们会先进去，然后拿下风息堡，而你要做的，就是在外面等我们放开城门，接手风息堡。相信就算灰虫子不在，巴利斯坦和达里奥也会有一人完成这简单的任务。”易嚣着重在简单这二字上加重了音。

“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场陷阱。”巴里提出了质疑，“就像你说的，你并没有在这里发现魔法，而之前却出现了这么多这个东西，你不觉得诡异么。”

“它们就是先决条件。”易嚣像是早有准备般说道，“因为它们造成的杀戮，所以能释放出更大的魔法，然后造成更多的杀戮，这是一个非常简易而充满破坏力的循环。必须要趁早结束它。”

“可是……”巴里似乎还有些犹豫。

“或是说你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能够拦住我们？”易嚣反问道。

“好吧。”最后这句话打消了巴里最后一丝顾虑，他点点头，虽然还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反驳。易嚣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这一次，谷莫就不用去了，你的能力只适合用在拼命的关键时刻，而我们既不需要拼命。也不需要炮灰，所以你还可以趁机养养伤。”

敏锐的巴里似乎觉察到易嚣似乎有些异样，但这种感觉一闪而过，他并没有觉察出具体的不同来，于是很快就忘记了这个问题。

接下来，在易嚣和其他人三言两语敲定出有关风息堡的计划后，这场短暂的会议立刻结束了，接下来，他们将对风息堡这座还处于中世纪的城堡，发起联合进攻……

风息堡真的不是阴谋么，这附近真的有一个收集灵魂和鲜血的魔法阵，而不是别的魔法阵么，易嚣内心实际并不确认，甚至现在有时候隐隐出现直觉正告诉他，自己在将无垢者们逼上一条死路。

但易嚣并没有反悔，甚至并不感到担忧，因为这原本就是他的打算。

此时，易嚣对于敌人了解的甚少，甚至连他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如果用排除法的话，那么倒是可以得出一个不错的作战计划。

毕竟刺客手臂出现之后，它们的目标已经太明显不过了，就是杀人，收割他们的灵魂和生命，不过这对于恶魔而来，却只有两种可能，恶魔的智商很低，根本就想不到提前出动魔法生物会惊动其他人。

又或者，恶魔原本就没有关于鲜血的魔法阵，而是其他的魔法，所以无论易嚣是否阻止了大规模的杀戮，都没有用。

现在，易嚣已经更倾向后者了，所以一旦恶魔发起反攻，没有抵抗力的无垢者会是死伤最多的存在。

但他仍然没有取消行动，因为这又何尝不是一次试探呢，用无垢者的生命来探测出恶魔的下一步计划，如果只是收集鲜血和灵魂利用它们继续召唤恶魔，那么易嚣就会毫不客气的解决掉它，而如果是其他的魔法，则也可以提前摸清情报，然后见招拆招。

“这么多无垢者，但这一次恐怕会有很多无垢者牺牲。”易嚣脸色非常平静的自言自语道，“自己冷漠的毛病又犯了，要注意一些，毕竟已经有感情了这么久，乍然的伪装还不太专业。”

无垢者们是一只诱饵，但并不是弃子，他们只是被摆放在一个位置，然后等待着敌人的动作，之后的一切就全凭他们的运气了，而易嚣则会用这些无垢者的生命，来探测出对方下一步目的是什么，并顺势追查下去。

袭击被选在了夜晚，因为本身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供他们选择，在吃过午餐之后，不足几个小时之内，天空中就已经泛起莹莹的光芒。

风息堡内，也同样的黑暗。

咔-咔-咔-

铁甲撞击到地面上的声音不断有节奏的响起，一队又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士和士兵在风息堡的各处不断巡逻，毕竟大敌当前，他们谁都不敢懈怠。

这可不是正准备向风息堡宣战的贵族间呃口水战书，而是真真正正的战争，对面的士兵已经围到了城外。

下一刻，一个小巷子后的阴暗角落里，更加深邃的黑暗从墙壁的四周弥漫出来，就像是一副正在给自己绘画的魔鬼，黑暗来的非常突兀，但就仿佛是冬天的冰霜，随着空气慢慢荡漾，异常美丽。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明明此时背光的巷子中就已经够黑暗的了，这些深邃的黑色迷雾怎么会比它们还浓郁，这几乎不可能的现象，此时却发生在几人眼中。

这些被弥散出的黑雾就像是墨汁一般，哪怕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一眼也能看到，它丝毫没有被其他黑暗同化掉，反而开始扭动着身体，就像是在变形。

下一刻，这团黑雾汇聚在一起，变形成了易嚣的影子，然后紧接着，它又撑开一面巨大的镜子，摆放在巷子的尽头，变成一道传送门，然后供几个人出入。

“这是最保险的交通方式了。”最先出来的易嚣对后面人说道，“对了，回来的时候不需要这么麻烦，我可以直接将你们带离风息堡，不过估计那个时候估计城门已经开了。”

来人正是丹妮莉丝的外援们，不过这一次来到风息堡的，只有易嚣温妮，还有巴里和斯塔克了，谷莫和开能俩人，则被留在了无垢者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