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沃德施施然的看着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武越，好笑的反问道，“我有告诉过你陛下没醒么？实际上陛下早在几年前就苏醒了，现在的他只是在恢复力量而已。”

被封印的灭却师之王，经过900年取回心跳，90年取回意识，到这个阶段，可不就代表着友哈巴赫已经醒了么！后面的9年取回力量，不过是一个自我恢复的过程而已……

“你……”

武越抬起颤抖的手指指着对方，心里极想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又是一阵颓然，垂下脑袋苦涩的道，“我特么早该想到的！”

哈斯沃德不以为杵的道，“现在我来回答殿下刚才的问题，看到你来虚夜宫的不是我，而是陛下，让我去迎接你也是陛下的旨意……”

听到这话，武越不由得面皮狂抽，插言道，“刚才你那样支持我，其实也是他授意的，对么？”

“你认为陛下会暗示我支持你么？理由呢？”哈斯沃德不答反问道。

“……”

武越又是一呆，“这么说起来，支持我是你自己的意思？”

哈斯沃德再次沉默了下去，就这么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过去了好大一会儿，武越渐感不耐，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殿下应该在现世见过石田雨龙吧？”哈斯沃德突兀的问道。

“你说谁？石田雨龙？他也在这里？”

武越大感愕然，嘴里连珠炮似的问出了三个问题。

“嗯。”

哈斯沃德点了点头，回道，“陛下打算在你们两人中间选择一位继承者，时间就在明天，希望殿下尽快做好准备。”

“怎么会这么早？难道是因为……我？”武越皱眉苦思起来。

原著里，石田雨龙是在千年血战开启的时候去的银架城，被友哈巴赫赋予A文字完全对立，并且当众任命他为无形帝国的继承者。

按照哈斯沃德的解释，友哈巴赫此举是为了让手下的星十字骑士团将目光集中在石田雨龙身上，从而令他在无法随心行动的情况下，选择服从于友哈巴赫的计划。

而按照友哈巴赫自己给出的解释，石田雨龙是唯一一名在圣别下幸存下来的混血灭却师，体内拥有超越他本人的能力，所以才会选择他成为继承者。

以上两种解释，在武越看来都是在扯淡！

最说不过去的一点是，友哈巴赫会怕石田雨龙么？还说什么石田有超越他的力量……一听这话就知道在瞎掰。

就算想骗人，也好歹有点逻辑基础吧！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武越绝对不信石田雨龙的潜力会超越友哈巴赫，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强行拉在一起比较根本毫无意义！

相对而言，哈斯沃德的解释稍微靠谱一点，不过还是那句话，友哈巴赫怎么可能会担心区区一个石田雨龙？还费尽心思的让手下大将监视他，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换做武越必然不会那么做，不喜欢的话一巴掌拍死就完事了，毕竟到了友哈那种层面上，扫去的灰尘是一粒还是两粒，并无任何区别。

既然那两种解释全都站不住脚，那么友哈巴赫为毛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明知石田雨龙不可能跟自己一条心，还要将他放在继承者的位子上，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当初看原著的时候，武越就曾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今他拥有圣文字系统，不出意外，注定会成长为不逊色于友哈的另一位灭却师之王。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意外’会来自哪里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石田雨龙！这个唯一从圣别下生还的幸存者！

追根究底，武越跟友哈巴赫最强的力量并非圣文字，也不是血装、完圣体这些乱七八糟的技能，而是分享与收回灵魂碎片的能力，也就是圣赐与圣别！

灵魂碎片在外面转一圈，重新回归自己体内的时候，那个被赋予的对象一生积攒的所有知识、经验、技能甚至才华，都会随着圣别一起成为友哈（武越）的一部分。

可现在，当圣别不再是百分之百的掠夺能力时，一切便充满了不确定性！

想象一下，既然现在有个石田雨龙能抗住圣别而不死，谁能保证未来不会有十个、百个、千个石田雨龙？

不管是武越还是友哈巴赫，都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哪怕它的可能性其实很低，也不行！

也许很多人会想，既然如此，直接拍死石田雨龙不就成了？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当然不行。

举个栗子，假如把友哈巴赫的灵魂碎片当成是一种病毒，通过传播来繁殖、壮大自身，那么石田雨龙的灵魂便是这种病毒的抗体。

病毒要怎么才能战胜抗体呢？

答案很简单，与之进行最直接的接触，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对抗与冲突，强行令自己得到进化。

日常生活里，普通人也会有这种感觉，感冒的时候找一种新型的感冒药服用，效果会很显著，可是第二次、第三次感冒时再服用这种感冒药，就会感觉药效越来越微弱，该流鼻涕照样流鼻涕，该打喷嚏也不会少你一下。

这其实就是病毒在跟药物对抗的时候得到了进化，而药物又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它的作用会越来越小，最终没办法再制服病毒。

友哈巴赫就是这么做的！

他把石田雨龙带到身边，假意任命他为无形帝国的继承者，借此令他安心，然后通过在石田的灵魂上刻下圣文字的方式，令两人的灵魂进行最直接的对抗。

武越毫不怀疑最终的胜利者会是友哈巴赫，因为两者从始至终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当友哈巴赫的灵魂取得进化时，便是石田雨龙彻底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结果会怎样，不想也知。

念及此处，武越蓦地悚然大惊，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溢了出来，内心深处止不住的涌现出一个恐怖的念头——既然友哈巴赫拿石田雨龙当做灵魂进化的垫脚石，那么自己呢？

又会是什么？