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向
作者:核动力战列舰 | 分类:科幻 | 字数:27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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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高感知,高敏捷
横跨两个大厦的凌空飞跃只需要五秒钟时间。
在火箭的推进力下,气流冲击影响中,以及枪械后坐力影响下,苏鴷在一百三十米的高空中稳定身体平衡,双手紧握的枪械射出一发发制导子弹。
尽管苏鴷在空中被多个术法瞄准,但这些袭击者在各个楼层中无法交谈,他们的对讲机在这一刻都被苏鴷领域制造的噪音压制了。当然,就算不制造噪音,五秒钟的时间,又能够用对讲机传达几成信息呢?
第十一层,第十五层,第十七层,劫持大厦的袭击者中六位射手在看到对面大厦猛冲过来光影时,条件反射地抬起枪械,但是都在即将‘能瞄准苏鴷’前就被导引子弹击中了。
【苏鴷的多术法对战场情况有着惊人的把控力】
所有射手抬手的时间都在苏鴷观察计算中,而苏鴷也有效利用了他们反应上的间隔。三十多层大厦三个点的劫匪,先靠窗抬手拿瞄具的家伙被先干掉,后抬手的被后干掉。
苏鴷在冲锋时凌空与多位职业者对射,看起来莽得很,但是实际上寒山来的队伍无法有效构建火力网,抬手速度比苏鴷慢太多了。
而法术方面,苏鴷发射光束,从楼上到楼下,一个不漏地扫射到。
在苏鴷凌空的五秒,袭击者中能将法术放出来的人只有三个,但没一个能将法术对准苏鴷。
就这样,苏鴷跨越二百七十米,打死三个袭击者,其中一个被击伤从高空楼顶上摔下的惨叫,为苏鴷绚丽的冲锋做了前奏。
而苏鴷在最后五十米翻了一个跟头。当翻到一百八十度时,背后的火箭背包喷射点火火焰,和冲击的方向正好相反。当然,完成最后的骤然减速,也不仅仅靠这个。
苏鴷背对大厦,在术法的喷射下,两束碳粉朝着大厦玻璃激射,直接扩散成圆环。在圆环直径还未扩散到0.5米时,碳粉被背包尾焰点燃了,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以苏鴷撞击点为中心,大厦东面五十米范围的玻璃粉碎殆尽。剧烈的声响,让数百米范围内,无论是大厦顶楼的匪徒还是地上待命的突击队,都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
事后,四百米外警卫队有人叙述这种感受:‘就是心脏宛如被轻轻摁了一下。胸口突然一闷,呼吸好像被梗了一下。’
而正中撞击的那个楼层中的匪徒,则是被苏鴷弄出来的次声波震得七荤八素。此楼层中原本蓄满的氧气,因所有玻璃窗破碎,在数秒内,被高空气流吹散。
而在强冲进入大厦后,苏鴷胳臂弯曲,臂肘位置弹出刀刃,刀刃长三十厘米。在超声波术法定位下调节冲击力方向,肘部刀刃擦过了两个刚刚站起来的匪徒,这两人脖颈喷血倒地。——至于为何设计刀刃在胳臂肘弹出,因为手掌上枪械无法短时间换刀,而在狭小的空间中,这把略带弧度的刀子很显然要比枪械灵活致命。
仅仅三秒钟,苏鴷从大厦十二层的东面打了进去,然后不到两秒钟,就从该楼层西北边撞碎玻璃,带着玻璃渣窜出来。这个数秒钟贯穿一层大厦的画面,千米外的记者匆匆举起摄像头时,就已经结束了。
当然就算他们能及时摄像头举起来,非高速摄像机最多只能拍摄到一道流光窜入大厦中。
但这不妨碍记者们在茫然无知中兴高采烈指指点点,事后他们可以按照这一丁点信息胡诌出一长篇报道。
安全区记者区,哗然,惊呼的声音在初始的一致后,开始嘈杂。各式各样的疑问,在此公共场合中喊出来。
“怎么回事?”
“刚刚是什么东西,从隔壁大楼打过去了?”
“强攻开始了?”
“那是战将来了吗?”
