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恩居住在下水道里面。

表面上看来下水道肮脏不堪，实际上在丧尸横行的世界安全性反倒是高于地面。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变异为丧尸的老鼠，那种小东西可是防不胜防。

从小在黑暗的地牢中长大的贝恩，却非常的适应这种环境。

他甚至不需要借助夜视装备就可以在黑暗中来去自如。

李杰不想惊动贝恩，也就没有跟着他一起进入下水道，只是让毒藤女的蔓藤进入，并留了下来。

这样，不管贝恩发生什么变化，蔓藤都会将信息传递给李杰的。

来时那辆车报废了，李杰只能另外找了辆车，并把那具因为注射抗毒素而死的丧尸装在后备箱里运走。

阿尔弗雷德让蝙蝠战车在中途接应李杰，带着他和尸体一起来到了蝙蝠洞。

“啪。”

阿尔弗雷德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虽然李杰一再表示丧尸已经死了，但是阿尔弗雷德还是先一枪爆了丧尸的脑袋，然后才让李杰帮忙把尸体搬到解剖台上。

接下来的工作李杰不感兴趣，而是来到了关押着小丑的牢房。

关于这间牢房的安全性不用说，是布鲁斯·韦恩专门为小丑设计的。

就算是小丑天赋异禀，一时半会也逃不出去。

为了在小丑面前保持一种神秘感，李杰特意换上了蝙蝠套装。

和上次离开时一样，小丑整个人都被束缚在那张金属床上。

小丑脸上还画着笑脸，可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忧郁的气息。

忧郁毒药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否则也不会让小丑感染。

可能是没有力气了，看到李杰后小丑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情绪失控大吼大叫，此时的他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情绪询问：

“你究竟是谁？

那个婊子给我注射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杰站到小丑面前，沉默了两秒才开口讲道：

“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告诉我你袭击韦恩庄园的真正用意，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你。

如果你同意，这将会是我们友好交流的一个开始。”

小丑几乎没有考虑就讲道：

“我袭击韦恩庄园是为了这里的物资，以及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臣服于我。

当然，这只不过是表面原因。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想要绑架布鲁斯·韦恩。

你应该知道，我占领了韦恩大楼，而韦恩大楼的地下仓库里存放着韦恩集团发明的高新武器装备。

不过，其中有一仓库我尝试了各种方式都没能打开。

据说那里面存放着足以摧毁整座哥谭市的武器装备，只有布鲁斯·韦恩才能打开它。

这就是我为什么计划袭击韦恩庄园的原因。”

李杰可以看得出小丑并没有骗自己，事情也和自己想像的一样，他袭击韦恩庄园是另有目的。

可惜，小丑并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就算是知道了，以他疯子般的想法，也肯定是想着把蝙蝠侠给绑架了。

更可惜的是，布鲁斯·韦恩成为了丧尸，这个世界可能就没有人能够打开那座仓库了。

至于仓库里面的装备是什么，李杰没有问。

能够摧毁整座哥谭市，八成和核武有关，或者是比核武更具威胁性的武器装备。

这些的武器还是不要面世的好，否则比小丑疯狂的大有人在，一个搞不好就会把哥谭市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现在该我了。

我不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手里掌握着酒神因子。”

李杰故意停了下，暗中观察小丑的反应。

酒神因子是一种绿色金属液体，具有神奇的魔力，可以让一个人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

甚至是死而复生，像王八一样拥有千年以上的寿命。

在《刺客联盟》中的杀手组织布机有一种治疗液。

只要人不死，把伤者浸泡在治疗液里就会奇迹般的治愈，原因就是治疗液里含有酒神因子。

而哥谭市的地下有一座酒神因子池，里面流淌着纯正的酒神因子。

小丑原本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正是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了酒神因子，身体才得到了改造，拥有众多超乎寻常的能力。

酒神因子应该也算是小丑最大的秘密了。

当李杰发现自己重生于哥谭市后，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蝙蝠侠或者是像小丑这样的大反派，而是酒神因子。

小丑的出现，无疑让李杰距离酒神因子越来越近了。

“酒神因子，是用来酿酒的吗？”

小丑反问，低劣的演技无法掩盖这个秘密。

李杰冷笑一声：“你可以不承认，不过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实验来证明你体内有酒神因子。”

“证明？

你想怎么证明？”

小丑想笑的，却无法摆脱忧郁的神情，始终无法笑出来。

“像这样。”

李杰双手抓着小丑的右臂，用力一掰。

“喀啪”一声，小丑的右臂断了。

小丑眉心微紧，却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李杰接着拔出匕首来，将刀尖顶在小丑心脏右侧半公分处，然后用力刺了进去，直没刀柄，跟着又将匕首拔了出来。

小丑的身体随着匕首的刺入和拔出起伏，却依然没有发出痛叫声。

接下来，李杰凝视着小丑的断臂和胸口的伤。

小丑的右臂因为骨折而扭曲变形，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缓慢的修复。

还有其胸口的伤。

当匕首拔出来的时候喷了些血，看起来马上就要没命的样子。

可没过多久，伤口就不再向外流血，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看到这些，李杰有点小兴奋。

这说明传说都是真的。

“咳、咳。”

小丑突然剧烈咳了两声，然后咧嘴想笑，却没能笑出声来，只是疑惑地问：

“我现在对你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酒神因子，以及我身上的秘密的？”

李杰俯下身子讲道：

“我不但知道这些，而且还知道酒神因子平时隐藏在体内是查不出来的。

哪怕是血液化验和基因检测都无法发现酒神因子的存在，可在一些特殊的时候它就会显现出来。

比如说现在。”

小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