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办法付你订金，因为银行明显不营业。”

窗外新鲜的空气带着冷意流进房间，窗帘轻轻飘去，地面上的杂物在月光下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没关系，看在戴安娜的面子上，先欠着。”苏明往地上弹弹烟灰，直接开口：“那么针对没有发挥舞台这件事，我们这次要带你一起参加行动，你出不出手都没关系，这就是作秀。”

“我竞选过市长，也获选了，不过明显干得不太好。”

奥利弗表示理解，但如果一起行动的话，怎么可能只在后面站着看啊.......

苏明示意波波和戴安娜也离近点，继续问话：“这次和毁灭军团的交锋，你知道多少？”

“在卫星被摧毁之前，正联知道的情报我基本都知道。”奥利弗平静地回到，表明自己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

“那就好办了。”波波拍了一下爪子：“你现在只要知道卢瑟释放了狂笑之蝠，而那个狗杂碎在黑暗多元宇宙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而且我之前亲手抓住了黑蝠鲼，我认为这可能会影响毁灭军团的团结。”苏明补充了一句。

损失一个手下，对于卢瑟来说不算什么，然而小丑和卢瑟根本不是一路人，一次变故，对于小丑来说就是不错的机会。

现在就希望小丑把卢瑟捅了十几刀，或者用机枪扫射什么的。但也只是单纯地想想罢了，小丑会那么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那一点乐趣都没有。

可惜现在所有人都失去了情报手段，对于小丑可能叛变的猜测，苏明没法证实。

奥利弗摸摸胡须，他默默地思考着。

“这么说来，那么小丑可能也独立出来了？”

“我这么想，但目前无法证实。”苏明和猩猩都在冒烟，一时间房间里的异味倒是被掩盖了不少：“不过小丑只会对付蝙蝠侠和狂笑，我们和卢瑟，根本就不在他的眼里。”

“但是狂笑会对付我们全部，包括卢瑟在内。”绿箭沉默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戴安娜就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着苏明发呆，小队中现在有丧钟、波波、绿箭，这几乎是全员聪明人了。

她虽然觉得自己比亚瑟鹰女要聪明一些，但在正联中也就是个中等水平，那么在这里她只要按计划做事就行了。

好在丧钟还会解释自己的计划，至少比蝙蝠侠强多了。

绿箭像是明白了什么，认可地点点头：“那么我们首要敌人就是狂笑，接下来是卢瑟，而且为了让我重获重视，就要尽力避免和蝙蝠侠的接触。”

“就是这个意思。”苏明笑着点点头，绿箭果然属于能带得动的人：“那么现在第一步我们想做什么，你大概也能猜到吧？”

“首先找到一个安全地点，这个地点不能在地球上。之后再想办法恢复情报和通信手段，之后再制定计划。”

绿箭果然说出了苏明想听的。

“安全屋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是恢复监控和通讯，而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应该有办法。”波波叼着烟，像是蹲在田垄上一样蹲在两人之间。

奥利弗站起身来，到衣帽间里按下几个按钮，墙壁翻开之后露出了一大堆的装备。

除了备用的制服和弓箭之外，他这里还有手雷和C4之类的道具，甚至还有不同种类的枪械和弹药。

他示意几人随便拿。

苏明现在有灯戒和魔法辅助，对于道具已经不怎么需要了，他只是挑了几根照明棒，就没有再拿其他东西。

戴安娜会用枪械，而且用得很好，她对于判断弹道很有天赋，但多数情况下，她喜欢肉搏战斗，所以她摇摇头拒绝了绿箭的好意。

波波倒是拿了一把左轮手枪，如果有热武器的话，他一点也不想用剑，虽然他的枪法明显有问题，但这只是防身罢了。

奥利弗自顾自地忙活着，一大堆各种道具被他往腰带里塞，往身上挂。随后还取出四个箭筒，都背在了身后，像是打算去参加世界大战一样。

将弓折叠之后，他掏出油彩在脸上画出几道绿色迷彩。

“是的，我有办法，跟我来。”

........................................

