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青鱼看见了许多人，祂们有的是历史上的大贤大德，道士佛陀，还有些自未来跨越而来的无上大宗师。

祂还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背负无量神朝的男？人，似乎是唯我道长。

养青鱼反手灭了孔阮，一步跨出，化作先天本源之气，充盈在宇宙之中，试图和无数大能争夺着先天元气的操控权。

“养先生，你来了。”唯我道长利用一股先天本源之气，朝养青鱼问话。

“我，的确来了。”养青鱼看着宇宙，捏出一个大星，又聚化为先天本源之体，站在星辰上，唯我道长亦化作人身，来到这个星辰。

“你得道比我早？”养青鱼有些迷茫，祂刚刚得道，尚不知晓的还多。

唯我道长微微一笑：“如果时间不能定义宇宙，那我们怎么描述先后？”

“按照凡间的说法，我的确得道晚于你。可事实上，我占据的先天元气远胜于你，也可以认为我得道早于你。”

“我明白了。宇宙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空间的概念，事实上，除了元气的概念之外，一切皆虚，一切皆无。

所谓时间，空间，日月，星辰，颜色，光暗……只是凡人不识真我，不识宇宙，强行命名而已。每个人的本源都是如我一般，先天神灵。得见真我，即见养青鱼。

唯我道长，你虽然在凡人的眼中得道远晚于我。实际上在大宗师这条路，远胜于我。

你自未来得道，占据了更多的先天本源之气，也就阻止了更多的人得道。这些先天本源之气，有的对应亘古星辰，有的对应先天日月，有的对应或现在，或过去，或未来的凡人。

若是占据了星辰的先天本源之气，那就是星辰之神。若是占据了某个凡人的先天本源之气，那么此人得道便是见你，成为你的一部分。

还好现在的大梁王朝时代，先天本源之气尚未被人占据，否则我若得道，也变成了某个大宗师的一部分。”养青鱼又化作一团先天本源之气，祂看着这个宇宙，心里不知有多少波澜。

祂已经发现了这个宇宙恐怖的事实，所有的无上大宗师都是同时存在，不会再有更多的无上大宗师了。

已经被占据先天本源之气的凡人得道便是见神，成为祂们的一部分。

没有被占据先天本源之气的凡人能成道者，在宇宙之中同态存在，全部得道。不存在没成道的大宗师，或许只存在没发现的大宗师。

无上大宗师之间的差别无非只是体量的大小而已。

唯我道长占据的先天本源之气多，体量大，在凡间表现而出的便是跨越时间，覆盖历史。

养青鱼占据的先天本源之气少，体量小，所以祂只能知道自己，而不知道更多。

换一种可能来说，无论是养青鱼，还是唯我道长，以及其他成道的无上大宗师。都是宇宙孕育的先天神灵，只是强弱先天有差。

祂们所表现出的意识，只是自我覆盖不一。

有的体量大，意识强，在掠夺先天本源之气时，便有可能在凡间各种零星的时空中留下种种传说。

有的体量小，意识弱，只能认知自己，正如同此时此刻的养青鱼，除了凡间的她经历过的故事，祂就只有自我的先天本源之气。

而那些掠夺无数先天本源之气的大宗师，不仅有自我的意识，或许还有星辰的意识，或过去，或现在，或未来的某个凡人的意识。

对没有用来孕育先天神灵的先天本源之气的掠夺，就是真正的神战。

如果有哪个大宗师能掌握宇宙中一切先天本源之气，那他就是开天辟地之君。

理论上，每个大宗师都有成为元气之主，创世之君，全知全能，等等不可描述的伟大存在。

但这个宇宙的大宗师太多了，彼此争斗，彼此干扰，宁可自己不做事，也要干扰他人的习惯，导致祂们不仅不能做到伟大，反而挤在狭小的宇宙之中，拥挤而生。

所以要成为元气之主，创世之君，便要让杀死其他的大宗师，一个不剩。

这样才能掌握宇宙中所有先天本源之气。

有了宇宙的概念与力量，或许才能看到宇宙之外。

然而，最难的便是如何杀死一个大宗师。

“这方宇宙又太多的外来者，他们到底是你们的降临，还是宇宙之外的生命。”养青鱼发送过一股先天本源之气传递信息。

“他们来自宇宙之外，在我们体量所不能覆盖的地方降临。我们中也有人试图干扰他们，试图借助他们的力量，前往宇宙之外。”唯我道长道。

“有人成功过吗？”

“不知道。”唯我道长是真的不知道有没有成功过，反正他的体量能观测的宇宙，大宗师从来没少过。

唯我道长淡淡一笑：“说起来，我们似乎是被宇宙的某种力量限制住了。在我的体量能观测的宇宙中，大宗师不仅没少过，甚至一个都没死过。我们被封锁在了这个宇宙，出不去，死不了。

最差最差的大宗师，就是如你一般，只有自己的意识，不曾掠夺过其他的先天本源之气，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杀死你。

我和你之间虽有量的差别，却无质的跃迁。我可以覆盖星球的意识，却无法同化你。

在我能观测的宇宙之中，大宗师一个都没死过，如何杀死自己，已经成了这个宇宙最奥义的难题了。

或许是那些外来者把我们的文明进程推演的太快，太过。导致我们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宇宙自然演化的实力上限。而我们的宇宙又不支持我们更进一步，所以才会导致如此尴尬的局面。”

养青鱼不知该说什么，祂对大宗师，并没有无法杀死的概念。

毕竟当年祂没有踏出那一步，便不能知晓真正的情况。

祂预测到了会有和祂一般的强者，祂甚至做好了战争，吞食的准备。

但祂没有想到，这个层面的宇宙，竟然如此悲哀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