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查尔斯极具艺术家而不是哲学家气质的头发，丹尼斯不得不承认，对方也许、可能、应该不是“X教授”。

也对，“X教授”是漫画和电影中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现实？

他宁愿相信变种人真的存在，也不相信一个虚构的人物会出现，如果漫画和电影变成现实，那灯塔国早就被毁灭无数次了。

不过，出于立场不同，他还是咄咄逼人道：“你连变种人存不存在都无法证明，居然自称变种人专家？那是不是我看几部关于外星人的电影，就能自称为外星人专家？”

“这位先生……”

查尔斯想要解释“变种人专家”这个头衔不是其自称。

但他一开口，就被丹尼斯给打断：“年轻人，这里是CIA，不是CBS，也许CBS欢迎你这种‘专家’，但我们……只能对你说——NO！”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旁的瑞雯终于按捺不住，就要变成局长的模样，证明变种人确实存在，查尔斯不是骗子。

但查尔斯及时察觉，阻止了她的举动，因为他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暴露两人的变种人身份。

而且，一旦瑞雯暴露能力，其他人自然会再次认为他就是X教授，继而对他忌惮万分，甚至当敌人对待。

心灵感应和精神控制这两种能力，实在太招人恨了！

另外，刚才丹尼斯咄咄逼人，查尔斯并不是毫无表示，而是趁机读取了对方的思维和记忆。

既然丹尼斯主动邀请他感应，他要是不感应，岂不是辜负了一番美意？

至于感应之后，如何回答，取决权在他自己。

在他的感应里，这位叫丹尼斯的副局长，之所以跳出来质疑，为的不是他和变种人，而是另一位局长劳伦特。

很显然，丹尼斯把他当成了劳伦特的人。

如果他和瑞雯暴露能力，对方绝对会以此为把柄，向劳伦特发难，到时候他们面临的处境会更糟，别说在CIA总部当顾问，能不被通缉就哈利路亚了！

因此，查尔斯在阻止瑞雯后，只是不软不硬地对丹尼斯说：

“这位先生，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找工作，而是受到你们的邀请。既然你们不欢迎，那就算了，我不差那点报酬。”

丹尼斯：“……”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不把CIA顾问的身份放在眼里？

莫伊拉：“查尔斯……”

“莫伊拉小姐，我很高兴接到你的邀请，也很乐意为你提供帮助，但现在……”查尔斯耸耸肩，表示遗憾。

至此，丹尼斯自觉大获全胜，挑衅地看了劳伦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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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特毫无表示，只是在局长确定拒绝聘请查尔斯担任顾问后，邀请查尔斯三人去自己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他先向查尔斯和瑞雯道歉，坦言说他们是受到自己连累，然后话锋一转道：“查尔斯先生，不知你是否愿意来我的部门挂职？”

“你的部门？”查尔斯一愣。

劳伦特点点头：“是的，我在CIA主管一个部门，让你担任总部顾问，需要经过局长和其他人同意，但让你加入这个部门，只要我拍板就可以！”

“……”查尔斯有些犹疑。

劳伦特继续劝说：“查尔斯先生条件不错，加入CIA想必不是冲报酬来的，而是想做一些事，比如证明自己的论文并未造假，这些事其实在我的部门同样可以做，甚至做起来更加方便。”

“你的部门叫什么名字？”

“X部门。”

“……你是《X战警》的粉丝？”

“不，我不是《X战警》的粉丝。”

“那你怎么会取这个名字？”

劳伦特顿了顿，才说道：“如果我说CIA下属的部门，是按字母排序，我们刚好排到X，你信不信？”

查尔斯坚定地摇头。

他从来没听说过，CIA下面的部门是A部门、B部门、C部门……X部门。

这是给部门取名，又不是给罩杯标号！

劳伦特见他不信，只好说实话：“我觉得部门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成员能力，正好《X战警》说的是变种人的事，于是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吧？”

查尔斯秒懂，说穿了，不就是他取名无力嘛。

“那我加入X部门后，职责仍然是当顾问吗？”

“不，你跟莫伊拉组成一个团队，专门负责应对变种人，名字就叫——X战警！”

查尔斯：“……”如此肆无忌惮地抄袭，真的不会被人告吗？

……

事实证明，劳伦特将查尔斯所在的团队取名为X战警不会被人告。

因为《X战警》的版权拥有者虞岩同样加入了CIA，而且就被分在X战警这个团队，和查尔斯做起了队友。

“你是《X战警》的作者？《X战警》问世已经有十年，如果你是作者，难道你在十几岁时就创作出了这部漫画？”

查尔斯看到虞岩后，对他的年纪表示惊奇。

虞岩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我已经活了两三百岁，样貌一直是这样，你信不信？”

此话一出，查尔斯只是觉得世间万物，什么样的变种人都有，莫伊拉却是忍不住脑洞大开：

活了两三百岁样貌都没变，而且能创作出《X战警》，知道X教授、万磁王、金刚狼等变种人身份……

难道，这位名叫虞岩的队友，其实就是上一世的命运女？

因为上一世与自己相遇而产生蝴蝶效应，最终由女变成了男？

命运男？

他之所以创作《X战警》，是为了让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再说查尔斯。

查尔斯在确认虞岩就是《X战警》的作者后，急不可耐道：“先生，你为什么给X教授取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名字，这给我造成很多困扰。”

“查尔斯，别激动，你就是X教授，X教授就是你……”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光头！”

“你就是光头……不是，我是说，你就是X教授！查尔斯，正如光头是你的命运一样，X教授也是你的命运！你应该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会做出什么选择。”

莫伊拉：“……”

命运！

选择！

果然，他就是命运女，不，命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