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露易丝放好热水，躺在浴缸里泡澡，克拉克正准备像往常一样，给地毯浇浇水。

露易丝突然问道：“老板的小说写得怎么样？有没有说蝙蝠侠为什么要与超人大战？”

克拉克迟疑片刻：“这部小说，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知道吗，他在小说里把我写成超人，还写你去非洲采访一个叫阿玛迦的军阀。”

露易丝哈哈大笑：“你不就是超人嘛！至于阿玛迦，我倒是想采访他，但至今还没有人能有机会。”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了。

她让克拉克拿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摄影搭档希伦发来信息：

“露易丝，非洲军方阿玛迦竟然主动发来采访邀请，还指名道姓要你过去。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次你可一定要带上我！我能不能拿普利策新闻摄影奖，就看你了！”

露易丝与克拉克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露易丝才出言道：“克拉克，你还记得小说的详细内容吗，和我讲讲。”

克拉克：看样子，今天不能去找老板谈心了，等露易丝从非洲回来再说。

如果露易丝在非洲的遭遇和小说里一样，那……

怎么可能？

……

第二天早上，布鲁斯韦恩到工作室，正准备给自己倒杯酒，就听觉阿尔弗雷德毒舌道：“我觉得你在英年早逝之前，有必要看一份报纸，《星球日报》。”

“《星球日报》？你说的是虞岩新接手的那份报纸吧。”布鲁斯接过他递来的报纸，“说实话，我对他办的报纸挺好奇。”

“这是报纸？”

布鲁斯看着手里的报纸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上面的头版内容竟然不是新闻，而是一部小说，一部和他有关的连载小说——《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

若不是小说标题下的小字“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你们就当是真的”，韦恩都以为是哪个记者写的标题党新闻。

把小说放在报纸头版，虞岩也算是开先河了，这天才程度比他在科学领域表现还要抢眼。

阿尔弗雷德：“看完它，也许你会觉得这真的是一份报纸。”

布鲁斯埋头看报，看完久久无语。

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这确实是一份报纸，头版的内容可能不是小说，至少关于我的内容不是小说，但他怎么知道我是蝙蝠侠，还对我掉进蝙蝠洞，以及在超人与佐德发生大战时的事这么清楚？”

阿尔弗雷德：“这要你自己去问他。”

布鲁斯点点头：“我会去的，自从第一次见他，他就屡屡给我惊喜，这一次他给我这么大惊，希望接下来能给我同样多的喜，否则，我不介意让他惊一惊。”

“比如？”

“比如，告他侵犯我的名誉权。阿尔弗雷德，他不是恶棍，我不会对他动用私刑。”

……

莱克斯集团。

助理默茜格雷夫斯踩着高跟鞋，走到卢瑟莱克斯面前：“老板，你让我关注的《星球日报》，老板换人了，他们新出的这期报纸，我觉得你应该看一下。”

“有什么特别吗？”

“他们的头版没有刊登新闻，而是刊登了一部叫《蝙蝠侠大战超人》的小说。”

“蝙蝠侠大战超人？有意思！拿来给我看看。”

十几分钟之后。

卢瑟莱克斯转头对默茜说道：“通知阿纳托里，计划改变！”

默茜：“请指示！”

卢瑟摸着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过了许久才做出进一步指示：“通知阿纳托里，如果露易丝没去非洲，将阿玛迦干掉，然后撤离；如果露易丝去了，就把她和超人的关系告诉阿玛迦，再撤离。”

“那《星球日报》呢？”

“先观察一段时间。对了，帮我给他们的新老板发邀请函，请他参加11月1日大都会图书馆为我举办的答谢晚宴。”

“好的！”

……

《星球日报》的全新改版令业界侧目，头版不登新闻登小说的新闻报纸，空前是肯定的，绝后应该也能达成的。

很多人都把这事当作笑料，说星球日报社的老板虞岩果然是天才，不仅是科学天才，还是报业天才，连这种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举措都做得出来，实在是再“天才”不过。

新闻界有句话，叫“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虞岩的“天才”举措，俨然成了一条新闻，被同行争相报道，愣是让此事成为当天的焦点。

虽然大部分报道都不怀好意，相关评论不是嘲讽就是看衰，但热度就是热度，许多人在路过报刊售卖点时，都会抱着猎奇的心理买一份，结果一来二去，《星球日报》的发行量居然节节上涨。

另外，正如虞岩所料，《蝙蝠侠大战超人》这个标题也为报纸吸引到大批读者，有人是真的想看蝙蝠侠大战超人，有人是想看蝙蝠侠和超人组队大战星球日报社。

尤其是《星球日报》自己作死，把韦恩企业的老板布鲁斯韦恩牵扯进来，暗指他是哥谭市的暗夜之子蝙蝠侠，更令无数人翘首以盼，等着韦恩老爷将报社告倒。

至于韦恩姥爷会不会真的是蝙蝠侠，很少有人想到这一点，毕竟报纸上都登了：“此故事纯属虚构。”

谁会把小说当真事？

上午，克拉克跑完一个新闻，走到报社楼下时，发现有许多人举着牌子、旗帜和横幅，似乎在举行抗议集会。

虽然灯塔国天天有人抗议，一会儿抗议这，一会儿抗议那，搞得很多人已经司空见惯，但发生在家门口的新闻，不要白不要。

所以他没有进报社，而是走到人群当中，向一个有上百公斤重的大妈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大妈指了指手中的牌子，上面写着：“渎神者必遭神罚！”

渎神？

克拉克一愣：“谁渎神了？”

“《星球日报》！该死的《星球日报》，以前我们的神救了一只猫，他们都会发社论宣传，现在换了个老板，竟然堕落到把神和一个滥用私刑的罪犯相提并论，还把外星人的罪孽归到他身上，这绝对是渎神！”

克拉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问她说的神灵是谁，就听见旁边有人问道：“你说的滥用私刑的罪犯是谁？”

大妈怒气腾腾：“还能是谁？当然是哥谭市的蝙蝠侠！那只蝙蝠竟然敢与神相提并论，同样是亵渎！”

克拉克与问话之人脸色齐黑。

不用再问，大妈嘴里的神肯定是超人，他们来这里抗议，是因为星球日报上刊登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

他刚想解释说超人不是神，不需要他们顶礼膜拜，大妈突然大吼一声：

“等等！”

吼完，她对之前问话的那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蝙蝠侠，韦恩集团的老板布鲁斯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