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玉总管，还有一个是谁？”林夜喃喃着。

肖月瞪了他一眼：“不要轻易窥视他人！听到没有？”

林夜点头，二人来到护法大门。两位八品护法直接拦住了去路。

“二位，我是总督府的肖月肖长老，有事见玉总管。”

“可有传唤？”一人道。

“有。”

二人依旧不让：“玉总管有令，只能林夜一人入内。”

“这……我也进去吧，我怕这小子大不敬。”肖月尴尬。

让林夜跟玉总管单独相处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小子口无遮拦，若是做点过分的事情，别说他一个人，整个总督府都得跟着遭殃。

谁知二人依旧不让：“林夜一人入内，其他人不得入内。”

“……这。”肖月尴尬了。

这时候，里面传来玉总管的声音：“让他自己进来吧，肖长老，总督府的事情，还有劳你代劳。”

肖月一愣，道：“既然玉总管都这样说了，那肖月告辞。若是林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玉总管宽厚。”

“会的。”

肖月这才离开，离开前还推了林夜一把：“说话小心点，不要得罪玉总管。”

说完，就离开了。

两位护法长老让出道，林夜走了进去。

进入城王府，他的心情十分爽好。

因为这里的灵力十分充沛，刚踏入其中，体内的内功心法已经开始运转，自主修行。

“好强的阵法！这是什么样的强者才能设置出这样的阵法？”林夜喃喃着，心中骇然。

“是城主设置的。”

玉总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林夜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玉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了。

一点气息不留！

这是修道者？完全不像。

亦或者武道者？然，武道者有这样的实力？

“城主，实力多强？”林夜问。

“很强。”玉总管犹豫一下，又道，“比我强。”

林夜惊讶：“比你还强！日月？甚至是无敌？”

玉总管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什么是境界？”

林夜思索道：“境界是实力关卡，在人肉体能承受基础上，对身体开发到一定极致，从而蕴含灵力的极限。”

玉总管点点头，刚要说话，林夜道：“这是别人的看法。”

玉总管微微一动，饶有兴趣道：“哦？那你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是境界，只是一个容器，容器本身是固定的，但是里面的能量却是无限的。这就是境界与实力的区别。实力强与弱，与境界无关。”

玉总管眉头微挑：“继续说。”

“我是武道者，是修内力的，不知道灵力如何，只知道内力压缩到一定极限，会发生质变。而压缩的本质在肉身。肉身越强，发生质变的内力也能承受，两者缺一不可。”

玉总管点点头道：“看来你已经修到精元了。”

林夜点头道：“是的，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因为精元也在不断压缩，虽然还没发生质变，但是我感觉有朝一日，还会再蜕变一次。”

“与境界的修行不同，内力的压缩，能压缩到什么地步不知道，但是同样的容器内，所能储存的能量密度，却会比以往都要强悍。”

“哦，不对，容器也不是同样的，随着肉体的锻造，比如我说的淬骨之法，就是锻造的一种。肉体也在蜕变，否则很难承受这股强大的能量。”

玉总管点点头：“看来你的悟性不浅，难怪能年纪轻轻就达到这种境界。”

“不过有一点不知道你看到没有。”

“什么？”林夜疑惑不解。

“什么是道。”

玉总管的问话，让林夜疑惑。

道？

“人走的路，就是道，修道是道，武道也是道。”林夜回答。

“这是大道总纲，不是你的感悟。你还记得，修道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林夜沉思：“从大道汲取灵力？”

“那大道又是什么？”

林夜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大道中看到的东西。

那的确是一条道。

不，或者说更像是一条河！一条非常长的河流。

想摸，却摸不到，只能感受，只能体会。

而能吸取多少，感悟多少，就看人的天赋：感应力！

“武道的修行没有这种东西，因为内力是由体内产生。事实上，数千年前，武道昌盛的时候，内力是由灵力转变的。”

“是的，我的内力也是灵力转变的。”林夜很赞同。这样一来，不仅避免了武道修炼缓慢的弊端，也避免了内力恢复太慢的问题。

“不过，只是因为我无法修道，灵力无法天然储存，所以被迫修武。”

玉总管看他的眼神，一副不信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戳破，道：“什么方式修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道。道，是境界的根源。武道炼体是道，修道练气也是道。不同的是，武道的道已经断了，真元之上已经无法走了。”

林夜皱眉：“真元之上，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有。”谁知玉总管道，“走修道。”

“……”

“没有其他路？”

“有。”

“……”林夜无语，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说话说半句能憋死人！

“真元之上的道，跟修道之道可能是一样的。如若你走修道的道，也是可以的。你不是说过，灵力与内力，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只是一个是辅，一个是主罢了。”

“用丹田储存灵力？”林夜问。

“对，丹田与道基本身也是一样的，只是走的路不同，变异的不同罢了。”玉总管点头。

“修为越强，灵力不会反噬吗？那如何控制灵力？”林夜问道。

修为低，控制灵力尚可。

修为高了，控制灵力就难了。

“精神力，可以。你的内功心法也可以。两者结合，应该不成问题。”

内功心法，是镇天城的老前辈赠予，现在看来，这门功法很不简单。

对方是有意想培养武道者啊。

“精神力，如何练？”林夜又问。

“练剑，一剑又一剑，不间断地练，”

“用剑去磨练你的意志力，你的精神力。等你什么时候达到精气神合一的时候，再做突破。”

“精气神合一。”林夜喃喃。

“对，精神力，内力，化气为神，神道总合为真元，真元之上，三者合一。”

“精气神合一，便是真元之上，那与修道还是武道，就没有分别了。”林夜喃喃道。

“对，三者合一，便没有分别。至于武道的道，什么时候能开，怎么开，这谁也不知道。

林夜豁然开朗，忙道：“多谢玉总管指点，晚辈已经明悟了。”

“嗯，去吧。”

林夜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妖窟那边……”

“妖窟那边的事，你不用管。”

“哦，好吧。”看对方不想说什么，林夜也没敢多问，匆匆离开城王府。

总地来说，来了一趟城王府，收获远远大于去了一趟妖窟。

玉总管对他的指导，非常重要。而且，与镇天城的强者不谋而合。

两人都表示，可以踏入修道。

只是踏入修道，并非与修道相同，而是类似于借道。

前方没有道，修炼就会断层，根本无法前行。但是借道就不同了。借道，就能走出自己独有的武道之路。

“也许，我也能借道，但是我必须走出自己的道，精神力，神识……也许，就是所谓的势。”

“一剑又一剑……剑势。我试试。”林夜快速回到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