记者们虽然一声声地喊叫,想要抛砖引玉,让别人来解释,但是没人会这么傻,在此时停下观察帮别人分析,他们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控制远望术观察大厦内情况。
【当苏鴷打穿第十二层后,在公共频道中对孟虹的队伍汇报】
“十二楼,两个人,已经解决。”
“现在进入十四楼,”
……
而孟虹拿着对讲机,怒骂苏鴷“放肆”“找死”“滚回来”几个词,却无可奈何发现苏鴷那边只有噼里啪啦的开枪声,还有玻璃破碎声,没有丝毫回应。
女人恼火地砸了一下对讲机,在公共频道中宣布:“所有人,直接强攻。”——也是她的这个宣布,将懵懂的强攻组喊上了线。
至于打穿一层的苏鴷,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飞出玻璃窗外,然后翻身扭腰发射了金属抓钩,战服上的机械锁收缩系统,在电动机的驱动下,快速将苏鴷四十公斤的身躯(带着机械战服)直接拉到了更高的楼层,在转瞬之间直接抵达了十四层。
战服这东西,几百年来就没出现过今天这种用法——少年的小体格,而且还拥有领域,少年专属机械服,以及高难度的(定体术需求)平衡控制,而且技高人胆大,这几个条件,几乎是不可能凑在一起的。
第10章 高感知,高敏捷
此时苏鴷敏属天下第一。
在第十四层,这里的三个匪徒也照样没有挡住苏鴷,几乎是在肘部刀光闪过的瞬间,整个十四层大厅中,大理石地板上被擦出了两条漆黑的胶痕,先是金属靴底橡胶的焦糊味,再血腥气味开始弥漫。
三位匪徒中其中一位拿起了长管狙击枪格挡,但是直接格挡空了,若是枪管和刀刃因碰撞,以苏鴷的体重是更难把握姿态的。
但是苏鴷飞跃即将抵达他脖颈的时候,0.01秒时间胳臂微微一收,放在了下肋,刀刃根本没有碰撞枪管。而在飞跃的瞬间,胳臂肘向后一捅,血液溅满了山水画布屏风,而此时苏鴷早已离开了十四层。
从十四层中出来后,苏鴷再次甩出钩子,钩住了二十层的位置。咔嚓一声,犹如跳大绳一样,借助冲击力在大厦外向上一荡。
凌空荡到十六层高度后,启动了火箭发射器,直接斜面朝着上面楼层飞去。
二十层的匪徒看到窗棱上挂着的绳索,端着枪准备去看情况,刚刚露头,就被还在下方半空荡起来的苏鴷一顿急射打翻了。
开火后不到半秒,苏鴷飞跃至二十层。
漫步在漫天碎纸片中,身体五丈内,气流轰鸣。
劫匪们慌乱中拉开的一枚枚手雷连带被切断的胳臂,被气流术直接轰出了大厦外。
在二十层环状大厅内,苏鴷脚尖轻点桌面和椅子,无视了那些障碍物,比点水的蜻蜓还轻盈。
胳臂肘上的寒光简单一滑动,一颗人头飙着血滚落到了地板上,激起了蹲在地上人质的尖叫。
“鬼,你不是人,别过来别过来!”一个匪徒被不可抵御的场面吓惨了。
刀刃急速擦过人的动脉,如同手挤新鲜橙子皮一样,橙子皮会激射出雾气,而现在房间空气中也充斥着浓密的血雾。
这位断了一个手臂的劫匪原本也是死士但是眼下显然已经精神崩溃,他斜靠着墙壁,摸索掉落在地面上的枪械,却不小心摸了一根扫帚。扫帚倒下,“啪嗒”一声,让他崩溃地大吼,仅存的一只手不断地挥舞。
苏鴷放慢脚步,缓缓走到另一边,将枪械直接踢飞后,看着这个崩溃大哭的劫匪,摇了摇头,一掌拍在了他的额头上,手心启动了神经混乱术,让其安静下来。
苏鴷走出窗外,启动了火箭和绳索,继续扶摇直上。
当苏?平均三十秒解决一个楼层时,最顶上楼层的六个匪徒,在失去通讯的三分钟内,听着下方的爆炸和枪声不可阻挡地向上逼近,开始了恐慌。
他们准备隐蔽,然而玻璃窗户上突然炸裂的闪光,让眼睛在短暂致盲的瞬间,看到了一个极快的影子跳跃上来。
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四肢剧痛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下。——两分钟后苏鴷甩了一下自己胳臂肘上的血珠。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冷哼一声。