“肯德拉！约翰！帮我争取时间！”

荣恩大声在心灵网络中呼喊着，他不知道在满是N金属的世界这声音能传出多远，但他的队友确实挡住了希亚拉的有翼追兵。

尽管人数差距极大，而且实力悬殊，但合理利用地形的话，他们两人足够坚持到荣恩重返战场。

他们飞进了之前在露台上看到的那个倒金字塔建筑，在那奇特的建筑的一端，有一个像是天窗的隐蔽原型入口。

夜里，荣恩任由约翰去和长翅膀的美女们跳舞，他和肯德拉偷到了一份关键的情报。

火星保管者并没有死，她被希亚拉囚禁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荣恩非常不擅长潜行，他们的偷窃行动理所当然地被人发现，希亚拉撕下了伪装，大军将他们三人追得团团转。

好在荣恩具有变形能力，绿灯戒指也能提供融入当地社会的伪装，至于鹰女，她本来就长得和本地人一样。

在城市里躲躲藏藏，疲于奔命也总不是办法，他们也干脆强袭王宫，明抢了一份情报，锁定了保管者被关押的地方。

他们直奔这里，荣恩进入监牢去和保管者交流，而其他两人则依据唯一的入口坚守。

荣恩向下飞去，在黑暗中落于地面，而心灵网络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劝他离去。但他不想听，他已经受够了谜团，他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真相。

为什么起源墙的巨像会把他称为可憎之物，又为什么一切仿佛和宇宙中的各个势力都有关系。

落地后，他看到了一个白火星人，孤零零地被锁在建筑的大厅中。

N金属铸就的厚实座椅将她固定，她的头上则戴着充满塞纳冈风格的特殊设备。荣恩快步走去，试图将N金属掰开，但哪怕他的力量也不足以扰动着座椅分毫。

“夫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有些急切地问道，两人的思维交流速度极快。

“我一直劝你离开，你还是来了，不过既然如此，如果我就要死在今天，我很高兴身边能有一个火星同胞注视着我。”

保管者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她的头一直低垂着，但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荣恩的脑海。

荣恩蹲下身来，用红色的眼睛看着那苍白干瘪的脸：“我见到了总合体，见到了起源墙巨像，但一切都不对，我们的宇宙遮掩着黑暗的秘密，我想要知道真相！”

“真相......没有什么真相，哪怕你现在在塞纳冈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相.......”保管者的声音再度响起，却说出了让荣恩惊讶的话：“塞纳冈在不久前还属于一名独裁者奥尼瑪·辛，他和他的巨型海星盟友通过心灵感应控制着整个星球。”

荣恩想起了罐罗，在欧米伽四神入侵宇宙的时候，征服者斯塔罗对上了其中一个巨神，却被撕成了碎片，蝙蝠侠捡到一块养在罐子里，成为了今天的罐罗。

而奥尼瑪失去了盟友之后，想必从前被心灵控制的民众们心情不会太好。

荣恩本以为起义并没有对塞纳冈造成太多伤害，可听保管者开口，明显不是这样。

保管者用力地缓缓抬起头：“是的，就像是你想得一样，希亚拉和奥尼瑪的内战几乎把塞纳冈打成了废墟，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会？”荣恩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头上的装置，这个金色的圆环，叫做吸收仪，它记录了塞纳冈所有的历史，风景，建筑，风土人情，乃至于每一个人都记录在内。它一直是塞纳冈最强的神器之一，也是它一直维持着塞纳冈如今在宇宙的地位。”

保管者如此回答，而荣恩只是静静等待下文，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虚弱，而这很可能就是遗言了。

“起源墙破裂之后，N金属的力量大幅增长，如今吸收仪可以通过心灵异能将其中的记载转换为现实，这就是我被抓来，关押在这里的原因。”

荣恩神色一震：“难道.......”

“是的，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建筑和城市，本该是废墟和荒原；追赶你们的大军，也本是凭空复活的亡灵；这颗星球上的一切都是由这台仪器回忆起的‘真相’。”保管者快速地回答，肯定了荣恩的猜测。

荣恩皱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如果塞纳冈露出虚弱，很多人都会盯上这巨大的宝库，而其中的秘密也必将失守，有一个最为黑暗的真相，就隐藏在无人可知的历史中，一段必须向宇宙中所有人隐瞒的真相。”

“是什么？”

“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并不是第一个谎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我们的多元宇宙之前，曾经有另一个多元宇宙的存在，现在正被掩盖在我们的‘现实’之下，而它的创造者.......要回来了。”

火星保管者以平静的语气讲述着一个记录，但荣恩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中充满了恐惧，要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那个创造者，依旧给她带来了超越死亡的恐惧。

荣恩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绿色的手搭上那只白色的，感受着它的颤抖。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