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友哈巴赫？”

京乐跟浮竹目带茫然，因为时间上的关系，两人虽然知道友哈巴赫是谁，但不过是在大灵书回廊的记录里看到的，真人却是一次也没见过。

然而山本重国却神色剧变，厉声喝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千年前的那一战，友哈巴赫并没有死，实际上就算以残火太刀的威能，也仍然无法杀死他。”

武越指了指脚下的大地，续道，“而且我还知道，灭却师失败以后并未离开尸魂界，其中绝大部分人就隐藏在这里，隐藏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静灵廷的影子里！”

事到如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当然也就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

联想到原著里，死神被星十字骑士团翻来覆去的狂虐，武越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山本重国，灭却师已经不是千年前的灭却师了，死神如果不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结局恐怕不怎么好。

对武越来说，死神们是死是活其实无关紧要，但两方还是势均力敌比较好一些，如果一方败的太快太惨，他也就少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山本重国眉目大张，怔怔的凝视着武越，试图从对方的微表情中看出些微端倪，结果他还是失望了，思忖片刻沉声道，“把你知道的讲清楚。”

“还记得那首在灭却师族群里流传甚广的童谣么？被封印的灭却师之王，经过九百年取回心跳，九十年取回意识，再经过九年取回力量，仅以九天取回世界……”

见山本重国又是一瞪眼，武越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咱们不谈最后一句，实际上我想说的是，今年是友哈巴赫被封印的第九百九十七年！假如按照童谣里所述的那样，友哈巴赫已经取回心跳跟意识，力量也恢复了至少一大半……”

京乐春水忽然插话道，“你可别告诉我们，就是因为那句莫须有的童谣才跑来与我们为敌的。”

武越淡淡的瞥了京乐一眼，旋即看向山本重国，认真道，“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事实证明，友哈巴赫确实苏醒了，而且正在恢复力量。不得不说，你们死神的工作实在是太差劲了。”

“证据呢？”浮竹问道。

三人均被武越所述的话吸引到注意力，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到，短短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对武越的敌意去了一大半。而此刻，下方的静灵廷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呢！

两相一对比，忽然有些莫名的喜感……

“证据就是黑崎一护的母亲，纯血灭却师黑崎真咲！七年前的六月十七，黑崎真咲突然失去了全部的灵力，致使在战斗中被虚杀死。而在同一时间，石田雨龙的母亲，混血灭却师片桐叶绘同样失去力量，并且突然病倒，几个月后便撒手人寰。”

武越稍稍顿了顿，笑道，“想到什么了？是的，就是友哈巴赫的圣别。只有圣别，才能在一瞬间将位于不同城市，甚至不同世界的下属体内的力量收回来，补充给自己。”

“嘶！”“老天……”

“这么说的话，难道我们一直在跟灭却师比邻而居？”

京乐跟浮竹均有些茫然失措，山本重国一张脸阴沉似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目光里的敌意却减轻了许多。

相比较于生死大敌友哈巴赫，眼前的武越根本算不上什么敌人。

“我并不期望你们理解我的做法，毕竟死在刚才那一招下的死神不知凡几，但我希望你们至少看清楚真正的敌人是谁！想象一下，等友哈巴赫完全恢复力量，你们还会有多少胜算？”

武越从模仿状态变回本来的样子，瞬间感觉身体虚弱了一大截，连带着说话也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哼！千年前老夫既然能胜他，千年后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山本重国傲然道。

“……”

武越无语的凝视对方，张嘴欲劝几句，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山本重国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毕竟千年前的他，卍解残火太刀还未修炼至真正的大成境界，比起现在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按照他的想法，千年前那个五分之四，甚至三分之二实力的自己都能干掉友哈巴赫，为毛百分百的自己不能再干掉第二次？

这么想确实没错，但前提是，老头儿你得想明白有哈的能力啊。

全知全能，简言之，只要被友哈巴赫知晓你的能力，那么你的攻击就不会对他有效。

千年前山本重国的胜利，是建立在全知全能没有记录残火太刀的情况下，现今，友哈巴赫经过一次失败，彻底搞懂了残火太刀的能力，那么，这把足以毁灭世界的斩魄刀就不会再有效果了。

沉默半晌，浮竹忽然开口道，“说来说去，你好像并未说到点子上，暂且不谈你抱着怎样的目的毁坏静灵廷，我们想知道，在这件事上你的立场是什么？”

武越在心里疯狂腹诽，哥的立场当然是坐山观虎斗了。

还未来得及解释，目光陡然瞥见远方的大地像是退了颜色似的，一点点的剥离下去，露出些许纯白之色，武越不禁眼睛一亮，朝那个方向努了努嘴，提醒道，“他们已经来了！”

三人纷纷一愕，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不大一会儿，静灵廷的建筑跟地面仿佛被什么东西腐蚀着，迅速向外扩散，一幢幢陌生的白色建筑出现在视野里。

不止大地，连天上的遮魂膜好似也被腐蚀掉了一大片，露出与静灵廷截然不同的白色的天空……

“那是……”“他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再多的言语也难有亲眼看到来的直观跟明朗！

此时此刻，京乐与浮竹均感手脚冰凉，难以想象，自己竟然跟生死大敌同住于一个屋檐下将近一千年之久！

老天！

不止天上的三人，下方的死神们同样被骤然浮现的场景给惊呆了，一个个张大着嘴巴，失魂似的盯着逐渐现身的无形帝国，全都陷入懵逼状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