在顶层,半个小时前,在依托保镖们守住楼梯口后。这些惊慌失措的达官显贵中,一些口才伶俐的人隔着厚厚的大门进行了几番讨价还价,当然在为了安抚劫匪的过程中,得知惹出这种事情的是鱼肠部的人员,自然是在谈判的言语中将鱼肠部的临时工们定了诸多大罪,努力争取和劫匪取得共鸣。
【然而就在五分钟前,对面大厦冒出一道光,紧接着大厅内就在担忧劫匪孤注一掷的不安和焦急中,渡过了这短暂又漫长的时间,等到了苏鴷杀上来】
此时在顶楼的房间中,解悬公和木龙公这两位上位职业者面部严肃。两人目光相互对视,很显然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解和震惊。
现在苏鴷就在楼下,而这两人也通过术法确定了楼下战斗十秒钟之内就解决了。
解悬公收回了自己身边的信息光点后,颇有意味的的感叹:“刚刚三息间,至少同时使用了四十个术法。”
木龙公嘴角抽了抽,语气中带着迫于形势的意味承认到:“这,领域,嗯,很强。”
苏鴷和这位大厦内上卿的领域毫无疑问是发生重叠的,而苏鴷在感觉到顶楼这货的领域,一点都不谦逊地将其领域压制只有十米的观察范围。苏鴷不喜欢人打量自己,故给予警告。
两个城池平级,近在咫尺,不照面,且做出如此行为,是相当不敬的。但整个大楼五分钟内被平靖,以及现在楼下的死寂,让这两位上卿可没有在礼仪上诟病下面未知城池的心思。
隔着一个楼层,两位上卿未见其人,却感觉到了森森的杀气。如白刃触肤般,让人汗毛耸立。
几秒钟后,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下面被我解决了,几个俘虏,你们下来处理一下。”
两秒后,木龙公在铺着白布的宴席桌子前缓缓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说道:“他走了。”
在众人的催促下,一个下位职业者被派下了楼。十秒钟后,他跑上来兴奋地说道:“劫匪全部倒下了!”——大厅中不明形势的人们开始欢呼,释放劫后余生的喜悦。
四分钟后,在大厦中部,浴场。
一身血液的苏鴷,跑到洗手间,随手拿出了挂架上的湿毛巾,将金属铠甲上的血迹擦了擦。这时候,通讯中传来孟虹的声音:“现在什么情况。”
苏鴷:“都解决了,没有死一个人质,大概受伤几个。我现在去找我要找的人,剩下的,你善后吧。”
安静了几秒钟后,孟虹用领域感应到了大厦当下的情况,在通讯意味复杂的问道:“都被你杀光了?”
苏鴷:“没有,留了六个活口,你要不快点上来,可能会被大楼里人质掐死。”
孟虹深呼吸了数息后,在通讯中说道:“你受伤了吗?”
苏鴷:“没有,只不过今天过后,我要休息好长一段时间。”
苏鴷走下楼房,继续去找赵宣檄。
攻坚组已经向上控制了多个楼层,孟虹这边,她低头看了看脚边死状干脆的尸体,缓缓蹲下来细细的检查伤口,在沉默了数秒后连忙拿起通讯对苏鴷追问道:“这些?这些,是你做的。”
苏鴷用辩驳的语气回应:“我只是想救人!”
苏鴷杀戮的风格绝然不同于暗杀,刺杀。大开大合的冲击,划动造成的恐怖伤口特征符合“切肉刺骨断肢’的精要。这是只有战场上龙卫兵才熟练的技艺。
这让孟虹在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不禁再度想到苏鴷的神秘师傅:“在这大国争霸的格局中,在河源大地上,是哪位战将在教导苏鴷呢?”
战功赫赫长城为战将,在东大陆的大国对抗中,此时是一将难求。
而这边,走到了一个湛蓝的泳池前,苏鴷拿着一块毛巾擦拭着自己战服上的血迹,低头闻了闻。
苏鴷有些担忧道:“为什么?现在见血,没有恶心,反而有种暴力释放的兴奋?不会是有心理疾病吧?”
干脆坐在了泳池边,将自己的小腿放在了池内踢了踢水花,释放了压力后,拿着一个白色的浴袍,披在身上,系上束腰,遮蔽了身上裸露的银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