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超人大战蝙蝠侠片场。

随着氪石雾气逐渐消散，超人虽然觉得浑身酸软，但还是勉力站起身，看着蝙蝠侠，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

“不重要？是啊，在你，在许多人眼里，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威胁，只要我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力量，那就是必须清除的威胁！毕竟，没有人能一直善良。”

他其实很想问，如果力量是原罪，那财富呢？拥有力量的人可能作恶，拥有财富的人难道就可以保证永远不作恶？

蝙蝠侠把他当威胁，却不知是否也有人把布鲁斯韦恩当威胁，想要像蝙蝠侠清除他一样，清除布鲁斯！

然而蝙蝠侠冲上来就是一拳，同时沉声道：“这就是你逼我邀战的原因？”

“我逼你？”

超人楞了一下，猝不及防被打在脸上，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我以为你想玩弄‘凡人’的命运，没想到是自导自演的‘耶苏受难记’！”

蝙蝠侠得理不饶人，又是一拳打过去。

这一次超人反应过来，及时将拳头挡下，不过因为氪石雾气的影响尚未消退，挡得有些勉强，只觉得胳膊一阵酸疼，不得不用言语拖延时间：“等等，什么玩弄命运？什么‘耶苏受难记’？”

“你敢说，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会被当作威胁，才把臆想的事写成小说，然后自导自演，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以博取大众同情？”

超人：“……”

我写《蝙蝠侠大战超人》是为了博取同情？不对，我什么时候写《蝙蝠侠大战超人》了？

他有心解释，但蝙蝠侠的攻击一波接一波，让他疲于应付，根本没机会解释。

一套组合拳之后，蝙蝠侠用包裹着金属战甲的膝盖，狠狠地顶在他腹部，顶得他身体躬起来，如同一只红背大虾，然后一记由勾拳将其打得后仰，再一脚踢飞。

“你跟卢瑟之间孰是孰非，我本来不想管，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无辜的生命当作道具，陪你演这该死的‘受难记’！”

超人刚爬起来，蝙蝠侠便冲到面前，将他抵在墙壁上，一拳，两拳，三拳……

当！

打铁声响起，饶是战甲内用特殊材料做过减震，蝙蝠侠依然觉得手有点疼。

意识到超人的钢铁之躯正在恢复，他缓缓松开手，正准备补一发氪石弹，却被超人的头槌撞得头晕目眩。

紧接着，超人手一推，便将蝙蝠侠推得撞破身后墙壁，跌入一处卫生间。

超人踏进卫生间，正要乘胜追击，却看见蝙蝠侠坐在地上，正拿出之前那把枪，往里面装氪石子弹。

他忍不住微微发怵，之前那发子弹只是吸进一些氪石雾气，便让他吃足了苦头，直到现在才缓过来，若是再中一发，他很可能会像小说里一样，直接丧失行动能力，任对方将洗手盆砸在头上。

这时候，蝙蝠侠也不敢轻举妄动，小说里他战胜超人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以超人的反应和移动速度，若不是轻敌未必会被击中，一旦他没有打中，攻守之势便会异位，届时陷入被动的就是他。

顿时，两人陷入了僵持。

超人略感焦躁，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道：“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我觉得我们之间，或许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存在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比如，你说我把臆想的事写成小说，你说的小说应该是《蝙蝠侠大战超人》吧？我想告诉你，我不是小说作者，甚至在此之前，我怀疑你才是作者，毕竟虞岩购买报社的钱是你给的，而他被查出学历造假，不是真的科学天才。”

蝙蝠侠：“你不是作者？你不是作者谁是作者？小说里关于你的内容，与现实重合度极高，除了你自导自演，还能有什么解释？难道是虞岩未卜先知？”

“……”

超人很想说你也是主角之一，为什么不是你，但想想对方的剧情与现实重合度确实没有自己高，只好无奈道：“我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有未卜先知，但小说作者真的不是我。”

蝙蝠侠：“如果作者不是你，你为什么不找虞岩问个清楚？卢瑟又为什么对星球日报社手下留情？”

超人：“卢瑟为什么对报社手下留情我不知道，但虞岩我找他问过，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问急了就说这只是小说，等我真正意识到不对劲，他已经不见了，本来说今天回来，也没见人影。”

蝙蝠侠：“……”

他不知道超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设身处地想一想，他都为超人叫冤。

碰上这么一个坑人的老板，简直想打晕了套麻袋，然后灌上水泥丢进海里。

好吧，抛开虞岩这个坑货不说，他依然有许多疑惑：“那汤姆逊呢？你为什么把汤姆逊招进你们报社，还跟他有说有笑？”

“汤姆逊？”超人想了想才想起来，“我记得他之前是韦恩企业的员工，你不会因为他跳槽，就……”

“沃莱士的救助金是他截停的，我查到后把他开除了，结果我前脚开除，后脚就被你招进去。别说跟你无关，我查过，在虞岩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报社的日常事务包括招人，都由你负责。”

超人：“……我不知道他就是截停沃莱士救助金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虞岩肆意妄为，尤其在卢瑟莱克斯宣称要告星球日报社后，几乎每天都有人离职，以至人手严重不足，不得不向外招聘，这时愿意来应聘的人极少，汤姆逊混入报社不要太简单。

他将事情解释完，见蝙蝠侠不置可否，便化被动为主动道：“刚刚你问了这么多，我也问你一个，在大都会图书馆的晚宴上，你为什么留给我一份假资料？”

蝙蝠侠：“我留给你假资料？”

超人：“难道不是？明明现实中却很多事情已经改变，资料里的内容却还是像小说一样……”

“等等！”

蝙蝠侠直接打断道，“我也在晚宴上得到一份假资料，内容跟你说的一样，但这份资料不是你事先准备好，让莱克斯集团内部一名信徒放进去的吗？怎么说是我留给你的？”

超人：“我准备的？不对，我记得你只下去一趟安装设备，之后被卢瑟给缠住，根本没机会去取设备就被迫离开，你说你也得到一份资料，如果你得到了资料，那我的资料哪来的？”

蝙蝠侠：“……”我明明取回了自己设备，怎么还有一台留在那被超人取走？

难道有人在打同样的主意？那个姓普林斯的神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