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尔转身离开时，身后一个完全隔绝的空间球体内，魔法的追踪烙印，被黑洞吞噬湮灭。

作为和凉冰一起参与时空基因研究的学者，他在时空领域的研究甚至能够打开虚空，在某些领域，他已经超过了曾经的时光校长。

毕竟时光校长与虚空融合，而卡尔，是打开虚空，让虚空降临，这是两个不同的路子。

卡尔已经找到了打开虚空的办法，甚至连设备都造好了。

不过之前三角体打开虚空世界失败，就是因为卡尔动了手脚，他还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在虚空的入侵之中活下来。但现在不一样了，赵旋的武力，让他看到了能够顶住天塌下来的高个子，他可以趁机搜集足够多的数据，弥补曾经研究中的大量数据缺失。

……

“既然各位复活了，跟我直接去凯莎的战场吧！不过大型空间转移消耗能量太高，请先到我的神国等待，并且在关键时刻可以偷袭敌人。”赵旋对女天使们说道。

作为曾经的右翼护卫，炙心的声望绝对够高，说道：“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凯莎女王所在战场的情况如何，我们现在要转变作战模式，灵活作战，不能像曾经一样，拿着大剑直接正面硬砍。”

赵旋打开神国，

一名天使护卫长道：“进化之光，这群堕天使的气息让我们很不舒服，希望进入后能把我们分开。”

“我直接安排他们去冥国。”赵旋点头道。

神国大门打开，天使们有序又极为高效地向着神国飞去，而在另一边，冥国（冥界）门户打开，那些堕天使的秩序显得不知道差了多少。

二十万大军，十分钟就全部进入了神国，而堕天使大军五十万人，花了一个小时才全部进入。

“军事素养差距太大了，有空需要女天使帮忙训练一下他们。”赵旋道。

“如果是原来的男天使军团的话，还不至于这样，我现在就去给他们进行短暂的集训，在战争来临的时候，总能比现在要好一些。”

赵旋点头，放着炙心进入冥国，里面的气息，对于天使而言简直就是油锅地狱，不过炙心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赵旋也不会阻止她。

没人愿意当花瓶，在旁边干看着，只有展示自己的价值，对她们来说陪伴才显得富有意义。

“只剩我一个，这样充能消耗可以减少不少。”

赵旋暗暗想着，在云图搭建好后，锁定蕾娜传来的三角体星云所在的坐标，

虽然说三角体一直强调自己的大本营在斑驳蓝星球，但是他们真正的基地，其实还在另外一个地方，

当目标锁定后，赵旋发现，云图出现不稳定情况，不一会儿，曲径连接就被中断，

“怎么回事？”

又尝试了两次，赵旋反应过来：“对方居然紊乱了空间，连云图都无法锁定传送了，那调试到最近位置吧！”

赵旋尝试了十多次，拉倒十个太阳系之远的位置，空间才得以锁定，开启传送。

穿过云图，赵旋看到的是荒芜的天空，可前方不远处，是一片空间流紊乱的区域，打开众生眼，赵旋发现，这里的空间“网格”居然是错乱的。

警惕地踏入其中，有些不适感，但还能承受，赵旋展开十二翼，交错使用纵地金光神通，快速向前赶去。

没有什么压着点救援，也没有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

赵旋赶到目的地的时候，看到的是星空中围成的巨大防御工事，无数漂浮的天体间，有着数不清的女天使在飞行巡逻，

这漂浮在星空中的防御工事与天体单位围城一圈，像极了地球公转线的轨道被充斥着各种实物，

赵旋第一感觉，是震撼，左右看去，即便瞳术打开，这条战线也望不到边界，很难相信，女天使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建设出足以覆盖星空的大量防线轨道，

虽然莲花童子世界，被升级为中千世界，但人间界世界面积还不如斗破大，不过是华夏土地的几十倍而已，

但现在是星空之中，即便是斗破世界西北大陆，也绝对没有包围区内的空间辽阔，战线建设在这么远的地方，说明凯莎她们也不敢距离三角体太近。

而在包围区域内，看到的都是数不清的星空残骸，由于距离太远，赵旋根本看不到三角体的基地所在。

耳边突然传来了声音：

“好久不见，你居然从其他世界回来了。”

赵旋捏着耳朵，道：“你在哪个位置，我的感应能力，没搜索到你。”

“我来接你吧！在这个地方，即便是我也没法使用空间能力。”

凯莎声音落下，赵旋等了十多分钟，才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快速靠近，炙心在旁边站着，捏着赵旋的手心情紧张。

凯莎还是幻体，但是气息比以前强大得多，脸上带着冷意，也没有戴上面甲隐藏身份。

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再等待彦、艾妮熙德或者凉冰其中一人成长起来，她需要自己来主持大局。

