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般崩裂的华盛顿城郊，刻印着“韦恩”字样的庄园于支离破碎的地面上挺立着。

“赢了？”

企鹅人掏出手帕，胡乱的往额头上蹭。

长时间站在这里，没有吃午饭和下午茶，以及大量出汗，让他的身体有些缺水亏空，但没有人敢停止或离开，这是一场关于世界存亡的战争。

这场战斗从早上，打到黄昏，不仅是地面破碎如深渊，便是天空的云朵也被清扫的干干净净。

砰，

那是拳头撞在脸颊上的闷响声，快跑者蝙蝠侠化作一枚红色炮弹撞塌了庄园高墙，翻滚了十几圈，与企鹅人和莱克斯·卢瑟擦身而过，最终停在韦恩庄园的石板路上。

他爬起来，擦掉嘴角鲜血，跺了跺脚踢掉黏在脚踝上的冰渣。

快跑者蝙蝠侠放下手，扫了一眼手背上的血迹，便紧接着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直扑自己面而来的黄色闪电。

他想再次奔跑起来，但双腿的冰冻和麻木感侵袭限制住了他迈开腿的动作，即便他的速度更快一些，却也不能改变，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断臂的玩具闪电侠，与苍老闪电侠同时挥舞拳头，又一次的将被神速力裹住的拳头砸在自己脸上。

快跑者闪电侠再一次的被打飞，脑袋后仰着先一步撞在了韦恩庄园厚重的墙上，后脑受袭，他大脑也有些混沌，可还没等他缓过来，便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控制住。

一股力量将他从墙里拉出来。

是黄灯蝙蝠侠。

“你很狼狈”黄灯蝙蝠侠看着另一个自己说道。

“放弃原则的感觉怎么样？”快跑者蝙蝠侠吐了口血唾沫，血水里还夹杂着碎牙齿。

黄灯蝙蝠侠冷眼看着他。

至此，快跑者蝙蝠侠战败。

超级少女落在地上，搀扶起绿箭侠。

“超级少女，麻烦把她带过来……”绿箭侠看向了慢悠悠走过来的李祖：“还有解开那种病毒感染的解药，对不对？”

“当然有，想要多少有多少”李祖点头：“泡澡也行”

他走到在场唯一站着的，也是几乎没有受伤的狂笑之蝠面前站定。

黄灯蝙蝠侠飘在距离地面2米高的位置，左手黄色锁链锁着被摘掉戒指的绿灯蝙蝠侠，右手提着快跑者蝙蝠侠。

两道黄色闪电由远处袭来，一前一后包围住了狂笑之蝠。

超级少女怒目而视，热视线瞄准了狂笑之蝠的脑袋。

鹰女，小丑女，绿箭侠，甚至是意外的增援，寒冷队长，他们围成一个圈儿，将狂笑之蝠死死的围住。

“你赢了~”狂笑之蝠咧了咧嘴对李祖说道，摊手的动作很随意，他从容的接受自己的失败。

“算是吧”李祖点了点头。

世界探索程度没有增加多少，而且为了和狂笑之蝠打一架，他几乎用了所有力量，收益却只是世界和平！对他而言就是白忙活。

“你看上去有些失望”狂笑之蝠嘿嘿笑道：“不干掉我吗？这应该在你的收尾计划里。”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之后的事和我没关系了”李祖懒散的摆摆手。

黄灯戒指幻化出的能量锁链，已经捆住了狂笑之蝠的手脚。

狂笑之蝠没有将视线放在另一个自己身上，尽管当他知道这个布鲁斯·韦恩不是玩具时也有些惊讶，他说道：“我还想问你两个问题。”

“你把这座房子搬过来，有什么用？”狂笑之蝠看着远处的韦恩庄园，说道：“它肯定很沉，废了你不少力气。”

“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在一群布鲁斯·韦恩面前，把他们的老家搬过来。”他反问，也算是回答。

李祖转身离开，什么第一第二个问题，他可没心思去回答。

企鹅人见李祖走来，快步迎上去，但刚小跑了两步，他又停下来看向一动不动的莱克斯·卢瑟：“你也和我一样，是来看戏的？”

“当然不是”莱克斯·卢瑟嘴角一翘：“虽然，这确实是一场不错的斗兽表演，但我今天来，是迎接一位特别的客人入住。”

……

……

莱克斯卢瑟的北极基地。

地下100米，巨大的密室中，360度全方面安放着白炽灯，保证房间内尽可能少的黑暗。

狂笑之蝠手脚，各被锁套扣紧，整个人大字型吊在空中，他是光束的中心。

这里是莱克斯·卢瑟为狂笑之蝠改造的超级监狱。

“这地方真不错，我其实做够了黑暗骑士。”狂笑之蝠转头，看向远处的光头莱克斯·卢瑟：“你知道超人被我解决了，所以立刻就把手伸到北极？我猜超人还活着的时候，你肯定不敢这么干。”

“实际上，这座基地的年纪不会比他的孤独堡垒年轻太多”莱克斯·卢瑟双臂环抱胸前，打量着狂笑之蝠：“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狂笑之蝠反问。

“毁灭世界的感觉”莱克斯·卢瑟说道。

狂笑之蝠伸出蛇一般的舌头，扫了扫尖锐的牙齿，又缩回嘴里：“噢，你说那个啊，还不错~”

莱克斯·卢瑟皱着眉头，似很厌恶对方的恶心动作表情，他说道：“我已经展开调查，很快就会找到剩下的那群蝙蝠侠在哪儿。”

“你当然能”狂笑之蝠丝毫没有迟疑，并说道：“现在要我恭喜你吗？一个没有超人……不，应该说几乎百分之70超级英雄都被干掉的世界，现在地球自由了。”

莱克斯·卢瑟反讽：“你在等我说一句谢谢？”

“不客气”狂笑之蝠很痛快的说道。

莱克斯继续问：“我知道你的目标是玩具人，他身上有什么？”

“你不会认为，就把我绑在这么个地方，然后用灯一照，我就得立刻回答你的所有问题吧？”狂笑之蝠惊讶的问，像是听见不得了的事。

“哈哈哈哈，告诉你没什么损失，你知道吗？我和很多蝙蝠侠都有过交流……很多蝙蝠侠！”他的舌头又不受控制的伸出来，舔着牙齿，恶心的动作让莱克斯表情更加厌恶他。

“但是，他们的世界全部不存在玩具人！哈哈哈哈哈”

“其他时空的人？”莱克斯·卢瑟皱着眉头：“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魔法师，恶魔，天使，就算出现一个异时空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莱克斯·卢瑟摇着头，快步离去。

封闭的空间中，被灯照着的狂笑之蝠却哈哈大笑：“你不会明白的，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哈哈哈哈……”

“蝙蝠侠的世界中没有他，那么他的世界里……是不是也没有蝙蝠侠？那会是多么完美而又真实的世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压越低，直至最后，爆发出不可控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