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陈朵会杀死廖忠后，哪都通董事会大受震动，要不是廖忠坚持自己处理，早就派人过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了。

蛊身圣童的可怕，不在于战斗力有多强，而在于一旦处理失当就有可能造成巨大灾难。

因此，董事会一直很关注廖忠的进展，要求他每日一报，将相关进展及时上报。

这天，董事会正在开会，突然接线员闯进来，说廖忠有重要进展要紧急汇报，于是暂时中断会议，接通了他的电话。

“你找到了陈朵？”

“找到了。”

“那带回来了没有？怎么暗堡没有上报？是不是还在路上，没有到暗堡？”

“那个……陈朵被人掳走了。”

“掳……走了？被什么人掳走了？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是一个外星人。”

“你说什么人？”

“外星人。”

“……”

董事会成员面面相觑，有人觉得啼笑皆非，有人大为光火，最后由一名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廖忠啊，你也是公司的老人，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不能因为私情，就把陈朵放跑，还编出一个这么离奇的借口。”

话音刚落，另外一名董事不满道：“你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了，如此离谱的借口也说得出口，你就是编也请你编得像样点，这简直是侮辱我们的智商。”

廖忠在电话里争辩：“我没有说谎，陈朵是真的被一个外星人掳走了。”

“还说不是说谎，这世界哪有什么外星人？”

“好几年前，不是有一个叫陈俊彦的孩子，被外星人研究部门从暗堡接走了吗？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

董事会众人无语，敢情他搞这么一出，是早就对陈俊彦被外星人研究部门接走感到不满，但外星人研究部门……想到这个部门，董事会全都讳莫如深。

有董事没好气道：“那你说说，掳走陈朵的外星人是什么样子的，是章鱼形状还是蜥蜴形状？”

“外星人整个体型和我们人类差不多，但是身上长满了细密的金属鳞片，包括头上，没有头发，全是这种鳞片，脸上只有两只一双冒出黄光的眼睛，没有嘴巴，没有鼻子，也没有耳朵。”廖忠在电话里说得像模像样。

然而，董事会的人对此嗤之以鼻，质疑道：“不会是谁穿件能覆盖全身的紧身鳞甲骗你吧？”

廖忠解释：“我看得出来，那不是鳞甲，是皮肤。还有，它是骑着一辆摩托……”

“外星人骑摩托？”

“不是我们人类的摩托，是一种飞艇，这种飞艇样子古怪，应该不是人造出来的。因为它是敞开的，外星人骑在上面，就像我们骑摩托一样，所以我把它当作外星人的摩托。”

“……你认真的？”

“当然，我知道你们不信，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不过我拍下来了，已经上传到公司OA。”

“……”

董事会的人又问了几句，便将电话挂断，紧急调出廖忠刚刚上传的视频。

电话另一端，廖忠舒了口气，他也没想到，那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年轻人，问陈朵是不是有朋友被外星人研究部门节奏，目的是找来真正的外星人将陈朵带走。

难道，他是以为上面见多识广，有专门的外星人研究部门，就可以让外星人大大方方地浪？

……

陈朵随“外星人”走了没多久，就被放下来与虞岩汇合，她看着外星人独自离去，忍不住询问：“他是哪个星球的？”

“谁？”

“外星人？”

“它不是外星人。”

“不是外星人？难道是异人？难道他的能力是皮肤鳞甲化，还是召唤盔甲？他被鳞甲覆盖后，不需要呼吸吗？吃饭怎么办，是不是可以把鳞甲取消？还有，他骑的摩托……”

“……”

虞岩看了陈朵一眼。

原本的她，虽然被廖忠激发了人的天性，但总体上仍比较冷淡，除了廖忠，对谁都冷冰冰的，发呆的时间远比说话要多，没想到上了一次天，整个人就像脱离囚笼的小鸟，变得叽叽喳喳起来。

不过，这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

虞岩心情舒爽道：“它既不是外星人，也不是异人。它叫哨兵，是普通人类制造出来对付变种人……哦，应该说异人的武器。”

“他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和我一样？那他能和我一样，恢复自己的意识和情感吗？”

“不，它和你不一样。你是人类，你本来就是人类，一直都是人类，而它是人类用各种材料做出来的，就像我们身上的衣服一样，还有鞋子一样，它不是你，你也不是武器，你是人。”

“那他真幸福。”

“……”

陈朵黯然，但马上又兴致勃勃地说：“那台会飞的摩托呢，也是普通人制造出来的吗？”

“那不是摩托，那叫齐塔瑞人制造的飞艇。”

“齐塔瑞人？齐塔瑞是哪个国家，我怎么没听过？”

“齐塔瑞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他们是外星人，居无定所，就像星际时代的游牧民族……”

“外星人，你是说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

“嗯……怎么说呢，你们这个世界有没有外星人我不知道，但其他世界确实有外星人，齐塔瑞人只是其中一种。”

陈朵根本不关心什么世界不世界，她只关心外星人：“原来真的有外星人！那这么说，俊彦真的是被外星人研究部门带走了？难道他其实是外星人，或者外星人的后代？”

虞岩：“……”你开心就好。

外星人什么的，在这个世界明显属于超纲话题，如果真的有外星人，那《一人之下》世界不会是东方版的漫威吧，先天异人对应变种人，天师府对应卡玛泰姬，羽化飞升是升维，哪都通是神盾局，董事会里有九头蛇？

虞岩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不简单，不过不管了，他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再不简单也与自己无关。

当务之急，是帮陈朵将蛊毒封禁。

陈朵见他不说话，以为外星人这个话题有什么秘密不方便说，于是问起另一个问题：“你让那个……哨兵，把我放下来，是地方到了吗？”

虞岩摇头：“不，齐塔瑞飞艇太慢，我有更快的赶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