“好久不见！”赵旋看到凯莎，张开双臂。

凯莎双手环抱在胸前，那眼神让赵旋一怂。

“凯莎女王！”炙心单膝下跪。

“好孩子！”凯莎把炙心扶起来。

“咳咳，我刚回来，从蕾娜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但还不知道这边情况如何。对了，我刚刚从卡尔那里回来，抓住了一个来自虚空世界的灵魂，卡尔空间技术太过超前，我没拦住他。”赵旋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你这一来就给我捣乱。”凯莎说道。

“捣乱？”赵旋一头雾水。

“你的战斗力，比原来强了多少？”凯莎问道。

“至少一万倍，还不止。”赵旋道。

两人默契地向大本营飞去，凯莎有点头疼，但也没多少太过埋怨的意思，

“这就不好办了。对方的虚空塔非常成熟，差点就打开了虚空，卡尔的技术不可能留下太多破绽，说明卡尔其实有打开虚空的能力，他是一个怕死的人。呵，身为死神，比谁都怕死。根据分析，他拒绝打开虚空，就是因为还没有一个强大到足以阻挡虚空入侵的强者，原本葛小伦是那个具有潜力的人，没想到你一归来就拥有这样的实力。”

赵旋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道：“你是说，他马上就会正式开启虚空？”

凯莎道：“原本把他留在冥河，是因为让他在明，可以及时掌控他的动向，你把他赶走，反而让我们陷入了被动。希望你的实力，足够强大到挡住虚空生物的侵袭，上一次虚空差点被破开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些虚空的景象。”

“一群妖魔鬼怪？”赵旋通过金手指已经知道了。

“差不多，一群冒着紫色诡异光芒的怪物，各种奇形怪状的都有，有点像……虫族。”凯莎道：“你的数据，知识宝库太少了，你一来，知识宝库没法推演接下来的动态，不过变数太多，其实在华榷出现的，一切都变得难以预料，卡尔、华榷，他们藏得太深了。”

凯莎一直以为，她牢牢地掌控着卡尔的动向，甚至能够把卡尔吃得死死的。

却不曾想，华榷，华烨的老爹，曾经主导十万年前神河战争的那一任天使王居然还活着，甚至在暗中操持、影响着这个宇宙。

不过想想也是，她们天使拥有绵长的寿命，怎么能因为华榷退位销声匿迹多年，就直接把这个人物给丢了？

“华榷到底什么情况？”赵旋道。

“他，拥有了超越三代神体力量的混蛋，在我眼皮子底下，掌控着五百万天使大军，比我们男天使、女天使所拥有的军团还要庞大！”凯莎不得不说，华榷隐藏得太好了，她统治宇宙两万多年，居然没得到半点消息。

“如果不是你，你的十翼天使形态将他惊动，他可能还会继续隐藏下去。华榷在追求进化，天使的翅膀才是完整天使血脉的象征。他本来想要打开虚空，去虚空中寻找进化的源泉，但是你让他按捺不住了。”

一路聊着，

赵旋才知道，华榷挟持了凉冰、彦两人，正在满宇宙寻找他的踪迹，凯莎这才腾出手，想要征服这些三角体，打碎虚空塔。

在指挥大营里，赵旋见到了鹤熙，出乎意料地，拥抱凯莎的时候被凯莎神情劝退了，鹤熙倒是很大方地拥抱了一下，只是分开后神态有些拘谨。

赵旋道：“我个人觉得，虚空可以打开。”

语出惊人，几个人都诧异地看向赵旋，

赵旋道：“其实在我们那里，宇宙、位面可以分为多个等级，最强的是大千世界，下方统辖无数位面，宇宙辽阔无边，规则稳固，如果我们去哪里，当场会被规则压趴在地上，比地球的凡人还不如。

往下是中千世界，比如虚空世界，是普通的中千世界。而我们已知宇宙，是顶尖的小千世界。世界不同，规则不同。我在这之前，曾经统治征服了一个较差的中千世界，想来即便去虚空世界，我也是顶尖的强者。”

“规则？”鹤熙疑惑道。

“比如空间规则是所有规则的一种，有的地方空间稳固，你造成破坏力极低，空间薄弱的地方，你随便攻击都能造成空间崩塌。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有其独特的规则作为支撑。”

听到这比喻，两女人瞬间领悟。

“如果你能对付虚空，那么我们可以先一步打开虚空，这样能在卡尔、华榷出现之前，掌控足够强的力量。”

赵旋点头，第一个研究虚空的并不是时光校长，而是华榷，他才是背后的促成者。事实上，他已经将一些虚空生物的融入自己身上，实力强大无比。

赵旋不担心和华榷正面作战，问题是凉冰和彦在他手里。

“我们制定一下作战计划，我打头阵，你们负责两翼攻击，我希望能够把三角体全歼。而且，如果你推测的没错的话，我们在作战的时候，虚空会被卡尔打开。所以在这之前，我先把你们强化一下。”

“强化一下？你的正义基因吗？那东西对我的作用太低了。”凯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